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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遗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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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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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兜兜与这几个叔伯感情都极好,急得一旁跺脚直哭:“怎么办怎么办?魏叔叔你一定要挺住呀!”

    宝玉何曾见过这等惨烈景象,早已吓得六神无主,突然指着空中大叫道:“你们快看,还有……还还还有许多!”

    沈瑶与紧护在她身边的病狐焦慕凤抬头望去,心头皆是一寒,只见黑暗中又悄现出七、八只通体如血的红鸦,正携带着死亡的气息朝众人滑翔过来……

    ************

    时如流水,北静王世荣在采琼阁中已耽了一月有余,每日不是陪白藕颠鸾倒凤,便是悄悄运功疗伤,残存在他肺页中那道异常顽固的剑气终于渐渐化去,功力已恢复了近七成,心中愈生不耐:“我许久不归,府中有紫姬坐镇,尚无大虞,但圣门中强人甚多,若无我主持,久了必生不测,这几日定要寻机逃出宫去才是,唉……剑罡的威力也真惊人,一剑就叫我养了这么久!”

    时下正值午后,白藕从外边回屋,净过手漱了口,脱下玄葛袍,散去紫凤髻,换了一条诱人的冰梅银红纱,便迫不及待地上床钻进被窝,双臂搂住世荣的脖子,娇声道:“好冷好冷,快帮人家渥一渥。”

    世荣正盘算逃逸之策,心不在焉地抱住她,懒声道:“外边又下雪了么?”

    白藕瞧了瞧他,不答反问:“怎么了?又魂不守舍的。”

    世荣寻借口道:“我有点想回织霞宫了。”

    白藕一听,不由大为紧张,盯着他道:“我这里没有织霞宫好么?哦,你有小情人在织霞宫是不是?”

    世荣不动声色道:“没有,只是出来久了,想回去瞧一瞧。”

    “莫哄我,不放不放,人家决不放你走!”妇人撒娇道。

    世荣苦笑道:“那我就不走,其实这边也不错,只是闷了点。”

    白藕道:“你还嫌闷,我现在不是让你到处去了么,又叫凝露陪你……”她忽然咬住男人的耳朵悄声道:“连她都给你玩了,你还觉得不好?”

    世荣一怔:“什么?姐姐莫乱猜……”

    白藕打断道:“哼,瞒得了我?你们偷了几回在哪儿偷的,她全都跟我招了。”

    世荣脸上微热,呐呐道:“我们……我们一时糊涂了,才……才……”

    白藕淡淡道:“紧张什么,我若怕你们胡闹,那天就不会叫她带你出去了。”

    世荣笑起来,手按在妇人腰上:“原来是你故意的,那可怪不得我了,害人提心吊胆呢。”

    白藕娇声道:“还不是怕你闷哩,小心肝,姐姐可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呢,只要你安心的留在这儿,日后姐姐便教你许多一辈子都受用的奇妙功夫,再去求皇上给你加官晋爵,包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世荣装作十分欢喜,抱住妇人乐呵呵道:“真的?姐姐真好,我哪儿都不去了。”抬首去亲吻她耳心脖颈。

    白藕一阵酥软,迷醉道:“人家未入宫时,周遭求者无数,却从没把哪个放在眼里,谁知那天一瞧见了你,不知怎么,心里便好生喜欢哩……”

    世荣陪着甜言蜜语,在她耳畔柔声道:“我也越来越觉得姐姐亲切呢,姐姐一不在,心里便觉少了什么似的。”他府中有几十房姬妾,早已修成风流情圣,哄女人快活对之而言可谓小菜一碟。

    两人相拥一阵热吻,白藕满怀皆畅,双臂忽然撑起被子,娇挺酥胸让少年瞧,腻声道:“小心肝,你说姐姐穿这条纱子好不好看?”

    世荣望着从纱里透出来的两点鲜艳红梅,叹声赞道:“若隐若现,雾里看花,惹煞人了。”

    “这是用余杭新贡上来的浸霞罗剪的,据说宫里才做了七、八条,万岁爷前几天过来,一下子便赏了我两条。”妇人得色道。

    “哼,天下都是他的,要什么没有。”提起皇帝,世荣不觉露出一丝妒意。

    白藕瞧瞧他,忽然吃吃笑了起来:“你吃他的醋儿么?”

    世荣猛然一省,忙掩饰道:“我只是一想到他……他欺负姐姐,心里就不快活。”其实却是一想到天下还是那窝囊废的,心里就不快活,极其不快活。

    “人家可是当今天子呐,傻小子。”白藕笑眯眯地轻拧他的脸。

    “话虽如此,可我就是不乐意。”世荣目遥窗外,思绪不知已飘荡何处。

    “好大的胆子,普天之下,怕是只有你一个敢吃他的醋儿哩。”妇人只道世荣是因她而吃醋,心中欢喜,妖媚地乜了他一眼,玉手摸到下边,钻进裤里握住少年的宝贝,嫩掌只捋几下,便感之迅速雄壮起来,转眼已膨胀满手。

    世荣心道:“我岂止敢吃他的醋,我还敢夺他天下哩!”

    白藕见他默不作声,脸上现出复杂的神色,既似不屑又似不服,心里蓦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也不知是震憾还是迷醉,酥胸紧紧贴了过去,微喘道:“小心肝,莫吃他的醋,他的女人此刻不是在你怀里么?有些时候你比他还威风哩,就象……就象到了这种时候,他便只剩下乖乖听人家摆布的份儿,而人家呢,却只有听你摆布的份儿。”

    这话倒是不假,世荣就曾亲眼看见皇帝被她当做马儿骑着玩,心中不由乐了起来,暗骂道:“狗皇帝!天下暂且再寄你手里几年,待我圣门万事俱备之日,便是你亡国灭朝之时,眼下我这未来天子再给你加顶绿帽子!”当下翻身将妇人反压胯下,一手扒去两人亵裤,膝头顶开她双腿一枪便挑了。

    白藕“哎呀”娇啼一声,只觉痛快无比,颤声道:“好…好狠心的小冤家,这……这么凶!”

    世荣感其花径只是微微泥泞,三分润滑中倒带着七分艰涩,但觉美味异常,问道:“痛么?”

    妇人薄嗔道:“不才怪呢!”雪滑的四肢却如藤蔓爬树般紧紧缠住男儿,底下还蛇挺起来,仿佛欲让他刺得更深。

    世荣便奋勇直前,一推至底,龟首不偏不倚正挑到女人的嫩嫩的心子,不禁打了个激灵。

    白藕浑身一酥,檀口刁住男儿的肩膀,闷唔道:“停!停!”

    世荣顿住攻势,笑道:“姐姐今儿怎么这般弱不经风?”

    妇人手儿在他腰畔拧了一下,娇喘吁吁道:“谁叫你这样猴急,人家还没…

    还没……你便这么狠!“只觉嫩心酸不可耐,敏感得似乎连男人龟头的形状都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出来。

    世荣探手到底下一抹,又收起来送到她面前,两根沾黏着蜜液的手指分分合合,拉出一条条银亮的细丝儿,含笑道:“还没湿是么,这又是什么?”

    白藕玉容生晕,闭眼嗔道:“坏死了你,当初还斯斯文文的,如今却越来越坏了呢!”酸意一缓,淫情便炽,底下夹着男人迳自扭动起来,喘息继道:“叫人恨不得爱又不能,总有一天,姐姐会……会给你玩死哩。”

    世荣道:“你可愿意?”每一次征服女人,他都喜欢这么问。

    “愿意愿意,只要你舍得,现在给你弄死都愿意!”白藕说着喘着,在底下如离水的鱼儿般乱挺乱扭,用花房内的娇嫩瓤肉密密实实地磨擦男人。

    世荣道:“这可是你说的。”当下按住妇人大弄大创。

    白藕秀眸乜晃乌云散乱,口中连哼不住:“好深!啊…好深!爽利死人。”

    蚌中腻液如浆滑出,早已涂遍两人交接处。

    世荣抽耸百度,将妇人扳起翻过,让她趴伏枕上,又从后边挺刺,下下提至蛤口,没达花心。

    白藕双手抱枕,螓首乱摇,只觉少年接连直刺幽深,嫩心几欲酸掉,渐渐有些挨不住,忍不住叫道:“轻点呀,痛哩,你当真要弄死姐姐么?”

    “你不是说听我摆布的么?”世荣喝道,更是变本加厉,硬如铁铸的巨硕龟头连连撞击妇人那粒滑嫩的花心。

    白藕只得咬了唇儿苦苦挨着,娇呀道:“听你的听你的,你真肏死姐姐好啦!”蛤中淫蜜如泉涌出,将阜下床单湿透了一大片。

    世荣见她股心处堆积了一汪浓稠浆液,煞是淫糜,随手用拇指抹去,一朵沾雨带露的粉嫩菊儿便露了出来,只觉好不可爱,心中突然一动,当下将玉杵从蛤中拔出……

    白藕面伏枕内,蓦觉男人抽退离去,不禁浑身难过,才知刚才的难挨实是味美,急得两只脚儿在被堆上乱蹬乱踢,闷哼道:“别心疼姐姐,不要停不要停好象快来了!”

    世荣笑哄道:“不停不停,只换个地方玩儿哩。”手擎怒杵,巨硕的棒头抵住菊心,猛然用力一耸,龟首已压入了近半粒。

    白藕顿然花容失色,才明白这小心肝要干什么,只觉菊眼如割似裂,急忙反手来推男人,颤呼道:“不要,不行不行!”

    世荣将她紧紧按住,底下仍奋力攻城,笑道:“姐姐不喜欢我了么?”

    白藕痛得几欲晕厥,泪水已在眼眶内打转,她从前阅人虽多,但却不喜此道,后庭从未被开垦过,如何受得了世荣这等凶悍巨物,娇啼道:“不是,只是你……你的宝贝太大,会把姐姐弄死的。”

    世荣道:“姐姐这儿着实可爱,且让我试试,若真不行,待会便罢。”此时龟头已经全没,但仍步步艰难。

    白藕通体皆麻,心头生出深深惧意,生怕身子当真会被男人的悍物劈成两半,偏偏她又爱煞了背后的小冤家,急得埋枕抽噎,却不再用手推拒。

    世荣见她苦不堪言,遂伏下身子贴其背上,两手绕到前边抚揉双峰,又用舌头挑舐女人耳心,他身经百战,采撷过无数后庭娇花,手段自然老练非常,过不多时,已将白藕的苦楚减至最低。

    妇人绷紧的娇躯渐渐松软,口中颤啼也慢慢变成呻吟,雪腻的肌肤上浮现大片大片的晕红,虽不均匀,却愈显迷人。

    世荣一手塞到下边,中指按住妇人玉蛤上角的嫩蒂轻轻揉慰,在她耳心问:“可好了么?滋味如何?”

    白藕娇吟:“不知道!你……你怎么想到玩……玩人家那……那儿的?”

    世荣道:“方才在后边,见姐姐那里可爱之极,忽然就想尝一尝了,皇上不曾这样玩你么?”

    妇人已有了些美妙滋味,哼哼道:“才没有,他从来不敢弄痛我的。”

    世荣心中得意,暗忖:“难怪她这朵菊儿颜色如此之嫩。”抽耸渐渐变急,不时用手去下边的嫩蚌里掏出腻液抹到肉棒上润滑。

    白藕只觉浑身皆烫,每被顶到深处,便张嘴哆嗦一下,一边玉股上竟浮起了一片深深的鸡皮疙瘩,与周遭雪滑的肌肤相映成趣。

    世荣乜见,手掌轻捋了一下,悄声问:“姐姐怎么这样了?”

    妇人双颊如火,娇喘道:“不知被你顶到什么?难受得很。”

    世荣知是弄着肠头,古书中美其名之“花肝”,含笑道:“一点都不快活么?”

    白藕摇头哼道:“怪死了,象是要解手哩,呜……嗳呀……真的象是要……

    要……好弟弟你饶了姐姐吧,还是回……回去前边玩儿去好不好?“

    世荣笑道:“可我正觉得快活哩。”双手拿住她两胯,配合着猛烈的冲势,一下下将其玉股按向自己。

    白藕娇躯渐又绷紧,只觉股内某处愈来愈硬,仿似便意频频,惶急道:“真的要……要……想那个了,你再不作罢,待会别怪……怪人家弄脏你!”

    世荣仍笑道:“尽管唬吧,我这会儿可是什么都不怕的。”又是一下长虹贯日,棒首准准刺在她那润滑如油的肠头上。

    妇人大哼一声,几乎就此崩溃,颤啼道:“小魔王,姐姐真的出来了!快停快停!”

    世荣笑道:“尽管来吧,只要是姐姐的东西,弟弟都喜欢哩。”他采撷过无数后庭花,心知女人此时绝不会排便,弄至极爽时,那里边便会产出一种东西,古书上有叫做肠油的,有唤做后庭精的,也有美其名曰花膏的,虽没有阴精的滋补功效,却也十分美人,当下并不点破,依然猛插狠刺,连袭妇人的花肝。

    白藕口角流涎,浑身香汗淋漓,蓦地美目翻白,娇呼一声,股内花膏已出,热米粥似的包了男儿一茎。

    世荣顿觉肉棒发胀,丝丝麻感直透茎心,赶忙暗运玄功锁住精关,龟头紧紧地压住她那滑腻腻的花肝揉刺。

    妇人还道自己排了便,想到秽物都弄在男人的身上,不禁羞得无地自容,偏又觉得畅美欲绝,“啊呀呀”地娇呼个不住,却始终语不成句:“我……我……

    我……“

    世荣只是美美的受着,他府中娇姬美妾虽众,却仍喜好娈童俊男,为的便是不时一尝这后庭风味。

    白藕大排了一阵,终于稍微缓下,心智才回,便急叫道:“快放我起来收拾,脏死了!”

    “可我还没出来呢。”世荣不允,又在她股内抽添起来。

    妇人央道:“我们收拾了再玩,那……那些东西好脏的。”

    世荣见她低声下气软语相求,脸上满是娇羞之色,着实惹人之极,忽道:“你若叫我皇上,便依你的。”

    白藕唬了一跳,忙往四周望了望,拍着胸口道:“幸好没有别人,这种话儿也能说着玩么?”

    “你不肯,那我也不肯。”世荣坚决道。

    白藕娇声道:“叫你亲哥哥好不好?”

    那久埋于心底的欲望一旦破土而出,便如大江奔流般无可遏制,世荣执拗道:“不行,只要我说的那个。”

    妇人瞧不见底下情形,只感到处黏腻不堪,想来定是污秽无比,实在挨不下去,又瞧了瞧四周,终于道:“好啦好啦,便陪你疯一次,听好了……”她顿了一下,朝男人小声道:“皇上,请放奴家起来好不好?”

    世荣浑身一震,不觉痴了。

    白藕趁机挣扎起身,原想底下必定狼籍不堪,谁知并未瞧见什么秽物,翻被查看,也只有浆湿之迹,不由好生纳闷。

    世荣看她东翻西找,不觉好笑:“你在寻什么?”

    白藕晕着脸道:“我方才……方才不是……怎么没有呢?”

    世荣忍俊不禁:“没有什么?”他取过汗巾拭抹自己的宝贝,只见龟头茎身微微红肿,心知乃因妇人的花膏所致,暗道:“好东西,难怪这等爽人。”

    “我明明感觉……感觉……”妇人见少年表情古怪,羞嗔道:“我还以为…

    原来没有呢。“

    世荣将她一把拉入怀中,笑道:“什么莫明其妙的话,既然没什么好收拾的,就快快陪我弄出来!这回要前边还是后边?”

    白藕慌道:“前边前边,后边已经给人弄坏了。”生怕少年又要走她旱道,自己先来献了个观音坐莲。

    两人便又颠鸾倒凤起来,正在难分难解之时,突见凝露慌慌张张跑进来,叫道:“师父快起来,皇上过来了。”

    白藕一听,慌忙要起身,谁知却被少年紧紧抱住,只得央道:“这可耽搁不得,姐姐回来再好好陪你。”

    世荣道:“不成,就要出来了!”

    妇人也感美极,只觉少年那硬如铁铸的棒头下下直达嫩心,丢意早已荡漾于心,但此刻怎敢留恋,又再软声求道:“真不能耽搁的,姐姐让凝露陪你好不好?”

    凝露床前听见,不由红云上脸,低垂着头,眼睛却水汪汪偷乜男人。

    世荣大起大落,闷哼道:“我不就是皇上么!你快浪一点,这便出来了。”

    白藕无可奈何,只得做出百般娇态,唤出千种淫声,只求能将男人的阳精在最短的时间内诱出。

    世荣有如狂风暴雨,杀得妇人似那涛里轻舟,突喝道:“到底谁是真正的天子?”

    白藕顾不得凝露在旁,颤哼道:“你……你是!”下体连连迎起,强忍着酥酸用嫩心去就男人。

    “你可是在哄我么?”世荣脖筋凸浮通体如焚。

    “没……没有!你……你才是真……真命天子,呜……万岁爷快射与奴家吧。”白藕见身上男人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凶悍,激动得连眼睛都赤了,心中不禁又悚又酥,淫情也被挑至顶峰,丢意已是迫在眉睫。

    凝露在旁听得惊心动魄,面红耳赤地暗忖道:“这两人都疯了,竟敢如此口不择言,连杀头也不怕哩!”似乎感受到了个中的癫狂,花底早已湿滑一片。

    世荣又喝:“再叫!”

    妇人急着要哄他精儿出来,便满口“皇上、万岁爷”地乱叫,声声娇媚入骨,谁知还没等到男人射精,自个便挨不过去了,只觉花心突突直跳,花眼内蓦地大痒起来,不由娇啼道:“啊……啊……万……万岁爷,奴家又……又要……

    啊!啊!哎呀!丢啦……丢与万岁爷啦!“

    世荣一阵恍惚,听着身底美人的连连颤啼,刹那间似乎真有了一种九五之尊的感觉,蓦地浑身畅美,终于一泄如注。

    第六十五回 若有来生

    白藕顾不得浑身酸软,一待男人缓下,便急忙起身穿衣,问凝露道:“皇上又是一个人过来?”

    凝露立在妇人身侧,一边帮她束发一边与世荣偷偷做鬼脸,口中答道:“不是,今儿排场可大哩,一大帮宫人跟着,后边还有几辆大车子。”

    “几辆大车子?”白藕微微一怔。

    “对呀,不知里边是些什么人,师祖爷吩咐大家焚香扫地,又命我快快来寻师父迎接銮舆。”她娇躯轻扭了一下,原来是被躺在床上的男人伸手捏了下屁股。

    两人动作飞快,不一会便已整理完毕,白藕回身对世荣道:“快穿衣服,我们先过去,你也跟着来,我待会就去求皇上,今儿定要把你讨过来,以后便可名正言顺的呆在这边。”

    世荣一呆,嘴里含糊应了,心中却想:“她去求皇上,皇上多半会答应,到时执事太监开册点名,回奏‘织霞宫查无此人’,嘿嘿,我这冒牌小太监可就大大不妙啦……”

    两个女人匆匆离去,世荣躺在床上苦思冥想了一阵,依旧毫无对策,心道:“没办法,看来只好就此溜出宫去,虽然功力不到七成,但只要别碰上四大圣卫,量也没谁能留得下我!”主意一决,便赶忙起身穿衣,下床走出屋去,才一出门便听望仙殿那边隐隐传来鼓乐之声,眺目望去,见殿外无数彩幢飘扬,暗忖:“狗皇帝往日过来这采琼阁偷幸三位圣姑,身边随从至多只带三、五个,今天却弄这么大的排场,不知在捣什么鬼?”禁不住好奇,当下悄移过去,打算偷偷瞧一眼再逃出宫去。

    世荣身上穿着道袍,混在人群里,跟其他采琼阁的道僮没什么两样,他从一队禁卫前堂皇而过,也没引起谁怀疑。

    走近一瞧,便见许多宫人正簇拥着一乘七宝香辇缓缓行至,而宇文长老率了三名娇徒及几十个道僮于殿前伏地跪迎。

    宝辇停下,珠帘掀处,只见一个身穿万寿衮龙袍,头戴八宝金纱帽的白净胖子步下舆阶,正是令世荣妒愤不已的当今天子。

    宇文长老与众徒子徒孙口呼万岁,将皇帝迎入望仙殿中,世荣正想混在人群里跟进去,心中突生警兆,眼睛锁定住了皇帝身边的一个银衫人。

    那人长发及腰,身形苗条,似乎是一个女子,随随便便的几步,竟令世荣生出无懈可击之感,暗暗琢磨道:“传说四大圣卫中的银面具是个女的,莫非就是此人?”正在思量,忽见那银衫人回过头来,赶忙低下脸去,但那一霎,眼睛已掠见她脸上戴着一张只露双目与鼻孔的银面具。

    银衫人环目周围一圈,似乎若有所思,随即紧跟着皇帝入殿去了。

    世荣背后微浃,心中怦怦直跳:“果然是银面具,此人的修为绝对比那个铁面具还要可怕…牛清那老东西到底从哪里找来这四个扎手货?”旋而暗暗告戒自己:“在月华精要练成最后一层之前,绝对不能动这四大圣卫。”他停了脚步,再也不想跟进殿去,当下跟在几个从殿中退出的道僮后边转身离开。

    到了偏僻处,世荣方才悄悄舒了口气,正盘算从哪个方向逃出宫去,忽又思道:“妖道与三个徒儿皆在望仙殿接驾,万花结界那头的丹房必然无人看守的了,何不探一探再出宫去?”想及宇文长老在皇宫中暗设了个奇阵守那丹房,必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心中愈觉诱惑,返身便往那万花结界的入口处走去。

    ************

    皇帝进了望仙殿坐定,便向葫芦道人道:“国师,你有卜算神术,可知朕今日是为何而来?”

    宇文长老微微一笑,躬身道:“圣上红光满面桃花现顶,臣无须卜算,也知必是因那众美逢主百凤朝阳。”

    皇帝哈哈大笑:“好一个百凤朝阳,道长果是真人矣。听了国师的炉鼎之说,朕上月命人去苏杭一带采选,得了数百幼女,然后尖上选尖,美中选美,再挑出来其中的九十九名,今日便请国师鉴定一下,瞧瞧哪些是好的,哪些不可用。”

    一边的碧荷娇声问:“万岁爷,那几个人不阻拦你了么?”

    皇帝笑容微敛,轻哼一声道:“这回我可不大张旗鼓了,只叫蔡嘉悄悄去办,又不是在都中,他们想拦也拦不了!”原来前次他在宇文长老的鼓动下欲大肆采选幼女,结果被镇国公牛清等几个大臣联奏劝阻,这次终于学乖了,也不惊动都中,只派出宫中的都副太监蔡嘉悄赴苏杭一带采选。

    红莲趁机道:“那几把老骨头也真是管得太多了,圣上快活了,心情舒畅了,便是国家之福,百姓之福哩,他们老管那么多做甚么!”她知跟随皇帝同来的皆是可靠心腹,因此言中无惮。

    白藕接道:“不在都中选才好呢,苏杭的水土最好,那一带的女孩儿大多养得水灵白净,可比都中的强多了。”

    皇帝见身边的三位圣姑皆浓妆艳抹娇媚欲滴,言语又十分合己心意,笑道:“朕在朝上对着那帮老家伙都快闷出病来了,只有见到你们才能轻松自在。”

    红莲娇声道:“那万岁爷以后就多多来,时时来,那几个老家伙不见也罢。”

    皇帝闻言又大笑起来,朝旁边的蔡嘉道:“传她们进来,让国师品一品你挑选的人。”

    蔡嘉应了,传言下去,过不一会,便见两队朱颜绿鬓明眸皓齿身穿薄罗轻纱的少女鱼贯而入,年纪约为十至十五模样,个个都是欺桃赛杏的容颜,笑燕羞莺的模样,排在大殿上真可谓花成阵,柳作行。

    宇文长老眼中一亮,抚须连道:“好、好、好,多是上等之选。”

    皇帝得色道:“当中可有什么滥竽充数之流?”

    宇文长老仔细观察,忽指了其中一个紫裳女孩,微笑道:“这个便是。”

    皇帝望了望那少女,疑惑道:“这小娥颜色鲜妍,冰姿玉骨,不正是国师所说的好炉鼎吗?”

    宇文长老笑道:“质地是不错,可惜已非处子,入不得药了。”

    皇帝神色一变,转目怒视旁边的都副太监。

    蔡嘉惊得慌忙跪下,首伏于地道:“这些小娥都是未嫁之人,且在入宫之前又逐一检查过的,不知国师可有……可有看错?”

    宇文长老神色自若,微笑道:“一问便知。”命人把那小娥带近前来,轻声问:“你可是处子?”

    那女孩闻言,立时脸色发白浑身发抖,半晌不答。

    蔡嘉瞧她那神情,已知事情不好,跪在地上怒喝道:“国师问你话呢,怎么不答?”

    紫裳少女双膝一软,跪地不住磕头,颤声道:“皇上饶命,奴家不是有意的。”

    皇帝忍不住喝道:“什么叫做不是有意的?全都快快给我招来!”

    紫裳少女发寒似的不住打摆子,惊得几欲晕厥:“奴……奴家在家……家中时,表……表哥曾用酒将奴奴……奴家灌醉,趁……趁机把奴……”还未说完便已泣不成声。

    蔡嘉白着脸怒道:“你是怎么装成处女的?所有人我都亲自检查过的!”

    那少女哭道:“奴家不……不知。”

    宇文长老朝皇帝躬身道:“这事也不能全怪蔡公公,井市间有些伎俩可将破身之人化装做处子,更有一些女子天生阴膜肥厚,即便破了,外观却仍若处子,肉眼甚难分辨的。”

    蔡嘉听国师为自己开脱,心中感激欲死,命人将那紫裳少女拖将下去,朝皇帝不住磕头道:“奴才该死,回头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保证下次定不再错。”

    皇帝也不睬他,微笑问宇文长老:“国师怎能一眼就瞧出蹊跷来,难道是用卜算之术么?”

    宇文长老笑道:“非也,道家阴阳术中便有从女人外观判断是否处子之法,方才那小娥眉尾已开眼角已化,加之颈项不轩,皆吻破身之相,是以臣敢下断言。”

    皇帝道:“国师真神目也,请再为朕续品。”

    宇文长老道:“圣上过誉,微臣焉敢当此。”又再细观那些小娥,片刻之后,指了一个白裳少女,唤人带上前来。

    皇帝见她似只十一、二岁,却生得颜若桃花眉目如画,心中好不喜欢,诧异道:“这个也是破了身的?”

    ************

    熊先锋魏劭身上的火焰虽然已被扑熄,却如瘫痪般伏地不动。

    众人仔细一瞧,不由皆尽骇然,原来他须发俱焦,左臂至肩已被炸得血肉模糊,身上也被火焰烧得惨不忍睹。

    此刻那七、八只从黑暗中悄现的红鸦已越飞越近,魏劭见众人皆围在身边不动,心知是为了保护自己,鼓起余力嘶声喝道:“快走快走,不要管我!”

    虎先锋翁辛志大骂道:“你奶奶的,老子偏要管你,快给我起来!”奋力要挟他起身,鹰先锋许昆、鼠先锋蒋隆也一人一边死命拖拽,无奈魏劭身形肥巨,在瘫痪之下寸步难行。

    沈瑶见形势危急,偏又不能扔下魏劭不管,心中忽然一动,突将手中火把朝那几只红鸦奋力丢去,但听霹雳轰响,半空炸开起数团火球,震得四下皆颤。

    病狐焦慕凤见状,忙捡起一支掉在地上的火把,甩手朝另外两只红鸦抛去,又在黑暗中爆出一团火球。

    许昆正拼力拖拽魏劭,突见一只漏网的红鸦已飞至身侧,叫道:“坏了!”

    顾不得许多,提起鹰爪钢手飞击扫去,立把那只红鸦击出老远,无声无息的坠入黑暗之中,奇怪的是居然没有爆炸。

    犬先锋常彦昆眼角掠见,心中灵光一闪,大叫道:“是神火飞鸦!是神火飞鸦!大家快把火把熄了,它们是由火引爆的!”

    余人一听,赶忙将其它几根火把用脚蹋熄,黑暗中听得那些红鸦飞至,便用兵器格挡,果然再无引起爆炸,过了一会,似乎再无飞鸦来袭。

    黑暗中一片寂静,忽听蒋隆骂道:“好歹毒的机关,这里黑咕隆咚的,进来的人必定会带着火把,而这些鬼东西偏偏就是用火引爆的!”

    四下再无半点光亮,真可谓伸手不见五指,宝玉颤声道:“这……这神火飞鸦是什么?怎么一碰着便天崩地裂的?”

    常彦昆道:“我曾听先师说在岭南有个行事诡秘的百宝门,其门人在几十年前造出一种极可怕的火器,外表就是做成乌鸦模样,会飞行,会循声追人,里面装填了硝石、硫磺、狼毒诸物,遇火即爆,这些皆与刚才那鬼东西极相似,因此我相信它们就是神火飞鸦。”

    宝玉一听“百宝门”三字,心忖:“不就是凌姐姐与白姐姐她们的师门吗?”

    翁辛志骇然道:“这些鬼东西又不是活物,会飞行已算奇事,怎么还会循声追人?”

    常彦昆道:“世上工于奇淫巧技之人不知有多少,其内里的设计外人就不得而知了……”他停了一下接道:“如果刚才那些东西真的是百宝门所制的神火飞鸦,那么,百宝门中有人参与丁翊地下秘库建造的传言便是真的了。”

    兜兜突然失声道:“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那这里边有五条神龙看守的传言只怕也是……也是真的哩。”

    众人一阵沉默,这回再无人与她开玩笑。

    病狐焦慕凤道:“不知这里还有多少神火飞鸦,眼下只有摸黑前行了。”

    兜兜抽噎道:“可是魏叔叔走不了,怎生才好?”

    魏劭喘息道:“别管我了,你们快走。”

    鼠先锋蒋隆道:“拖也要把你拖走,臭肥猪你还欠我两坛烧酒呐!”

    魏劭的肥脸在黑暗中一窝,竟哭了出声来,喊叫道:“再不干脆点,就全都把命搭在这里啦!你们还要保护大小姐呀。”

    沈瑶淡淡道:“魏叔叔,你就别多说了,绝不会有谁肯丢下你的。”她顿了一下接道:“既然不能用火照明,大家便用绳索连结而行,以防有人走散。”

    众人应了,许昆撕下一截袖子帮魏劭的伤臂做了个简单的包扎,虎先锋翁辛志将其负于背上,道:“走吧,大肥猪由我负责照看,其他人保护好大小姐。”

    沈瑶却道:“不用管我,贾公子江湖经验甚少,你们留神帮他吧。”

    宝玉心头一暖:“如此情形,她竟然还惦记我,真不枉我带她来这里呢。”

    鼠先锋蒋隆道:“这个自然,贾公子就跟在我后边吧,一有什么动静,你便出声。”

    常彦昆从背囊中取出一条绳子,让每人握住一段,安排妥当,众人这才摸着黑继续往前探去。

    宝玉鼻间闻着一缕淡淡的女人香甜,黑暗中分不清是沈瑶还是兜兜的,正胡思乱想,忽听沈瑶在后边低声道:“宝玉,你怕不怕?”

    进入这地底还不到两个时辰,便已经历了数度诡异的凶险,宝玉心中岂能不怕,只是一听小仙子的动人声音,所有惧意顿然烟消云散,摇头道:“不怕……

    沈姑娘,你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沈瑶半晌不语。

    宝玉讪讪道:“若是不方便说,只当我方才没问。”

    却听沈瑶幽幽道:“我要来寻我爹和娘的下落。”

    宝玉讶然道:“你爹和娘不见了么?怎么找到这里边来了?”

    沈瑶道:“他们在五年前失踪了,我从中原寻至南疆,又从南疆找回中原,却始终毫无所获……”

    宝玉声音微颤:“这么说你已经找了五年啦?”听她声音虽然平淡,但想到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儿天南地北地寻找爹娘,五年之中定然饱尝了无数凄风苦雨,心中登时怜意大发。

    沈瑶续道:“你前日拿的那支圣莲令,正是我爹爹从前的随身之物,此物既然是从这里面找到的,说不定也能从这里找到一点线索,所以我才求你带我进来看一看。”

    宝玉旋又想起那四具玉棺,当时圣莲令便是供奉在其中一具之上,心中登时慌乱起来:“千万莫是已遭…已遭不幸才好。”勉强安慰道:“姑娘放心好啦,吉人自有天相。”

    沈瑶黯然道:“可是我爹爹的仇人极多,只怕……只怕……”她虽时常安慰自己,但这五年来毫无音讯,心里难免滋生出一丝不祥之感。

    宝玉听她话语中透出幽幽凄楚,心中怜意更盛,真恨不得能立刻帮她把爹娘找回来,又道:“你这么天涯海角千辛万苦地寻找,老天爷岂能忍心不把他们还给你?我……我来帮你一起求求老天爷好了,嗯……老天爷呀,若是你将沈姑娘的爹娘还与她,我愿意……嗯……我愿意减寿十年。”他对生死从来淡薄,能不能长寿更是毫不在乎,心中痛惜美人,这愿便许得十分慷慨。

    沈瑶“啊”地轻呼一声,半晌后才颤声道:“你……你为什么要……要为我许这样的愿?”

    宝玉以为唐突了佳人,心中自省道:“我又不是她的什么人,许这样的愿的确有些不合适吧?”嗫嚅道:“我……我只是希望你能快些儿找到爹娘,心里边能快乐起来,绝……绝没有别的意思。”

    沈瑶心中震颤,黑暗中几乎掉下泪来,只道此君对自己情深意重,因而甘愿折寿许下重愿,殊不知对这色人来说,天底下所有的美人儿都似他的亲姐妹一般,即使换了另一个,如此情形下他多半也是舍得那十年寿命的。

    宝玉见沈瑶再不出声,更认定是自己把她惹恼了,心中惶然不安,正思该说什么话补救,突听犬先锋常彦昆在前边叫道:“大家且停,这边好象没路了。”

    余人听见,心中皆尽一凛,他们此段过来,虽是摸黑而行,但似乎并无遇见支道,如果前面真的没路,弄不好便得调头回去,需重新穿过藏着神火飞鸦的危险地段不说,那道把来路封住的坚硬石墙是否能砸得开更是大大的问题。

    鼠先锋蒋隆心有不甘,拿着小铁镐上前四下敲打,但听声音实在,皆似击在山壁上,终于灰心道:“怕是真的没路了。”

    兜兜在黑暗中走久了,心里越来越害怕,小声道:“要不我们快点转回去吧?再想些法子对付那道石墙。”

    余人一阵沉默,个个心想:“那道石墙坚硬非常,连魏劭的百斤巨椎都奈何不得,此时回头去弄,只怕仍是希望渺茫。”

    病狐焦慕凤沉吟道:“还是将此处探查清楚再说,点个火折子起来,小心就是。”

    众人虽觉危险,但在此情形下也顾不得了,许昆取出背囊中的油布包,用里边的火刀、火石打燃火绒,然后小心翼翼地点着火折子。

    众人趁着微弱的火光游目四望,但见周围与走过的几处地方不甚相同,上下左右尽是由大块光滑石面组成的墙壁,空间由阔变窄,果然象是道路的尽头。

    常彦昆淡淡道:“看来我们的运气差了点,选择的这一条路是诱人走错的绝道,大家回头吧,如今只有对那道把我们归路切断的石墙动脑筋了。”

    众人一阵黯然,正欲转身往回走,忽见兜兜指着一处叫道:“你们快瞧,那是什么东西?”

    余人忙顺她的手指望去,见前面一块石面似乎有个凸起的东西,赶忙近前细看,原来那物竟是一条形状规则的长条石块,一半露在外边,一头却嵌在石面里,只是不知嵌得有多深。

    蒋隆喜道:“象是个按钮!还是兜兜眼睛尖,这么细小的玩意都瞧见了。”

    说着便要试按下去。

    焦慕凤赶忙一掌拦住,道:“这地方杀机四伏,还是小心些为妙。”转头又对常彦昆道:“常将军,你怎么看?”

    常彦昆沉吟道:“这东西有些蹊跷,它的颜色与石面一模一样,虽然不易被人发觉,但装设在这个位置,却未免有过正之嫌,因此是凶是吉,碰或不碰,真叫人拿不定主意哩。”

    蒋隆拍头急道:“那到底是按还是不按?”

    兜兜的俏脸在微弱的火光中明暗不定:“如果不……行,回去又得经过那…

    那个鬼地方,不如……不如就试一试?“

    宝玉见他们个个神色凝重,心道:“这么个小东西试按一下又有何妨?难道会有什么妖魔鬼怪蹦出来不成?”猛地想起上次击毙白玄的那群青色怪物,刹那脸都白了。

    众人难以断决,一齐望向沈瑶,目中皆含询问之色。

    沈瑶凝思一会,轻叹道:“此时调头,只怕也是于事无补,按吧,且看看天意如何。”

    常彦昆应道:“是,大家都小心了。”吸了一口气,拇指压住石条顶端用力按了下去,顿听后边轰轰沉响,众人急忙回头望去,只见一道巨大的石墙从上端迅速闸落,眨眼间已合至地面,不余一丝缝隙。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来路再次被断,一阵鸦雀无声。

    翁辛志将背上的魏劭放落地上,大笑道:“天意天意,又是一道石门!看来这次真的要被困死了。”

    焦慕凤沉声道:“大家不要灰心,天无绝人之路,我们再仔细找找看。”

    忽然一道水柱从空悄然飞落,重重砸在地面的石块上,溅起千百点水珠。

    众人吃了一惊,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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