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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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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像他的小尾巴,到哪里都跟着,亲密却不暧昧,亲近却没有半分不明,而汪甜生性娇俏可爱、活泼开朗,很讨人喜欢,几次之后,这群人竟然也可以跟她聊得很来。

    “今天又换了一个。”汪甜在严君尧松开女伴,走到她身边坐下时,她伸出五根手指,比了比,“半个月,已经是第五个了,严公子,你好厉害。”

    “小丫头,吃你的东西。”他从她手里咬走香脆的薯片,疼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像宠物般爱怜。

    这是一家极其隐蔽又极度豪华的私人会所,他们一群人,男男女女近十人,坐在这安静舒适的包厢里面,品尝着顶极红酒,空运过来的昂贵且精致的食物,满满地摆了整桌。

    恐怕只有她,在这里吃着平民的薯片,欣赏天价音响流泄出醇美的音乐。

    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非常知分寸、晓进退,不会一直缠着你聊天,进来时打个招呼后,她便坐在一旁,欣赏着五十寸超清晰电视上播放的电视剧,正一把一把的爆米花,还有薯片往嘴里塞,眼眨也不眨,偶尔尝一尝上流社会的食物,这样的日子,她乐得很。

    放在一旁的背包里,传来轻微的动静,她连忙打开,两只小小可爱的小动物,探出头来,眼睛又大又圆,鼻头粉红,轻轻地嗅着。

    严君尧低头一看,失笑。原来是一对蜜袋鼯。

    汪甜拈来一瓣甘甜多汁的哈蜜瓜,喂食着它们,它们小小的爪子抓在红黄的果R里,迅速地吃了起来。

    “你还养这种东西?”他摸了摸小家伙蓬松的大尾巴,眼带笑意。

    “这个是爱莎的。”她扔开手里的零食,趴在玻璃桌面上,瞪着大大的眼睛,看它们进食,“她跟查理去渡假,拜托我照顾它们。”

    “你出来还带着?”真是小孩子心性。

    “我怕它们饿。”伸指去逗,那只小家伙顺着她的手指往上爬,茸茸的毛顺过她的皮肤,引来她的笑声,她的眼里,现在除了手上的蜜袋鼯,再无其它。

    他眼里闪过一丝光芒,伸手,拿掉了另外那只的食物。小家伙不满地叫唤抗议。

    “你干嘛欺负它!”汪甜皱眉,瞪他,想要从桌上拿草莓给小东西,哼,不跟坏人抢。

    严君尧的手指在酒杯里轻沾,凑到蜜袋鼯的嘴边。

    “不可以。”汪甜紧张地跳起来,飞快地拉下他的手指。

    她手上另外那只小东西跌进沙发里,吓得迅速地窜进包包里,不肯再出来。“怎么可以喂它喝酒,你真坏心。”蜜袋鼯不能喝这种东西。

    “82年的lafte,可是好东西。”他一脸无辜的表情。

    “再好它们也不能喝。”

    “你看,你吓到它们了。”指了指抱成一团的小东西,它们缩在袋子里,显然被吓到了。

    这人!明明做坏事的是他,却表现得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错一样。

    “不过,它们可能也不喜欢这样的环境。”他手指在桌面上轻点,“这里太吵了。”

    会吗?明明大家说话都很小声,音乐都是轻柔的,哪里吵?

    不过,汪甜看着严君尧有意无意地轻瞥放在桌上的酒,还是决定让小东西老老实实地待在它们的小窝里比较安全。

    算了,懒得跟他计较!她再度趴回桌面,打了个呵欠,看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我要回家。”她是无敌乖宝宝,从小妈妈就告诉她,睡眠对女孩子很重要,所以她从来都没有超过十一点睡觉。

    “再过一会儿,我就送你回去。”他安抚地轻拍她,为她倒一杯鲜奶。

    点点头接过来,看他又走回朋友群里。

    真搞不懂,这种私人聚会,他又有女伴,带她来干嘛?喝了口鲜奶,感觉睡意越来越浓。今天他带她去公园里野餐,玩了一整天,现在累得要命,轻轻地靠在柔软的沙发上,睡意来袭。

    严君尧与朋友谈完事情之后,转头,发现小家伙已经睡着了。

    她睡着的样子,非常地可爱。白嫩的脸蛋上,浮起两朵浅浅的红,粉粉小小的嘴唇,微微地张开,呼吸间,有着甜美的奶香……看来傻气又可爱。

    “醒醒。”他轻拍她的脸颊。

    “唔……”汪甜皱着眉,头在柔软的布料上辗转,滚入他的怀中。

    他低头,望着怀里的小小人儿,淡淡的清香,从她发间身上传来,依然是甜甜的奶香。

    手指轻抚她水嫩的颊,她下意识地轻蹭他的指腹,像一只慵懒的猫咪,在暖阳下撒着娇,恣意酣睡,他的眼神慢慢变得深邃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渐渐沉淀。

    “尧。”性感美艳的女子走到他的身边,沙哑地唤着他。

    严君尧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她有点委屈地咬着唇,风情万情地望他。

    能不委屈吗?这个男人好不容易在聚会上碰见,可是他却冷落她,将这个孩子似的女生抱在怀里,一脸温柔!明明他们也有过一段很开心的日子啊,为什么尧今晚对她会如此冷淡?

    “克丽丝。”一个俊美邪气的男子走上前来,揽过美艳的女子,“好宝贝,今晚跟我去别墅,怎么样?”

    “尧。”她不甘心地望着严君尧,很明显,美人倾心于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

    “克丽丝,你从来都很聪明的。”严君尧抬手,将怀里的娇人儿的一缕掉在颊畔的发丝抚顺,语气温柔,可是眼睛却扫都没有扫美人一眼。

    明明那么柔的声音、那么温的表情,可是他就是让人不寒而栗……克丽丝在男人堆里混这么长的时间,早就训练出好眼色了,于是温驯地被别的男人搂着走了。

    那个邪气的男子给严君尧递了个眼神,无所谓地笑笑,转身。

    很快,男女相拥离去,或两人,或多人,所谓靡靡之夜,在这座开放的都市里,还不是那么回事?如果不是有怀里这个人儿,他会有一个非常刺激的夜晚,只是……

    望着那水嫩的芙颜,严君尧抬指,在汪甜光滑的鼻梁上轻轻抚过,“猫儿,你要怎么赔我?”

    第三章

    “你想要去哪里吃饭,猫儿?”

    “讨厌,不要那样叫我!”汪甜皱着眉抗议。

    天知道这个严君尧是怎么回事,自从那晚聚会过后,竟然开口就给了她这么个古怪的名字,好怪异,她又不是宠物。

    “很好听呀。”他轻笑。

    “我不是猫。”

    “不是吗?”交通号志灯转红,他缓缓地踩下煞车,“是谁那晚在我怀里睡得人事不知,像只贪睡的猫咪?”

    就说他很坏呢!汪甜气结。“你干嘛不叫醒我。”她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啦!只是那天一醒过来,竟然发现自己睡在这个男人的怀里,揽他揽得死紧。

    当时她真是吃惊了,仔细看看,竟然还在那个包厢里面,他们居然就这样躺在沙发上睡了一晚……奇怪,都没有人叫醒他们吗?

    “叫的醒?”他挑眉,戏谑地望着她。

    牛奶般白皙的脸蛋慢慢地染上浅红……好啦,是她不好!她是那种吃好睡好,天塌下来当被盖的人,只要她睡着了,除非让她睡到自然醒,否则天塌地陷她都难醒。

    她有点心虚地低头,拉扯着手机上面的吊饰,一只非常可爱的英国折耳猫,是他买给她的。

    看着红灯转绿,他一踩油门,继续往前开。

    “有没有想好要吃什么,猫……儿?”他好听的男中音,非常清澈,音色纯净,听起来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样叫着她,她会觉得心酥酥的,“都可以。”低低地回答,算是默许了他的昵称。

    他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大利菜怎么样?”

    “不要。”

    “法国菜?”

    “不想。”

    “猫儿想吃什么?”

    “随便。”

    这家伙故意的!严君尧看了看她调皮的笑脸,手指在方向盘上轻点,状似认真思考地说道:“那吃猫粮好了!我们去最近的超市,对了,还可以买你最喜欢的鱼罐头喔。”

    “讨厌,我才不喜欢。”她瞪他,惹来他的笑声。

    他伸过手来,握住她小小、柔软的手,在他的掌心轻扣,“那你喜欢吃什么?”

    她的心,突然跳得好像有点快,脸蛋也感觉有些发热,想要抽回来,可男人看似没有用力,却怎么都挣不掉。

    他只是望了她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突然安静下来,乖乖地任他握着,不再挣扎。

    “决定了没有?”

    “我想吃家常菜。”

    “好。”

    一抹甜笑,在她的唇边跳跃。

    沉默此时在这顶级的跑车里降临,可是他们谁都不觉得尴尬、不觉得无措,似乎,就这样手握着手,静静地坐在这里,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突然响起来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种安静,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放开她的手,接起来,“喂。”

    汪甜赶紧缩回手,被他握着手,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浮上心头,让她非常陌生,可是放开,似乎除了松一口气,又有别的感觉……

    她抬眸望向他,却难得看到他脸上浮现惊讶的表情。在结束通话后,严君尧转过头来看着她,“猫儿,我们恐怕没有办法去吃饭了。”

    “啊?”

    “你喜欢孩子吗?”

    这是什么跟什么?

    她从来没有想到,严君尧会有这样的朋友!在看到那个浑身散发着黑暗气息的男子时,汪甜眼睛一亮,用赞叹的眼神将他上上下下打量着。

    等不及严君尧开口,“你好,我叫汪甜,你可以叫我甜甜。”她上前几步,握住黑衣男子的手,摇晃着,自我介绍!眼里、心里,都为他冰冷的气质所折服,而且他没有甩开她的手耶,好开心!

    男人看了严君尧一眼,转头望着她,“任昊东。”他的声音很低、很沉,有一种特别的威严。

    严君尧看她笑得一脸灿烂,再扫了眼那个一脸冷淡的男人,却发现他看汪甜的眼神,有着几分深沉。

    他走上去,状似不经意地分开他们交握的手,“小翔怎么了?”

    任昊东平静的脸庞出现浮动,“他发烧了,一直哭。”转身,往楼上走去。严君尧拉着汪甜走在后面,轻轻地问:“喜欢他?”

    她开心点头,“我喜欢这种又冷又酷的男人!严君尧,你看他,像不像电影里面的教父……”

    “你真是眼光锐利。”

    受到称赞,笑得眼睛弯弯,“真的吗?你也这样觉得对不对?”

    “他就是黑社会。”他低头,朝她笑得一脸和煦无害,“真正的黑社会。”抬手,指了指前面任昊东的腰间,“那里,看到没有?藏着一支枪,死在那支枪下的人,你数都数不过来。”

    汪甜不自觉地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发现任昊东腰间一片平坦,没有异物。

    “你又骗我,对不对?”

    “你可以试试。”他露齿一笑,“听说他的枪法,见识过的人,至今没有活着的。”

    她顿了一下,然后颤抖着靠向他的怀中,“我好害怕……你是不是想听我这样讲?”抬起头,在他怀里笑得一脸精灵,“哼,我才不怕呢。”

    严君尧失笑,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鬼精灵。”

    一支泛着冰冷气息的枪,突然抵到他们中间,“聊够了没?”

    严君尧耸耸肩,表示歉意。

    “哇,好帅!”汪甜看着现实版教父出现在眼前,气场强大,两只眼睛都变成桃心。

    他们已经来到二楼,推开其中一扇门,竟然是一间布置得非常温馨的婴儿房,粉蓝色的墙纸,清爽极了,一看就知道是名家的设计,出手不凡,只不过漂亮舒适的小床上,却躺着一个脸蛋通红的婴儿。

    严君尧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轻手轻脚地简单检查一番,“着凉。”

    “他不肯喝奶,一直在哭。”男人清冷的脸庞,此时流露出的是关心与焦急,“刚刚好不容易才哄睡。”

    “打一针,再喂点药,就可以了。”严君尧拿起笔,在桌上飞快地写着,然后起身递给汪甜,“你去这个地址,让他们给你配这些药。”

    汪甜有点迟疑地看了看纸上那些漂亮的字,“可是,这些药都不是……”

    修长干净的手指,点住了她的嘴唇,“乖乖照我说的做。”

    她赶紧点头!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严肃的严君尧,却发现这样的他,有一种特别的魅力,会让人不自觉就乖乖遵从他的命令。

    “宫泽。”任昊东开口唤道。

    “少主。”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低着头,一脸恭敬。

    “送小姐过去。”

    “是。”是不是黑道都这么有效率?不过二十分钟,他们就已经将需要的东西带了回来。

    汪甜看着严君尧熟练地将买来的药物配制成针剂。

    一直躺在小床上睡觉的宝宝,像是感应到自己要被针筒戳,不安地躁动着,眼皮微掀,似乎是要转醒。

    消毒、注S,严君尧的动作非常快、娴熟自如,只是一个简单的注S动作,却很明显,比教她注S的老师水准高了不止百倍。而汪甜在看完他一系列的动作之后,才后知后觉地领悟到一件事情,这个男人原来是学医的。

    他们虽然朝夕相对相处了一个多月,但这才发现,原来她对他了解这么少。

    小宝宝粉嫩的唇儿委屈地瘪了瘪,眼皮掀了掀,终于彻底地张开了漆黑纯真的瞳眸,哭了起来。因为高烧,白嫩的脸蛋泛着不正常的红,粉藕似的小手臂挥动着,朝一旁的男子伸过去。

    “任,你儿子找你了。”严君尧将用过的针筒仔细地包好,交给随侍在一旁的宫泽端处理。

    任昊东上前,抱起自己的儿子,摸了摸他烧红的脸蛋,柔声轻哄,一手接过宫泽端递过来的热毛巾,捂着儿子被针戳的地方,轻轻按敷。

    六个月大的任竞翔抱着父亲的脖子,可爱的脸蛋埋入他的颈项间,委委屈屈地哼着,虽然注S的时候没有感觉,可是现在针口却隐隐泛着痛,让小人儿觉得不舒服。

    好萌!汪甜嘴唇张得圆圆的,在小朋友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就立刻被秒杀了。

    他是她见过最可爱的宝宝,奶白的皮肤、黑黑的大眼睛、翘翘的睫毛,还有那水润的小嘴,重点是他正不舒服地撒娇,那动作、那表情,要多可爱有多可爱,让她的心瞬间软成一团。

    “严君尧,我好想抱抱他。”实在忍不住,她轻扯他的袖子,轻声地要求。

    “你跟他说。”这男人坏坏地朝任昊东的方向点了个头,示意她。

    “呃……”她迟疑了,她是很迷黑暗气息浓郁的男人没有错,被任昊东相貌征服,也没有错……可是,她对他,就像是看偶像般欣赏一下,单纯地很,没有别的任何想法。

    而且最重要的是,就算傻子也看得出来,那个男人将他的儿子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世上最最珍贵的宝物一般,她如果说想摸一摸他的宝贝,她真的很怕他会直接抽枪出来扫她。

    再拉他的衣袖。“你帮我说啦。”

    “你的黑道大哥梦呢?”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有点取笑的意味。

    “你不知道梦想都只是想想就好的吗?”抬头望着他,再转头看看那个娇滴滴的宝贝蛋,心动不是一点、两点,不自觉地左右摇晃他的手臂,“你帮我啦,帮我说啦。”她真想要伸手将那个粉团儿似的宝宝抱进怀里。

    严君尧似乎心情变得非常好,伸指在她额上弹了一记,然后走过去,“任,还要再喂他吃药。”

    任昊东皱眉,瞪他,似乎很不满意严君尧这么折腾他的儿子。

    “这个药是我特别配制的,明天你儿子又会活泼可爱了。”摇了摇手里的小瓶。

    任昊东要接过来,严君尧指了指汪甜,“她是护理专业的,让她来喂药。”

    于是,汪甜名正言顺地抱到了自己垂涎半天的小宝宝,不过,小家伙已经六个月大了,有了自己的脾气,何况他现在还不舒服,在她怀里,不高兴地扭动着,一直向父亲伸手。

    汪甜非常喜欢小孩子,经常逗邻居的小孩,所以对付小孩,她非常有一套。

    抱着宝宝,轻轻地拍他的后背,顺着他柔软的头发,一直抚摸,嘴里哼着软软的曲调,几分钟后,小宝宝就乖顺地伏在她的怀里。

    严君尧望着她轻柔的动作,忽然觉得,这个一直像孩子的女孩,其实也是可以像一个女人一样,温柔又可爱。

    汪甜发现,她好像越来越不了解严君尧了。

    他现在基本上不会带她去那种上流社会的聚会,没有那些男男女女的相伴,而他身边那些美艳绝伦的女友,似乎在他生命中消失了一般,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

    而严君尧,好像也变得比较忙碌。他说,之前那段悠闲时光,是自己给自己的犒赏,现在他有工作,所以不能像以前那样天天陪她到处去玩。

    说实话,没有他陪伴的日子,她其实真的有点不习惯。

    不过,这种不习惯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她很快也确定了实习的地方,是纽约一家非常高级的私人疗养院。

    听说,这家疗养院住进来的都是达官贵人,所以这里的设施都是最顶级的,就连里面的医生都是拿过多项医学奖的杰出人才!能进到这里,汪甜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虽然她的学校在医学方面算是名列前茅,虽然她只是实习,并不进里面工作,可是还是很像作梦啊,不过汪甜毕竟是汪甜,想不通的事情,她干脆就不想,管人家怎么看中她的,反正她现在是进来了。

    短短的一个月,她天生的自来熟性子,再加上脾气好,总是笑得一脸甜蜜,工作又勤奋,不会挑三捡四,很快就赢得了上上下下的人的喜爱。

    适应之后,她的日子过得非常舒服。

    “甜甜,七号床换药。”

    “好的。”勤劳的小蜜蜂飞出去。

    “这份病历记录现在就要输计算机里。”

    “我来输、我来输。”

    “瑞克医生要去巡房。”

    “护士长,我可不可以跟?”

    “去吧。”

    她抓起记录本开心跑过去。身后全是笑眯眯的护士们,同时感叹……“真是勤劳的孩子。”

    忙碌的时光总是过得非常快,跟着瑞克医生查完房,已经十二点多了,她准备出去觅食,手机却响了起来。

    看到手机上的名字,她的嘴角不自觉就挂上甜笑,“喂。”

    “很忙?”

    “没有啦。刚刚跟医生巡房,现在去吃午餐。”

    “听起来心情不错。”

    “当然。”她放下病历薄,朝值班的护士打个招呼,转身下楼,往餐厅的方向走去。

    “要吃午餐了,我很饿耶。”想到有美味可口的食物可以吃,她就开心得合不拢嘴,不愧是高级的私人疗养院,餐厅的食物真是一级棒,她自从尝到之后,就恨不得一天吃五顿饭的。

    “我家猫儿其实是小馋猪。”

    “谁是你家的,哼。”她娇嗔,脸蛋有点微微发红。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严君尧用那种带点宠溺、带点暧昧的无奈语气跟她讲话时,她就觉得非常不自在,可是,这个男人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特别喜欢这样逗弄她。

    他的轻笑声从手机里传来,“猫儿想好中午吃什么没有?”

    “我要吃薰衣草香煎J排,还要一大杯J蛋布丁。”说到吃,她就什么不自在都没有了,兴致勃勃。

    “小心吃太胖,爬不动楼梯。”

    “你很讨厌耶。”

    他们随意聊着,在她快要到餐厅时,就结束了通话。

    汪甜快步地往餐厅奔过去,刚进大门,就看见那名谦谦男子,靠在餐台上,气质高雅出众、容颜俊美,在一片暖色调之中,他站在那里,温润如水。

    严君尧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哪怕只是站着,身处这种烟火之地,都给人不染纤尘的感觉。

    她定住,望着他,一种古怪而又缓慢的感觉,爬上心头,顺着血管,一直往里钻,好像很重要、很深刻,又很可怕。

    他朝她笑着斯文有礼,线条优美的唇角往上勾着魅人的弧度,举了举手里的餐盘,“薰衣草香煎J排,还有超大份J蛋布丁!你要怎么感谢我?”

    汪甜灵活的眼睛闪了闪,收回稍稍迷乱的思绪,快步上前,惊喜的笑容在脸上绽放,“你怎么会来?”

    “来喂食呀。”他的浅笑,有着几分邪气。

    这男人真当她是宠物了!懒得理他,也不跟他客气,指着角落的餐桌,“放那里、放那里。”

    这小家伙使唤他使唤地很顺手呢!他笑着,往她指的方向走去。汪甜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咦?”

    那个神色匆匆从外面往餐厅走的那个人,不就是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院长吗?在这里工作一个多月,她也只是在很远的地方瞻仰过他一次、两次而已。

    她对这些大头头,有一种莫名的抗拒,最好还是不要接触为妙,下意识地,她拉着严君尧闪到一旁的巨大盆栽后面,蹲下。

    “喂,小姐,你在躲什么?”严君尧有些无奈地叹息,这个不按理出牌的小丫头,究竟在搞什么鬼?

    “嘘!”她一边注意外面的情况,一面将手指压在唇上示意他,“院长来了。”

    那个五十岁左右,长得一脸严肃的男人,在餐厅的入口处,四处张望,神色有几分焦急有几兴奋。看起来,像是在找什么人。

    她拨开肥大的绿色叶子,以便可以看得更清楚。

    “你认识他?”

    “不认识。”

    “他认识你?”

    “怎么可能。”

    严君尧真想将餐盘敲到这个天兵的脑袋上,“那请问小姐,你是在躲什么?”

    “别吵、别吵。”她不耐烦地瞪他一眼,接着兴致勃勃地看八卦,“院长看起来是来找人的呢,你说他会找谁?”

    “能让院长纡尊降贵到这员工餐厅来的人,肯定不简单,会是谁呢?”

    “你干嘛不说话?”

    她没有心思跟他吵嘴,看着院长扫遍全场,一脸失望,似乎是没有找到想找的那个人。

    接下来进来的人,让汪甜吃惊地眼睛瞪得圆圆地,“是琳达医生耶。”看着那个全院有名的漂亮女医生,跟院长眼波交流了一下,然后轻轻说了句话,院长再次看了一遍整间餐厅,才依依不舍地与琳达医生相携离开。

    “哇,听说他们之间有特别的感情,好像是真的呢。”汪甜兴奋地直笑,转头,“严君尧,你说……”

    果然,这世上有一句像真理般存在的话,再正确不过了。好奇心杀死猫,说得可不就是她这样的人吗?

    她转头转得太快,动作有点大,凑巧,严君尧也转过头来,两张靠得很近的脸,就这样……嘴唇碰上了嘴唇。

    而且,很明显,是她主动撞上他的,她愣住了,定格。

    水汪汪的眼睛,就那样瞪得大大的,望着眼前那双像水墨般漆黑的眼睛。

    傻了!半晌,他们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等她终于回过神来,连忙后仰,脸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变成了通红。

    天啊、地啊,这种狗血天雷的电视剧情节,怎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而且还是跟严君尧,她不要活了啦。

    “感觉如何?”男人闲闲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她头垂得很低,手指紧紧地握着绿绿的叶子,恨不得将那盆植物拎起来敲晕他,然后当没有发生般赶紧落跑。

    严君尧一手托着托盘,一手撑颊,满脸兴味地看那个差点要将整个脑袋埋入盆栽里的女孩。

    “你撞得我的唇很痛。”他淡淡评价。

    汪甜的头更低!事实上,她的嘴也觉得好痛。电视演的都是假的,那样撞上去,不痛才怪,而且什么暧昧呀、火花呀都没有,她只是觉得尴尬得命。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投怀送吻吗?”

    她终于抬起头,望着他,晶莹的脸颊上面一片飞红,如同最美的白玉晕着天然的色泽,此时的汪甜,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紧紧地盯着他,张了张口,像是费尽千辛万苦般,终于说出话来:“对不起。”

    起身就想跑,临走时还不忘将他手里的食盘给抢走。

    严君尧是什么样的男人?又怎么可能让她这样打发掉?起身一把拉住她,然后,直接低头,重重地吻住她。

    “当”一阵乱响,是托盘掉落地面的声音。

    看来,某人拼命、拼窘抢过来的食物,最终还是没有口福呀!

    第四章

    安静整洁的无菌手术室里,即使站了近十人,但动作进行得还是有条不紊,除了医疗器械的运转声,只有偶尔传来的衣料摩擦声。

    已经被中断供血功能的心脏,正以不正常的速度缓慢地跳动着。看得出来,这是一颗衰老到快要不行的心脏,也是此次手术的对象。鲜红的血Y,经过人工管道一点一点地输送到心肺旁路装置。

    心脏瓣膜手术,以目前的医疗条件来说,已经算不上什么特别困难的手术。可是患者是一名年过七十的老人,瓣膜受损非常严重,左室增大,心功能已经差到让人无法想象的地步,让这场手术变成了最考验人的竞技。

    想想也是,从各个顶级的医院转来转去,无数心脏权威都纷纷摇头,最终,来到了被誉为“神奇之手”的严君尧手上。而他,又一次让大家见证奇迹的产生。

    当那片来自捐赠者的瓣膜成功置换之后,当那颗衰老的心脏,再次正常跳动时,参与手术的那些医学界赫赫有名的人物,全都用倾佩的目光注视这位年轻的医生。

    他握着手术刀的手,以一种流畅到诡异的速度,精准地动作着,每一刀下去,都让人感叹他医术的精湛。谁能想像,如此精妙到极致的手法,出自一个还不满三十岁的年纪医生之手?

    可是最让人感叹的,是他的冷静自持!十几个小时过去,他的目光还是专注而认真,即使那颗让无数心脏权威摇头放弃的心脏,在手术途中一度停止跳动,让手术室里的人都吸了口冷气,可是严君尧却没有丝毫紧张,他非常冷静,冷静到一种可怕的地步。

    按压、抢救,他做得干净俐落。

    当机器再度传来心脏跳动的声音时,大家屏住的呼吸,才再度恢复。而严君尧却只是继续做手术,仿佛刚刚那命悬一线的瞬间,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一身浅绿的无菌装备,巨大的口罩遮住了他的容颜,可是那双漂亮的眼眸,黑亮深邃,抬眸注视着手术监视器,几秒之后,上面的数据让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俐落地缝合。

    “转入icu,要密切注意心脏功能。”

    “是。”

    他从一旁的特殊通道往更衣室走,将应付病患家属的事情,留给这所医院的医生。

    清洁、更衣后,他的助理麦迪在门外说道:“老板,圣心疗养院的康特院长,已经打了四十三通电话想要联络你!想请你去为圣心疗养院的心脏病病人动手术。”

    严君尧在听到圣心的名字时,漂亮的薄唇浅浅地往上勾,扣钮扣的手指顿了顿,继续。

    “那位病人是杜戴维先生的祖父。”至于那位杜先生是谁,他们都心知肚明。

    纽约非常有权势的政界名士杜戴维,谁人不知?

    严君尧拿出手机,超薄的手机轻轻地滑开,上面显示几通未接来电。

    三十几个小时的手术做下来,没有电话就奇怪了,不过却都不是他想的那个人!这部手机是他的私人号码,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道。他不急着回电,抬手,开门往外走去。

    “还有慈恩医院的柯克主任,想要请……”

    严君尧抬了抬手,阻止了麦迪的叨唠,昂贵的意大利手工西装上,美丽的钻石袖扣闪着奢华的光芒,“我现在不想听这些。”

    麦迪丝毫不意外地挑了挑眉,合上手里的pda。

    “我要休息两天。”

    “请容我提醒您。”麦迪那带着爱尔兰腔调的英文,有如音符在空气中跳动,与他严肃的脸庞,十分不相称,“您上次休假整整两个月,已经让您未来的手术排到了五年之后,接下来,您休息的时间,不会很多。”

    “是吗?”电梯一打开就是停车场,严君尧那辆新买的maserati在灯光下闪着迷人光芒。

    “老板,很多手术都是推不掉的。”

    “推不掉?”他按开车门,坐进去,不急着发动车子,而是带着笑容望向麦迪,“竟然有推不掉的手术?”手指在降下的车窗上轻点,一身的轻松惬意。

    “mj的总裁、市长的公子,还有议员的岳父以及……”

    他笑着问道:“你刚刚说手术排到五年后了?”

    “正确来说,目前已经排了一百三十七台手术,按照你……”

    他用一个眼神阻止了麦迪的资料。“能够排到五年后的病人,算什么病人?你说呢,麦迪?”

    “可是他们都指名要老板来做,哪怕要等都愿意。”最重要的是,这些人非富即贵,捧着大把的美钞上门,随便做一个小手术,就有几十万进帐。

    “他们愿意,我不愿意。”严君尧伸手拿过他的pda,“这种简单的搭桥、开颅手术,找别人。”将东西丢还给助理,他发动引擎,“你知道怎么做了?”

    “是。”麦迪定定地望着那辆如闪电一样迅速消失的天价跑车,沉默无语。

    他为严君尧工作了整整五年,当时这个男人在医界就已经非常有名气,他并没有在任何一家医院任职,但每天都有人捧着昂贵的手术费,请他去某家医院做手术。

    严君尧就是不耐烦这种S扰,才请了助理专门处理这些事情。

    这个老板脾气很古怪,总是一脸笑意、斯文清雅,最初他真的以为自己老板就是善良而好心,可是越了解,他就越觉得自己当初是天真的。

    能请动严君尧,不是什么美金、房产,而是病症,他是一个医学的天才、全才与鬼才,但他目前却只接心脏跟脑部手术,因为这两个部位最复杂、最不可预料。

    他偏偏喜欢挑战,动高难度、濒危边缘的手术,那种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跟死亡搏斗的感觉,他莫名地享受。

    而他又活得太过随兴,心情好的时候,接手术非常爽快,如果他心情不好……说实话,麦迪也不知道后果会如何。

    不过,总归一句话,严君尧这个人,绝对不是外表看起来那么无害,至少他无法想像惹到严君尧的下场会怎样,想到他手中那把运用到出神入化的手术刀,那锋利的光芒……

    麦迪以非常镇定的表情,打了个冷颤,半晌,他拿出手机,等候电话接通,“卢瑟福总裁,您好,我是麦迪,很抱歉……”

    严君尧此刻心情非常好,应该说,自从认识那个有意思的小家伙之后,他的心情,就从来都没有差过。

    他看了看时间,晚餐时间已经过了,打她的电话,响了很久,才接起来。

    “干嘛?”语气里有着几分不情愿。

    他浅笑着,调整了一下蓝牙耳机,“猫儿,吃饭了没?”

    “吃过了啦。”这男人就是这么坏,明明知道她的作息,还要故意逗她。汪甜陷进沙发里面,握着手机,往嘴里塞巧克力豆。

    “我还没有吃。”

    “那你快去啊,还打什么电话。”

    “我想你了。”

    手里的一把巧克力豆子撒到地上,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而他,听到手机那边突来的微喘,唇边的笑意更浓,也不说话。沉默,荡在彼此之间,除了呼吸声,一片静谧,半晌,她有点别扭地开口,“真的?”

    他的轻笑声在手机里回荡,像冷冽的清泉,“我去看你,好不好?”

    脸蛋有点点微红,但却莫名地兴奋起来,“好……”

    挂了电话,她还是觉得心跳有一点点的快。

    自从那天他在餐厅吻了她之后,他们之间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她对他变得有丝丝地别扭起来,不自觉会有些小任性,喜欢看他微笑着她,叹气无奈。

    那一吻,他还用了舌头……很明显的,那不是什么纯洁的友谊之吻,而汪甜,虽然没有什么经验,但她也知道,她与他是暧昧的。

    他越来越喜欢看着她,只是笑着,似乎是宠溺的表情。可是他不说,她就不问。

    她天生乐观开朗的性子,也不会多想一些有的没的。虽然在面对严君尧时,她好像有些奇怪的别扭,不过不影响她的开心,他每次都会叹息地摇头,望着她说:“没心没肺。”

    是呀,她就是这样没心没肺地快乐,知足且单纯的人,活得简单。

    像是想到什么,她突然从沙发上坐起来,赶紧打电话。

    “严君尧,你经过du蛋糕店的时候,帮我带它家的cranberry muffin,我好想吃喔。”

    “你不是吃过饭了?”

    “这是甜品!你不知道女人有两个胃的吗?”

    “我绝对相信你肯定不只两个。”

    “嘻嘻,那你要快一点啊。”

    当门打开时,严君尧看到那张灿烂的笑脸……看着他手里的甜点,他无奈地递过去,“你小心胖得走不动,肥猫我可不爱。”

    汪甜笑眯眯地接过来,坐在干净的柚木地板上,将包装精美的盒子打开,那香甜松软的点心,静静地躺在那里。微黄的表皮、可爱的红莓,还有饱满的腰果,看起来就让人食指大动。

    她拿起来咬上一口,甜蜜的滋味,在嘴里漾开,她开心地眉眼弯弯。

    “猫儿,我还没有吃晚餐。”他坐在她身旁,手指在干净的玻璃桌面上轻滑而过。

    “唔……那你快去吃。”她嚼着香脆的腰果,“我暂时没有什么东西要你买,等我想到会给你打电话的。”

    真当他是便利商店,是不是?严君尧笑了,和煦如春,柔声问道:“好吃吗?”

    “嗯。”她乖乖点头,最喜欢这家做的cranberry muffin,口味独特,香味浓郁,最重要的是,份量十足,吃完一块就觉得好过瘾,“你想吃吗?反正你要出去……”可以出去再买一块。

    “既然你这么诚心邀请,那……好吧。”

    未尽的话语,被男人吻过来的嘴唇给堵了回去。

    严君尧在她的嘴里,尝到了甜甜的味道,她的唇很软、很嫩,小小的、水水的,吻起起来像是咬着滑滑的果冻,让人忍不住想要用舌头去舔一舔。

    伸进去,带着甜品特有的奶香气息,让他吮得更深一点,感觉到她那一瞬间的僵硬,经验丰富如严君尧,他自然非常懂得该如何安抚她。

    停止深吻,只是用唇在她的唇上轻轻地碰触,反复辗转,温柔而有耐性。

    他的吻像是微风,慢慢地,她放松下来,嘴唇变得越来越软,严君尧伸舌在她唇上轻舔,娇人儿轻颤着,唇儿开启,让他可以探进去。

    正要深吻,小人儿突然又一把推开他,手掌抵在他的胸膛,制住他的动作。“等一下。”

    他望着她被亲得红润的嘴唇,目光灼热。

    “那个克丽丝呢?”她眼儿晶亮,认真地望着他。

    严君尧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容,抬手爱怜地摸了摸她乌亮的发丝,“分手了。”事实是,跟克丽丝是纯粹玩玩而已,连在一起都不算,不过小家伙太单纯,还是不要讲那么明白。

    “还有贝琪、爱蜜丽……”她数的都是认识他之后,与他过从甚密的女生,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将那些人的名字,记得那么清楚。

    严君尧脸上的笑,变得更加俊雅,他俯近,近得离他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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