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驱魔人(1-8卷全本)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正文 第 20 部分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他们是一个多月前来到这里的,当时这父女俩不知得的什么病,几乎都不成人样了。而且他们也很古怪,不让医生帮忙,也不让护士靠近,说有自己的家庭医生和偏方的治疗手段。

    这对父女的奇怪行为着实让这里的工作人员纳闷了一阵,不过既然他们肯支付费用,平时又大方,渐渐的就没人再说什么了,而且他们也确实在好转。

    “这具皮囊还真的不错,你这件事办得好,奖励一下。”“张群”得意地说,然后在“女儿张雪”的唇上吻了一下。

    “谁让他请我们来为她女儿复仇,这叫倒霉卦摊,自找的!可是我这个样子就差了,缺了一只眼,还是独臂。”张雪撒娇,“为了咱们过富翁的生活,我可连美丽都不要了。”

    “等我东山再起的时候,你要哪个美人的皮囊都随你。”张群笑着,笑容里充满了仇恨和疯狂。

    幸亏他早有准备,不仅是外表身份,还包括他所需的金钱和食物。这不仅让他逃得了,也让他可以修养生息。

    他走的时候可真险哪!如果不是他猜到了阮瞻的身世,让他有了犹豫,他可能逃不出的!

    他这次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可怜他如此强大的功力,却败得这么惨,连个还手的机会也没有。但阮瞻靠的是法宝和计策,所以说他是和他们父子俩斗,他并不服,也不甘心,他在等下一次机会。虽然他的魂根伤了,短期内根本无法运用法力,可是他也可以用计。

    等着吧!阮瞻!

    他Y冷地笑。

    ※※※

    什么可怕的事又会发生?阮瞻是怎么被带到他养父身边的?他会遭到什么样的报复?他和小夏的感情会怎样发展?

    请看《驱魔人》第四卷——《鬼影》。

    第四卷 鬼影

    第一章 情人旅店

    在中国有一种现象,那就是在少数地方,城市发展迅速但却保护不力,城区建设的全局规划没有长远的目标,也并不协调完美,其结果就是使得城市的整体景观零乱无绪甚至遭到破坏。其中,a市的荣华路就是这方面失败的典型例子。

    解放前,荣华路曾经是外国人和当地的富人聚居的地方,街道两侧都是西洋建筑风格的独栋小楼,加上葱郁的高大树木,本来是个十分幽静美丽的所在。可近年来由于地产商各自为政的开发,这里浑然一体的和谐风格已经破坏殆尽。满目望去,街道的一侧是写字楼、大型商场和超市、餐饮娱乐场所等繁华至极的高楼大厦,另一侧却是没有规划过的地段,孤伶伶地坐落着几座西式小楼和a市大学的后门。

    这些小洋楼现在每一栋里都分住着几户普通的人家,各家各户由于房子紧张,都根据自己的意愿在阳台或者窗户自建了很多增加面积的设施,加上小楼年久失修,从外表看来就显得格外破败。不过这些房子当年建的时候特别结实,所以里面还是不错的。

    只有一栋西班牙式的白色小楼还保留着原来的风味,外墙明显粉刷过,建筑结构也没有被破坏,在这一堆杂乱中显得特别醒目,几乎可以说是一朵身处乱石从中的花,婷婷玉立着。

    小楼的主人名叫兰山,房子是他祖上传下来的。据说他的祖上,曾经是富豪人家,不过到了他这一代,也就只剩下这栋房子了。

    他为人好吃懒做,不思进取,外号叫懒三,幸亏有这栋房子才没有让他沦为乞丐。他自己也知道这是他唯一的生路,所以用这幢漂亮的洋楼开了个小旅馆。

    说是旅馆,实际上只是个日租房方式的小旅店,偶尔才会有一、两个住上一段时间的客人,主要是为了满足大学校园里年青情侣的需要。

    这些情侣都住在学校宿舍,又没有条件出去同居,因此经常会来这里租一间房间幽会。更因为附近只有这一间旅店,所以懒三的旅店入住率很高。

    他雇佣一个乡下来的女人王姐负责打扫,他自己也不用辛苦经营,只负责收钱,然后呆在阁楼上悠闲又无聊的度过一天的时光。而王姐,则住在地下室里。

    开业时,他给旅店起了一个相当风雅的名子,不过后来人们都称这里为情人旅店,再也没有人记起以前的名子是什么了。

    现在学校快要放寒假了,情侣们离别在即,他的生意就更加红火,面对又一对要求入住的客人,他充分利用了王姐去看望她在工地上工作的男人的时机,收了同样的价钱,却把他们安排到了地下室,敲了这对年青的学生情侣一笔。

    地下室没有暖气,冬夜里非常冷。这对情侣激情过后,相拥着躲在被窝里取暖,又聊了一会儿学校近期要举办活动的事,就沉沉睡去。

    可是睡到半夜,女孩突然惊醒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在很沉的睡眠中一下子醒过来,而且清醒得象是从没有睡过。

    或许,不是清醒,而是惊恐?潜意识里最深层的惊恐!

    地下室很黑,关上灯后仅仅凭借所谓的天窗,也就是里侧墙壁的最上端、与楼外地面几乎齐平的、那一尺见方的麻玻璃透过的光亮,模糊的分辩近物。但就是那点光亮,让女孩感觉有人偷窃她!

    她其实看不见什么,只是感觉黑暗中隐藏着更黑暗的东西,在那里不怀好意地窥伺她。

    这房间里并不只有他们两个,还有第三者的存在!

    那感觉如此强烈、如此恐怖,一瞬间猛然袭来,竟然把这平时就很胆小的女生吓得动也不敢动,叫也不敢叫,只是瞪大眼睛盯着那看不透的黑暗。好像被凶残野兽猎到的小动物,只知道惊恐地等待被吞噬,已经完全散失了逃跑和呼救的能力。

    好半天过去,并没有什么怪事出现,但她却还是感觉到毛骨悚然,未知的恐惧让她被动的与黑暗中的东西僵持着,在这寒冷的冬夜中出了一身冷汗!

    此时,男孩动了一下,呓语了一声,然后翻过身来抱着她继续睡。

    女孩借机拧了一下横在自己腰间的男孩的胳膊。

    男孩还在梦境中,下意识地缩了缩手,咕哝了一声,但并没有醒,女孩只有加大力度。

    男孩吃疼,迷糊地醒来,“你干什么?”

    “开灯。”女孩哆嗦着回答,嗓子发干,很小的声音,眼睛还是盯着那片黑暗,生恐有什么异动突然来临。

    这地下室只有一盏昏黄得好像随时会挂掉的灯,开关在男孩那一侧的墙壁上。

    “什么事?”男孩睡意正浓,不想把手伸出温暖的被窝。

    “打开灯,求你!”

    男孩听女孩好像要哭出来一样,满腹狐疑,但还是转过身把灯扭开了。

    微弱的灯光只照了S出了一个半圆,边界模糊着,一直延伸到照不到的地方去。他们这才发现,这个地下室竟然很大,窄窄长长的,越到里面越窄,身处里侧的他们根本看不到大门方向的地方。

    “究竟怎么了?”男孩见女孩一脸惊惧与不安,一直往自己怀里缩,温柔地拥着她,轻轻地问,“做噩梦了?”

    女孩摇摇头,继续死盯着看不到的那一端,感觉那个黑暗中的东西向后退了一段,已经到了门外,但被偷窥的感觉仍然存在。

    男孩愈发纳闷,循着女孩惊惧的目光也向黑暗中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一定是做噩梦了。”他吻吻女孩满是汗水的额头,“我不该临睡前和你说起明天那个活动的,那个太惨无人道了。可是别怕,有我在呢!”

    “不是的。”女孩更紧的贴向男友,凑在他耳边,紧张地说:“刚才屋里好像有人!现在跑到门外去了。”

    “我就说你是在做噩梦吧!”男孩笑了,“这是不可能的,我怕我们做A时体位太刺激了,被人看到了不好,特意仔细从里面锁好了门的。”男孩暧昧的碰了女友一下,“而且你忘了,这门这么难开,开的时候还发出那么大的声响,怎么可能有人进来!”

    “可是我真的感到有人在那里!”女孩的惊恐稍减,但刚才的感觉仍然让她心悸。

    “那是你的噩梦做得太真实了。”

    “不,不是的,是真的,我敢肯定。”

    “好吧,如果你实在不安心,我去看看。”男孩妥协。

    “别去,我害怕!”女孩抱紧男友,一阵莫名的恐慌,“别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

    “乖,别怕了。有我在呢!”男孩哄她,地下室实在太冷了,男孩想重新回到温暖的被窝里,“不然我们躺下说会儿话,我陪着你,就不怕了。”

    女孩点点头。和男友说了一阵子话让她平静了一点,当那种恐惧稍退,她甚至也开始怀疑是否自己做了噩梦,因为这房间里确实没有什么。

    他们相拥着躺下,熄灭了灯,轻声地说了一阵子话,果然没什么事发生。渐渐地,睡意又慢慢袭来。

    “呵——”一个奇怪的呵气声传来。

    很轻,但在这寂静黑暗的夜里显得特别明显。

    朦胧中,女孩又一次蓦然惊醒。她不知所措地瞪眼看着黑暗的虚空处,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突然感到被子下面有点不对劲,有一只手正在抚摸自己的身体,干干的、粗糙的、冰凉而僵硬的——

    谁的手?

    她是枕在男友的左臂上,男友是仰躺着的,那只手的角度——

    “啊!”她惊叫一声,条件反S一样地坐起,下意识把那只手推开,并没有有碰到什么实物,但被触摸的感觉还存留在脑海里。

    男孩在半梦半醒之中被女友的惊叫惊醒,慌忙坐起来,拧亮壁灯。

    灯光下,依旧什么也没有,也依旧看不到黑暗的深处。

    “怎么了怎么了?”他忙着问。

    “他又来了,而且还——还摸我!”女孩死命地抱住男友,“我怕,我们快点离开这吧!”

    “半夜三更能去哪?学校又回不去!今天夜里又很冷,我们站在街上会冻死的。”男孩打断女孩,“你肯定是刚才的意识又继续了,接着发了噩梦。”

    “不是,不是,真的是有人进来了。真的!”

    “不可能的。”

    “我没骗你,他真的——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女孩又急又怕,眼泪涌了出来,不时看一下黑暗处。此时那发毛的感觉又淡了下来,可是她觉得那不是她的幻觉!

    “我去看看总行了吧。”男孩无可奈何。

    “不要去!”

    “你又言之凿凿,又不肯让我去看,难道这样耗上一夜!”极度的困倦却睡不成,让男孩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女孩委曲的哽咽了一下。

    她不想激怒男友,可是怕得又实在厉害。她不知道要怎么办?怎样才能让男友相信她,怎样才能离开这Y森的地下室?她四处看着,真的什么也没有出现,就算那照不到的黑暗处也没有动静。只要男友一醒、灯光一亮,那可怕感觉就慢慢消散了,难道是她疯了?

    她犹豫良久,终于说:“好吧,那我们一起去。”

    “不用了,外面冷。”男孩见女友备受惊吓的模样,又心软了,“你乖乖躺着,我不走远。”他说着就起身,胡乱穿上衣服,从书包中拿出打火机和那把平时用来切水果的弹簧刀。

    “你小心!”女孩小声说,实在不愿意和他分开。

    “放心!没事的。我可是业余拳击队的。”男孩挥挥手中的刀和打火机,向外走。

    他走到灯光照不到的黑暗边缘,没有防备的一脚踏了进去,就象被黑暗吞噬掉一样。这让女孩在那一瞬间突然有了种生离死别之感,又害怕,又伤心。

    她轻轻叫了一声男友的名子。

    男孩慢慢转过头来,打开打火机,“你看,什么也没有。”他用那微弱的光芒照了一下四周,“现在我出去看看。”

    “不要,你回来吧,我相信了,不再疑神疑鬼。”最后那个“鬼”女孩说得一带而过,但还是让她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

    这里有鬼吗?他们来了许多次,从来没有遇到过鬼!可刚才自己遇到的又是什么?

    “就看一下。”男孩很坚持。

    他希望他的行为能够使女友彻底安心,不要再莫名其妙的惊恐,这样大家都可以睡个安稳觉。明天学校里举办的那个活动,还要他忙上一阵子呢!他根本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如果是有人捣乱,他也相信自己的武力不输于这个偷窥贼。

    血气方刚使他不愄惧一切。

    打火机灭了。男孩的身影又陷入黑暗之中。

    女孩看不见那边,只听到吱呀的门响,一阵冷风直对着房间地钻了进来。

    然后,壁灯突然灭了!

    第二章 密室谋杀?

    登时,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冷风吹了进来,夹杂着在空地上刮风才有的“呜呜”声,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动静,男孩的信息仿佛在这个世界上突然消失。

    女孩吓坏了,紧缩在被窝里,觉得那冷风在摸她的脸。孤独感和恐惧让她僵直地躺了一会儿,然后壮起胆子开始轻声叫男友的名子。

    黑暗的冬夜里,伴随着呜咽的风声,一个女子的声音在慢慢地呼唤着心上人,这情景和鬼片无异,反倒先把她自己吓到了,立即噤声。

    然而此时,却有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开始回应她的呼唤了。先是吱呀的关门声,接着是叮当地锁门声,还有——脚步声。

    一步,一步,一步——

    床的一侧有向下塌陷的感觉,有人坐在了床边,但却不说话。

    “是你吗?”女孩屏着气问。

    床边的人不回答,只发出了一阵悉索的声音,好像是扭转过身体,然后“啪”的一声,一小簇火光亮起,火光后面是男孩的脸。

    他定定的望着女孩,脸宠在忽明忽暗的微弱火光中显得Y晴不定,还有点青灰和狰狞。

    但那女孩看到恋人的脸总算有点安心了,所以在火光灭后不由得埋怨道:“也不出声,要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不见了。”

    男孩还是不说话,只是一下子钻进被子。

    立刻,女孩感到外面的寒意一下子涌了进来,让她冷得一哆嗦,“发现——什么了吗?”她问,感觉男友有些古怪。

    沉默。

    女孩见男友不出声,有点气恼,刚要说什么,被子下面突然横过一只手,开始粗鲁地抚摸她的身体。

    “你别——”

    话未说完,脑海中的一个念头让她全身的汗毛全一根根竖了起来——这手给她的触感再清晰不过,干干的、粗糙的、冰凉而僵硬的——

    她尖叫一声,拼命推开那只怪手,但触手处却什么也没碰到,如同穿越了空气。

    “你把他带进来啦!”她控制不住的大叫,想起身,却发现被按住了,根本动不了。

    “啪”,那簇火光又亮了起来,依旧照出了男孩的脸。可这一次女孩觉出不对了。

    那火光根本不是打火机发出来,而是散发着蓝幽幽的光芒,诡异地闪烁着,也没有火所应有的温暖感,反而冷嗖嗖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并没有一只手拿着“打火机”,那火光是凭空出现的!

    “难道不是我吗?”男孩终于说话了,声音虽然相同,但语调却非常生硬。

    女孩惊恐地想跳起来,却依然无法动弹,只能近距离地看着男友扭转过来的头,以人类不可能有的纯九十度姿态对着她。

    “灯——坏了。”她吓得几乎无法说话,只发出小小声的呓语,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说的什么,“我再也——不要来这里。”

    “那怎么行,你不来,我没办法得到你啊,”男孩继续说,“你喜欢灯光,我可以给你。”话音才落,壁灯又亮了起来。

    一瞬间的光亮让女孩觉得刺目,她闭了一下眼睛。当她再睁开时,看到男孩的头,侧枕在枕头上,被子齐齐地盖到下巴,瞪着一对眼睛看她,那模样怪异又Y森,因为他的眼睛眨也不眨,而且被子下面却没有人体应有的的起伏!

    下意识地,她猛得掀开被子。而被子下面的东西,让她发出了一声震碎黑夜的尖叫!

    ※※※

    第二天,荣华路上的所有人都在谈论情人旅店的谋杀案,因为半夜那声尖叫吓醒了附近所有睡梦中的人,而随之而来的警笛声更是让人们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于是大着胆子在寒冷的冬夜里跑出来探听情况。

    懒三就不用提有多么沮丧了。

    开旅馆的人就怕这个事,会严重影响他的生意。而这件倒霉事怎么会发生在他身上,让他又惊恐又纳闷。

    当时他睡得很香,恍惚中听到了一点异动,但他并没有在意,只是当那声尖叫穿越了地下室的厚木门,一路径直传到阁楼上他的房间时,他才蓦然惊醒,一下就意识到大事不妙。

    他胡乱穿上衣服,赤着脚跑出来,确定尖叫声来自地下室后,就一边安抚被惊醒后的房客,一边和几个胆大的男房客来到发出声响的地方。

    “一定是那女孩做噩梦了,她看着就一幅胆小的样子。”他说给那几个男房客他的推测,其实是想劝服自己,因为他越往下走,就越不安,可他作为这里的主人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我猜她的男朋友正在抱着她安慰哪,说不定我们能看到香艳的场面!”

    “是啊,也许人家都不给开门呢!”只有一个房客搭他的腔,但声音有点抖,明显并不大相信。

    懒三不知说什么好,哼了两声表示回答,穿过了一楼的客厅,拐进了通往地下室的通道。

    一进通道,就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后来懒三想起当晚的事,认为如果可以想一下的话,他可能不会进去,也就不会吓成那个样子。可当时几乎是下意识的,他迟疑的走了进去,有三分好奇,倒有七分害怕,那几个人也以同样的状态跟在他后面。

    他拿的是特大号的手电,可以照得见前方二十米的地方,所以一进通道他就见到地上躺着一个人,头部向着里面。

    手电的光一寸寸移向里侧,可以让懒三慢慢看见躺在地上的人的轮廓。那是个男人,从衣着打扮上看出是那个住地下室的男生,然而他并没有办法确认,因为那个男人——没有头。

    当时他丢人的大叫,声音比刚才尖叫的女声更加惊恐。一向老鼠胆的他甚至当场吓得N了裤子,连跑也跑不了,是被个冷静的房客架出来的。

    报警后,他仍心有余悸,警方在勘察现场,并询问他问题的时候他甚至不能正常回答。

    但是他知道,当时门在里面反锁着,警方只好破门而入。房间的床上,女孩浑身赤L着躺在床上,浑身都是青紫的手印。

    说是手印,又不能确定,因为比正常人的手印短小,形状极不规律,象是兽爪或者手有残疾的小孩的手。

    女孩的旁边,被子拥成一团。警方猜测外面无头男尸的头就在这下面,所以小心地揭开了被子。

    情况与他们的猜测是一致的,但变态的是,他的脖腔下方C着一根木G,好似一条吃得只剩头和刺的鱼!

    那木G后来被证实是王姐平时做卫生用的拖把杆。

    懒三被告知不得泄露所知的现场情况,实际上他不会那么做的,因为他想起来就怕,哪还敢说,而且他也并不知道其中的细节。

    事实上,这仿佛又是一起密室谋杀案。

    门被反锁,而且是那种老式的门栓式的锁,警察冲进去时也比较费力。女尸通过尸检得知在死前有过性行为,但没有强暴的迹象,是死于过度惊吓和窒息,可她身体上无数的瘀伤又无法解释。

    无头男尸死得就更离奇,没有明显外伤,好像突然就被人砍掉了头,刀口又平又直,显然一刀就完事了,那是何等的臂力和速度。被害人没有任何挣扎反抗的痕迹,这对于一个人高马大的年青男人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事,除非他也受了极大的惊吓。而且,砍人的凶器被确认竟然只是一把小弹簧刀,上面却只有被害者的指纹。

    从现场的情况看,可以推断出男死者一定是听到了什么动静而出来查看,结果当场被杀害,然后凶手又进入房间、反锁房门,害死了女孩。女孩当时并没有叫,可见凶手杀害男死者是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的。

    可他又是如何在密室中逃走的?

    那个天窗太小,只能通过一个七、八岁小孩的身体,加上女尸身上的瘀痕,好像能推测是一个小孩或侏儒干的。先不说这样体形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量和力气,就说天窗上厚厚的灰尘就能证明那没被人打开过。

    而且这案子这么凶残和变态,动机是什么?

    这是密室谋杀案吗?什么人有这个本领?难道是不知名的野兽?可是野兽又不会有这样的智力和变态的行为,这谜团让每一个了解内情的人都疑惑不解。

    因为这案子的悬疑和没有头绪,懒三的情人旅店就这么给停业了一周。事实上,就算不停业,也没有人敢来住,连懒三也去朋友家赖住。

    一周后,他硬着头皮回到他的小洋楼。正愁着没人作伴不敢独自呆着时,发现王姐正在等他。他当时高兴极了,知道这就是穷人的苦处,多么怕也没有用,一天不挣就有可能一天没有吃的,特别是王姐这种超生游击队,更是没有资格害怕的。

    他大方的给王姐开了一个三楼的房间,不让她睡到地下室去。实际上是,这房间离他的阁楼最近,有人陪伴他比较安心。

    当他和王姐第二天平安无事的走出小楼时,才算给自己的旅店做了活广告。凶杀而已,又不是闹鬼,事情过去了,还是和以前一样的!

    这是他传达出的信息。

    果然,之后两天,又有按捺不住相思之苦的青年情侣来他的旅店,虽然入住率比以前少了一半,也没有人要一楼的房间,但他还是很高兴,毕竟他又开始赚他的钱了。

    这天他从外面喝了酒回来,才爬上三楼,就恰巧看到一对青年男女出了房门。他知道那件凶杀案还是造成了影响,好多情人都是白天来,晚上就走。

    “走啦?下次再来啊。”他殷勤的打招呼,摇晃着让路,可那对情侣根本没有理他,竞自下楼去了。

    “这个死财迷,房价涨得那么厉害。”女孩骂了一句。

    男孩不说话,心里也是有点心疼钱。他一个穷学生,就为了和女友相会,竟然要忍受这个委琐男人随便的哄抬房价,简直是敲诈,真希望可以报复他一下!

    正想着,他们走到了一楼,一下看到地上有一大堆钞票散落着,数目之多,吓了他们一跳。

    一定是那老板喝醉酒后,不小心掉在地上的!

    两人同时这么想,对望了一眼。眼见那钱摊在地上,被从没关好的窗子吹进来的风吹得四处都是。

    “不拿白不拿!”两人异口同声,然后就去捡那些百元大钞,一张也不想落下,越捡越高兴,根本没意识到这钱从楼梯口一直散落到地下室的拐角。

    而且,如果此时有别人经过,会看到地上的全是冥币!

    第三章 去a市出差

    第二天快中午时,仍然被宿醉后的头疼折磨着的懒三被王姐硬拉着到地下室去。因为王姐要去那里拿一点东西,可是这迷信的农村女人坚信头一起案件肯定是恶鬼作祟,所以不敢独自一人下去,即使是在正午时光。

    “男人家的阳气总是旺一点的。”她这样说。

    懒三没办法,只得陪她走去地下室,但是越接近的时候越觉得有汗毛直竖的感觉。他想立即离开,但是却没有,因为他不想被人说成连男人都不配做。而更重要的是,这小楼是他生活了半生的地方,从没有过灵异事件,他不相信会无缘无故的出现鬼怪;这里也是他全部的生活来源,决不能出事,即使出事,他也要第一时间处理掉。

    拐进地下室的通道口本来有一盏灯的,可是坏掉后再没有换过,不过好在现在是艳阳高照的白天,所以只有一点昏暗而已。

    “哗啦”一声脆响突然传来,在空荡处更显惊心,吓了懒三一大跳。走在前面的王姐也咯噔一下停住脚步,让懒三几乎撞上她的后背。

    “怎么了?”懒三有点气恼,他才发现那声脆响是因为王姐把一串钥匙掉在地上所发出的,“真是人吓人,吓死人!”

    “门——门——”王姐指着前面,只说了这两个字,声音抖着,脚步也挪不动了。

    懒三向前望去,见地下室的门开了,地上散落着几张冥纸。

    自从警方勘察完现场,把这地方归还给他以后,他就一直是锁着这里,而且锁了好几道,不然王姐也不会拿这么一大串钥匙。可此时门却完好无损的打开着,那几张冥纸更是不可理解,他父母死得早,这地方已经二十年没有死过人了,哪来的冥纸?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王姐突然明白过来一样,“啊”的大叫一声,转身就跑,竟然把懒三撞得一趔趄,几乎摔倒。

    有一瞬间他也想跟在王姐身后夺路而逃,可奇怪的是最终他却没有跑,也不知是在什么心态的作用下,或许只是莫名的吸引力,使他慢慢靠了过去。

    才到门边,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影影绰绰的晃动,还有咯吱咯吱的响声慢慢传来,这让懒三的腿一软,差点坐倒在地。

    他的冷汗落了下来,不知是该跑走还是进去看个究竟。他僵在那里良久,只见那影像和声音依然故我的在空屋中回荡,规律的、稳定的,不紧不慢的,即没有停止的迹象也没有可怕的东西从里面出来,不由得好奇心占了上风。

    大白天的,不可能有鬼!

    懒三这样想着,就慢慢探出头去看个明白。

    外面的明媚光线从破旧窄小的天窗上散落下来,由于透过了肮脏的麻玻璃,所以进入到里面的光亮已经十分昏暗,使这房间的内外都弥漫着陈腐的味道。有一束光线恰巧落在发生过命案的那张床上,那床上此时正仰躺着一个人,盖着厚厚的被子,一动也不动,只露出脑袋在外面,安静得如同死了一样。

    或者就是死的。

    而且,大冬天的,房间正中的那台结实的老式吊扇却被打开了,在慢慢的转,光影和声音都是来自于它。

    或者说是来自于吊扇上吊着的那个L体女人。

    懒三探出头来观看的时候,正巧吊扇上挂着的女人转到面对他的一面,让他一眼就认出这女孩就是昨天在三楼楼口遇到的那个女孩。

    此时的她,脸色青黑、七窍流血、伸着舌头,眼珠突出的瞪着来人!

    懒三倒吸了一口冷气,连滚带爬的跑出去,也顾不得他要重新树立的男人形象了,也顾不得旅店今后的声誉了,大叫着:“又杀人啦!又出人命啦!”

    这一次警方来的时候,由于是正午,围观的人更多了,不过人们什么确切消息也得不到,只看到懒三呆滞地坐在小花圃前的石凳上喃喃自语着,“这是招了哪路好兄弟了,这么祸害我,故意堵我的活路啊!那么惨,那么惨——”也不知道他是说自己惨还是说被害人惨。

    可无论如何,他的旅店是暂时开不成了。而对于警方来说,焦头烂额的事情又加上了这一桩,上次的密室杀人案根本没有任何头绪,这一次虽然不那么“技术”,可是也没有留下任何作案的痕迹。

    被害女孩同样在被害前有过性行为,也不是遭遇强暴,而是和男友发生的。但她死的时候也是L体,身上同样布满了青紫的、不规则的小手印,同样是窒息和惊吓致死,不过她窒息的过程更明显,是被活活吊死的。

    躺在床上的男孩是盖着被子的,虽然有觉悟被子下会有更可怕恶心的场面,但还是没料到会是那幅情形——男孩被做了解剖手术,整个胸腔都被打开了,内脏全给换了位置。他的血已经流干了,全部渗进了铺得厚厚的被褥中。

    他们是同时被害还是有先有后?为什么当时楼上共有五个人,却没有一个人听到呼救,而且仍然没有反抗?为什么对女死者有猥亵行为却没有QG?大门上的锁为什么没有强行打开的痕迹,那个冥纸又是怎么一回事?是故意引人遐想还是另有深意?

    这和上一起案件看来象是系列犯罪,可对于犯罪嫌疑人却没有一点头绪,也不明白他为什么选择这个旅店和青年情侣下手?

    而且这两件案子不仅是凶残而已,简直是变态!

    “我看这是个性变态患者所为。”一个警察在分析会议上说。

    “可是要考虑到那个手印的细小,这样的话他的力量与人类正常生理特征不吻合。”又一个说。

    “还有第二件案子的凶器在哪?为什么一点线索也没有?要知道这世上不存在完美的谋杀!”再一个说。

    “简直不是人干的事!”这是他们除技术层面以外的最初结论。

    结果,这案子又成了悬案。然后寒假和新年相继来到,情人旅店两个月都没有再开业。

    ※※※

    新年后,小夏接到了一个新任务,那就是本市的一家大企业博恒集团在a市的分公司有些法律业务需要办理,又不愿聘请不怎么信任的当地的律师,所以请长空律师事务所指派一名律师去做两个月的法律代表和顾问。

    博恒集团是长空律师事务所的老客户,当然不能推却,偏偏事务所中的律师不是手头有重要的案子,就是拉家带口的人,所以只有派孤家寡人的“边缘人物”岳小夏来承担这个任务。

    “工作很简单,钱却拿得不少,你最近总是接刑事案,现在正好可以借机放松观光一下,听说a市的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都是不错的。”主任说。

    小夏点点头。

    对这项工作她是不抵触的,因为这确是个相对轻松的工作,虽然会让办公室里其它人又说她这种后进分子受到主任的偏爱,她也准备接受。

    她刚想着去外地散散心,调整一下情绪,就有这么个大好机会砸到她头上来,当然要毫不犹豫的接住。谁让她狗屎运天生良好的!

    自从圣诞事件后,已经两个月了,她还是觉得不自然极了,根本不敢去夜归人酒吧去看看。

    这有多么丢人啊!

    当自己鼓足了勇气,隐晦的表白时,才明白他一直只把自己当作朋友。朋友就朋友好了,至多她把感情埋在心里。暗恋嘛,有什么了不起——想想,你喜欢一个人,他却不知道,不也很浪漫吗?你喜欢人家,人家可没有义务一定要接受。这个道理她是懂的,也可以接受,可是摆了乌龙却太难堪了,她只但愿他没有懂她的意思,这样她还会好过一点。

    可是,他那么聪明敏锐,怎么会不明白呢!

    这种想法存留在小夏的意识中,让她象做了贼一样躲着和阮瞻有关的一切事情,虽然她那么想见到他,那么想看他那双时而疏离时而温柔的眼睛。

    她回到家正在收拾出差要用的东西时,手机响了起来。一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是夜归人酒吧的电话号码。

    她紧张地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接听电话,但电话那头的声音又让她放松下来。

    原来是夜归人酒吧的两个伙计刘铁和倪阳。他们因为寒假的缘故,回家了一阵子,这期间阮瞻又雇佣了本地的大学生做临时伙计,等寒假结束又把他俩替了回来。

    他们一回来就吵吵着要见见小夏姐姐,可因为他们白天上课,小夏白天上班,所以只有请小夏晚上来酒吧见一面。

    听着小夏无力的推托,能说会道的倪阳说:“不行小夏姐,你一定要来,我可是从家乡给你带了土特产的。你不来,人家的小心肝伤得别提多重了。”

    “还有,还有——”刘铁抢过电话,“我暗恋小夏姐这么多年,你好歹来安慰我一下我的相思意吧!”

    小夏笑了起来,真是拿这两个小子没辙!

    倪阳是一贯贫嘴贫舌的,刘铁本来稍微羞怯,血腥玛丽事件后沉默了一段时间后,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开朗活泼起来。

    万里说这叫什么内层次性格挖掘!

    没办法,小夏禁不住这两个小子软磨硬泡,终于答应了。其实在她心里,她想见的是另一个人,那个让她坐立不安的人。毕竟她要出差去a市了,要离开他那么的远,可是她骗自己说是被那两个小子*的。

    万里说:人总是爱欺骗自己,因为那比欺骗别人更容易。

    第四章 两个常住房客

    小夏在夜归人酒吧外做了一阵心理准备才进去,万里临时有事没能来,所以她没有人依赖,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

    她本来预计阮瞻应该是面朝内在干活的,可她才一推门,阮瞻就正好转过头来,两人的目光骤然相遇。

    “嗨,好久不见。”她慌忙打招呼,觉得脸有点发烧,尴尬万分。

    “看来你年底很忙啊,都快忘了我这儿怎么走了吧?”阮瞻温柔地微笑了一下,表现得自然极了,完全是对待好朋友的态度,和以往没什么不同。

    小夏暗骂自己没用,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幸好刘铁和倪阳跑来和她亲热地打招呼,救了她的命,不然她会笨死在那儿。

    看来阮瞻并没有记住那天的事,根本好像没发生过一样。是她自己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别扭了半天,其实根本不会有什么改变的。男人嘛,对自己不感兴趣的女人是不会有特别注意的。还好还好,不然真不知怎么面对他!

    小夏心里这么想着,又偷瞄了阮瞻几次,见他对自己从容温柔,亲近但又不太近,疏远但又不太远,心里放松了些。暗骂自己想不开,白白担心了那么久!

    她和刘铁、倪阳说着话,也和曾经熟悉的来客们寒暄几句,渐渐地,终于自然了起来。

    一边暗中观察他的阮瞻见她慢慢放松的神色,也安心了。

    他知道小夏在感情上是个极害羞的女子,圣诞夜她能问了他那么一句,对于她可能就算是表白了,可是他由于某些原因不能接受。

    不是不喜欢她,事实上她对于他有那么与众不同的意义,把他的世界都埋得满满的,让他心里的冰为之融化,让他Y霾的生命都变得明亮起来。

    当她因为尴尬,两个月都没有出现时,他对她的渴想让他的心都裂了开来,感觉冷风一个劲的往里吹,最后一丝温暖也消失不见。

    当他听到刘铁和倪阳磨着小夏,一定要让她来店里时,他这一整天都心神不定,而为了怕她不自在,还不得不作出淡定从容、波澜不惊的模样。

    可是,当她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心有如擂鼓一样,必须用尽力气才能让她认为那件事他根本不记得。

    这绝不仅仅是喜欢那么简单!

    他想,他是爱她的,可惜他又要不起。所以,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样比较不会伤害到她,相处也会比较自然。至少这样还可以留在她身边,做她的朋友,保护着她。这也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事。

    “我要去a市出差一个月。”小夏见酒吧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就不再拉着那两个大男孩聊天,让他们去忙,而是走到吧台这边来和阮瞻道别。

    阮瞻正在切东西,几乎割伤了手。

    “明天早上就走。”小夏继续说,瞄了一眼阮瞻的手,没有流血的情况让她放了心。

    “我去送你。”阮瞻说,心里一阵不舍。这样又要一个月见不到她了啊。

    “不用了,万里会去送的,反正他离我那里比较近。”小夏伸出手,“我现在要回去收拾东西,你知道的,女人出门是很麻烦的,提前和你说再见吧。”

    阮瞻犹豫了一下,却没说再见,而是握住了小夏的小手,“不忙说再见,跟我来。”

    他拉着她往楼上走,弄得小夏很是疑惑,但却很喜欢他的大手紧握着她的手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