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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1-8卷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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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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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这反而让她内心中不禁产生了些许的不安和不详的感觉,因为阮瞻回来后并没有和她说起是否追到了那个“下蛊嫌疑人”,而万里好转得也太莫名其妙了。

    到村寨后,他们被安排住到了村长的家里。下午的时候,小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万里藉机和阮瞻讨论在野店中发生的事情。

    “别告诉我这个山村鬼事只是意外情况啊!”万里趴在阔大的木窗边上,欣赏着村长家木楼对面的山林景色。

    阮瞻没说话。

    这用脚趾头也想得出。一定是他们要调查的人出来搅局了。不过听村长他们的意思,那个店是在几天前开始不干净的,对方不是能手段高超到可以遥控,就是后发而先至。根据他们一路上行程的艰辛来看,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方法只有时空扭曲术。

    而施展时空扭曲术的前提是必须有目的地的信息,也就是说,施术者要到过这个地方,这样就可以推断“杨幕友”来过这里。住过这里,甚至和这里有着极大的渊源!

    “那么那个黑色Y体是怎么回事?”万里又问。

    “那是蛊,你中蛊了!”

    “还好!”

    “还好是什么意思?”阮瞻有点恼火,他为了万里的意外要急死了,他竟然说还好?

    “反正他们的目的是对付我们,如果不成功的话,不知又要搞出什么花样?‘还好’的意思就是幸亏是我中了招。如果是小夏中的,我会心疼,如果是你,那么以后谁‘保护’我?”万里调皮的眨了下眼睛。

    “别R麻!”

    “看来这个蛊很厉害,从小到大你都很少那么烦躁的。”万里轻笑,“告诉我有多厉害?”

    阮瞻习惯性的皱眉,“我对蛊术并不在行,所以,我不知道!”

    “哇,不用那么直白吧。好歹给病人一点信心,这点心理暗示你总该懂吧?你来的时候不是猜到这里曾经蛊术盛行,特意恶补了一下蛊术的知识吗?”

    “蛊术是一种秘术,近年来已经近乎绝迹了,我知道的非常少,况且这次的对手不简单,他施的蛊术我甚至没有听过。刚才在来的路上,我倒是问过那个道公。”

    “我说你怎么和他谈了一路。我还以为是南北神G交流骗人的经验哪!”万里总是喜欢挖苦阮瞻,这是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他自己都不觉得。

    “你不能少废一句话吗?”

    “哈哈,我看到你给他钱了,希望你的钱值回票价。”

    “也打听了一点事情出来。那个蓑衣鬼被认为是一种水鬼,那种每一丝布上都绣上花朵的鞋子是新娘出嫁的时候才穿的。”

    “就是说那个鬼死的时候还是新娘啦!真可怜。”万里叹了口气,但转瞬又笑了一下,“我已经从小夏嘴里听到你‘谈笑间,强虏灰飞湮灭’的壮举了。可惜我没看到,我每次看你,你都是被扁得抱头鼠窜,这反差也太大了!”

    “可是他竟然能控制植物来装成僵尸,这可不是一般的蛊术了。本来我还以为他会使用鬼蛊就不错了。”

    “他是谁?黄博恒还是杨幕友,还是有其它人。”

    “不知道。”

    “你就会说这三个字,那个什么鬼蛊的,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阮瞻沉吟了一下,还是把自己昨晚追击那个怪人的情况告诉了他。

    原来他在那颗被劈倒的树后看到那只破旧的花鞋后,就顺着雨中极微弱的气息一路追了下去,终于被他抓到了一个蓬头垢面的怪人,至今他还不能确定那个怪人是男是女,只能感觉到怪人身体气息的古怪。

    当时他才要*问下蛊的人是不是他,要怎么才能解蛊,那个怪人就一直对他喊,“他能给鬼下蛊,他能给鬼下蛊!让人死也无法摆脱的鬼蛊!”然后提醒他如果不回去,店里的两个人都会死。

    不知怎么,阮瞻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因为他感觉不到恶意,而正当他犹豫的时候,那个怪人突然挣脱了他,迅速消失!

    这时候,阮瞻感应到了小夏的危险,这才一步踏了回来。

    后来他又问过那个道公,知道鬼蛊是传说中才有的秘术,它是下在新死之人的身上,从此那个人的鬼魂不会转生,只会为下蛊之人所用。当然具体的细节,只有懂得如此秘术的人才知道。至于控制植物的蛊术,那个道公连听也没听过。

    他在金钱的力量下告诉阮瞻的,除了鬼蛊的事情外,没有比阮瞻自己查的更有价值些!

    “这就叫冥冥中自有天意,每次你都遇到这么难解的事,*得你不得不释放自己的能力,并且还要修炼一下。”

    “你不担心你中的蛊毒吗?没人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儿,我不能解,又没有追到下蛊的人。而且连目击者也失去了!”

    “担心没有任何用处,是一种最不良的情绪,但是上战场算我一份就行了。那个躲在幕后的混蛋让我受了控制,差点伤害小夏,我要报复。”虽然阮瞻语调平静,但万里听得出他心里的焦虑,从小到大的朋友,没有一丝一毫能相互隐瞒。他见到阮瞻紧锁的眉头,还有比平时愈发的沉默,就知道自己的情况并不太妙,“我只是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失去意识,听说中蛊是无声无息的。”

    “那蛊并不是要对付你的,我猜他是想能伤到一个算一个。再说,我检查过你身体的气息,那蛊不是要杀人,是想控制人。可你这混蛋外表看着虽然随和,其实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一定无意中反抗,偏你阳气又极旺,两下里相冲,所以你才会装死装个彻底!”

    万里回忆了一下,感觉当时是有一股冷热交缠的气息一直往他脑袋里窜,他当时就想给硬压下去,结果造成身体剧痛。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看来这个蛊很难解吧?或者是没有解的,对吗?”万里突然问,“实话实说吧,我看得出来这蛊有多诡异,现在你要告诉我实情。”

    “我会找出那个丛林怪人,一定有办法的。”

    “那么需要多长时间,总有个期限吧。”

    “你不用管!”

    “得了,我是个大男人。不用你隐瞒真相,告诉我!”万里问,脸上难得的严肃。

    阮瞻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告诉他,因为他们共同面对过太多的事情。他坚信这次也一样。

    “从你的身体气息来看——三天,你只有三天的命!”

    三天?七十二个小时?四千三百二十分钟?二十五万九千两百秒?这就是他正值壮年的生命就要凋谢的时间吗?

    万里沉默了一会儿,因为他的脸朝向窗外,也看不清表情,但他的声音还是很平静,“原来我还能活三天,可是我记得你老爸说过我是个长命的相貌。”

    “我老爸还说过,你太好奇,会遇横祸的。”阮瞻咬着牙齿,“不过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借过我很多次钱,从来没还过;你乱开我的车,从来不加油,撞坏了也不修;你还和我抢女人!我才不让你死,先还了我这么多债再说!”

    “女人?你说小夏吗?”

    “我说娜娜!”

    “哈哈,你说娜娜啊!”万里转过头来,脸上并没有因为即将来临的死亡而惊惶失措的神情,只是有些无可奈何和伤感,“那是君子之争!”

    “你那是横刀夺爱!”

    “得了,你又不是多喜欢她,不过女追男,隔层纱,你年青气盛,受不住诱惑而已。娜娜那么漂亮,你的虚荣心也得到了满足。”

    阮瞻沉默了一会儿,回忆着往事,不禁微笑了一下,“也是,那是她的选择。”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和你抢小夏的。”万里又转回脸去,“以前想过啊,不过现在不了,因为我还可以活三天。”他耸耸肩,装作无所谓,“我才不像有的人,觉得自己快死了,一定要表白,那不是给对方心理负担嘛。死了也不让人安宁,够狠!”

    “我不会让你死!”阮瞻一提起这个问题就咬牙切齿。

    “得了,你我都知道,有一种蛊,是死蛊,除非下蛊的人死了,不然是解不了的。还有三天,机会不大。”万里苦笑,“说不怕是假的,可是怕也没有用,男人嘛,总要面对现实。不过这样我至少可以实现小夏的愿望。”

    “她的愿望?”

    “是啊。有一次我问她想要什么样的爱情,你猜她怎么说?”

    阮瞻低着头,不看万里,怕一提到小夏就泄露了心底的秘密,但心里还是很想听的。

    “她说啊——”万里微笑,“她还真是傻得没边,这话没有女人说得出来的,尤其现在的女人那么势利。她说,她想要一个人非常非常爱她,但永远不要让她知道!”

    “她就是那样,还以为生活是个美梦呢!”

    “不过,现在她的梦想可以实现了,我可以替她完成。我想——我是爱她的。”

    第十七章 暑期旅行的故事(上)

    小夏的眼泪一串串的落了下来。

    她其实并没有走远,因为从小生活在城市里,没有近距离接触过牛,还听说抹上牛的眼泪可以让人得Y阳眼,结果就跑到牲畜棚去看。而这个村寨的木楼都是二楼住人,一层的侧面是牲口棚,那两个男人又是站在窗边对话,所以她在无意中全听了去。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亏欠了万里很多!

    一直以来,她接受他的帮助,享受他的宠爱,那么自然,那么心安理得,从没有想过回报,仿佛他对她好是应该的事。这是多么可鄙啊!

    现在他还有三天的生命,她要拿什么还他!

    一想到从此看不到他鹿一样温柔善意的眼神,听不到他用半挖苦人半认真的语调说话,感觉不到他温暖和煦的气息,她就受不了!

    阮瞻说了,决不让他死,她也一样,哪怕拿她的生命去交换,她也在所不惜!

    “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要和你抢,虽然我从小到大总是喜欢抢你的东西。这也不能怪我,在心理学上,这也是要引起你注意的一种方式。”万里的声音继续传来,“那时候还小,总觉得我们既然是那么好的朋友,你为什么还要拒人千里之外?所以总是想让你发火。哈哈,还真让我成功了一次,娜娜决定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气得和我打了一架,唯一的一架,多么难得!”

    “是啊,然后我们鼻青脸肿两个星期。”阮瞻的声音传来,语调因为回忆起往事而放松了些。

    “可是小夏——是不同的。”万里说。

    “是不同。所以,我一定会保住你的狗命,让你好好去爱她吧!这次你没有和我抢。因为她并不是我的,而且永远也不会是。”阮瞻的声音又冷了下来,楼下的小夏的心也冷了。

    “可她喜欢的是你!”万里说,“我开始时对她是当个小妹妹一样,因为她比较冒失,自己还不知道。总是让我觉得有趣,产生保护感。可是后来看她喜欢你,我觉得我并不了解自己的心,因为我不想把她给你。”

    “她会喜欢你的。”阮瞻说,“因为我不会和你抢。”

    “不是这样说啊,好像是你成全我一样,如果我能活下去,咱们还是君子之争。”从万里的语气中听不出有对死亡的恐惧,“目前这样其实是我的失误。我和她是因为我的离婚官司而结识,那时候我才走出失败的婚姻,不想再和女人有瓜葛。所以人为的划定了界限。她是个敏感的丫头,当然不会越界。结果我们越来越熟悉。弄得现在像是左手握右手,完全没有了感觉,然后这时候你这混蛋又出现了!”

    “你干什么去?”阮瞻问,听语气好像万里要下楼一样。

    “我拿一点刚才吃的米糕,还真好吃。我死到临头了,当然做个饱死鬼。”

    “我说过,不会让你死的。”

    “我相信还不行嘛。可我还是想吃。”万里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要下楼来。

    小夏连忙抹干净眼泪,深吸一口气,快速从后边绕过去,正巧赶到万里走下楼梯的一刻走进了大门。

    她尽力用和平常一样的语气和态度对待万里,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围在他身边转,跟着他逛整个村寨,而阮瞻则从她一回来就不见了踪影,她想他是去拚命寻找解救万里的法子去了。

    晚饭后,阮瞻又出去了不过临走时把血木剑交给了她,“周围我看过了,没有什么大碍,但万一有昨晚的情形,只要你不离开木楼就会平安。”

    “村里不会有事吗?”小夏很怕带给无辜的人灾祸。

    “他还没那个本事袭击整个村子!而且我布了阵了,别怕。”

    “嗯,我不怕。只要能解了万里的蛊,我什么也不怕!”

    阮瞻有一瞬间的疑惑,以为小夏发现了什么,但见她也没有什么哀伤的神色,也就没有深究。因为万里命悬一线,而他根本不知道敌人隐藏在哪里,所以他前所未有的焦急,也觉得自己非常的没有用,并开始痛恨自己从前封印自我的行为。

    他这一下午东转西转,一直在打听各种可能的线索。他想知道那个蓑衣鬼的前身是什么?从她穿的花鞋上来看,她死的时候是新娘,而鬼蛊是要在新死的人身上下的,这样就可以把两个线索合成一个。

    据村里的老人们说,这个村寨附近,只有在文革期间死过一个新娘。她是苗女,爱上了个知青,但父母*她嫁给寨子里的小伙子,她在结婚当天投江了!

    阮瞻知道村民口中的人就是那个蓑衣鬼,因为她不停的从身上往下滴水。

    也就是说,给他下蛊的人在六几年就存在,并且会了这种蛊术,但这和黄博恒的年龄不附,难道是“杨幕友”?

    那么那个怪人是怎么回事?他(她)也穿着新娘花鞋,虽然很破旧了,但确实上一模一样的?这里面有什么联系吗?

    还有,黄博恒是出自这个村子,可是拿着他的照片在村里问,竟然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造假吗?如果造假为什么要拚命阻止他们来这里?这山村里有什么秘密?

    关键是那个怪人,他(她)是谁?村里的人都不知道山林里有这么一号人物,可是他感觉那个怪人是明白这一切的,因此必须找到他。

    这山林如此之大,如果他存心要躲起来,真不知道要怎么才找到他,可是万里却还有三天不到的生命!

    不过,他倒是听说了一件奇怪的事,能和他们来此地的目的联系起来。

    据说就在两个月前,有名叫阿旺、阿木、阿水的三兄弟在他们父亲去世的一周之内暴死。而且死状极其古怪,重要的是,他们生前对自己的父亲极为不孝,这和城市中那些精神或R体上虐待父母而致死的人高度一致。

    这太巧合了,可他不相信巧合的东西,所以两边的事情一定有联系。

    他今晚的任务就是挖开这三兄弟的坟看看,然后要在山林里追踪那怪人的踪迹。这种事在白天不能干,一是他尊重死者,不好让尸骨见了阳光。二来,他觉得那个怪人不会在白天出没,要找的话,必须是在晚上。

    “你要小心。”阮瞻说。

    “你也小心!”小夏看着他明明焦急万分却硬要装作平静的面孔,突然觉得他活得一定很累,不禁有些心疼。

    她下意识的伸手抚抚他冰凉的脸。但马上又回过神来,不仅急忙收回手,甚至还倒退了一大步。差点撞翻桌子。

    阮瞻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慌张,其实小夏是因为听到他说永远不会与她有交集,猜测他是不喜欢自己的。所以对刚才的失态特别在意。

    “我会守着万里的。决不让他再乱跑。”小夏又保证里一句,然后几乎是逃到了楼上去。

    “你跑什么?有鬼追你吗,我看看!”万里正在楼上的客房里坐着,见小夏跑得气喘吁吁的,忙站起来。

    “你坐你坐,你现在是病——你刚刚病好。要休息!”小夏连忙阻止万里,怕他又生出什么事来。

    “我是什么病人哦!”万里苦笑不得,“你没见我刚才吃了多少东西?”

    “饭桶也可能是病人!”小夏硬把万里拉到床上,“你昨天吓死我了,不能再让你吓我第二次!”

    “可是你不会让我现在就睡觉吧。”万里露出苦笑,“我过惯了夜生活,现在让日落而息,实在不成的。”

    他的生命还有三天不到,可不能浪费在睡觉上,三天后,他会永远睡着。

    “那么你给我讲讲你和阮瞻上学时候的事。”自从偷听到有那么个娜娜,小夏心里就惦记着这个人,想知道是什么女人和这两个男人都恋爱过,“你不是说你和阮瞻共同经历过两件半事情吗?上次你在意大利时在电脑上给我讲过了你们上小学时候的事,那现在我要听下一件。”

    “那是上大学时候的,你有兴趣吗?还有阿瞻的故事哦?”

    “好啊,反正夜长得很,我又不想睡。不过要关了灯,这里通电不久,不要浪费能源,浪费是犯罪。”小夏把万里往床里挤,她自己坐在床边,然后随后关灯。

    “喂,你这样让我感觉很暧昧啊!”万里说,“我会流口水的,而且别人会误会啊!”

    “管别人干什么,至于你,好好讲故事,禁止胡思乱想。”小夏故作轻松的说,但却借黑暗隐藏着泪光,这是他的最后一夜吗?她忍了一下午了,这会儿有点忍不住了。

    “好吧好吧,你喜欢听我就讲,不知道以后还——”万里停住话头,掩藏住情绪,“从哪讲起呢——就从那个夏天开始吧!”

    万里开始讲述他和阮瞻的第二次遇鬼的经历——

    那是在我们上大二的时候,当年阮瞻不像现在一样,对陌生人是笑咪咪的,那时候的他没有掩饰,一天到晚冷冰冰的,我们在学校号称冰火二人组。

    你知道的,冰山美男嘛,总是受女人注目,我就比他差一点,想想我到现在还不甘心。就好像刘铁和倪阳,其实我觉得倪阳更可爱,可是因为刘铁不爱说话,所以他更受欢迎。这就是女人的心理,女人是这世界上最好奇的动物。

    现在看这两个小子就像当年我们的样子,我想阿瞻雇了他们两个,任他们怎么不听话都能容忍,就是因为他们仿佛是我们十年请的影子。阿瞻是个什么都闷在心里的人,他虽然不说,可是我想他是怀念我们在学校的时光的。

    言归正传,说我们自己。那时候我们学校里有一位公认的校花,名字叫蒋娜,我们都叫她娜娜,她是我们全体男生的梦中情人。娜娜个性有点像你,但可比你漂亮多了,别打我!我是从怀念的角度来回忆的。其实你比她漂亮一百倍行了吧?反正她很可爱就是了,但她也有一个大缺点。你知道是什么吗——就是眼睛不好,放着我这样的火样帅哥不爱,偏偏看中了冰山美男。

    阿瞻这家伙很没有定力,被人家娜娜追了不到两个月就投降了,一点骨气也没有,当然如果娜娜追我,我大概也能支持个——三、两天吧!反正他们就成为了一对。

    阿瞻本来就一付欠扁的德行,这回摘了校园玫瑰走,不知有多少男生恨他,不过他也不怎么在意,多亏了我对他不离不弃。

    大二那年的暑假,我们准备去一座著名的山做自助旅行,因为阿瞻平时太闷了,加上高中时代他老爹就已经去世,他每年放假都没有地方可去,所以我就请他一起去旅行。他当然推三阻四的不肯,但我把他硬拉去了。事后证明我是极其明智的,因为我们在山里遇到了非常恐怖的事,如果没有他,大概都会死在那里,回不来了!

    本来说好去的人只有我和两个男生,外加一个女生,总共四个人,但因为阿瞻和娜娜决定参加,所以后来竟然增加到十五个人,总共九个男生和六个女生,成了一个小型团队,其中不乏想横刀夺爱的主儿。

    年青人嘛,总有着无数的勇气和幻想,事先也没经过什么野外求生训练,也没请向导,只带了点必备的野营工具和地图什么的,就直奔深山老林去了,总觉得那样才够与众不同,豪情万丈。

    那座山是什么山我就不多说了,免得你以后旅行的时候有心理障碍。

    反正我们是去了,但是山路远没有我们想的好走,刚开始还比较兴奋,走着走着就累得不行了,结果随便找了个地方就安营扎寨了。

    如果现在我再去的话,我绝对不会在那种地方宿营——山峰的低洼处,旁边有一条很小的瀑布,还紧挨着一个小水潭。

    可那地方可真是美丽啊,有山崖,有草地,有野花,有瀑布,有恬静清澈的水潭。当时我们只贪图那里的饿风景和取水方便,想着晚上可以看到水潭中映到的月亮,并点上篝火什么的!并没有考虑其它的事,就在那里扎营了。

    可是我告诉你,看事情永远不要只看最表层的东西,那个地方其实极其凶险。要知道山里的天气十分多变,如果下雨的话,在那个低洼地带,随时可能被突如其来的山洪吞没,而且离个不知名的水潭这么近的话,你永远不知道水里会有什么!

    当时我可不懂这些,只是很高兴的玩,虽然没有抓到什么野味,好歹弄了点烤鱼和自带的食品,很开心的办篝火晚会,并不知道有东西在暗处盯着我们,也不只当天晚上就出了事!

    那次的暑假旅行告诉我——在黑夜的山林深处,一定要提防!

    第十八章 暑假旅行的故事(中)

    我们白天玩得太累了,所以活动结束后都睡得很沉。当然我们也有一点野外生存的知识,在帐篷外点了火堆,还让九个男生分为五组轮流守夜,阿瞻不爱理人,所以他自己是一组,让他守的是最后一班。

    本来一切都还好,可是在半夜的时候,天突然下雨了。雨不大,当时值班的男生觉得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就躲进帐篷里躲雨。可能是太睏了吧,结果两个人都睡着了。

    谁知道这雨越下越大,而且我们是在山坳的最低洼处,在我们还没意识到危险的时候,营地就已经被水淹了。

    男生的帐篷比较靠高处,而女生的帐篷就在水潭旁边,所以当我们被女孩子们的尖叫吵醒的时候,女生的帐篷已经完全被突如其来的山洪冲走,黑漆麻黑中只看到几颗头浮在水面上,还有白惨惨的手臂在挥舞呼救!

    当时我们全吓坏了,只有阿瞻还清醒,他指挥我们拿出防水的大手电和攀山绳,把男生分为两组,一组在还没有淹没的高处打着手电照亮水面,并且抓住攀山绳的这一端,另一组水性较好的则用绳子捆在腰上,然后下水救人!

    还有一个叫赵江的男生因为身体比较瘦弱,阿瞻让他做协助工作,当有男生救到落水女生后,他就帮忙拉上来。

    阿瞻这个人平时不爱被人注意,但是一遇到事情就会自然散发一种领导气质,让人不由自主的听从他。所以,我们也没多争论,也没时间争论,就按阿瞻吩咐的做了。

    但是一下水我们才知道救人不是那么容易的,这和在游泳池或者在平静的江河里是不一样的。那时顺着瀑布冲下的山洪,还带着漩涡。水下感觉有暗流一样,往下吸人。这也就是这几个女生明明都会游泳,却为什么死死攀住几块石头不能独自上岸的原因。

    我们在水中艰难的向落水女生游去,也没有什么特定目标。只是先从离岸边最近的女生救起。只要碰到了谁的手臂就一把抓紧,然后奋力借助绳子的力量游到岸边,让赵江给拉上去。

    当时天色太黑,水流又湍急,我们根本看不清水面上的具体情况,只凭借影影绰绰的黑影和呼救声来判断方位。那时候雨下得还很大,那点光线在隔了那么远的地方透过雨帘照来。本来就很微弱,再加上岸边的人由于风雨和焦急,把那个光照得摇摇晃晃的,更是让人视线模糊。

    我们也不知道救上来的是谁,也不知每人救上来几个。只是发现水里还有呼救的就往上拉。折腾了半天之后,才发现水里还有一个人在尖声叫救命。我一急之下,和阿瞻又冲下水里去。

    赵江一直在岸上协助救人。并且清点人数。在我们入水的一瞬间,突然大叫:“娜娜,是娜娜,娜娜没上来!”

    我一听就急了,说实话那时我对娜娜是抱有相当的好感的,哪能容许心上人死在这个水潭里。所以不顾一切的向水里游,旁边的阿瞻也是一样。

    这时,岸上所有的光线全集中在一个地方了,但由于光线弱,我们看不清娜娜的脸,只看到了她的影子,奇怪的是我们抓不到她,甚至我和阿瞻都撞到了一起,也还是碰不到娜娜。

    “那边那边!”

    “往左一点!”

    “抓住啊!哎呀!”

    “不是那个!”

    岸边的同学不停的呼喊,我们耳边也响起娜娜的哭叫,但无论如何,我们只见得到影子却捉不住实体。

    那时候阿瞻也只有二十岁,你该知道因为他厌恶自己的能力,所以从小根本没有拿来修炼过,他父亲过世后,他更是根本自我封印了起来,所以那时的他也只是有Y阳眼,看得清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而且不太会被邪物侵袭而已,并没有什么力量。

    他目前的能力是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自然的封印不住了,外加咱们总是迫他使用才逐渐恢复的,当时他的手段可连现在的一小半也没有。

    可他毕竟不是平常的人,所以感觉出事情的不对。他大叫着让已经筋疲力尽的我先不要乱扑腾,然后揉揉眉心的Y阳眼位置就潜下水去了。

    他潜了很久,可以说是太久了一点,而且无声无息,好像被水卷走了一样。我吓坏了,以为他出事,就忘了他的嘱咐,也潜了下去。

    水又冷又黑,我潜得不深,手电筒聚起来的光还能透过水面,让我能模糊看得见一米之内的东西。我是在挣扎着却又摸不到的娜娜身边潜下去的,可是在水下,我没看见她身体的其它部分。就是说,娜娜的头与肩在水面上,可是水面下却什么也没有!

    我吓了一跳,连呛了好几口水,再仔细看,确实什么也没有,而水面上挣扎的“娜娜”还在呼喊,岸边焦急的同学们也在应和,而阿瞻则根本看不见踪影。

    情急之下,我连游带拉的爬上岸去,因为我在水里根本什么也看不清,所以想拿一只防水手电,再封在塑料里,然后下水去找失踪的两个人。

    我一边让同学帮我弄那个简易的水下照明灯,一边跑去看系在阿瞻腰上的绳子,想把他拉回来,但一拉绳子,发现那头没有任何接力,原来绳子早就断了!负责阿瞻的那位同学太焦急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

    这下情况更紧急了,男同学都吓坏了,女同学在一旁吓的直哭。我怕再有什么人出事,所以没叫他们帮忙,只是自己回去,但游到一半时就听到“扑通”一声,然后看到赵江瘦弱的身体跳入了漆黑一片的水潭,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听到岸上的同学乱喊一通,也听不清什么了!

    我顾不得他。一心想找阿瞻和娜娜,虽然水下面的事让我心惊R跳,但我明白再怕也要下去,不然可能会永远失去我最好的朋友和我第一个认真喜欢的女孩。

    我奋游到“娜娜”身边。但好几次水流都把我冲开,直到我借助几块突出的尖石的帮助,拼尽全力才到达我的目的地,但同时也意识到情形不对——

    我一个大男人都被湍急的水流冲击得无法保持身体平衡,她一个娇弱的小姑娘如何能浮在那里不被冲走,而且十几分钟,一直呆在那里!

    意识到这一点。我又怕又不能相信,急忙潜下水去证实,并且用手电照S着,连续看了两遍——可是,水面下依然什么也没有!

    我相信我们遇到诡异的事了。急忙不动声色的藉着水流往远处移了一下,一抬头却看见“娜娜”还在挥舞手臂对着岸上喊,“救我。别扔下我!救命,把我拉上去!”凄惨的声音诱惑着更多的同学来救她,我转头看到已经有两个男生要下水了!

    不能让更多的人下到水里来,否则会有更多的人出不去!

    这是我当时的念头,所以我把手电筒的光线移到“娜娜”脸上去!

    娜娜本来是半长发,可此时“她”的长发却一直垂到水面,并且把脸全挡住了。就如一丛茂密的水草一样,而且“她”枯瘦的手臂和惨白手掌上长达三寸的指甲都证明这不是原来的娜娜,而是让我们误以为是娜娜,并有着她的声音的东西!

    我吓呆了,手电的光线一直照在“她”脸上没动。“她”好像对光线的反应相当迟钝,我一直对着“她”照了十几秒,“她”才慢慢转过头来看我。

    漆黑如夜的乱长发下,是一张白得晃眼的脸。我拚命想从长发遮盖下看到“她”的五官,但却什么也没看见。

    “她”的脸又白又平,空无一物,只有一张嘴。

    婴儿的嘴,小巧而柔嫩,没长牙齿,此刻正咧开着对着我笑。

    我吓得把手电脱手掉落在水中,但在漆黑一片中,竟然觉得“她”要俯下身来吻我!

    “她”来得如此之快,我脑海里只有那张婴儿的嘴的形象,甚至感到了那个吻的湿气袭来,还带着一丝腐臭的味道。

    我来不及躲,却突然感到水下有一只手往下拉我。我本能的挣扎,但还是被拉下水去,混乱中也没看清是谁,约莫十几秒,又被推出了水面。

    再一看,就见阿瞻挡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黑棒棒。说来不恭敬,其实那个巴掌大的小黑棒就是大名鼎鼎的血木剑,不过以当时阿瞻那功力,顶多把这道界的异宝放大到五寸,根本不像现在这样还能祭起来,而且比钢铁还坚硬。

    但血木剑的能力你见识过了,当时哪怕这小小的一点大,就可以对付一般的灵体了,何况那水鬼没料到这个,其实连我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随身带着他老爹的遗物。

    只听“嘭”的一声响,好像有什么重重的落在水里,水花激得有两、三米好,然后“娜娜”就不见了。

    “快走!”阿瞻对我叫,我也来不及回头看,只是奋力向前。岸上的同学也拚命拉我们两个,我们就这么连滚带爬的上了岸,然后还没等喘口气,又听同学们又一阵喧哗,原来那边赵江也上了岸,竟然把娜娜也救了上来!

    平时最弱小,最不起眼,最害羞的赵江竟然能英雄救美!而其它的人都没有他冷静,被障眼法迷住了视线,差点一个个葬身水底。

    恍惚中,我向水中望去,奇怪的看见水面上漂浮着一件红衣服。在漆黑的夜中都能感觉到它是那么艳丽,丝绣的花朵那么栩栩如生,光滑的丝绸在水波的掩映下闪着诱人的光,有生命一样的漂浮在水面上,静静的,水流也冲不走,像是不甘心的望着我们,散发着勾魂摄魄的魅力!

    “那是什么?”平静下来后的同学们都看见了那个东西,不由得互相询问,甚至有几个女生跟了魔似的,非要找点什么把它勾上来。

    “快离开,别扭头看!”阿瞻大声喊,近乎粗暴的把大家拉开,往山林里推,让我们远离这奇怪的水潭!

    雨还在下,我们只抓起了自己随身的背包就匆忙离开。但在离开水潭的一刹那,我们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啼哭!

    你听过会让你毛骨悚然的婴儿哭声吗?那一次,我听到了!

    而且我们没有清点人数,不知队伍中多了其它的“人”!

    第十九章 暑期旅行的故事(下)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打在人的脸上,既睁不开眼睛,还热辣辣的疼!

    我们走得慌乱,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只是凭借本能向水潭相反的方向走。由于没有路,只是在树丛乱草中穿行。

    最重要的是,天太黑了,不仅是因为雨,好象还有一层从树林中散发的雾气,让相隔一步远的人就已经看不清对方的脸,而且狂风暴雨打在四周的树木草丛上,沙沙沙的,也听不清各自的脚步声。

    我们是上坡,雨中路滑,总有人不断的摔倒,为了防止有人滚下山去,也为了让已经基本丧失视觉和听觉的我们彼此间有个照应,阿瞻让我们用登山绳连成一串,排成一个纵队,走一段时间就要报一下数。

    他在最前方,用一根木G披荆斩棘的开路,我则站在最后一位,防止有人出意外!

    “一,二,三,四——十五!”

    最后一个声音在我前面响起,是赵江,我能从声音听出来是他,可他怎么是最后一个人?最后一个明明是我!

    我一惊,但随后安慰自己道,“可能是前面不知道什么人一紧张,报错数了,不会有事。只要人不少,就证明没问题!下一次一定会纠正过来!”

    “一,二,三,四——十五!”

    又一次,我还没报上数,声音就嘎然而止!

    然后第二次,第三次!每一次的报数都在赵江那里截止!

    我开始心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阿瞻在队伍的最前面,也没有人跟我商量。是有人惊恐之下反复出现了错误?还是队伍中多了什么?

    正当我犹豫的时候,再一次的报数开始了。

    眼见着数字越叫越靠后,马上又要结束在赵江那里,我一咬呀,当“十五”这两个字刚从黑夜中传来,我马上叫了一声“十六”!

    我叫得相当大声,所以在暗夜中显得特别突然。我只觉得手中的绳索一紧,带得我差点摔倒,然后是“哎哟”之声四起,相信是阿瞻听到我的叫声,猛然停了下来,结果使惯性前行的同学们全都摔倒了!

    “万里。拉住绳子不要松开!”阿瞻对我喊。

    我大声答应了一声,感觉绳子晃动不止。然后有人说话。慢慢的,我看见一条黑影慢慢挪了过来,我知道那是阿瞻,我们熟悉到不需要什么交流就能感到对方的存在!

    他走过来,摸了我的手一下。“十五!你是第十五个,并没有多!你别疑神疑鬼的搞怪,害得大家走不成!”他骂了我一句,好象很不耐烦,然后就转身离开。

    我想还口解释,却突然感到手里多了一件东西,一摸之下是那个小小的血木剑,当即明白阿瞻也觉出了事情有不对,但是却不说破。

    这样我心就安了下来。听着阿瞻一边倒数着一边走回队伍的最前面去,叫谁的名字都会顿一下,好象会确定一下似的。

    队伍又走了起来,报数也依然进行,但到我这儿还是第十六个人!我心虚着。默默跟在后面,不知什么时候走出去,什么时候摆脱这些奇怪的事!

    再一次,赵江说出了“十五”,我突然意识到,赵江明明知道我是最后一个,为什么他报“十五”的时候,不会感觉奇怪?!

    我壮着胆子往前追了几步,奇怪的是,应该只相隔一米的,却没有追到,他还是一个瘦瘦小小的黑影在我前面不紧不慢的走!

    我犯了脾气,心想管你是什么,非追到不可,于是执拗的去追,直追了十分钟才靠近了他的背!

    赵江的背上是随身携带的背包,随着他努力的走,在肩上一耸一耸的,我因为始终追不上他,所以就去抓他的背包,没想到还没碰到,那个包就“忽”的一下打开了,窜出来一团白乎乎的东西!

    一个赤L的婴儿趴在背包的边上看着我!他浑身惨白惨白,手里抓着个什么东西,虽然是婴儿的形象,却有着成年男人那种算计的眼神。你能想象吗?一个婴儿的脸却长着成年人的眼睛,还是特别Y险狡诈的那种,那是相当恐怖的感觉,而且他的眼珠还发出野兽一样的绿光!

    “卡”的一声,一直没有电闪雷鸣的天空突然爆出了一声巨响,伴随着闪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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