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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农夫[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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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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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霜早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听他的吩咐,回到村里,挖开沟渠放了池里的水,只见一处石栏系着一根丝绳,把绳子拉起来,尽头系着一个小竹篓。

    宝琪激动地把竹篓拉出来,里面果然是一个碧绿的珠子,粗看并不起眼,象个没成熟的青苹果,细看却散发着莹润温柔的光芒,对着太阳看过去,珠子中心流光溢彩,象一条飞龙在云中流动,摸在手里冰冰凉凉,十分滑润象涂了油脂一般。

    庭霜拿着宝贝摸了又摸,一想到被歹人虏走的佳佳,又没了兴致,说:“我们赶快把宝贝送去换妞妞吧?”

    看宝琪神情严肃,知道他盘算着怎样即留下宝珠,又救回宝宝,也不打扰他,等他想法子。

    江流慌慌张张拿着一张纸跑过来。

    庭霜打开信一看,原来是陆正明约他到寿苍山莲花峰见面,只许他一个人带着宝贝过来。

    “混账王八蛋。”庭霜咒骂着把信扔地上再踩两脚。

    宝琪沉思许久,说:“你信不信我?”

    “我信。”庭霜也后悔了,如果不回避他最初的欺骗,早点把事情说开,吵过骂过之后从此推心置腹,不再猜疑,也可以早些看出陆正明的真面目了。再一想前前后后,如果不是宝琪和晨光混进他家暗中保护,只怕他家早被天理教端了。

    “你若是信我,就一切都听我的。”宝琪拉着他的手,重重一捏。

    庭霜感受他手上的温暖,身上也觉得有了力量。

    宝琪把一个绿绿的东西放到他的手里,庭霜只凭手感,就觉得这东西不是真正的青龙珠,惊讶地看着他:“你要我拿这东西去哄那坏蛋吗?万一哄不住,宝宝就没命了。”

    “你说要信我的,相信我。”宝琪重重地握住他的手。

    庭霜万分担心,还是愿意信宝琪一次,独自一人去了山上,知道宝琪就在身后伺机行动,硬着胆气朝指定地点走去,为了以防万一还带着西西和城城,对方说只许他一个人来,没说不能带狗狗吧。

    莲花峰是寿苍山最险要的一处山峰,四周白雪皑皑,居然没有脚印,不知道那帮人怎么上的山。

    庭霜万分忐忑中到了莲花峰脚下,只见陆正明带着一帮人站在一个小山坡上,那帮人很敬业地穿着歹徒标准职业装,一身黑衣。旁边还有一个人,居然是……

    “混蛋,居然是你。”庭霜气得跳脚,没想到这事竟有陈安泰一份,一些没想明白的事也想明白了。

    “上回指使人到我家饭馆砸场子,弄出人命害我家老二入罪的是你吧?”

    陈安泰笑道:“我说过,我不会这么向你认输的。”

    庭霜骂他:“你要报复我,直接冲我来好了,干嘛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害我家老二坐牢呀。”

    陈安泰又笑:“这你就不懂了,我若是报复你,找人半夜埋伏在半路上宰了你就是,可是这样没意思,我要的是让你为了救你家老二出狱而挺而走险,你做出事来,这样才能把宝琪也牵扯进去。”

    庭霜闹不明白了:“宝琪又没有得罪你,你为什么要对付他?”

    “他是没有得罪我,我也不想对付他,想打击他的另有其人。”

    “谁?”庭霜迅速把有可能和宝琪不对付的人过了一遍,只觉得宝琪现在的处境真的如靶子一样,名满天下,谤亦随之,何况他这人又那样高傲,对付他的人不会少。

    陈安泰爽快地为他解惑:“是顺承王。”

    庭霜一股火气直冲脑门,说:“顺承王为什么看宝琪不顺眼啊?”

    “顺承王没有看宝琪不顺眼,只是觉得他碍了事,他现在风头那么劲,又不知谦虚自抑,朝廷下一步就要收台湾,这是一件百年难遇的大功,宝琪和顺承王都想要,你说皇帝会把这功劳给谁呢?”

    “死王八蛋。”庭霜大声咒骂,没想到朝廷中的党争牵涉到他们这样老实本份的农夫之家,更没想到自己会成为宝琪的弱点,被有心人利用。

    “你别骂了,如果我是你,就老老实实的不耍花样,免得连累了情人。”陈安泰还一副子诚恳的样子。

    庭霜忍住气问:“妞妞在哪儿?”

    陈安泰用手一指,只见山坡上一棵高高的树上用绳子吊着一个双耳竹篮,正随风摇晃,只要绳子一断,竹篮就会顺着山坡滚下去,十个宝宝也摔成R酱了。

    “混蛋,死王八蛋……”庭霜跳着脚乱骂,瞥眼看见一个人影悄悄地从后面摸向山坡,心里也有了数,大吵大叫配合着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你快把妞妞送下来,我大人大量,以前的事从此一笔勾销不跟你计较了。”

    “那你把青龙珠送上来。”

    “好吧,我来了。”庭霜上前走了几步。

    陆正明说:“你就停在那里,把宝珠扔过来。”

    庭霜照他说的把手里的东西扔了过去,陆正明伸手接住,把东西往太阳一看,冷笑:“你拿什么东西来骗我,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你……你……”庭霜没想到陆正明居然能够分辨青龙珠的真假。

    陈安泰从身上掏出一把火枪对准吊着竹篮的绳子。庭霜吓得扑通跪倒在地:“我投降,我投降,真的青龙珠被宝琪那个混蛋送上京了,太后病得很重,他不顾我的反对夺了宝珠上京城了,我身上没有宝贝。”

    陈安泰狞笑一声:“是吗?这么说来这小妞也没什么用了。”

    一声惊心动魄的枪响,绳子应声而断,庭霜惨叫一声朝竹篮扑了过去,身后的西西和城城也跟着扑过去。

    可是离得太远,差了一步篮子掉了下来,只见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黑影飞过,扬手一块石子打落陈安泰手里的洋枪,同时一个狸猫落地,接住篮子,就地在雪坡上滚了几滚,牢牢护住了怀里的摇篮。

    “小宝。”庭霜又惊又喜抱住他,看他身上被山石擦伤了好几处,血R模糊得看上去很吓人,幸好是外伤没有大碍。再看竹篮里的佳佳,两天没吃着奶,早饿得连哭都哭不出声来,只是微弱地哼哼两声,象个小猫一样。

    庭霜很心疼,咒骂混蛋歹徒:“我逮住你们一定剁碎了喂狼。”

    “我看你还是小心你自己不要被喂了狼。”一个Y恻恻的声音响起。

    庭霜抬头一看周围,一群黑衣人已经围住他们,个个手拿利刀,有的还拿着弓箭。

    “怎么办?”庭霜吓得缩在宝琪身后。

    宝琪迅速分析眼前的局势,这些人武功都不弱,晨光已经去召集兵马,恐怕短时间赶不过来,庭霜又不会武功,只凭自己要保护他,还要保一个婴儿,真的千难万难。

    宝琪迅速做出最有利的判断:“你带着孩子赶紧跑,我来缠住这些人。”

    “不行,我要和你在一起,死也死在一起。”庭霜犯了晋江受的别扭脾气,不管自己多废柴也要和小攻在一起。

    “可是妞妞怎么办?”

    庭霜举着自己的火枪*住眼前的天理教歹徒,一边想着办法,转动眼珠看着脚下的西西和城城忠心地守护着摇篮,忽然想起前世里看过一个影片,好象叫《沉默的朋友》某个坏蛋绑架一富家婴儿,那一家的两只狗叼着婴儿篮,过山渡河把小主人送到安全地方,成功的躲过了坏蛋的追击。

    庭霜深情摸着西西城城的脑袋,献上无比诚恳加谄媚的笑容:“我给你们取了这么威风凛凛的名字,原指望你们能打遍天下的,现在也不求你们多牛*了,只求你们带着妞妞下山,拜托了。”

    西西和城城叫了一声,摇摇尾巴,好象听懂了,庭霜掏出一个绿色圆球朝陆正明扔过去,喊道:“宝贝在这里,接着。”

    趁陆正明飞身接过的时候,搬动扳机,火枪响起。

    庭霜看出这帮人里以陆正明武功最高,所以以宝珠引诱他,朝他开了一枪,只是陆正明武功极高,急忙闪身避过,胳膊受了枪伤。

    枪声如一声命令,西西和城城叼着摇篮往山下跑去。与此同时,宝琪拔出身上的软剑朝那些黑衣人扑过去,一群人刀来剑往打成一团。

    一个黑衣人扑向装婴儿的摇篮,庭霜开了枪,黑衣人应声倒地,西西和城城灵巧的衔着竹篮朝山下跑去。

    庭霜拿着枪守在下山的路上,其它歹徒看他手里有火枪,一进不敢欺上来,庭霜躲在一块大山石后面,伺机开枪,但是老式单筒火枪只有六发子弹,很快,搁翻了几个歹徒,枪里也没有弹药了。歹徒持刀冲了过来,庭霜躲来躲去,可能青龙珠浸着的泉水真有奇效,他这几年没有得病,身法也轻盈无比,居然让他躲过歹徒的袭击。

    更确切的说,是宝琪吸引了多数歹徒的攻击,陆正明武功很高,好在先前被庭霜一枪打中胳膊,武力大打折扣,陈安泰不会武功,其它歹徒配合着轮翻攻击。

    宝琪武功虽高却是双拳难敌四手,苦苦支撑一阵,浑身都是伤,庭霜又后悔起来,后悔当初没有苦学武功,眼看着宝琪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却一点忙也帮不上,正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时,突然感觉到脑袋一凉,转头看见陈安泰欠抽的笑容,手里拿着火枪,刚才他的枪被宝琪用石头打掉,不知什么时候又拣了起来。

    “快点住手。”陈安泰叫道。

    宝琪看他拿枪顶着庭霜的头,只得住了手,陆正明趁机踢掉他的武器,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一伙歹徒立即上前绑住两人,从头搜到脚,没有找到青龙珠。

    陆正明用刀把敲宝琪的头,*问:“你把宝贝弄哪去了?”

    宝琪很镇定地说:“我已经把宝贝交给我的手下,让他送到京里了。”

    “胡说。再不说老实话要你好看。”陆正明说着,忽然一刀刺进庭霜的腿里。

    庭霜惨叫一声,宝琪变了脸色。

    陈安泰Y恻恻一笑:“既然宝贝不在你们身上,那么留着你们也没用了,我也不想浪费弹药,山谷下是虎狼出没的地方,我把你们扔到坡下,你们等着被考虑野狼吃掉吧。”

    说着,陈安泰从两人身上各取下一件配饰,然后命手下把两人推下山坡。

    陈安泰掂掂手里的佩饰,冷笑:“我们去找宝琪的手下,看他敢不把宝贝交出来。”

    庭霜和宝琪被推下山坡,浑身咯得疼,冻得发僵且不说,还要面临虎狼威胁。眼□上的疼痛的小事,最重要的是赶快把绳子解开逃出去,否则等到晚上虎狼出没,真的要成了野兽的晚餐了。

    作者有话要说:J冻一,还有两章就完结了。俺要隔日更。

    小宝去南方打仗的时候,很想让他挂了,最终还是良知占了上风,没有开虐。俺真是亲妈。

    J冻二,意外发现今天可以回复评论了。内牛;可是菊花转个不停,

    J冻三,今天俺把本本扛过去指挥电脑店的帅锅修好了,内牛,果然是俺预料的,是风扇出的问题。乃们没有经历过辛苦码了几千字,因为小电故障打水漂的打击,很难体会俺内牛满面的心情。

    今天是令人J冻的日子

    118

    118、一品农夫 。。。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正害怕野兽来享用美食,不远处响起一声威风的虎啸。

    庭霜吓得抖如筛糠,用脚踢踢身边的宝琪,却见他已经晕了过去,身上不停地流着血。

    哦呀,耶稣如来毛爷快来救命。

    可是耶稣如来毛爷一个也没有来,倒是可怕的野兽晃着尾巴过来了。

    一头威猛的老虎踱了过来,全身骨骼散发着力量和美感。庭霜几乎要吓晕过去,可是一看旁边受了重伤不明生死的宝琪,浑身又有了力量,硬是没晕过去,虽然和他死在一起从文学角度来说很凄美,很有“结发共枕席,黄泉共为友”的诗意。可是这样被老虎当晚餐,最终结果还是变成臭便便排出去当肥料,没有一点美感呀。

    我不要当便便啊啊啊!!!

    庭霜心里惨叫。

    老虎好象听到他的惨叫,张开大口,庭霜很壮烈地晕过去。

    只晕了短暂一会儿,庭霜又醒来,意外地发现老虎伸着舌头舔他的脸,看样子没有恶意。

    庭霜惊魂甫定,睁大眼睛打量眼前的美丽珍稀动物,难道这虎兄是熟人,哦,不,是熟兽。

    再看这虎兄左前爪的皮毛很不整齐似是以前受过伤,好象是那年冬天上山打猎时遇到的受伤的老虎,当时他给虎兄拔掉了虎爪上的箭头,虎兄很友好地守在山D外,还给他送了一只小黄羊做答谢。

    庭霜略放了心,说:“虎兄,快救我,快把绳子咬开,乖。”

    老虎真的很乖地把捆着他的绳子咬断了,庭霜立即爬起来去看宝琪,看他身上都是擦伤刀伤,血R模糊的很吓人,但是都是皮R伤,真正最要命的却是腹部一处箭伤,也不知什么时候中了暗算,他带着伤和敌人斗了这么长时间,不知道流了多少血。

    庭霜赶紧撕掉衣服,为他包扎止血,觉得他身体越来越冷,一颗心跟着冷下来。

    “小宝,你挺着点,”庭霜哭起来,“如果你能挺过去,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再不和你生气了。”

    宝琪勉强睁开眼睛,虚弱的笑了一下:“我说过……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永不相负……”

    “是啊,你说过,如果你负了我,罚你一辈子听我唱歌,是你亲口说的。”

    “我好累。”宝琪又闭上眼睛,庭霜和陈安泰的交谈他也听到了,朝中的倾轧居然这么快伸到这个宁静的小乡村,无穷尽的算计争斗和攻讦陷害,他真的很累,不想再斗下去了。

    庭霜抱住他摇,“你千万不要睡着,快醒醒。”

    庭霜边哭边想办法,得赶紧带宝琪下山找大夫用药,可是宝琪伤得这么重,他又伤了腿走不动路,怎么把他尽快弄下山呢?

    老虎叼了个野兔过来。

    “我现在不需要兔子,虎兄。”庭霜拍拍老虎的头,又摸摸自己身上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能用的药,可是身上只有糖球,自从他给村里娃发过两次糖球以后,孩子们见到他都会伸小手要糖,所以他习惯身上带着糖,至于药品饮水什么的,一点也没有,可供放信号的烟花更没有了。

    下次出门一定带着随身应急包,庭霜心里发誓。

    白皑皑的雪地上,两溜带血的痕迹向前延伸,一个人影趴在地上向前艰难地蠕动着。

    “小宝,你再坚持一下。”庭霜气喘吁吁地往前爬,他用几个树枝做了个简单担架,把宝琪放在担架上,又撕下衣服做成布条拴着担架拖着爬行。本来他身上也有伤,尤其是腿上的刺伤被这么一爬一蹭,又开始流血,不大一会儿,就眼前发花,天旋地转,几乎撑不下去。

    老虎纳闷地跟在后面,一直陪在他身边。

    昏沉沉中,宝琪睁开眼,发现两边的树石居然在往前移动,迷糊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躺在一个树枝担架上,正在被庭霜拖着走。

    “快放下我,你……的腿还在流血。”宝琪虚弱地说。

    “少说废话……”

    浑身的力气象是一点点被抽走,庭霜一边爬着一边和宝琪说话,又转头看看老虎,说:“我不行了……,虎兄你有法子去村里找人么?我知道……你没法子,你听不懂。”

    老虎低低地吼了一声,摇摇尾巴撒着四蹄跑了。

    “靠,连你也抛弃我。”庭霜埋怨了一句,继续艰难地往前爬。

    冰冷的雪地,疼痛的身体,还在流着血的伤口,让他眼前冒金星,浑身如虚脱般,仍然机械的往前爬着。

    “小宝,你挺着些……,很快就回村里了。”

    眼前一黑,喉头一口腥甜涌上来,失去了所有知觉。

    “小宝……宝宝……你敢负我,掐死你。”庭霜哼哼唧唧。

    “大哥……”一个担忧的声音不停呼唤。

    庭霜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是庭柯焦急的脸,放心地呼出一口气。

    “你……我……”庭霜想问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庭柯知道他想问什么,说:“我和神箭张,孙叔他们上山找你们,在山脚下看到西西和城城衔着摇篮跑过来,我觉得你肯定出了事,否则不会让狗把孩子衔过来,所以我让人把孩子送回,又继续找你们,结果看到一只老虎,那老虎跑跑停停,似是在引诱我们,我们追过去,就……”

    庭霜明白了,急问:“小宝呢?”

    庭柯脸色黯然:“还没醒过来。”

    庭霜蹭地坐了起来,挣扎着起床。

    “哎,大哥,你的身体……”

    “快带我去找小宝。”

    隔壁房间里,宝琪静静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气。一旁的大夫说:“流血太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如果天亮时醒不来就……”

    “他醒不来,你也不用醒来了。”庭霜恶狠狠握拳恐吓。

    大夫打一哆嗦,看庭柯面相憨厚些,往他身后一缩。

    “你吓唬大夫是没用的。”门外又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晨光一头大汗掀帘进来。

    庭霜扑过去拧他:“你跑哪去了,你主子不行了。”

    “我去最近的大营调兵马来,赶紧悄悄摸上山,正好将天理教的和陈安泰几个全数拿下,他拿着你们的随身配饰要胁我交出宝贝。”

    庭霜揪住他晃:“你爷爷的,你难道给他们了,小宝要靠这个救命的。”

    晨光被他揪得翻白眼:“当然没有,没见到人,怎么会把宝贝给他们。”

    “快把宝贝给我。”庭霜吼起来,直接动手动脚从晨光身上搜出青龙珠,又喊叫:“老三,快取些无根水来。”

    “无根水是什么?”

    庭霜忽然想起来,现在不下雨,哪里有无根水,急得直抓头。

    晨光C嘴:“树上的雪可以么?”

    “也行。”庭霜也不完全知道青龙珠的用法,记得以前电视上演的是把青龙珠放在无根水中煮两时辰,那个水就可以治病解毒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是眼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宝琪失血过多,又伤到要害,这个时代又没有输血什么的东东,也只能碰运气了。

    风炉子上,一个小砂锅里咕嘟地冒泡,三双眼睛盯着锅里东西,一锅水逐渐转绿,进而水光映到屋里,四面墙都映着绿色。

    庭霜看着眼睛发酸,揉揉眼睛。

    “大哥,你去歇着吧,你身上还有伤。”庭柯把他往床边拉。

    “是啊,这里有我们看着就行。”晨光也把他推到屋里。

    庭霜却舍不得休息,睁大眼睛看着床上紧闭双眼的宝琪,和他并排躺在一起,生怕下一刻再也见不到他。

    看着看着,眼睛又酸又痛,眼前一片模糊,恍惚又回到了以前,他光彩照人,三箭齐发连中百步外的香头,赢得大家喝彩。他倒在地里,睁开眼睛装失忆,混蛋装得还挺象。他嫌弃地夹起一根J肠做鄙视状,他去挤羊奶,被喷了一脸,鼻头上一块白好象戏台小丑。打猎时遇上狼群,他双手微颤,仍然挡在他身前。他半夜上山为他去采可以止咳的韦陀花。

    他牵着他的手说:“不要什么事都一个人扛着,记住,累的时候还有这里可以靠一靠。”

    “我愿与你执手偕老,无论多少风雨险阻,或是富贵风光,绝不相负。天地,星月,山河,万物苍生,皆是证人。”

    “我现在是把自己的命运和前途交到你手里了,你愿意接吗?”

    ……

    “小宝,别走。”庭霜啜泣着伸手捞了几下。

    一只温暖的手轻拍他的肩:“我不走。”

    庭霜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宝琪的脸,虽然苍白毫无血色,却依然流露着令人心动的深情,一时间百感交集,千思纠结,想起汤姆逊说的一句话:“你们中国人为什么不把爱人叫‘甜心’,却叫做‘冤家’呢?”

    呜,你个洋鬼子怎么体会得到“冤家”二字的绝妙,除了这两个字,天底下又有哪个字能表达我对眼前这个混蛋又爱又恨的心情。

    “好啦,没事了。”宝琪拍拍他象是哄小孩,“别哭了。”

    “以后不许骗我。”庭霜努力用泪眼朦胧的眼睛发S眼刀。

    “是,遵命。”宝琪认真保证,“你也要遵守当初的协议,如果我老实坦白了,你不可以对我使用暴力更不可不理我冷落我。”

    “还敢跟我提条件。”庭霜抓过他的手轻轻印上一个牙印表示愤怒。“那你以后不许做危险的事,不许吓我。”

    “是,我保证。”宝琪看着他轻笑,眼神里满是志得意满。

    庭霜觉得自己被他套住了,就这么把自己的心思和感情暴露在他面前,感觉挺没面子,把脸藏在他怀里拱了拱,顺便拿他衣襟擦擦眼泪鼻涕。

    可能宝琪年轻力壮,再加上青龙珠的奇效,居然从鬼门关打了一转又回来。赶紧和庭霜带着一队护卫护送青龙珠上京。

    宏伟壮观的乾清宫内,皇帝再次召见庭霜,说:“听宝琪说,这次全靠你找到了青龙珠,这才救得太后的性命,你想要什么赏赐?”

    庭霜瞥了宝琪一眼,这家伙居然把功劳安到他头上了,可是他怎么好意思腆着脸要赏赐?

    “皇上事亲至孝,为太后的病忧烦劳心,臣感同身受,只想着怎么治好太后的病,哪里想到赏赐。”

    皇帝很感动,又说:“卿忠心为国,朕一定会重用于你。”

    庭霜一想到那些烦文褥节就头疼无比,说:“臣资质愚钝,不堪驱使。”

    宝琪也说:“人各有志,他不适合高居庙堂。”

    皇帝也不勉强,又对宝琪说:“这次太后玉体痊愈,你和定国公之女的亲事也可以办了,太后一定非常欢喜。”

    庭霜脸色变得刷白,紧张地看着宝琪,宝琪却不动声色,瞟了他一眼,又看了皇帝一眼。

    皇帝会意,命庭霜退下,留下宝琪召对。

    “庭霜这人,才干在臣子间属于中等偏上,但是人品却是一流,朕有心重用,好好培养一番,会成一代名臣。你不妨好生劝劝他。”

    宝琪指指皇帝案前的一叠奏折,说:“可这些折子都是参劾他的,都是为臣做粮台时积下的怨恨。皇上觉得他可用吗?”

    皇帝皱眉沉思:“你可以教教他为人处事。”

    “臣只能说,这有两种可能,一个是他不善长官场规矩不善人事来往,还有一种可能是,他根本不打算走仕途之路,所以做起事来没有给自己留后路,不管哪种可能,他都不适合混迹官场,他就是那样的人,追求自由,虽然有些鬼点子,其实心地很淳朴,复杂污浊的官场会一点点掐灭他的灵性。请皇上成全他的心愿,放他躬耕田野。”

    宝琪说得非常诚恳。

    皇帝沉默良久。

    庭霜步出景运门,看到一个极漂亮的少女扶着侍女的手走上石阶,身后两个太监窃窃私语:“这就是定国公的千金啊,真是象仙女一样。”

    “当然,要不太后怎么看中她,要把她指给锦乡小侯爷呢?”

    庭霜听了,胸口象压块巨石,又闷又痛。

    回到侯府,庭辉大英子等人迎上来,庭霜也懒得说前后经过,只说:“收拾东西,我们回家。”

    小兰小玉几个听说可以回家了,也很高兴,立即回房收拾衣裳玩具,来京城后买的东西还有皇帝太后赏的好东西可不少。

    过了一阵,宝琪回来,对庭霜微笑:“皇上赐下赏赐了,快接旨吧。”

    管家摆上香案,庭霜接了赏赐,因为献宝珠救了太后有功,再次升官一级,念在他无心官途,只赐官职空衔,赏金放归故乡。皇帝又手书“一品农夫”四个字作为赏赐。

    宝琪宣了旨颁了赏,扶起他微笑:“你现在是本朝绝无仅有的官居一品的农夫。”

    庭霜并没有表现出高兴的意思,反而有伤感之意。

    宝琪仿佛知道他想什么,又说:“皇上命我送你们一家大小回乡。”

    宝琪着手收拾自己的行李,庭霜看他准备的东西,纳闷:“你送我回乡,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跟搬家一样。”

    宝琪诡异一笑:“我的身份你是知道的,要排场要体面,当然得要好多东西。”

    庭霜白了他一眼。

    于是一行人,还有一群动物,再加上十几辆行李车,浩浩荡荡往散花村进发。

    回到村里,宝琪左看右看,轻轻抚摸家里的老牛和院里的磙碾,象是要把这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印入脑海,庭霜看着他,心里阵阵心酸,几年的相知还是走到了尽头,这分感情最终还是了结在它最初发生的地方。

    那个东屋的大炕,是他们共枕的地方,多少次他们独处的时候这家伙总是毛手毛脚的,只是他对这种肌肤相亲的事有些有些抗拒,对宝琪的感情还是不敢完全信任,再加上战乱多年,匆匆相聚匆分别,居然一次也没有真的亲近过。

    现在,就要和他分手了,再见无期相忘于江湖,干脆,成全了他吧。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昨天没更,翻菜谱烹调RR中,还有一章就完结了,告别前快点留爪啊,亲吻每个爪印。。。(╯3╰)

    感谢onionmumu的火箭炮,抱抱

    欠抽的受还是抽个没完,没法回复留言。但是每个留言俺还是挨个看过的,总结一下就是,读者觉得主角三观不正,(不知道从哪里判断的),白痴,愚蠢啥的,依据是主角初学做生意时出现了失误。主角是孤儿而且读过书,所以他不应该这么失误不该这么轻信。

    汗,不知道读者能不能理解,如果不是孤儿,他心有牵挂不会主动穿,小时没有父母扶养不等于以后的生长道路会遇到好多坏人,也不等于会生活在一个勾心斗角的环境。

    就象迎春探春同样身份生活在同样环境,一个懦弱无能,一个精明强干,同样的环境不一定长出同样的人来。同样是孤儿,有的很精明,有的则很单纯。很正常。

    失误一次不等于一败涂地,接受教训就行了,还是可以成功的。

    话说,俺不觉得主角的三观有多么不正哦,挖鼻……

    再次请求亲们一定戳戳专栏点一下收藏作者。本周内俺要发新文呀,打滚。。要爱抚,要包养……

    119

    119、菊花今始为君开 。。。

    庭霜想起宝琪曾经说过想吃烤小猪,被他削了一顿,于是跑到猪圈捉了一只小猪,进厨房亲手给他烤了,烤小猪油光红亮,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再取一坛酿了好久从来没舍得喝的猴儿酒。

    宝琪看着炕桌上摆了丰盛的酒菜,还有那只躺在嫩玉米绿蒜苗青豌豆上的烤小猪,满意地笑了:“给我送行么?”

    “没错。”庭霜给他倒上一杯酒,说:“这杯酒祝你前程似锦,立不世功业。”

    宝琪开心的把酒一饮而尽。

    “你那傲慢的脾气得改一改,不要跟人争强斗狠,顺承王他们和你不对劲,你要当心,当面不要和他别扭,多笼络老臣,太子和大皇子之间的相争,索大人和章大人两派你不要馋和,抱紧皇帝大腿就是了……”

    庭霜唠叨不停,宝琪有一句没一句听着。

    “哎,你不是想吃烤小猪么?怎么不吃?”庭霜给了夹菜,把烤猪R切下来放到他面前的小碟里。

    宝琪看着他似笑非笑:“你给我摆送行酒,就只有烤小猪么?”

    说着,紧紧抓过他的手。

    庭霜心里怦怦跳,呆呆地看着他,看着他眼里的光芒,闻到他身上独有的气息,意乱神迷。这一别不但远隔千山万水,再见也是千难万难,其实,也没必要见了,再见徒惹伤感。抓紧最好相聚的时间,把他的样子深深的刻进心里,也把自己深刻在他心底。

    双手捧住他的脸,郑重地吻上他的唇。

    宝琪闭上眼,回应着,享受着离别之吻带来的甜蜜和辛酸。

    “记住我说的话,别忘了我。”

    宝琪轻笑:“好,好,记住了。”

    咕咚喝了几大口酒,庭霜酒涌上头,也放下了以往的矜持和矛盾,竟主动把唇凑了过去,宝琪从他口里喝下最后一口酒,一边用手抚摸。

    庭霜扯他的衣带,嘴里嘟囔着:“混蛋,当初那么信誓旦旦说什么执子之手,永不相负,其实终究敌不过权利和荣华富贵。可是,你不许忘了我,就是你和那个岳小姐亲热时你也要记得我。”

    “记得,记得,我永远记得你。”宝琪说着,一边不住手的挑逗着。

    庭霜从未被开发过的身体哪里经得起这样挑逗,渐渐觉得身体发起热来,似有一股从未感受过的热流流过全全身。浑身发软,不知不觉搂住他的肩。

    宝琪一伸手,扯过炕上的被子盖住两人,黑暗中人的感觉更加灵敏,他不觉得闷,反而觉得他们隔绝到一个与世无争的世界。

    摸索着伸出手,扯掉他身上所有的衣服,慢慢地挪动着,从脖子摸到肩膀再摸到后背,直到那个隐秘的地方……

    庭霜也紧紧抱着他,用手感感受他身体的线条和紧致的肌肤,强壮的体格,贪婪地闻着他身上散发着的独有的香味。感受到他的手指在摸索着往那隐秘处钻探,虽然早有心里准备,却还是紧张得心脏怦怦跳,又害怕又带着几分期待。

    忽然,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的疼痛袭来,庭霜痛哼了一声,双手乱抓:“呜,疼,我后悔了,不要了。”

    “现在说不要晚了。”宝琪觉得这家伙是个点火不灭火的坏蛋,分开他的腿,不容他抗拒,直直地嵌了进来。

    “不要紧张,我会好好疼你,永远……”

    “放松……”

    仿佛把一件思念多年的宝物,终于据为己有,得偿所愿的欢喜涨满心房,胯/下温热的触感更让他失去了理智,只好硬着心肠忽视身下那人疼得满面汗珠的脸。

    以前也不是没有和人上过床,却只有这人让他无比珍视,轻而易举地烧起他一腔欲火。

    庭霜却疼得哭起来,感受到一种奇怪又温柔的力量不断地冲击着,感觉到自己正被这家伙占有,接着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快感铺天盖地而来,几乎欲仙欲死,叫不出疼来。

    竟听到一声陌生的声音从自己口传来,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的呻吟。

    这辈子也不曾体验过,只想被这欢愉窒息而死,再也不要醒来。

    不知折腾了多久,宝琪忽然停顿了一下,又猛然顶到最里前,在痛快的巅峰爆发。呼出一口气,伏下来。

    庭霜觉得自己挺亏,凭什么要被他压在身下呢,不服气。张开口咬下去,在他肩膀上咬了个牙印。

    “不许忘了我,你身上是我留下的印……”

    庭霜哼哼着,又咬了他的脖子一口。

    “你属狗的么?”宝琪被他不知轻重的咬噬也弄痛了,扭头堵住他的唇,舌头探进去,狂风扫落叶般的扫荡。

    炕上,一床被子下盖着的两人滚来滚去,疯狂中一只脚踢翻了摆着酒菜的小炕桌,红色的烤小猪郁闷地摔在地上。

    只有窗外的那株牡丹还散发着氤氲的芳香,悄悄飘向屋内。

    几番极度的欢愉后,两人都很疲惫,相拥着沉沉睡去。

    清晨的鸟啼唤醒沉睡的人,庭霜睁开眼睛,转向身边,旁边铺位上空空如也,只有褥子上留下的余温表现着那人才离去不久的事实。

    那人终于还是离去了,所谓情深不移也只是一种愿望。

    庭霜摸着身边尚余体温的褥子,久久不语。

    “大少爷,你起了没有?”门外平安在叫着,“该起来,还有好些事要做。”

    庭霜懒懒得起身,身下一阵剧痛,好一会儿缓不过来,贪恋身边的余温,舍不得离开,裹着被子坐在炕上。

    平安现在任大管家了,把最近必须由庭霜出面的应酬整理了一下。

    第一件:过几天是史杰的整六十大寿,要备寿礼。

    第二件:县里胡君宪少爷和林家林玳玉小姐的婚礼三天后就要举行,人家贴子都下了,庆贺之礼得赶紧备好。

    第三件:就是顶重要的,新任知县大人今天就要来上任了,全县有头脸的乡绅都要去迎接呢。

    庭霜身上疼,心里空,懒得答理这些杂事,道:“备礼的事你来办,准备好后拿来给我过个目就行。新上任的知县么?我是一品官,县令是七品,我凭什么要迎他啊?”

    “可是人家是一县父母官嘛,你好歹给人一点面子。”平安劝他。打来洗脸水,伺候他洗脸穿衣。

    庭霜骑着宝琪送他的追月马到了县衙门口时,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乡绅,看到他过来,纷纷上来见礼。

    这时,一台四人大轿抬着新知县前呼后拥地过来。

    杨三立带着郑师爷和全衙的人上前迎接,巴结着亲自掀起轿帘。

    一个俊朗潇洒的青年走了出来,身如松竹挺拔,面如明月皎洁,天然风韵,万种情思,皆堆眼梢,唇角带着一抹得意的微笑,似乎很满意人群中某人目瞪口呆的样子。

    “这是……新任的……”庭霜指着从轿中走出来的人,结结巴巴。

    旁边的胡君宪说:“没错,这就是新任的长平县知县,刚在平藩中立下大功,从锦乡侯升为平南王,正在风光无限的时候,他居然激流勇退,到这个小地方当知县了,听人说,他是因为抗旨触怒了皇上,被贬到这里了,啧,好可惜,一个小王爷到这么个地方当知县……”

    庭霜已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被人群簇拥着的那个人。

    盯得眼睛发酸,泪眼朦胧,脑子一片空白。

    顾盼神飞,风流倜傥,一脸欠抽的笑容,好象刚吃饱美餐抹嘴唇的狐狸。

    庭霜张开双臂扑了过去。

    宝琪微笑着张开手等待他的拥抱。

    但是,他等来的不是拥抱,而是夺命追魂掐。

    “你爷爷的,原来你要在这里做知县,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害得我……”庭霜掐他的脖子。

    害得我无比伤感,无比的留恋不舍,害得我贡献出了我的猴儿酒,我的烤小猪,还有……

    宝琪从他魔爪下救下自己的脖子,毫不愧疚说:“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么?再说,你这个抠门货,如果不整一出生离死别,你舍得给我吃烤小猪么?”

    “混蛋,你哪里是想吃烤小猪,你是想吃……”庭霜脸胀得通红,想到自己送上门给他吃了,真是……

    “想吃什么?”某人又是一脸欠抽的笑。

    斗嘴皮是斗不过这毒舌的家伙,庭霜挥拳痛殴。

    宝琪撒腿就逃,庭霜在身后追他,围观的人们纳闷地看着新任的知县被新封的一品农夫满院子追着打。

    宝琪逃到里面的三堂,庭霜追过去,宝琪顺手关上门,把他压到床上。庭霜仍然气愤殴之。宝琪握住他的拳:“哎,你停停,外面杨三立还等着和我交接公务。”

    “呸,交接个P,县里多少人口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庭霜继续殴打之。

    “看我抓奶龙爪手。”

    宝琪一缩身闪过。

    “看我追魂夺命掐。”

    宝琪一个转身躲在桌子后。

    “别跑,看我断子绝孙腿。”

    “喂,你往哪踢,这是你以后性福的保证。”宝琪险险躲过,抹把冷汗。

    “老子只要比你性福就行了。”庭霜张牙舞爪又扑过去。“怪不得你搬了那么多行李过来。”

    宝琪施展擒拿手,把炸毛的小兽牢牢禁固在怀里,看小兽拼命挣扎,更令他身心荡漾。

    单薄而温暖的身体,多么惹人蹂躏……

    勾人魂魄的眼神,啊哦,愤怒又危险……

    “我搬来的行李里面有好多金银哦。”

    果然这个消息成功灭了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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