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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复又惊又喜,“五斗米神功”的名目自己从未听见过,
表妹居然知道,却不知对是不对。
那大头老者本来一张脸血也似红,突然之间,变得全无
血色,笑道:“小娃娃胡说八道,你懂得什么。‘五斗米神
功’损人利己,Y狠险毒,难道是我这种人练的么?但你居
然叫得出老爷爷的姓来,总算很不容易的了。”
王语嫣听他如此说,知道自己猜对了,只不过他不肯承
认而已,便道:“海南岛五指山赤焰D端木D主,江湖上谁人
不知,哪个不晓?端木D主这功夫原来不是‘五斗米神功’,
那么想必是从地火功中化出来的一门神妙功夫了。”
“地火功”是赤焰D一派的基本功夫。赤焰D一派的宗主
都是复姓端木,这大头老者名叫端木元,听得王语嫣说出了
自己的身分来历,却偏偏给自己掩饰“五斗米神功”,对她顿
生好感,何况赤焰D在江湖上只是藉藉无名的一个小派,在
她口中居然成了“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更是高兴,当下笑
道:“不错,不错,这是地火功中的一项雕虫小技。老夫有言
在先,你既道出了宝门,我便不来为难你了。”
突然间一个细细的声音发自对面岩石之下,呜呜咽咽、似
哭非哭的说道:“端木元,我丈夫和兄弟都是你杀的么?是你
练这天杀的‘五斗米神功’,因而害死了他们的么?”说话之
人给岩石的Y影遮住了,瞧不见她的模样,隐隐约约间可见
到是个身穿黑衣的女子,长挑身材,衣衫袖子甚大。
端木元哈哈一笑,道:“这位娘子是谁?我压根儿不知道
‘五斗米神功’是什么东西,你莫听这小姑娘信口开河。”
那女子向王语嫣招了招手,道:“小姑娘,你过来,我要
问一问你。”突然抢上几步,挥出一根极长的竹杆,杆头三只
铁爪已抓住了王语嫣的腰带,回手便拉。
王语嫣给她拉得踏上了两步,登时失声惊呼。
慕容复袍袖轻挥,搭上了竹杆,使出“斗转星移”功夫,
已将拉扯王语嫣的劲力,转而为拉扯那女子自身。
那女子“啊”的一声,立足不定,从岩石Y影下跌跌撞
撞的冲了出来,冲到距慕容复身前丈许之处,内劲消失,便
不再向前。她大惊失色,生恐慕容复出手加害,脱手放开竹
杆,奋力反跃,退了丈许,这才立定。
王语嫣扳开抓住自己腰带的铁爪,将长杆递给慕容复。慕
容复左袖拂出,那竹杆缓缓向那女子飞去。那女子伸手待接,
竹杆斗然跌落,C在她身前三尺之处。
王语嫣道:“南海椰花岛黎夫人,你这门‘采燕功’的确
神妙,佩服,佩服。”
那女子脸上神色不定,说道:“小姑娘,你……你怎知道
我姓氏?又怎知道我……我这‘采燕功’?”
王语嫣道:“适才黎夫人露了这一手神妙功夫,长杆取物,
百发百中,自然是椰花岛著名的‘采燕功’了。”原来椰花岛
地处南海,山岩上多产燕窝。燕窝都生于绝高绝险之处,黎
家久处岛上,数百年来由采集燕窝而练成了以极长竹杆为兵
刃的“采燕功”。同时椰花岛黎家的轻功步法,也与众不同。
王语嫣看到她向后一跃之势,宛如为海风所激,更无怀疑,便
道出了她的身分来历。
黎夫人被慕容复一挥袖间反拉过去,心中已自怯了,再
听王语嫣一口道破自己的武功家数,只道自己所有的伎俩全
在对方算中,当下不敢逞强,转头向端木元道:“端木老儿,
好汉子一人做事一身当。我丈夫和兄弟,到底是你害的不是?”
端木元呵呵笑道:“失敬,失敬!原来是南海椰花岛岛主
黎夫人,说将起来,咱们同处南海,你还是老夫的芳邻哪!尊
夫我从未见过,怎说得上‘加害’两字?”
黎夫人将信将疑,道:“日久自知,只盼不是你才好。”拔
起长杆,又隐身岩后。
黎夫人刚退下,突然间呼的一声,头顶松树上掉下一件
重物,镗的一声大响,跌在岩石之上,却是一口青铜巨鼎。
慕容复又是一惊,抬头先瞧松树,看树顶躲的是何等样
人,居然将这件数百斤重的大家伙搬到树顶,又摔将下来。看
这铜鼎模样,便与适才公冶乾所踢倒的碧磷D铜鼎形状相同,
鼎身却大得多了,难道桑土公竟躲在树顶?但见松树枝叶轻
晃,却不见人影。
便在此时,忽听得几下细微异常的响声,混在风声之中,
几不可辨。慕容复应变奇速,双袖舞动,挥起一股劲风,反
击了出去,眼见银光闪动,几千百根如牛毛的小针从四面八
方迸S开去。慕容复暗叫:“不好!”伸手揽住王语嫣腰间,纵
身急跃,凭空升起,却听得公冶乾、风波恶以及四周人众纷
纷呼喝:“啊哟,不好!”“中了毒针。”“这歹毒暗器,他乃乃
的!”“哎哟,怎么S中了老子?”
慕容复身在半空,一瞥眼间,见那青铜大鼎的鼎盖一动,
有什么东西要从鼎中钻出来,他右手一托,将王语嫣的身子
向上送起,叫道:“坐在树上!”跟着身子下落,双足踏住鼎
盖。只觉鼎盖不住抖动,当即使出“千斤坠”功夫,硬将鼎
盖压住。
其时兔起鹘落,只片刻间之事,慕容复刚将那鼎盖压住,
四周众人的呼喝之声已响成一片:“哎哟,快取解药!”“这是
碧磷D的牛毛针,一个时辰封喉攻心,最是厉害不过。”“桑
土公这臭贼呢,在哪里?在哪里?”“快揪他出来取解药。”
“这臭贼乱发牛毛针,连我这老朋友也伤上了。”“桑土公在哪
里?”“快取解药,快取解药!”
“桑土公在哪里?”“快取解药!”之声响成一片。中了毒
针之人有的乱蹦乱跳,有的抱树大叫,显然牛毛针上的毒性
十分厉害,令中针之人奇痒难当。
慕容复一瞥之间,见公冶乾左手抚胸,右手按腹,正自
凝神运气,风波恶却双足乱跳,破口大骂。他知二人已中了
暗算,心中又是忧急,又是恼怒。这无数毒针,显然是有人
开动铜鼎中的机括,从鼎中发S出来。铜鼎从空而落,引得
众人的抬头观望,鼎中之人便乘机发针,若不是他见机迅速,
内力强劲,这几千枚毒针都已钻入他的R里了。慕容复内劲
反激出去的毒针,有些S在旁人身上,有些S在鼎上,那偷
发暗器之人有鼎护身,自也安然无恙。
只听得一个人Y阳怪气的道:“慕容复,这就是你的不对
了,怎么‘以彼之道,还施我身’?这可与你慕容家的作为不
对啊。”此人站得甚远,半边身子又是躲在岩石之后,没中到
毒针,便来说几句风凉话儿。
慕容复不去理他,心想要解此毒,自然须找鼎中发针之
人,只觉得脚下鼎盖不住抖动,显是那人想要钻出来。慕容
复左手搭在大松树的树干,已如将鼎盖钉住在大松树上,那
人要想钻出鼎来,若不是以宝刀宝剑破鼎而出,便须以腰背
之力,将那株松树连根拔起。鼎中人连连运力,却哪里掀得
动已如连在慕容复身上的那株大松树?
慕容复使出“斗转星移”功夫,将鼎中人的力道都移到
了大松树上。那松树左右摇晃,树根格格直响,但要连根拔
起,却谈何容易,树周小根倒也给他迸断了不少。慕容复要
等他再掀数下,便突然松劲,让他突鼎而出;料想他出鼎之
时,必然随手再发牛毛细针以防护自身,那时挥掌拍落,将
这千百枚毒针都钉在他身上,不怕他不取解药自救,其时夺
他解药,自比求他取药方便得多。
只觉那鼎盖又掀动两下,突然间鼎中人再无动静,慕容
复知道他在运气蓄力,预备一举突鼎而出,当即脚下松劲,右
掌却暗暗运力。哪知过了好一会,鼎中人仍是一动也不动,倒
如已然闷死了一般。
四下里的号叫之声,却响得更加惨厉了。各D岛有些功
力较浅的弟子难忍麻痒,竟已在地下打滚,更有以头撞石,以
拳捶胸,
情景甚是可怖。但听得七八人齐声叫道:“将桑土公揪出
来,揪他出来,快取解药!”叫喊声中,十余人红了眼睛,同
时向慕容复冲来。
慕容复左足在鼎盖上一点,身子轻飘飘的跃起,正要坐
向松树横干,突然间嗤嗤声响,斜刺里银光闪动,又是千百
枚细针向他S来。
这一变故来得突兀之极,发S毒针的桑土公当然仍在鼎
中,而这丛毒针来势之劲,数量之多,又显然出自机括,并
非人力,难道桑土公的同党隐伏在旁,再施毒手么?
这时慕容复身在半空,无法闪避,若以掌力反击,则邓
百川等四人都在下面,不免重蹈覆辙,又伤了自己兄弟。在
这万分紧急的当口,他右袖一振,犹如风帆般在半空中一借
力,身子向左飘开三尺,同时右手袖子飘起,一股柔和浑厚
的内劲发出来,将千百枚毒针都托向天空,身子便如一只轻
飘飘的大纸鸢,悠然飘翔而下。
其时天上虽然星月无光,四下里灯笼火把却照耀得十分
明亮,众人眼见慕容复潇洒自如的滑行空中,无不惊佩。惨
呼喝骂声中,响出了一阵春雷般的喝采声来,掩住了一片凄
厉刺耳的号叫。
慕容复身在半空,双目却注视着这丛牛毛细针的来处,身
子落到离地约有丈余之处,左脚在一根横跨半空的树干上一
撑,借力向右方扑出。他先前落下时飘飘荡荡,势道缓慢,这
一次扑出却疾如鹰隼,一阵劲风掠过,双足便向岩石旁一个
矮胖子的头顶踏了下去。原来他在半空时目光笼罩全场,见
到此人怀中抱着一口小鼎模样的家伙,作势欲再发S。
那矮子滑足避开,行动迅捷,便如一个圆球在地下打滚。
慕容复踏了个空,砰的一掌拍出,正中对方后背。那矮子正
要站起身来,给这一掌打得又摔倒在地。他颤巍巍的站起,摇
晃几下,双膝一软,坐倒在地。
四周十余人叫道:“桑土公,取解药来,取解药来!”向
他拥了过去。
邓百川和包不同均想:“原来这矮子便是桑土公!”两人
急于要擒住了他,好取解药来救治把兄弟之伤,同时大喝,向
他扑去。
桑土公左手在地下一撑,想要站起,但受伤不轻,终究
力不从心。包不同伸手向他肩头抓落,五指刚抓上他肩头,手
指和掌心立时疼痛难当,缩手不迭,反掌一看,只见掌心鲜
血淋漓。原来这矮子肩头装有针尖向外的毒针。霎时之间,包
不同但觉手掌奇痒难当,直痒到心里去。他又惊又怒,飞起
左足,一招“金钩破冰”,对准桑土公P股猛踢过去。但见他
伏在地下,身子微微蠕动,这一脚非重重踢中不可。
他这一脚去势迅捷,刹那之间,足尖离桑土公的臀部已
不过数寸,突然间省悟:“啊哟不好,他P股上倘若也装尖刺,
我这只左脚又要糟糕。”其时这一脚已然踢出,倘若硬生生的
收回,势须扭伤筋骨,百忙中左掌疾出,在地下重重一拍,身
子借势倒S而出,总算见机得快,足尖只在桑土公的裤子上
轻轻一擦,没使上力,也不知他P股上是否装有倒刺。
这时邓百川和其余七八人都已扑到桑土公身后,眼见包
不同出手拿他,不知如何反而受伤,虽见桑土公伏地不动,一
时之间倒也不敢贸然上前动手。包不同吃了这个大亏,如何
肯就此罢休?在地下捧起一块百来斤的大石,大叫:“让开,
我来砸死这只大乌龟!”
有的人叫道:“使不得,砸死了他便没解药了!”另有人
道:“解药在他身边,先砸死他才取得到。”看来这些人虽然
在此聚会,却是各怀异谋,并不如何齐心合力,包不同要砸
死桑土公,居然有些人也不怎么反对。
议论纷纷之中,包不同手捧大石,踏步上前,对准了桑
土公的背心,喝道:“砸死你这只生满倒刺的大乌龟!”这时
他右掌心越来越痒,双臂一挺,大石便向桑土公背心砸了下
去。只听得砰的一声响,地下尘土飞扬。
众人都是一惊,这块大石砸在桑土公背上,就算不是血
R模糊,也要砸得他大声惨呼,决无尘土飞扬之理。再定睛
细看时,更是惊讶之极,大石好端端的压在地下,桑土公却
已不知去向。
包不同左脚一起,挑开大石,地下现出了一个大D。原
来桑土公的名字中有一个“土”字,极精地行之术,伏在地
上之时,手脚并用,爬松泥土,竟尔钻了进去。适才慕容复
将桑土公压在鼎下,他无法掀开鼎盖出来,也是打开鼎腹,从
地底脱身。包不同一呆之下,回身去寻桑土公的所在,心想
就算你钻入地底,又不是穿山甲,最多不过钻入数尺,躲得
一时,难道真有土遁之术不成?
忽听得慕容复叫道:“在这里了!”左手衣袖挥出,向一
块岩石卷去,原来这块岩石模样的东西,却是桑土公的背脊。
这人古里古怪,惑人耳目的伎俩花样百出,若不是慕容复眼
尖,还真不易发见。
桑土公被雄劲的袖风卷起,R球般的身子飞向半空。他
自中了慕容复一掌之后,受伤已然不轻,这时殊无抗御之力,
大声叫道:“休下毒手,我给你解药便了!”
慕容复哈哈一笑,右袖拂出,将左袖的劲力抵消,同时
生出一股力道,托住桑土公的身子,轻轻放了下来。
忽听得远处一人叫道:“姑苏慕容,名不虚传!”慕容复
举手道:“贻笑方家,愧不敢当!”便在此时,一道金光、一
道银光从左首电也似的S来,破空声甚是凌厉。慕容复不敢
怠慢,双袖鼓风,迎了上去,砰的一声巨响,金光银光倒卷
了回去。这时方才看清,却是两条长长的带子,一条金色,一
条银色。
带子尽头处站着二人,都是老翁,使金带的身穿银袍,使
银带的身穿金袍。金银之色闪耀灿烂,华丽之极,这等金银
色的袍子常人决不穿着,倒像是戏台上的人物一般。穿银袍
的老人说道:“佩服,佩服,再接咱兄弟一招!”金光闪动,金
带自左方游动而至,银带却一抖向天,再从上空落下,径袭
慕容复的上盘。
慕容复道:“两位前辈……”他只说了四个字,突然间呼
呼声响,三柄长刀着地卷来。三人使动地堂刀功夫,袭向慕
容复下盘。
慕容复上方、前方、左侧同时三处受攻,心想:“对方号
称是三十六DD主、七十二岛岛主,人多势众,混战下去,若
不让他们知道厉害,如何方了?”眼见三柄长刀着地掠来,当
即踢出三脚,每一脚都正中敌人手腕,白光闪动,三柄刀都
飞了上天。慕容复身形略侧,右手一掠,使出“斗转星移”功
夫,拨动金带带头,拍的一声响,金带和银带已缠在一起。
使地堂刀的三人单刀脱手,更不退后,荷荷发喊,张臂
便来抱慕容复的双腿。慕容复足尖起处,势如飘风般接连踢
中了三人胸口X道。蓦地里一个长臂长腿的黑衣人越众而前,
张开蒲扇般的大手,一把将桑土公抓了起来。此人手掌也不
知是天生厚皮,还是戴了金属丝所织的手套,竟然不怕桑土
公满身倒刺,一抓到人,便直腿向后一跃,退开丈余。
慕容复见这人身手沉稳老辣,武功比其余诸人高强得多,
心下暗惊:“桑土公若被此人救去,再取解药可就不易了。”心
念微动,已然跃起,越过横卧地下的三人,右掌拍出,径袭
黑衣人。那人一声冷笑,横刀当胸,身前绿光闪闪,竟是一
柄厚背薄刃、锋锐异常的鬼头刀,刀口向外。慕容复这掌拍
落,那是硬生生将自己手腕切断了。他径不收招,待手掌离
刃口约有二吋,突然改拍为掠,手掌顺着刃口一抹而下,径
削黑衣人抓着刀柄的手指。
他掌缘上布满了真气,锋锐处实不亚于鬼头刀,削上了
也有切指断臂之功。那黑衣人出其不意,“咦”的一声,急忙
松手放刀,翻掌相迎,拍的一声,两人对了一掌。黑衣人又
是“咦”的一声,身子一晃,向后跃开丈余,但左手仍是紧
紧抓着桑土公。慕容复翻过手掌,抓过了鬼头刀,鼻中闻到
一阵腥臭,几欲作呕,知道这刀上喂有剧毒,邪门险恶之至。
他虽在一招间夺到敌人兵刃,但眼见敌方七八个人各挺
兵刃,拦在黑衣人之前,要抢桑土公过来,殊非易事,何况
适才和那黑衣人对掌,觉他功力虽较自己略有不如,但另有
一种诡异处,夺到钢刀,只是攻了他个出其不意,当真动手
相斗,也非片刻间便能取胜。
但听得人声嘈杂:“桑土公,快取解药出来!”“你这他妈
的牛毛毒针若不快治,半个时辰就送了人命。”“乌老大,快
取解药出来,糟糕,再挨可就乖乖不得了!”灯光火把下人影
奔来窜去,都在求那黑衣人乌老大快取解药。
乌老大道:“好,桑胖子,取解药出来。”桑土公道:“你
放我下地啊!”乌老大道:“我一放手,敌人又捉了你去,如
何放得?快取解药出来。”旁边的人跟着起哄:“是啊,快拿
解药出来!”更有人在破口大骂:“贼苗子,还在推三阻四,瞧
老子一把火将你碧磷D里的乌龟王八蛋烧个干干净净。”
桑土公嘶哑着嗓子道:“我的解药藏在土里,你须得放我,
才好去取。”
众人一怔,料他说的确是实情,这人喜在山D、地底等
Y暗不见天日之处藏身,将解药藏在地底,原是应有之义。
慕容复虽没听到公冶乾和风波恶叫唤呻吟,但想那些人
既如此麻痒难当,二哥和四哥身受自然也是一般,眼前只有
竭尽全力,将桑土公夺了回来,再作打算,猛然间发一声喊,
舞动鬼头刀,冲入了人丛之中。邓百川和包不同守护在公冶
乾和风波恶身旁,不敢离开半步,深恐敌人前来加害,眼见
慕容复纵身而前,犹如虎入羊群,当者披靡。
乌老大见他势头甚凶,不敢正撄其锋,抓起桑土公,远
远避开。
只听得众人叫道:“大家小心了!此人手中拿的是‘绿波
香露刀’,别给他砍中了。”“‘啊哟,乌老大的‘绿波香露
刀’给这小子夺了去,可大大的不妙!”
慕容复舞刀而前,只见和尚道士,丑汉美妇,各种各样
人等纷纷辟易,脸上均有惊恐之色,料想这柄鬼头刀大有来
历,但明明臭得厉害,偏偏叫什么“香露刀”,真是好笑,又
想:“我将毒刀舞了开来,将这些D主、岛主杀他十个八个倒
也不难,只是无怨无仇,何必多伤人命?仇怨结得深了,他
们拚死不给解药,二哥四哥所中之毒便难以善后。”他虽舞刀
挥劈,却不杀伤人命,遇有机缘便点倒一个,踢倒两个。
那些人初时甚为惊恐,待见他刀上威力不大,便定了下
来,霎时之间,长剑短戟,软鞭硬牌,四面纷纷进袭。慕容
复给十多人围在垓心,外面重重叠叠围着的更不下三四百人,
不禁心惊。
再斗片刻,慕容复寻思:“这般斗将下去,却如何了局?
看来非下杀手不可。”刀法一紧,砰砰两声,以刀柄撞晕了两
人。忽听得邓百川叫道:“下流东西,不可惊扰了姑娘。”慕
容复斜眼一瞥,只见两人纵身跃起,去攻击躲在松树上的王
语嫣。邓百川飞步去救,出掌截住。慕容复心下稍宽,却见
又有三人跃向树上,登时明白了这些人的主意:“他们斗我不
下,便想擒获表妹,作为要胁,当真无耻之极。”但自己给众
人缠住了,无法分身,眼见两个女子抓住王语嫣的手臂,从
树上跃了下来。一个头带金环的长发头陀手挺戒刀,横架在
王语嫣颈前,叫道:“慕容小子,你若不投降,我可要将你相
好的砍了!”
慕容复一呆,心想:“这些家伙邪恶无比,说得出做得到,
当真加害表妹,如何是好?但我姑苏慕容氏纵横武林,岂有
向人投降之理?今日一降,日后怎生做人?”他心中犹豫,手
上却丝毫不缓,左掌呼呼两掌拍出,将两名敌人击得飞出丈
余。
那头陀又叫:“你当真不降,我可要将这如花似玉的脑袋
切下来啦!”戒刀连晃,刀锋青光闪动。
三十四风骤紧缥缈峰头云乱
猛听得山腰里一人叫道:“使不得,千万不可伤了王姑娘,
我向你投降便是。”一个灰影如飞的赶来,脚下轻灵之极。站
在外围的数人齐声呼叱,上前拦阻,却给他东一拐,西一闪,
避过了众人,扑到面前,火光下看得明白,却是段誉。
只听他叫道:“要投降还不容易?为了王姑娘,你要我投
降一千次、一万次也成。”奔到那头陀面前,叫道:“喂,喂,
大家快放手,捉住王姑娘干什么?”
王语嫣知他武功若有若无,无时多,有时少,却这般不
顾性命的前来相救,心下感激,颤声道:“段……段公子,是
你?”段誉喜道:“是我,是我!”
那头陀骂道:“你……你是什么东西?”段誉道:“我是人,
怎么是东西?”那头陀反手一拳,拍的一声,打在段誉下颏。
段誉立足不定,一交往左便倒,额头撞上一块岩石,登时鲜
血长流。
那头陀见他奔来的轻功,只道他武功颇为不弱,反手这
一拳虚招,原没想能打到他,这一拳打过之后,右手戒刀连
进三招,那才是真正杀手之所在,不料左拳虚晃一招,便将
他打倒,反而一呆,同时段誉内力反震,也令他左臂隐隐酸
麻,幸好他这一拳打得甚轻,反震之力也就不强。他见慕容
复仍在来往冲杀,又即大呼:“慕容小子,你再不住手投降,
我可真要砍去这小妞儿的脑袋了。老佛爷说一是一,决不骗
人,一、二、三!你降是不降!”
慕容复好生为难,说到表兄妹之情,他决不忍心王语嫣
命丧邪徒之手,但“姑苏慕容”这四个字尊贵无比,决不能
因人要胁,向旁门左道之士投降,从此成为话柄,在江湖上
受人耻笑,何况这一投降,多半连自己性命也送了。他大声
叫道:“贼头陀,你要公子爷认输,那是千难万难。你只要伤
了这位姑娘一根毫毛,我不将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一面
说,一面向王语嫣冲去,但二十余人各挺兵刃左刺右击,前
拦后袭,一时又怎冲得过去?
那头陀怒道:“我偏将这小妞儿杀了,瞧你又拿老佛爷如
何?”说着举起戒刀,呼的一声,便向王语嫣颈中挥去。抓住
王语嫣手臂的两个女子恐被波及,同时放手,向旁跃开。
段誉挣扎着正要从地上爬起,左手掩住额头伤口,神情
十分狼狈,眼见那头陀当真挥刀要杀王语嫣,而她却站着不
动,不知是吓得呆了,还是给人点了X道,竟不会抗御闪避。
段誉这一急自然非同小可,手指一扬,情急之下,自然而然
的真气充沛,使出了“六脉神剑”功夫,嗤嗤声响过去,嚓
的一声,那头陀右手上臂从中断截,戒刀连着手掌,跌落在
地。
段誉急冲抢前,反手将王语嫣负在背上,叫道:“逃命要
紧!”
那头陀右臂被截,自是痛入骨髓,急怒之下狂性大发,左
手抄起断臂,猛吼一声,向段誉掷了过去。他断下的右手仍
是紧紧抓着戒刀,连刀带手,急掷而至,甚是猛恶。段誉右
手一指,嗤一声响,一招“少阳剑”刺在戒刀上,戒刀一震,
从断手中跌落下来。断手却继续飞来,拍的一声,重重打了
他一个耳光。
这一下只打得段誉头晕眼花,脚步踉跄,大叫:“好功夫!
断手还能打人。”心中念着务须将王语嫣救了出去,展开“凌
波微步”,疾向外冲。
众人大声呐喊,抢上阻拦。但段誉左斜右歪,弯弯曲曲
的冲将出去。众D主、岛主兵刃拳脚纷纷往他身上招呼,可
是他身子一闪,便避了开去。
这些日子来,他心中所想,便只是个王语嫣,梦中所见,
也只是个王语嫣。那晚在客店中与范骅、巴天石等人谈了一
阵,便即就寝,满脑子都是王语嫣,却如何睡得着?半夜里
乘众人不觉,悄悄偷出客店,循着慕容复、王语嫣一行离去
的方向,追将下来。慕容复和丁春秋一番剧斗之后,伴着邓
百川在客店中养伤数日,段誉毫不费力的便追上了。他藏身
在客店的另一间房中,不出房门一步,只觉与王语嫣相去不
过数丈,心下便喜慰不胜。及至慕容复、王语嫣等出店上道,
他又远远的跟随。
一路之上,他也不知对自己说了多少次:“我跟了这里路
后,万万不可再跟。段誉啊段誉,你自误误人,陷溺不能自
拔,当真是枉读诗书了。须知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务须挥
慧剑斩断情丝,否则这一生可就白白断送了。佛经有云:‘当
观色无常,则生厌离,喜贪尽,则心解脱。色无常,无常即
苦,苦即非我。厌于色,厌故不乐,不乐故得解脱。’”
但要他观王语嫣之“色”为“无常”,而生“厌离”,却
如何能够?他脚步轻快之极,远远蹑在王语嫣身后,居然没
给慕容复、包不同等发觉。王语嫣上树、慕容复迎敌等情,他
都遥遥望见,待那头陀要杀王语嫣,他自然挺身而出,甘愿
代慕容复“投降”,偏偏对方不肯“受降”,反而断送了一条
手臂。
片刻之间,段誉已负了王语嫣冲出重围,唯恐有人追来,
直奔出数百丈,这才停步,舒了一口气,将她放下地来。王
语嫣脸上一红,道:“不,不,段公子,我给人点了X道,站
立不住。”段誉扶住她肩头,道:“是!你教我解X,我来给
你解X道。”王语嫣脸上更加红了,忸怩道:“不,不用!过
得一时三刻,X道自然会解,你不必给我解X。”她知要解自
己被点的X道,须得在“神封X”上推宫过血,“神封X”是
在胸前茹房,极是不便。
段誉不明其理,说道:“此地危险,不能久留,我还是先
给你解开X道,再谋脱身的为是。”
王语嫣红着脸道:“不好!”一抬头,只见慕容复与邓百
川等仍在人丛之中冲杀,她挂念表哥,急道:“段公子,我表
哥给人围住了,咱们须得去救他出来。”
段誉胸口一酸,知她心念所系,只在慕容公子一人,突
然间万念俱灰,心道:“此番相思,总是没有了局,段誉今日
全她心愿,为慕容复而死,也就罢了。”说道:“很好,你等
在这里,我去救他。”
王语嫣道:“不,不成!你不会武功,怎么能去救人?”
段誉微笑道:“刚才我不是将你背了出来么?”王语嫣深
知他的“六脉神剑”时灵时不灵,不能收发由心,说道:“刚
才运气好,你……你念着我的安危,六脉神剑使了出来。你
对我表哥,未必能像对我一般,只怕……只怕……”段誉道:
“你不用担心,我对你表哥也如对你一般便了。”王语嫣摇头
道:“段公子,那太冒险,不成的。”段誉胸口一挺,说道:
“王姑娘,只要你叫我去冒险,万死不辞。”王语嫣脸上又是
一红,低声道:“你对我这般好,当真是不敢当了。”
段誉大是高兴,道:“怎么不敢当?敢当的,敢当的!”一
转身,但觉意气风发,便欲冲入战阵。
王语嫣道:“段公子,我动弹不得,你去后没人照料,要
是有坏人来害我……”段誉转过身来,搔了搔头道:“这个……
嗯……这个……”王语嫣本意是要他再将自己负在背上,过
去相助慕容复,只是这句话说来太羞人,不便出口。她盼望
段誉会意,段誉却偏偏不懂,只见他搔头顿足,甚是为难。
耳听得呐喊之声转盛,乒乒乓乓,兵刀相交的声音大作,
慕容复等人斗得更加紧了。王语嫣知道敌人厉害,甚是焦急,
当下顾不得害羞,低声道:“段公子,劳你驾再……再背负我
一阵,咱们同去救我表哥,那就……那就……”段誉恍然大
悟,顿足道:“是极,是极!蠢才,蠢才!我怎么便想不到?”
蹲下身来,又将她负在背上。
段誉初次背负她时,一心在救她脱险,全未思及其余,这
时再将她这个软绵绵的身子负在背上,两手又钩住了她的双
腿,虽是隔着层层衣衫,总也感到了她滑腻的肌肤,不由得
心神荡漾,随即自责:“段誉啊段誉,这是什么时刻,你居然
心起绮念,可真是禽兽不如!人家是冰清玉洁、尊贵无比的
姑娘,你心中生起半分不良念头,便是亵渎了她,该打,真
正该打!”提起手掌,在自己脸上重重的打了两下,放开脚步,
向前疾奔。
王语嫣好生奇怪,问道:“段公子,你干什么?”段誉本
来诚实,再加对王语嫣敬若天人,更是不敢相欺,说道:“惭
愧之至,我心中起了对姑娘不敬的念头,该打,该打!”王语
嫣明白了他的意思,只羞得耳根子也都红了。
便在此时,一个道士手持长剑,飞步抢来,叫道:“妈巴
羔子的,这小子又来捣乱。”一招“毒龙出D”,挺剑向段誉
刺来。段誉自然而然的使开“凌波微步”,闪身避开。王语嫣
低声道:“他第二剑从左侧刺来,你先抢到他右侧,在他‘天
宗X’上拍一掌。”
果然那道士一剑不中,第二剑“清澈梅花”自左方刺到,
段誉依着王语嫣的指点,抢到那道士右侧,拍的一掌,正中
“天宗X”。这是那道士的罩门所在,段誉这一掌力道虽然不
重,却已打得他口喷鲜血,扑地摔倒。
这道士刚被打倒,又有一汉子抢了过来。王语嫣胸罗万
有,轻声指点,段誉依法施为,立时便将这名汉子料理了。段
誉见胜得轻易,王语嫣又在自己耳边低声嘱咐,软玉在背,香
泽微闻,虽在性命相搏的战阵之中,却觉风光旖旎,实是生
平从所未历的奇境。
他又打倒两人,距慕容复已不过二丈,蓦地里风声响动,
两个身材矮小的青衫客窜纵而至,两条软鞭同时击到。段誉
滑步避开,忽见一条软鞭在半空中一挺,反窜上来,扑向自
己面门,灵动快捷无比。王语嫣和段誉齐声惊呼:“啊哟!”这
两条软鞭并非兵刃,竟是两条活蛇,段誉加快脚步,要抢过
两人,不料两个青衫客步法迅捷之极,几次都拦在段誉身前,
阻住去路。段誉连连发问:“王姑娘,怎么办?”
王语嫣于各家各派的兵刃拳脚,不知者可说极罕,但这
两条活蛇纵身而噬,决不依据哪一家哪一派的武功,要预料
这两条活蛇从哪一个方位攻来,可就全然的无能为力。再看
两个青衫客窜高伏底,姿式虽笨拙难看,却快速无伦,显然
两人并未练过什么轻功,却如虎豹一般的天生迅速。
段誉闪避之际,接连遇险。王语嫣心想:“活蛇的招数猜
它不透,擒贼擒王,须当打倒毒蛇主人。”可是那两个蛇主人
的身形步法,说怪是奇怪之极,说不怪是半点也不怪,出手
跨步,便似寻常不会武功之人一般,任意所之,绝无章法,王
语嫣要料到他们下一步跨向何处,下一招打向何方,那就为
难之极。她叫段誉打他们“期门X”,点他们“曲泉X”,说
也奇怪,段誉手掌到处,他们立时便灵动之极的避开,机警
矫健,实是天生。
王语嫣一面寻思破敌,一面留心看着表哥,耳中只听得
一阵阵惨叫呼唤声此起彼伏,数十人躺在地下,不住翻滚,都
是中了桑土公牛毛针之人。
乌老大抓了桑土公之手,要他快快取出解药,偏偏解药
便埋在慕容复身畔地下。乌老大忌惮慕容复了得,不敢贸然
上前,只不住口的催促侪辈急攻,须得先拾夺了慕容复,才
能取解药救人。但要打倒慕容复,却又谈何容易?
乌老大见情势不佳,纵声发令。围在慕容复身旁的众人
中退下了三个,换了三人上来。这三人都是好手,尤其一条
矮汉膂力惊人,两柄钢锤使将开来,劲风呼呼,声势威猛。慕
容复以香露刀挡了一招,只震得手臂隐隐发麻,再见他钢锤
打来,便即闪避,不敢硬接。
激斗之际,忽听得王语嫣叫道:“表哥,使‘金灯万盏’,
转‘披襟当风’。”慕容复素知表妹武学上的见识高明,当下
更不多想,右手连画三个圈子,刀光闪闪,幻出点点寒光,只
是“绿波香露刀”颜色发绿,化出来是“绿灯万盏”,而不是
“金灯万盏”。
众人发一声喊,都退后了几步,便在此时,慕容复左袖
拂出,袖底藏掌一带,那矮子正好使一招“开天辟地”,双锤
指天划地的猛击过来,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众人耳中嗡嗡
发响,那矮子左锤击在自己右锤之上,右锤击在自己左锤之
上,火花四溅。他双臂之力凌厉威猛,双锤互击,喀喇一声
响,双臂臂骨自行震断,登时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慕容复乘机拍出两掌,助包不同打退了两个强敌。包不
同俯身扶起公冶乾,但见他脸色发黑,中毒已深,若再不救,
眼见是不成了。
段誉那一边却又起了变化。王语嫣关心慕容复,指点了
两招,但心无二用,对段誉身前的两个敌人不免疏忽。段誉
听得她忽然去指点表哥,虽然身在己背,一颗心却飞到慕容
复身边,霎时间胸口酸苦,脚下略慢,嗤嗤两声,两条毒蛇
扑将上来,同时咬住了他左臂。
王语嫣“啊”的一声,叫道:“段公子,你……你……”
段誉叹道:“给毒蛇咬死,也是一样的。王姑娘,日后你对你
孙子说……”王语嫣见那两条毒蛇混身青黄相间,斑条鲜明,
蛇头奇扁,作三角之形,显具剧毒,一时之间吓得慌了,没
了主意。
忽然间两条毒蛇身子一挺,挣了两挣,跌在地下,登时
僵毙。
两个使蛇的青衫客脸如土色,叽哩咕噜的说了几句蛮语,
转身便逃。这两人自来养蛇拜蛇,见段誉毒蛇噬体非但不死,
反而克死了毒蛇,料想他必是蛇神,再也不敢停留,发足狂
奔,落荒而走。
王语嫣不知段誉服食莽牯朱蛤后的神异,连问:“段公子,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段誉正自神伤,忽听得她软语关怀,
殷殷相询,不由心花怒放,精神大振,只听她又问:“那两条
毒蛇咬了你,现下觉得怎样?”段誉道:“有些儿痛,不碍事,
不碍事!”心想只要你对我关心,每天都给毒蛇咬上几口,也
所甘愿,当下迈开脚步,向慕容复身边抢去。
忽听得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半空中传了下来:“慕容公子,
列位D主、岛主!各位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苦如此狠斗?”
众人抬头向声音来处望去,只见一株树顶上站着一个黑
须道人,手握拂尘,着足处的树枝一弹一沉,他便也依势起
伏,神情潇洒。灯火照耀下见他约莫五十来岁年纪,脸露微
笑,又道:“中毒之人命在顷刻,还是及早医治的为是。各位
瞧贫道薄面,暂且罢斗,慢慢再行分辨是非如何?”
慕容复见他露了这手轻功,已知此人武功甚是了得,心
中本来挂念公冶乾和风波恶的伤势,当即说道:“阁下出来排
难解纷,再好也没有了。在下这就罢斗便是。”说着挥刀划了
个圈子,提刀而立,但觉右掌和右臂隐隐发胀,心想:“这使
钢锤的矮子好生了得,震得我兀自手臂酸麻。”
抓着桑土公的乌老大抬头问道:“阁下尊姓大名?”那道
人尚未回答,人丛中一个声音道:“乌老大,这人来头……来
头很大,是……是个……了不起……了不起的人物,他……
他……他是蛟……蛟……蛟……”连说三个“蛟”字,始终
没能接续下去,此人口吃,心中一急,便一路“蛟”到底,接
不下去。
乌老大蓦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