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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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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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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另设提刑按察使司(简称按察司),长官为按察使,执掌一省的刑名监察之事。

    然后又设都指挥使司(简称都司),设都指挥使,掌管一省的军政。

    这三个司分权鼎立,相互牵制,上有朝廷,下面的地方行政机构,则有府、县二级。

    后来,由于吏治败坏,对地方社会的控制能力渐渐不足,于是朝廷对于三司并重的省级权力结构加以调整,增设了巡抚一职。

    在正统年间,巡抚一职尚被视为临时职务,没有单独的官署,必须经常赴京和廷臣议事,直到景泰年间,才确定巡抚的重要性。

    于是废止巡抚赴京议事的规定,使巡抚一职居于三司之上,是地方最高军政长宫,建立巡抚官衙,巡抚自此可携眷上任,衙门也就此成为一省的最高权力机构。

    巡抚大约是正二品或三品官员,蒋弘武身为锦衣卫同知,官衔是从三品,不过他的权力大到可以迳自逮捕京官,无论一品大员或是皇亲国戚,都可加以拘提,所以小小的一省布政使,根本不放在他的眼里。

    听了诸葛明的话,他冷笑道:“这小子官虽然不大,架子可不小,为了吃顿饭,竟然搞那么大的排场,真他妈不是东西!”

    诸葛明身为东厂大档头,原先是锦衣卫镇抚,官衔五品,后来受重用,调至东厂。这回太监谷大用掌西厂,本想将他调至西厂,无奈掌东厂的太监马永成不肯放人,这才作罢。

    所以他的官衔虽低,可是受到重用的程度,较之蒋弘武毫不逊色。

    此刻,他听到蒋弘武骂人,仅是微微一笑,道:“蒋兄,俗话说‘千里求官只为财’,这何庭礼十年前只不过钱塘县令,就靠着会搜刮财物,巴结上司,才在十年间升上布政使,所谓小人得志,他怎不显显威风?”

    蒋弘武目光一斜,望着那顶官轿,问道:“诸葛兄,你晓得这姓何的家伙,背后的靠山是谁?”

    诸葛明道:“据说他是高凤大人远房的一门亲戚,不过此事未经证实。”

    蒋弘武“哦”了一声,道:“这小子够机灵,晓得我们到了华丰城,便急忙着赶来。不过另外的两司长官,难道都没有得到消息吗?”

    说话之际,他见到赵定基偕同王正英,领苦四名校尉从人群里穿行而出。

    赵定基满头大汗,见到蒋弘武等人站在路边,高兴地奔了过来,抱拳道:“蒋大人、诸葛大人、秦大侠,原来你们在这里聊天,属下都找了你们半天……”

    蒋弘武脸色一沉,道:“找我们干什么?难道怕我们迷路了?”

    赵定基摇头道:“不是的,是张……张大人久久没等到秦大侠,所以派属下去五湖镖局催请,幸亏在路上碰到蒋大人,不然跑趟冤枉路不打紧,回去被张大人责骂,那就划不来了。”

    蒋弘武道:“你们挨骂也是应该的,谁叫你们不打起精神好好办事?”

    他话声一顿,道:“王捕头,你来得正好,秦老弟有个朋友叫赵守财,是汇通钱庄的大掌柜,听说他因为养了一百多只鸽子,被你的手下抓进牢里,你立刻派几人去牢里把赵守财放了!”

    王正英虽是一府大捕头,手下统御数百名衙役,平日里威风凛凛,在华丰城横着走也没人敢管,可是眼前的这几个人,不是锦衣卫的官员,便是东厂出来的大档头,每个人都可令他立刻身首异处,所以站在他们身边,他只有束手听令的份,连说话都不敢随便开口。

    此时,他一听到蒋弘武吩咐,立刻恭顺地道:“大人吩咐下来,小的立刻去办。”

    蒋弘武领首道:“你亲自走一趟也好,哦!对了,那赵守财养的鸽子要全数发还他,并且送他一百两银子,给他压压惊。”

    王正英一愕,瞄了秦玳一眼,随即心下恍然,知道蒋弘武为了讨好秦玳,这才说出送银子的事,他不敢多言,垂首道:“大人放心,小的一定办妥此事,务必不使秦大侠丢面子。”

    蒋弘武笑道:“秦老弟,愚兄这个安排,你还满意吗?”

    秦玳抱拳道:“多谢蒋兄,在下非常感激。”

    蒋弘武道:“哈哈!这只是小事一椿。”

    他看到王正英准备离去,又道:“王捕头,那一百两银子你先垫着,然后找你们罗师爷拿,就说我吩咐的,知道吗?”

    王正英承命而去,蒋弘武笑着对诸葛明道:“罗师爷大概还不清楚,为何我会要他出一百两银子?嘿嘿!等一会到了酒楼之后,咱们见了他,问候他儿媳妇两句,恐怕就会吓得他连椅子都坐不住了。”

    诸葛明和褚山、褚石两人一齐哈哈大笑,连秦玳都忍不住发笑,倒把赵定基和四名校尉听得莫名其妙,不知道罗师爷的儿媳妇,有什么值得问候的,全都面面相觑。

    笑声未歇,远处锣声又响,众人放眼望去,只见一顶官轿,在十二名皂衣卫役的开道下,匆匆地走进观前街,显然也是赶往得月楼而去。

    诸葛明笑道:“这是按察使洪亮的官轿,看来他的消息也蛮灵通的。”

    蒋弘武道:“都指挥使没到,倒还情有可原,可是巡抚蔡大人没有赶来拍马P,就有点稀奇了。”

    诸葛明道:“蔡巡抚七巧玲珑,若是听到张大人和我们来了华丰城,怎不赶紧跑来拍马P?可能是他最近纳了四姨太,每晚报效榻前,体力不支,这才没到巡抚衙门办理公务,没有得到讯息……”

    他们边说边行,秦玳听他们把这些官员说得一无是处,禁不住C口问道:“诸葛兄,既然这些官员又贪墨,又好色,只会拍马P,为什么要重用他们呢?”

    诸葛明道:“老弟,官场中是是非非,不是你一个武林人士能够了解的,其实江湖固然险恶,朝廷更胜百倍。武林人士行走江湖,靠的是一身本事,可是在朝为官,光靠本事还不够,还要懂为官之道……”

    秦玳道:“做官只要清廉,懂得体恤民情,就是一个好官了,还要懂什么为官之道?”

    蒋弘武道:“老弟,你不晓得,为官之道,讲究的是吹、拍、哄、贡四字真诀,以及狠、准、稳、忍四字心法,把这八字真言了悟于心,再纯熟运用,才能做一个好官。”

    秦玳不解地摸了摸脑袋,问道:“蒋老哥,这八字真言看来比练武要难得多,能否请教详情,以开小弟茅塞?”

    蒋弘武笑道:“做官当然比练武要难。别看老弟你的武功已是天下有数的高手,若是到了朝廷,恐怕不要三个月,便会被人排挤,打入大牢之中,小者身陷囹圄,大者砍首示众……”

    他话声稍顿,道:“这四字真诀和四字心法,是在多年以前,九千岁酒后跟张大人和我说的,我时刻铭记在心,不敢忘记,可是始终练不到家,所以仍旧得罪许多人,若非张大人看重我,只怕我这个同知的位置,早就不保了。”

    诸葛明听出他话里有许多惆怅和无奈,禁不住道:“蒋兄,你别发什么牢S了,小弟我对这八字真言也极为好奇,你何不详细地解释一番,也好让我长点见闻。”

    蒋弘武清了清喉咙,道:“首先,我说这四字真诀,第一是吹,就是不时要懂得吹嘘,不仅要自己吹嘘自己多么能干、有学问、够贤德,并且还要让别人替你吹嘘,吹得你成为古往今来最忠、最孝、最有品德、最有学问的大贤人,便踏出成功的第一步了。”

    秦玳呼了口气,道:“蒋兄,这有多难啊!自己吹嘘容易,不过要让别人替你吹嘘,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蒋弘武笑道:“就因为不容易,世上的圣人、贤人、清官才会不多。你想想看,什么姜太公、孔子、诸葛亮等等,哪个不是因为名气大到引起君王的注意,这才受到重用,成就不世功业,他们的名气传颂极远,靠的便是别人替他们吹嘘的作用。”

    秦玳想想,觉得他说的话也颇为有理,却忍不住道:“蒋老哥,你说的这些人,全都是有真才实学,否则也不会留名千古。”

    蒋弘武“哼”了一声,道:“姜太公如果本事够大,也不会倒楣几十年,差点落到要饭的地步。至于孔老二,当年带着一堆徒弟东奔西走,曾经绝粮于陈,差点成了饿莩。而诸葛亮如果真的本事很大,就应该灭曹C,灭东吴,统一全国,也不致于偏安于西蜀一地,最后只落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话声稍顿,道:“依此类推,历史上的什么名将、清官,都靠的是‘吹’字诀,才会留下名声。”

    秦玳不以为然地望他一眼,只听诸葛明问道:“蒋兄,这‘吹’字诀我们了解,那‘拍’字诀是否指的是要拍上司的马P?”

    “不错!”

    蒋弘武道:“一个人本事再大,若是长官上司不重用你,还是白搭,所以拍上司的马P极为重要。这个马P不但要拍得好,拍得妙,而且要拍得不轻不重,恰到好处,让受拍者感到窝心、舒服,这才是拍马P的最高境界。”

    此言一出,秦玳、诸葛明齐声大笑,褚氏兄弟和赵定基等人职位低下,不敢放声大笑,也都会心相视,抿嘴微笑。

    蒋弘武兴致勃勃地道:“至于那‘哄’字诀,则是用在上司夫人或公子少爷的身上,甚至连长官的姨太大,都得用到这个‘哄’字!”

    诸葛明问道:“蒋兄,小弟不了解,若是小孩子还好哄,那些夫人、姨太太又怎么哄?”

    蒋弘武笑道:“天下的女人都是一个样,没有一个不喜欢胭脂花粉,漂亮衣服,或者珠宝玉器首饰的。只要经常跑跑上司的官邸,送上一些珠宝首饰,夫人或姨太太对你的印象极好,便会不断在枕边夸奖你。想想看,若是有升官机会,你的上级长官不提拔你,还能提拔谁?自然你升官最快,而且占的还是肥缺……”

    诸葛明拍掌叫好,道:“这一招好!自古以来,枕边的话最中听,这‘哄’字诀比‘拍’字诀,要更有用多了。”

    秦玳想了想,也觉得蒋弘武言之有理,不禁叹道:“想不到做官的学问这么大,真是不简单。不过要花那么多的功夫,去讨好上司的夫人和姨太大、公子、小姐的,做这种官也太可怜了。”

    “可怜?”

    蒋弘武哼一声道:“本朝的官员,能够做到四品以上的,哪个不是靠这‘哄’字诀?”

    他压低嗓音,道:“连九千岁都承认,他就是靠的这‘哄’字诀,把太后、皇后、太子哄得高高兴兴,才能爬到今天这种至高的地位。”

    秦玳有些疑惑地问道:“蒋兄,你提起的什么九千岁,他是什么人?怎么连太后、皇后都被他哄住了?”

    蒋弘武一愣,诸葛明也是呆了下,褚氏兄弟和赵定基等一干将军校尉,更是满脸疑惑地望着他,仿佛把他视为怪物一般。

    蒋弘武脚下一顿,抓了抓马脸上的疙瘩,满脸怪异的神情,问道:“秦老弟,你连九千岁是谁,都不知道?”

    秦玳坦然道:“我一直待在山里练功,从来没有听人说起什么九千岁,所以不清楚这九千岁是何人?”

    蒋弘武道:“你知道万岁吧?”

    “万岁?”

    秦玳颔首道:“我知道啊,万岁就是皇帝嘛。”

    蒋弘武道:“这就是啦,比万岁小一点,那便是九千岁了。”

    秦玳恍然,道:“原来九千岁是万岁的弟弟。”

    诸葛明脸上泛起苦笑,道:“老弟,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秦玳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难道不知道九千岁是谁,很丢脸吗?”

    蒋弘武见他神色有点不悦,忙道:“秦老弟,这是说哪儿的话?你是武林人士,只懂江湖事,不懂官场里的规矩,知不知道九千岁没什么关系,倒是我们这些在官场里打滚的人,非得了解这些不可,否则脑袋怎么掉的?哪一天会掉?都搞不清楚。”

    秦玳略一沉吟,道:“这么说来,这九千岁可以掌控你们的生死?”

    蒋弘武左右望了一下,道:“老弟,此时不宜谈论这事,关于你提的问题,今晚等你赴宴之后,我们再好好地谈谈。”

    秦玳点了点头,诸葛明笑着问道:“蒋兄,这‘哄’字诀说完了,下面的‘贡’字诀怎么解释?”

    蒋弘武道:“顾名思义,‘贡’者,进贡、朝贡的意思,也就是说要经常送金子、银子给上司,不但三节、过年要送,就连上司的生日,或者有弄璋、弄瓦之喜,老夫人寿诞等特别的日子,都要送上一份厚礼。如此一来,上司才会对你留下深刻印象,你自然能够升官发财了……”

    秦玳听了瞠目结舌,半晌才道:“我的天哪!一年四季都要送礼,那么做官的,岂不是要赔老本、卖祖产才行?”

    蒋弘武哈哈大笑,道:“老弟,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每个做官的都带着祖产上任?嘿嘿!俗话说‘杀头的生意有人做,赔本的生意没人做’。连做生意都不能赔本,更何况做官?”

    秦玳问道:“可是朝廷的俸禄,够那些做官的这么花用吗?”

    蒋弘武笑道:“朝廷的俸禄当然不够,可是生财之道何止千百?就拿宋登高来说吧,他虽然是知府,一年的俸禄也不过几百两银子,可是他这是肥缺,随便动个嘴,就有人乖乖送上大把银子,不然他岂能一出手,便赠你几百两金子?还不是靠平时搜刮来的。”

    秦玳一时语塞,无法回答。

    诸葛明道:“秦老弟,你想想看,连罗师爷都能在钱庄C股,可想而知,其他行业他也可以入股。说不定这华丰城里的青楼、赌场,一大半都有罗师爷的干股,每个月定时送上利钱,而这些钱里最少有八成,应该都进了宋登高的荷包,否则宋登高哪里有钱可以孝敬上司?”

    秦玳道:“这么说来,宋知府不是贪污了吗?”

    蒋弘武道:“这算什么贪污?他又没敞开大门收受贿赂,只是收点银子予人方便,也是理所当然之事,对吧?”

    秦玳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

    诸葛明道:“老弟,你别摇头了,官场的事千百年来都是如此,想必千百年后也是同样的。追名逐利乃是人性,做官的是人,当然贪财好名。所谓清官和贪官之别,只是看平时做得漂不漂亮而已……”

    蒋弘武道:“诸葛兄说得不错,现在的华丰巡抚,在十年前任华丰知府时,据说仕绅还送上万民伞,跪求蔡大人脱靴留念。果然不到十年,蔡某转了个圈,回到华丰当了巡抚,风风光光地上任,想必当年那些送万年伞的人,个个都会受到照应,而咒骂他的人,恐怕早就被送进大牢了……”

    秦玳听他这么说,只觉得心头郁闷,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蒋弘武安慰他,道:“老弟,不仅官场如此,连江湖上也是一样,否则程烈凭着一套天罡刀法,又怎会创立什么神刀门?他就是靠着广收弟子,扩大势力范围来捞钱。你如果去查查,华丰城里的那些地头蛇,最少有一半得按月孝敬银子给神刀门,否则他们一不保镖,二不作生意,又拿什么维持几百人的开销?”

    秦玳想想他说的话,觉得颇有道理。

    事实上,东瀛忍者在华丰城聚集,也是靠暗杀任务,开设青楼,经营客栈等等谋生。

    而太湖王聚众太湖,除了靠湖里的水产谋利之外,还在城里开设钱庄。

    此外,他到底还做了哪种生意,秦玳就不了解了,不过看周冰倩出手如此阔绰,可见太湖王身家极厚,绝非他一个初出江湖的毛头小伙子,能够了解的。

    想到这里,秦玳禁不住叹了口气,正待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一下,只听得十余丈外一阵吆喝传来,他抬头望去,只见红影翻飞,街上行人纷纷走避。

    目光所及,他看到七个身穿红色大袍,头戴高帽的怪人快步行来。

    许是他们嫌有人挡路,于是在行走之际挥动大袖,发出强劲的袖风,将挡在身前的行人全部扫开。

    “喇嘛!”

    蒋弘武诧异地道:“这里怎会有红教的喇嘛?”

    第六十九章  大败喇嘛

    华丰城观前街附近,可说是城里最热闹的地区,平日里便是车水马龙。

    此刻华丰知府宋登高在太监弄得月楼设宴,将整条太监弄都净空,两头派人封锁,使得人群聚集在观前街,更显得摩肩擦踵。

    只见那七名红衣大喇嘛,目中无人地以袖风开路,以致人群喧哗喊叫,纷纷走避。

    有那携老牵幼的路人,由于来不及闪避,当场就被袖风摔得跌落地上,发出惊叫哭喊之声。

    秦玳浓眉一皱,道:“这些喇嘛真是太嚣张了,怎可如此张狂?”

    他一拍肩上背着的枪袋,准备挺身而出,蒋弘武一把将他拉住,道:“老弟,别管闲事。”

    秦玳回头不悦地望了他一眼,蒋弘武道:“这几个喇嘛好像是来自豹房,惹不得。”

    秦玳道:“我管他从哪里来?这么张狂,我非得教训他们不可。”

    诸葛明道:“老弟,不用你出手,自有人代你教训他们。”

    秦玳侧首望去,只见就这一会光景,从人群中奔出一个十三四岁的蓝衣少年,动作敏捷地把跌倒地上的两名孩童抱起,另外两个劲装少女,则如同穿花蝴蝶样,掠身而上,直扑当头两名喇嘛而去。

    那两个喇嘛大袖翻飞,掌力雄厚,瞬息之间,连着接下两名少女攻出的七指八掌,虽然被*退数步,不过都没有受伤,可是那两个少女,却立刻陷身于包围之中。

    那名蓝衣少年,把抱着的两个孩童交还给他们母亲之后,回头见到这种情况,猛地拔出腰际一柄长剑,翻身挥出一道剑光,扑了过去,猝不及防地剌在一个红衣喇嘛的臀部。

    鲜血迸S中,人群散开,在惊声尖叫里,让出一个大空地,胆小的赶紧逃开,胆大的则远远围观。

    那名喇嘛臀部受伤,口中“呜哩哇啦”发出一阵怪叫,从怀中取出两面铜钹,三转四扬地将蓝衣少年卷了进去。

    若是单打独斗,那两名少女也许能稍占上风,可是以三敌七,则不到五招,便显得不支。

    不过那名蓝衣少年占着长剑之利,倒没有吃亏,反而使得那些喇嘛在忌惮之下,不敢轻易靠近。

    蒋弘武颇为赞赏道:“那个小子才十三四岁,剑法倒是不错,能抵挡得住藏土红教绝学,不简单了。”

    秦玳道:“他使的是青城派剑法,剑式虽然纯熟,不过功力不够,若非手中有柄好剑,只怕十招之内便会落败。”

    此刻,那两名少女见到情况不妙,也拔出了长剑应敌。

    而那些喇嘛,也都各自取出身上的兵器,其中有四个用铜钹,两人使的是一柄杵形利器。

    秦玳眼光一亮,道:“那两个喇嘛使的兵器有如短枪,又似点X罅,确实蛮有意思的……”

    蒋弘武道:“那是喇嘛教里的法器,叫做金刚杵,据说有降魔伏妖的法力。”

    秦玳笑道:“什么降魔伏妖?我看这些喇嘛,本身就是妖魔。”

    他话声稍顿,道:“蒋兄,你不要拦我,我得去替他们解围,不然再过七八招,就会有人受伤了。”

    蒋弘武目光闪处,见到那围观的人群中,出现三名身穿杏黄色道袍,蓄有胡须的人,连忙道:“老弟,不要鲁莽,那些喇嘛可能是跟护国妙法真人一道来的,别得罪了他们。”

    “护国妙法真人?”

    秦玳不解地问道:“那是什么玩意?”

    蒋弘武道:“那不是什么玩意,是皇帝封的道士,一共有三十六位真人,他们都是天师教的高人……”

    秦玳道:“我管他什么高人、低人的,不要惹我就行了。”

    话一说完,他的身形如箭S出,两个起落之下,已从人群头上掠过,现身在打斗圈里。

    在一片惊呼声中,秦玳很清楚地听到一个喇嘛以乍硬的官话道:“小姑娘,还不快点放下手里长剑,跟佛爷快活去?佛爷会好好教你参欢喜禅,好好疼爱你……”

    顿时,一股怒气从心底涌起,秦玳感觉到浓郁的杀气,已从自己身上散发开来。

    他禁不住冷哼一声,朝那个仍在胡言乱语的喇嘛行了过去。

    由于他的突然出现,再加上倏地涌出的浓烈杀气,使得被他精神锁定的那个喇嘛身形一滞,随着剑影一闪,他手里的铜钹,已被那个长得较为高挑的少女击落。

    那名喇嘛发出一声怪叫,退后数步,引得秦玳上前两步,立刻陷入其他六名喇嘛的围攻之中。

    刹那之间,围观的人群便见到一条蓝色身影如同鬼魅似的,在庞大的红影圈中闪动穿行,只听得一阵“锵啷啷”大响,铜钹已是掉落一地。

    等到秦玳的身形站定之后,众人才看清七名喇嘛中有三人已经铜钹脱手,其中一人口吐鲜血,跌倒于地,正是刚才出言轻薄少女的肥胖喇嘛。

    顿时之间,人群里传来一阵欢呼,显然都是为秦玳喝采。

    那两名少女睁着二双星目,诧异地望着秦玳,俏丽的脸庞上泛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可是那个蓝衣少年却在一愣之后,道:“喂!要你管什么闲事?还不快点让开,让小爷宰了这些臭喇嘛!”

    秦玳见到这少年长得眉清目秀,虽说体形不矮,却仍然满脸稚气,忍不住笑道:“这些臭喇嘛武功高强,不是你们青城剑法能够抵挡得住的,何不让我代劳?”

    那个蓝衣少年剑眉一竖,道:“喂!你看不起我们青城派的剑法啊?小爷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那个身材高挑,穿着一袭鹅黄色劲装的少女,已是开口叱道:“小杰,别胡说八道了,快退回来。”

    秦玳循声望去,只见那两名少女大约都只有十七八岁,穿鹅黄色劲装的少女长得较另一名青色衣裳的少女,至少要高出半个头,可是两人的脸庞都是一样的瓜子脸,也都是一样的秀丽可人,并立一起,如同两株幽兰和百合,全都有脱俗的美。

    他觉得自己心中一跳,忖道:“这两个少女比冰儿美多了,与秋诗凤、何玉馥比较起来,也毫不逊色,甚至气质尤要胜上半筹,可说是两个超级美女,就算是集贤堡的程婵娟来此,恐怕也胜不过她们。”

    秦玳在以往的岁月里,一直匿居在一线天仙境中,哪有机会见到一个女子?

    可是自从进了华丰城后,所遇见的女子越来越多,也都越来越漂亮,于是不自觉地在心里做起衡量和比较。

    当然,他所认得的那几个女忍者,如田中春子、田中美黛子、松岛丽子、伊藤美妙等,都算得上美女,可是美的程度不同,风情、神韵也都不一样。

    比较起来,秋诗凤和程婵娟都是绝色,可说春兰秋菊,各擅胜场,难以评断高低。而何玉馥另有一种野性的美,这种美和刘小鹃的*大瞻比较起来,又有不同。

    至于周冰倩,虽然说出身不差,可是或许她久居北方,有种豪爽的气慨,像一个风姿绰约的北地胭脂,眉宇间不时泛起的英气,是她最大的特色。

    刹那间,许多美丽的倩影闪过脑际,秦玳望着那两个少女,几乎有些失神,不过神识敏锐的他,却从那两个面颊有些晕红的少女眼中,看出了危机。

    他的心神一凝,反手一袖挥出,一式“流云飞袖”,击飞了剌向他后颈的一枝金刚杵,接着身躯急旋,右拳从袖中伸出,连发三拳。

    这三拳是洪门多罗神拳,看似拙朴,实则拳法奥秘,其中变化极为繁多,再加上他的劲道一发,如同多重波涛,叠浪而去,以致三拳击出,立刻有三个喇嘛中拳飞起。

    空中洒出一片血水,那三个喇嘛庞大的身躯飞起丈许高,跌出三丈开外,重重落在地上,看来胸骨全被打断,再也活不成了。

    那三具尸体刚好落在人群前站立的,三个身穿杏黄色道袍的道人身前,他们脸色一变,纷纷蹲下去检视喇嘛的伤势,才发现这三个喇嘛胸骨断裂,内腑破碎,就算是神仙来此,都无法救活。

    瞬息之间,他们全都面现惊容,站起之后,中间那个蓄有三络长髯的老道沉声道:“两位师弟,你们有没有见过如此霸道的拳法?”

    两个道人面面相觑,右侧道人问道:“师兄,听说洪门的大力金刚掌有毁金裂石之能,不知那位施主使的是不是这种功夫?”

    中间的老道摇了摇头,道:“他刚才头未回,反手挥出一掌,便以袖角击落对方手中的金刚忤,看来好像是凌霄门的秘技‘流云飞袖’,可是凌霄门并无此等刚强霸气的拳法啊?”

    他们说话之际,那四个喇嘛似乎警觉到秦玳武功超绝,用藏语说了几句,将手中的铜钹全都掷出。

    霎时,一阵“呜呜”的声响,铜钹交叉纵横,八道金黄色的光影漫天飞舞。

    那些喇嘛原先被秦玳击退,铜钹脱手,趁着他回首欣赏美色之际,又拾起身边掉落的铜钹,此刻掷将出来,组成一片钹网,威势极为吓人,惹得人群一阵惊叫,纷纷往后退开,让出更大的空间。

    显然,每一个人都觉察出铜钹的厉害,兵器无眼,唯恐会遭到池鱼之殃,不过都禁不住好奇,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都想看个热闹。

    那个蓝衣少年不知天高地厚,一见漫天铜钹急S而来,他仗着手中长剑是柄削铁如泥的宝剑,竟然身形一纵,挥剑往钹上砍去。

    然而,那些铜钹之上蓄藏的内力极大,岂是他抵挡得了?

    只听得“当”一声,他手中的长剑才切进铜钹,立刻被钹上蕴藏的劲道撞得在空中一滞,紧接着数面铜钹走着弧形,向他飞去。

    眼看他即将丧身在这飞钹大阵之中,那个蓝衣少年发出一声惊叫,赶忙挥出左掌,挡在胸前要害。

    不过他自己也知道,这是无济于事,看来只有闭目等死了。

    那两名少女根本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猝然之间,无法反应,只能发出惊悸的叫声。

    就在她们的叫声甫出口,那个少年正值千钧一发之际,众人只见另一条蓝影如电掣般闪现,投入进漫天的飞钹里。

    没有一点声响,也不见什么特殊手法,在煦和的日光下,秦玳像是变魔术似的,一只手搂住那个蓝衣少年,另一只手将空中的飞钹,一一捡拾起来。

    其实说“捡拾”不太恰当,因为在每一个人的眼里看来,那些满空飞舞的铜钹,仿佛遇到了一块巨大的吸铁石,全都自行地投向秦玳张开的右手里,并且还依照顺序叠合一起。

    这种奇景看在不懂武功的寻常老百姓眼里,甚觉稀奇,可是看在练功人眼里,便是另一种感受。

    这些人全都惊呆了,明白这是练有暗器功夫的武者,一生中最大的梦魇!

    发S暗器的手法,各派都有不同,无论小至针形暗器或大至铜钹,每种暗器的杀伤力不一样,投掷的手法当然另有巧妙。

    可是,接收暗器的手法,却要较发S暗器,更加困难得多。

    当年以暗器手法名闻天下的唐门,曾经出了一个天纵之材,可以使用七种不同的手法,在同一时间发出七种不同的暗器,被江湖上称为千手观音,她便是唐门的掌门人,唐大先生的大姐唐琳。

    唐大先生能在瞬间使出五种不同的手法发出暗器,可是他面对暗器,也只有闪、挡、封、截四种方法,无法将暗器全部接住。

    而千手观音唐琳,据说在当年练成了一种接收暗器的特殊手法,可以用双手接住两种不同的暗器。

    不过,这种手法并没在唐门流传下去,是由于唐琳因为情变,愤而离开唐门,自此不知所踪所致。

    然而就算千手观音在此,眼看秦玳使出的这种特殊功法,制造出一种类似真磁之力的漩涡,将空中飞钹的力场加以破坏,任由飞钹一一投入手中,也会为之瞠目结舌。

    更何况那些平日里以练武为主,认为暗器手法乃是雕虫小技的武林人士,他们以刀、剑等兵刃为防身杀敌的工具,根本不重视暗器,更不会想到天下还有这种玄奥离奇的特异功法,因而给予他们的震撼更大。

    刹那之间,整条街上一片寂静,仿佛一切的活动都已停止,接着便是一阵轰雷似的大声喝采,好像他们看了一场精采的表演之后,会发自内心地发出欢呼,否则不能表达心中的感动……

    就在这喝采声里,秦玳抱着那个蓝衣少年落下地来。

    放开对方之后,他左手挥掌,在铜钹上一拍,只见那七片铜钹立刻凝合一起,成了一大块,在秦玳翻掌之际,“咻”地一声,落在石板上,转眼穿透石板,没入土中。

    他露出的这一手,顿时又引起一片惊诧的呼叫,因为在一般老百姓眼里,这种手法更神奇、更玄奥,也更难以思议。

    那个蓝衣少年手里仍然拿着那柄宝剑,剑上挂着被剑刃切进一半的铜钹。

    他似乎还没从惊悸中醒来,只是愣愣地望着秦玳发呆。

    突然,欢呼惊叫的声响里,猛地传出杂乱的叫声:“霹雳神枪,天下无敌!”

    秦玳循声望去,只见那喊叫的三四个劲装大汉中,有一张熟面孔,正是五湖镖局的镖师侯七,而在侯七身边的,则是镖局里的总管,瘦灵官刘崇义。

    他记得总镖头邓公超,不久前曾对他说过,五虎断魂刀彭浩是去迎接其师山西刀客,而瘦灵官刘崇义,则带人去灵岩山白云观处理殉难镖师的灵柩,没料到他们赶回来之际,正好看到自己出手惩治红衣喇嘛,可能在兴奋之下,才出声欢呼起来。

    秦玳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朝瘦灵官刘崇义和侯七颔首示意。

    这时,又听到有人附和着侯七等镖师的呼叫:“霹雳神枪,天下无敌!”

    呼叫之声此起彼落,渐渐汇聚成一股洪流,响彻街头。

    这下秦玳倒有些尴尬了,他发现那些附和着侯七等镖师呼叫的人,正是过山虎陈明义一干地头蛇,他们神情兴奋,挥动手臂放声高呼,完全不管旁人的侧目相视。

    秦玳习惯性地摸了摸脑袋,只见那两个少女走了过来,穿青衣的少女拉开蓝衣少年,另一个穿鹅黄色劲装的少女则朝秦玳抱拳道:“小女子薛婷婷,是青城派三代弟子,承蒙大侠相救,舍弟士杰才能全身而退,救命之恩,无以言谢……”

    她的话声未完,突然惊叫一声,急忙挺剑移步,想要替秦玳挡住他身后,一个猝然出掌偷袭的红衣喇嘛。

    然而她的动作快捷,秦玳比她更是快上三分。

    但见他身形一旋,左手大袖拂出,按住了薛婷婷的出剑之势,右手五指绽放如莲,迅如电光地拍出。

    就在他转身之际,他很清楚地听见蒋弘武喝道:“老弟小心,那是大手印!”

    “大手印”三字一传进他耳里,秦玳立刻想起当年大愚禅师跟他提过的一段往事,便是和红教法王章巴甘珠,在梵音寺山下论说佛家禅、密两宗的法门,以及两宗不同的武功诀要。

    当时,大愚禅师的菩提指、般若掌和大悲掌,与章巴甘珠法王的大手印对了三招,双方不分胜负,一笑分手。

    事后,大愚禅师曾详细向秦玳分析藏土大手印的优劣点,认为如果天龙神功练不到家,那么大手印纵然变化繁多,手法玄奥,也不会是洪门武功之敌,仅以十八罗汉掌便能抵得过了。

    所以秦玳在听到蒋弘武的警告后,心中大定,指似莲花,一触对方的强劲掌风之后,立即化掌为指,一记“菩提心印”使出,一指如锥地剌到对方掌心,立刻将那玄奥的大手印后面的招式全都破去。

    那个喇嘛本以为暗算能够得逞,岂知秦玳仅伸出一指,便破去他的大手印,随着尖锐的指力侵入督脉之中,循臂透入,那个喇嘛怪叫一声,捧着肿大的右臂,连退五步,一P股坐在地上,两眼一翻,倒地不起。

    另外三名喇嘛中,两人已经受伤,其中一人手持金刚杵,久久不敢出手,尤其看到同来的师兄,以功成不久的大手印出招暗算,却被对方一指破去所有后继的变招,更是吓得脸色大变,不住后退。

    那三个身穿杏黄色道袍的道人,一见那出手偷击的红衣喇嘛,仅在一招之下便中指倒地,全都忍不住蹲下来查视。

    中间那个老道一按那喇嘛的脉门,顿时大惊道:“他的心脉已断,无药可救了。”

    左首的中年道人倒吸一口凉气,低声道:“这个年轻人手段真是狠毒,出手便要人命,不知是哪一派的弟子?”

    右边那个道士问道:“师兄,你可曾听过武林中有‘霹雳神枪’这号人物?”

    长髯老道摇了摇头,站了起来,默然望着秦玳,低声道:“两位师弟,你们千万别多管闲事,此人武功深不可测,不是我们能够力敌的。”

    他们说话之时,只见秦玳一收左手长袖,放开了薛婷婷,而那三个红衣喇嘛则畏缩地向后退去。

    秦玳有些歉然地对薛婷婷道:“薛姑娘,对不起,在下冒昧,尚请姑娘原谅。”

    薛婷婷脸上泛起一层红晕,摇了摇头,道:“大侠不必客气,是我太不自量力,竟然想要替大侠挡此一掌……”

    秦玳婉转地解释道:“藏土喇嘛的武功跟中原不同,尤其这种大手印,变化繁杂,颇为玄奥,姑娘若是贸然出手,恐怕会剑折人伤,倒不是……”

    他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只见那薛士杰一扬手中长剑,道:“喂!你的武功虽然不错,可是我们青城派的功夫也不差啊,你就这么看扁我姊姊的剑法?”

    秦玳没料到自己刚刚救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却落得被他如此数落的下场,可是看他满脸稚气,也不忍心加以责骂,耸了耸肩,转身走了开去。

    薛婷婷见到秦玳转身走开,忍不住出言叱责道:“小杰,你一路上闯的祸还不够多吗?若非人家救了你,你的一条小命早就去见阎罗王了,你还敢这么对人家说话,真是不识好歹……”

    薛士杰嘟着嘴道:“姊,我是不服气嘛!什么霹雳神枪?江湖上一点名气都没有,还说什么天下无敌?真是胡说八道……”

    薛婷婷柳眉倒竖,怒道:“小杰,你再口不择言,小心我立刻带你回山!”

    薛士杰不服地道:“本来就是嘛,不信你问表姊,看看她有没有听过,武林中有什么霹雳神枪?”

    那个青衣女子摇了摇头,还没有说话,只听得人群中有人骂道:“他娘的,你这青城派的小鬼,真是瞎了眼睛,连鼎鼎大名的霹雳神枪都不认识?人家秦大侠好心救了你一条狗命,你倒是胡说八道起来……”

    这人骂完,另外一人接着骂道:“本来就是嘛,这小王八蛋不知好歹,连救命恩人都敢出言不逊,可见青城派教出来的弟子,全是些混帐……”

    秦玳闪身走开,本来是想教训那三个喇嘛几句,再赶他们离开,谁知却听到有人在人群外,出言责骂薛士杰。

    他转头一看,只见那骂人的两个,正是过山虎陈明义和李二牛等一批地头蛇,心知这些牛鬼蛇神虽然武功不高,可是吵架的功夫不输给任何人,若是被他们骂开来,恐怕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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