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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1-8卷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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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9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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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理不睬是吧?好,倒要看他能忍多久!小夏心里发狠地想。她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为了爱他,她患得患失好久了,在这个爱情速成地年代,她的爱却是古董级的。此时既然明白他是爱她的,她也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以前她不敢行动,只是因为怕而已,怕太冒失就会连朋友也没得做,怕连呆在他身边的机会也没有。现在对于这份感情,改变态度的不只有阮瞻,她的态度也变了,心里有了底,自然积极热情了起来。

    小夏坐在吧台边上,既不理包大同,也不理万里,只是安静地聆听阮瞻和付雪说话。有她这样地电灯泡杵在那儿,付雪就不能安心勾引这位帅哥老板,阮瞻则更是不自在。他们说了一会儿就向旁边挪一点,可他们一挪地方,小夏就跟过去,那只受了点小伤的手腕一直摆在台子上,方便阮瞻能看得到。

    到最后,付雪已经挪到了吧台尽头的位置,背对着大门了,小夏仍然紧跟着他们,这是酒吧中的每一个人都注意到了小夏是故意这样做的。

    “岳小姐,你是什么意思?”付雪忍无可忍。

    整个酒吧的人谁不知道,能长期呆在帅哥老板身边的只有这位不入流的岳小夏律师。可在她看来,既然阮瞻碓跟在自己身边那么长时间的女人还没有表示,就证明他根本不喜欢她,也就是永远不会有表示了。在这种情况下,这女人还痴缠,实在不明智。但从另一方面讲,她现在正在钓这个有形有款的男人,有岳小夏这样一号人物在,始终是个绊脚石。

    “我在听你们说话啊,不能听吗?”小夏明显是挑衅的语气。

    “偷听很没有礼貌!”

    “我没偷听啊,我是光明正大的听。”

    “你这人很奇怪啊,哪有追着别人听人家私下聊天的。”

    “这是公众场合,要私聊去别的地方啊。”小夏强词夺理,一点不退让。

    辩着辩着,双方都有点动真气,谁也不肯认输,继续争论不休。好在她们都顾忌着这里的气氛,没有大声吵嚷就是了。

    一边的包大同看到这一幕,想上前灭火,却被万里一把拉住。

    “妒忌有益身心健康。”他了然地笑了一下,笑容中隐含着一点苦涩。“他们走上死路了,需要一点外界的刺激。”

    包大同当然明白“他们”是指谁,不禁有点同情那个自以为是的付雪,在阮瞻和小夏的感情战争中,被误伤的可不止一个人哪!

    他也感觉出阮瞻从金石镇回来后有些变了。而他断定这一定是与阮伯父有关的。事情明摆着的,阮瞻表面上是去找那两个伤他地恶煞报仇,但实际上肯定是因为那对恶煞透露了阮伯父的消息,他才走着一趟。看来。阮瞻是遇到难解的事了。他很想帮他。可是父亲在云游之前告诉过他,要帮助阮瞻,但不要*迫他,一切要依他的意思走。现在阮瞻的意思很明显。不想提起他父亲地事。

    “活该付小姐倒霉,竟然和律师辩论。”他轻叹一声,“就算小夏不太合格,可是斗嘴却从来没输过。”

    万里无奈地摇了摇头。没说话。他注意阮瞻好久了,知道他的眼睛虽然没有看小夏,可心却一直牢牢地放在她身上。阮瞻最近总是如此,离小夏远远的,但又呆在能看到她的地方。就像现在,他似乎是在和付雪说话,但总会有意无意地瞄一下小夏地手臂。

    小夏这丫头学坏了,竟然懂得利用自己地一点小伤去折磨那个全心都系在她身上的男人。看阮瞻的样子好像心疼得不得了。只怕早晚绷不住劲。

    刚想到这里,就见一直无奈观战的阮瞻突然伸手抓起了小夏地手,差不多是拎着小夏上楼去了,留下可怜的付雪尴尬地站在那里。

    “我去发挥人道主义精神。”包大同说,起身去找付雪。

    万里没和他抢做绅士,独酌着一杯有点烈的酒,压制住心中的酸楚,考虑要怎么才能帮一下这对别扭地情人。

    很多人在这一生中,都遇不到能让自己倾心相爱的人,只是相互喜欢、甚至只是因为条件相当就会走在一起,结婚生子,相守一辈子。有多少人能深深地爱一个人并且被一个人深深的爱?那是上天给的礼物,哪怕爱过后是灰烬也是值得的,哪怕是爱得刻骨铭心而后又痛得刻骨铭心也是幸运的。

    阮瞻就是不明白这一点。或许他是太爱小夏了,爱到可以放弃自己的幸福。可是,无论阮瞻将要面对的死亡有多么可怕,但只要小夏原意,他就帮她。

    万里无意识地瞄了一眼头顶上地天花板。而在二楼,阮瞻正给小夏搽跌打药酒。

    看着阮瞻低垂着头,一只手小心的握着她的手腕,一只手的中指醮着药酒轻轻地涂抹在她的手臂上,小夏的心悸一阵一阵袭来。原来他温柔起来的时候竟然是这样让人心醉的,那平常看来显得有些寂寞和刚硬的脸庞在此刻却线条柔和,浓重的睫毛在眼睛下投下了一层暧昧的Y影,让小夏忍不住想去抚摸。而这念头才一形成,她的手就先于理智的考量,提前一步抚在了阮瞻的脸上。

    可是温热的小手才一触到那冰冷的面庞,阮瞻就好像触电一样,一下闪开了。小夏先是吓了一跳,之后又是尴尬又是伤心。

    “我并没有毒。”

    “对不起。”

    “可是你为什么要排斥我呢?”

    “小夏,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不习惯和人接触。”阮瞻艰难地解释,“如果你觉得受伤害,那么对不起,可是现在我要下楼了,还有工作要做。”

    他说这就转身离开,好像要逃跑一样,但小夏情绪激动的一下跳过去,一把从背后抱住他。

    “我爱你。”她急急地说,也不知道是因为和付雪吵架的缘故,还是酒意没有过去,反正她说出了一直憋在心里的话,“我想让你做我的男朋友!”反正,她算准他是爱她的,那么她有什么好怕的。而且,那只是三个字而已,说出来并不很难。

    阮瞻的身子僵住了。

    他当然知道她爱他,可她一直含蓄的把爱意留在心里,让他又躲闪的机会,但是今天她说出了口!第一次面对她的表白,她要怎么办?他多么想答应她,可是不得不拒绝,问题是要怎么说才能不伤害她?!

    “傻丫头,言情小说看多了吧。快别闹了,楼下还有客人呢。”他试图蒙混过关。

    “不,既然话已经说出来了,我们今天就干脆说个明白。”小夏执拗地说:“告诉我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如果有什么难解的事,我们可以一同面对。我早说过了,我不是你的累赘,是你的伙伴。告诉我,有什么事让你为难?!”

    她知道了吗?阮瞻有一瞬的紧张,但随即明白小夏是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么复杂的内情的。他不知道说什么好,感觉小夏柔软的身体伏在他的背上,刺激得他快情绪崩溃了。

    他试图去扳她的手腕,但正好碰到她撞伤的地方。他吃疼地叫了一声,让他慌忙把手放开。

    “小夏,真的别闹了,好不好?你这样,我很尴尬!”

    “我在向你表白,你听不出来吗?”阮瞻一再地逃避让小夏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她没有好办法,只能死抱着他,但却感觉手指上突然一麻,不自禁地放开了手。

    “你竟然对我用法术!”小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上次你让我失去记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现在竟然用法术电我!”

    “只是一点点,不会疼的。”阮瞻解释着,看来有些手足无措,“别缠着我了,我们不合适。这世上的好男人多的是,你面前就有,万里、包大同。你别来缠我,大家都轻松,除非你是相*我走,那样——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他说完,趁着小夏还在发愣,急忙跑到了楼下去。站在吧台里,无视万里和包大同好奇的目光,他觉得自己浑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连站着都很累,不得不半伏在吧台上。

    “刚才忘了和你说一件事。”付雪还没走,看阮瞻一言不发的回来,把他痛楚的神色误看为厌烦,以为他和岳小夏发生了争执,不死心的又来继续“泡男大业”,“这个周六是我生日,朋友们帮我办了个聚会,有荣幸请你做我的男伴吗?”

    阮瞻的心思不在这儿,因此只“嗯”了一声。付雪以为阮瞻答应了,非常高兴,连忙告诉阮瞻聚会的时间和地点。这是,小夏走下楼来了,正好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不请我吗?”

    “又‘听’到啦?”付雪扬了扬漂亮的下巴,“朋友一场,你也来吧。不过,要带男伴的。”

    “我带他去。”小夏回手一指万里。

    阮瞻本想拒绝邀请,但一想到应该让小夏死心,就来了个默认。

    而小夏的心里则想:好好和你表白,你不老实投降。非要我用上“赖”字诀,那就如他所愿!

    第十九章 难耐的激情

    “怎么,怕了吗?”万里凝望着小夏,他从不知道她穿礼服是这样好看的。

    红色的细吊带长裙并不太暴露,但却使她白皙的皮肤、漂亮的肩窝和凹凸有致的姣好身材暴露无遗,呈现着美妙之极的曲线。乌黑的短发下,脸上的妆荣精致淡雅,这是她在美容院泡了一下午创造出来的,现在看来花这么多时间真是值得,不仅美丽,还衬得她神态紧张的脸格外可爱。

    “放心,一定会迷倒在长的所有男人。”他接着说,“不过现在是冬天呀,穿这个会不会太冷?我比较关心你的健康,而不是你的胸部。”

    他说得那么直白,小夏狠狠白了他一眼,不禁向上拉了一下衣服。她不稀罕“所有的男人”,只要迷倒其中的一个就行了。

    “我会穿大衣的,而且出了门就坐车。”小夏举举手中的请柬,“这么豪华的地方,暖气会热死你。真难为她,还特意送了请柬来,弄得这么正式。”

    “她在示威。”

    “我知道。我也在示威。”

    万里摊开了手,表示无奈。女人的战争,又可笑又好玩,还带点不可理喻。

    他决定帮小夏是因为他知道,小夏已经了解到阮瞻是爱她的,所以决定死赖到底了。在这份感情中,他始终是个看客,对此他虽然有些伤感,心里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疼痛,但他想,一个看客还是要有点看客的态度。那就是——关键的时候要为双方鼓掌加油。对他这种资深看客而言,最后还要参与一下。

    妒忌,是不健康的情绪,不过有时候却有很了不起的作用。现在他就要帮小夏和阮瞻织造一点这种负面情绪,让这力量把他们推到一起。

    今夜,他会失去他所爱的人。可是只要她觉得幸福,他也有安慰。何况他早已经决定成全这两个朋友了。

    当他和小夏到达的时候。前来祝贺付雪的人已经差不多都到了,大厅内热闹之极。他猜为付雪办聚会地朋友一定很有钱而且洋化,竟然包下一间超豪华酒店的一个会议厅为她举办了这个西式地生日聚会。

    看这小夏和前来迎接地付雪客套的寒暄,但彼此却隐含敌意,万里急忙寻找阮瞻的踪影。只一眼,他就看到了好友的存在。阮瞻太好找了,他的气质如此鹤立J群,在那么多人中只一眼就能找到他。何况他一进门就感受到了阮瞻的目光,小夏在,他的眼睛还能看到别处吗?!

    他决定不和阿瞻一起来这里是对的。这样小夏的出现才有惊艳的效果。小夏绝对有资本让男人头脑发热,他相信他地好友也不例外。巨大的冲击才能打破一切的壁垒,他的心理学可不是白学的,虽然阿瞻也一样是心理学的高材生,可是他现在身在局中,早已经乱了方寸。

    “要去和阮瞻打个招呼吗?”小夏摆脱了付雪,也看到了阮瞻的存在,问道。

    “不去。让他心里发急去吧!你要表现得亲热点,我敢打包票,他会气得发疯。”万里揽住小夏的腰,把她带进自己地怀里。“你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吗?本场的男主角失控,而女主角丢脸。最好阿瞻能带你去私奔,这样就烂漫而完美了。”

    “我说过心理医生有时很讨厌吗?”小夏打了万里一下,又瞄了眼阮瞻,发现他根本没有看她,这让她有些沮丧,并不知道阮瞻除了眼睛,其它所有的感觉全集中在了她地身上。

    “说过了。”万里温柔地微笑着。“我们先吃点东西,不然你买了这么贵的礼物就吃亏了。然后你要施展全部魅力,今天这里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你都要迷倒了才算。”

    “我不要别的男人,我要他!”

    “他已经是你的了,就差盖个章了。”万里牵着小夏的手,穿过了人群,直奔向餐桌,感觉一道杀人目光一直追随者他们。

    ※※※

    这一晚对于付雪来说几乎算是完美的。说是“几乎”,是因为她损失了大部分的领地,但却收获了最大地礼物。

    她明白这个岳小夏是存心让她不痛快来的,而且她做到了这一点。岳小夏打扮的美美的出现,虽然很妒忌,但她不得不承认,这死女人今晚是如此出色,把超过半数的男人都吸引住了,并且还和他们每一个人挑了一支舞。

    她的舞跳得实在不怎么样,可是她谈吐风趣,身上有股自然的天真,很快成为了众人目光的焦点,好像这个生日聚会是她的。

    付雪对此非常生气,幸好阮瞻一直在她身边,而且相当温柔,谁邀请跳舞也不走,一直陪着她,让她在失落中有了欣喜,这叫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

    在靠近些,她差不多挂在了阮瞻的身上,感觉着他坚强有力的身体,闻着他身上特有的、好闻的酒甜味,不禁有些醺然,问道:“今晚到我家看看吧,我想换一下装修风格,你帮我参谋一下?”她抛下诱饵。

    阮瞻点了点头,似乎一口吞下了,放在她腰肢上的手还把她向怀里拉了一下。

    付雪高兴极了。这个没人得到过的夜归人老板,终于向她低下了高贵的头。这是她最好的生日礼物!

    瞄了远处一眼,见岳小夏和几个男人谈笑风生之余,正偷偷看她这一边,连忙攀住阮瞻的肩膀,在那梦寐以求的嘴唇上深深一吻。她想吻阮瞻很久了,他的嘴唇厚薄适中,唇角常常紧抿着,看来矜持又性感,此刻吻来,感觉不错。只是他似乎没什么热情,虽然没有推开她,但也没有什么温度。

    一边的小夏看到这一幕,气得火冒三丈,互相演戏给对方看没有关系。她本就是想让阮瞻妒忌,相信他也是为了让自己死心。不过演戏也要差不多一点。用不着这么奉献!

    看到付雪亲吻本该属于她的人,她差点直接冲过去抢人,可当她控制住自己的行动,发现眼泪都落下来了,心里的痛一直*得她连气也透不过来。

    他怎么能这样!不接受他就罢了,为什么要做出那个样子来气她!她就那么让他苦恼吗?她就那么让他急于摆脱吗?不惜应付其它的女人,就为了让她别缠他?!

    太过分了!

    这出戏她再也演不下去了!顾不得那几个和她攀谈的男人殷勤地询问她为什么落泪,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小夏转身跑出了大厅。因为跑得太急,猛地拉开大门时撞倒了自己的额角。但她也顾不得了,拼命跑了出去。

    她地眼泪和撞伤烁痛了阮瞻的心,这一晚上看到地场景也让他备受煎熬。他有些生万里地气,怪他不该让打扮得如此性感迷人的小夏出现在其它男人面前,怪他把她带来,却不守着她,自己跑到一边去进行社交活动。每当看到一个人的眼睛在小夏身上打转,他要用尽力气才能克制自己没用法术把他们的眼珠子挖出来。最好把脑子也挖干净,免得他们记得看到小夏的一幕。

    他的心理很矛盾,一方面向要小夏死心,一方面又想跑过去。把她抱在怀里,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整个晚上他都被这两种愿望撕扯着,外表虽然保持着平静,甚至对付雪还有一些亲昵,但内心早就开了锅一样。

    如果感情能理智的处理就不是真正的感情,而他则早就被刺激得站在了失控的边缘,见到小夏流着泪离开,他再也无法保持虚伪的平静。迅速追了出去。

    “阮瞻!”付雪下意识地扯住阮瞻的衣角,但他走得那样义无反顾,就连一片衣角也留不住。

    她愕然站在那儿,求助一样地看了一下万里。在她心里,被岳小夏跑气的男伴也应该愤怒,可是却见万里悠然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似的,立即明白了,原来她是被利用的,那个她惦记了许久的男人和岳小夏是有情的,她今晚失去的不止是她的社交领地,还有她所期盼第东西,那是她永远也得不到的!

    “多么强大的妒忌力量,有时候停滞不前的爱情需要一点强烈地刺激。”万里心中则这样想着。

    ※※※

    小夏无意识地乱跑,气愤、难堪和妒忌让她头脑混乱,根本分辨不出路径,而这家酒店很大,她不知怎么就一路跑到了地下停车场去。

    她知道阮瞻在追她,但在他追上来的前一刻,电梯门挡在了前面。她也知道他还在追,所以到了停车场后,还是拼命跑,可是高跟鞋却跟她做对,让她直跌到地上。抬头一看,竟然趴在阮瞻的车前。

    真是冤家路窄!

    她暗骂一句,想从车底爬过去,但却被拎了起来,然后被抱在一个温暖的怀中。她有一瞬间的失神,因为跑出来时忘记穿大衣了,身上仅有的那件礼服根本不能御寒,虽然开始因气愤没有觉得冷,可一到这停车场,她差点被冻死。

    瞬间传递过来的他的温暖让小夏舒服地叹了口气,但随即又让她意识到了什么,开始挣扎。他刚抱过、吻过那个女人了,现在她讨厌他,不愿意让他碰!

    她挣扎得如此激烈,想垂死地小动物一样,又是哭又是踢,阮瞻用尽力气也没让她安静下来。

    “小夏!”

    “放开我!”

    “我也爱你!”阮瞻冲口而出,随着他的话音,小夏蓦然停止了挣扎。这句话,她等了好久啊!可是,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阮瞻也被自己的话吓到了,感觉怀中的小夏不动了,慢慢放开紧拥着她的手臂,看着她清秀的脸,一副吃惊不已的表情。

    “小夏——”那是失误,刚才的话是失误。他想解释,可是他的话被她用唇堵住了,但她似乎并不是吻他,而是用力擦他的嘴唇。

    “我要把她的气味去掉!”她的眼睛亮闪闪的,嘟着嘴赌气,之后又攀着阮瞻做“清洁”。

    她又不是无知的小姑娘,不会不明白这动作对男人有多刺激,可是她冒失起来就什么也顾不得。阮瞻虽然竭力在躲,最后的理智催促着他推开她,可是她好像强吻一样死抓着他不放,到后来演变成两个人紧拥着热吻,难舍难分。

    不知道怎么上的车,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么寒冷的日子里却浑身发烫,也不知道他不停地缠吻着他,是怎么能把车安全地开回到停业一天的酒吧的,更不知道两人是如何倒在床上的。小夏是完全的迷糊,阮瞻则觉得心中的火山一下子喷发出炽热的岩浆!

    他感到血脉贲张,风暴在体内升起。先前苦苦地忍耐,让他现在想不顾一切地投身到这即将到来的风暴中去,理智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一点踪影也找不到了。

    人的忍耐是有限的,特别他还是个男人,爱极了怀中女人的男人,他已经把自己*到了死角,假如她肯放开,他还有一条活路,可是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最原始和最真诚的感情主宰了他的一切。

    他低下头吻她,她的唇有如甘泉般甜美,让他体内闷烧的欲火在这一吻中突然爆发。他抱进她,拼命让她柔软的身体紧紧贴着他。

    这一刻,他突然很怕她会后悔,因为他已被发自内心最黑暗冰冷深处的欲望所吞噬,尸骨无存,而她是他唯一的救赎。他爱她,他要她,不知身体,他的心也要她。即使前途是黑暗的混沌,可他还是失控了,无法驾驭,只一头扎进那最甜蜜也最可怕的梦境之中。

    原来自己是那么感情脆弱的一个人,那么容易就被攻占心灵。是她太厉害还是他太软弱,她为什么那么轻易就打破他心中的坚冰,一举掌握了他的心,直到他已经深陷她的真挚与热情中才深深地明白。

    他放开她的唇,凝望她的眼睛。她温柔的看着他,眼神里充满着坚定的许诺,这让他如释重负,知道前方有两个人一起携手面对。于是他再度吻向她,她热情的反应几乎令他透不过气来,周围一切的声响都变得好遥远,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

    “你好美。”他呢喃。

    这是天堂还是地狱?这是他开启的,可是他能拯救她和自己吗?

    缠绵缱绻。

    最后,他们在介于痛苦和狂喜的颤抖中得到解放。他们气喘吁吁的紧紧拥抱着,汗水淋漓、精疲力竭却又异常幸福。

    第二十章 内心的秘密

    天才蒙蒙亮,小夏就蓦然惊醒,因为她突然感到空虚,似乎阮瞻又离开了。

    张开眼睛一看,果然见身边是空的,除了凌乱的床单,他的体温和气味也没有存留。小夏瞬间落泪,胡乱套了一件衣服就跑到楼下去看,但还没走到楼梯最底层,就看到整个酒吧空空荡荡的,连一个影子都没有。

    他又走了吗?又要放弃她了吗?她只是暗示她的时候,他就躲得远远的,现在她和他有了如此亲密的关系,是不是就永远失去他了?想到可能再也见不到他,小夏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咔嚓——

    可是,心碎的声音这样大吗?这太夸张了!

    小夏意识模糊地循声望去,却正好见到酒吧的大门打开,那个在她意识中已经永远离开的男人出现在那里,愕然地看着她。

    “小夏,在这儿站着干什么?快上楼去,你会着凉的!”阮瞻急忙把门关好,挡住门外的寒风,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楼梯口,把她横抱在臂弯里。他不知道她站了多久,可是见她只穿着他的衬衣,光着脚和腿,这样下去非冻坏了不可。

    “我以为你又消失了。”钻进温暖的被子,小夏心中的恐惧和不安不减,虽然松开了阮瞻的脖子,但改为扯住他的衣服不放,扯得阮瞻只好坐在床边。他身上带着外面的寒气,可拥着他却让她暖到心里。

    看着她隐含的泪光,他的心里漫上了说不清的柔情,“我不会消失,只是。你一定会后悔。”

    “我不后悔。”

    阮瞻没说话。只苦笑了一下。昨晚他不该地,可是他控制不住,心里地火烧得他疯了,到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只有想出办法解开那个注定的死局。不为别的,只为了她!

    “我去买了个东西。”他拿出了衣袋里的小盒子,“现在我不能给你一个婚礼,可是我想娶你做我的妻子。”

    哦,他竟然求婚!

    小夏心里一阵迷糊。继而一阵狂喜,根本没有去想,这么早阮瞻能到哪里去买戒指,根本没想到,他是用道术硬闯入首饰店中,放下钱,自己拿了戒指就走的。

    她丝毫不掩饰心中的快乐,连忙放开一直抓着阮瞻衣服的双手,把十根手指都举到他面前。“我答应,我答应,快戴戒指吧!”

    她焦急又认真的神态把阮瞻逗笑了,心中郁结地情绪舒缓了一下。和她在一起,他总是很开心、很满足、还有一点平安的感觉,好像她就是他的家一样。

    吻了吻她的手心,但却并没有把戒指戴在她手上。

    “小夏,我要对你说一些我的事,然后你再来决定是不是接受我的求婚。”他强迫自己从温柔钱权的情绪中走出来。面对现实的残酷,“我很抱歉不能给你一个确定的未来,因为我有很不得已地苦衷,这就是我一直不能接受你的原因,并不是你不好。很早以前——我就爱你。”

    小夏看着他带有一点痛楚感觉的脸,对他说的话在脑海中自动过滤和选择性接收,“苦衷”一事完全无视,两只耳朵只听到他说很早前就爱她,快乐的忘却了一切。他爱她!他爱她!很早以前就爱!在一个恋爱中的女人心里,只要心上人爱她,还有什么困难是解决不了的?有情饮水饱嘛!

    笑眯眯地想着,小夏自己动手拿过戒指,放入阮瞻的手中,然后再阮瞻还没明白她要干什么的时候,手把手的让他为自己戴上了戒指。

    “我正式宣布,你现在是我地了!来,盖个章!”她响亮地在阮瞻唇上印下一个吻,然后就开始欣赏手上的戒指,连阮瞻的存在也一起无视了。

    阮瞻对她的孩子起早有领教,知道如果不阻止她就没办法谈话了。经过了昨夜,他再不可能放弃她,问题是他有没有能力要她,所以他必须把所有的一切都对她坦白。

    “小夏,你认真听我说。”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眼睛对这他的眼睛。但就是这样对这她,都让他的心灵差一点失守,连忙收敛心神,正色道:“我在说正经事,在说我们的未来,你说过我们要一起面对,所以你要明白我顾虑的是什么。”

    “什么事这么严重?”看阮瞻严肃的样子,小夏问道,陶醉不已的心忽然有点紧张。

    阮瞻张了张口,但一时没有说出话来。他把内心世界封闭的太久,如今要伸臂把她抱在怀里,才有力量说出来。

    “我——可能不久后,会做一件危及到生命的事。”他的话从小夏的发间传出,这句话本身和他痛楚的声音让小夏僵住了,可是阮瞻抱着她不放,不让她看他的脸。

    “这件事是从我一出生就注定要做的,我没办法逃避,也不可能不去做。这是我的宿命,就算我可以反抗,我也不能允许自己那么做。因为,那关系到我的父亲。”

    他忽然又说不下去了,小夏环在他腰上的手轻轻抚着他的背安慰道,“是什么事?告诉我吧,是什么事给你那么大的压力,告诉我,我可以为你分担,真的,我能分担。”

    “我的命运三十三年前就已经注定了,我的出生就是为了死亡的那一天。”

    “废话,人一出生当然就是走向死亡啊。”小夏拍了阮瞻一下,尽量显得轻松点。

    “说的对,可那时自然而然的事,不像我。要我怎么说呢?只能说,我不是为生而生,我是为死亡而生,假如不是为了逢三之难的那一天,不是为了那一天奇怪的天象。我是不可能被生出来的。”

    阮瞻想说的平静些。可是做不到,而他如绕口令一样的话,也让小夏一时迷茫了,可是她不打断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我父亲——阮天意,是修道地人,而且他心年很诚,对道术和道学都很尊崇和痴迷,也就是说。他是不近女色的。以前,当他以养父的面目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可以理解他对我的抚养是一念之慈。可是当我知道他是我亲生的父亲时,我就一直很纳闷,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娶妻生子?他不可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找女人,如果他有女人,就一定是因为动了真情。那么我的母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他动情,让他爱到可以让她生下孩子?我母亲又去了哪里?死了?还是受不了他地冷漠走掉了?从小大大。我没发现他身边有任何女人曾经存在过的痕迹,这是不符合逻辑的。因为动了真情的男人绝不可能忍耐得了相思之苦,这一点我深有体会。可是我仔细回忆我和他生活的十几年,真的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或者他把感情放在了心里,并没有表现出来呢?”

    “不,我很清楚,在感觉上,他绝对没有爱过任何一个女人。可既然如此,我又为什么会出生?还有。为什么他明明是我亲生的父亲,却一直冒充我的养父?为什么他死的那样离奇?这些事一直压在我心上,知道这次我去金石镇见他,才弄明白一切。”说到这里,阮瞻放开小夏,“看看我,小夏,现在在你面前的人,其实从出生地那一刻,不是被当作人来看待的,而是一个工具,一个组织灾难的工具。你明白吗?我不是因为父母相爱而生出来的,我甚至不是一时冲动的产物,我只是个工具!”

    “慢着,慢着!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小夏有些愕然,看着阮瞻自我否定和自我厌弃的神色又格外心疼。

    阮瞻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似要抒发出心中的郁闷,“我的亲生父亲——阮天意,三十三年前做了一件事,这件事造成了严重地后果,非常严重,严重倒塌自己无法解决和承担,而这种恶果出现后,会伤害到包括他自己在内的很多人,其危害甚至是无法想象的。”

    “他老人家做了什么?”

    “就这件事他不肯告诉我!”阮瞻摇摇头,“可是我看得出来,正是他所做的这件事才造成了他身上恶气缠绕不息,而这恶气会慢慢侵蚀到人的身体和魂魄中。这样一想,当年他离奇的死亡也可能解释了,一定是他的R身已经无法控制恶气,如果不辟谷闭关,恶气就会混乱了他的神智,让他在不知不觉中伤害别人,甚至祸害整个镇子。他是修道的人,修为还很深,魂魄远比R身强悍有力,所以他假死十几年躺在棺材中,接那柄晶刀泄去恶气。显然,他做得不成功,于是他在一个神秘人的帮助下破棺而出。问题是那个神秘人是谁?还有,他说当时并不知道我在司马南的指点下去找他,而是因为即使在假死闭关状态,他也一样无法自控了。”

    “这么厉害吗?”小夏不太懂道术一说,但看阮瞻的神色就知道阮伯父做的那件事造成的恶果确实相当严重,还没有发作出来就已经害得自己这副模样了,如果压制不住,那会非常可怕。

    “在他真正的死亡中,我们错怪了那对妖童。我父亲——从地下出来后想悄悄来看看我,结果发现我们正在为妖童的事烦恼,所以他也去西安看了一下。可是他在假死时都控制不住恶气了,那禁得住长途奔波和阳气的蒸腾?在那里,他恶气发作,只好真的弃R身而去,从一个人成为了魂魄之体。而他之所以到金石镇的铁头山去,也是为了泄掉这困扰了半生的邪恶之气。”

    “还是不行吗?”

    阮瞻苦笑着摇头,“根本没有好转,事实上每一天都在加剧。我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可是那恶气就像癌,他用过各种方法治疗了,但还是在不断的扩散。直到——我三十三岁生日那一天,那天过了午夜就是他修炼的一种功法的最后关头。在这个紧要关头,他对恶气的控制会降至最低,而且那天是月全食,没有月色精华的压制,人间所有的邪恶、所有的Y暗都会暴发出最强的力量。两下相对,他在那一天会成为恶魔,再也不认得亲朋好友,再也分不出善恶正邪,假如——之前他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什么方法?不会是和你有关吧?”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小夏脸色骤变,双手紧紧抓住阮瞻的衣袖,由于用力过大,直接都发白了。

    阮瞻看着她的脸,心中有万般的柔情、万般的不舍,可是却没有一个选择,“就是我,我就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我就是为阻止这件事而出生的。”

    “这很危险吗?”小夏小声地问,似乎声音大一点,阮瞻的危险就大一点,“你刚才说会危及生命——”

    “这就是我的逢三之难,在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一难会要了我的命,只是今天我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我要在那天阻止我父亲成魔,完全消除缠绕着他不去的恶气,完成我生而就背负的使命。假如必须帮助的是别人,我根本不会理会,只要守着你就好。可那是我的父亲。不管他生我是为了什么,毕竟他给了我生命,还养育了我。至少,我要还他,哪怕用生命去还!”阮瞻轻抚着小夏的脸,眼神温柔地似滴出水来,隐藏着深深的眷恋和不舍,“万里和包大同都知道这个劫,只有你不知道,所以我才会躲避你。不是不爱你,是我爱不起。我并不是个拥有自己生命的男人,我,只是个除魔卫道的工具而已。”

    小夏猛地扑到阮瞻的怀里,“不要这样说自己!”她用尽全身的力量抱着他,“不管你的以前如何,你的现在和你的将来是属于我的。只要我在乎你,你就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人!你不明白吗?你对我是比生命还要重要、比一切都珍贵!”

    “我知道!我知道!有你,我这一生就够了。就算我是真的命丧于此也没什么遗憾,可是你怎么办?假如我真的度不过这个死劫,小夏,你要怎么办?”阮瞻心痛地说。

    “我是不会自杀殉情的,那样我爸妈会伤心死,我不做那么不负责任的事。”小夏放开手,眼睛对着阮瞻的眼睛说,“可是我也不许你死,因为你已经是我的了,我才盖过章,你必须和我在一起。假如你敢死,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要追你回来,也要你活回来不可!”

    小夏发狠似的说着,而且她也真是那么想的。既然他们相爱,他们就要彼此捍卫!而在这种心情里,还夹杂着对阮瞻的心疼。原来,他以个人背负了那么多;原来,他一直想要给她幸福,才会拒绝她;原来,所有的苦,他都想一个人承担!所以,今后他要更爱他,让他做这世界上最轻松快乐的人!

    第二十一章 同居生活

    阮瞻抱着小夏,听她说出那么激烈但又那么真挚的话,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胸中涨满着,希望这一刻永远停止才好。可是,现实的问题摆在那儿,不解决是不行的。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和父亲对战。

    父亲当初把自己的所学倾囊享受,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被他打败吗?

    “为了你,我会努力活着。”他承诺。

    “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我是说,才能帮到伯父呢?”小夏小心地斟酌着词句,“一定要你才能完成吗?”

    “我想,他一定找不到其它的方法才能出此下策的。他虽然对我冷漠,可应该还不至于喜欢陷害亲子。或许我不该怪他,因为从他的角度来看,我并不能算个儿子,只是他为了帮助自己而制造出来的东西。”

    “阮瞻!”

    “放心,我不是自垣自艾,我只是照实了说,因为我父亲也是有天生良能的。这就好像一种奇异的特异功能,能够在父子间遗传。我父亲身上的恶气似乎必须要同种同源的能力才能化解,他没有一个亲人,因而只能制造出来一个。我的母亲,不过是个雇来的女人,为了钱而借腹生子的。”阮瞻说的很平淡,可他的遭遇让小夏油鞋愤愤不平,一瞬间很想让阮瞻不去管这件事。

    哪有这样的!自己闯了祸,就生出个儿子来帮忙解决吗?这样的人根本不配父亲这个称号!那是他的骨R啊,怎么舍得让他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因为不是把我当作正常地孩子看待,所以才会对我没有感情吧。”

    “那个——也不一定。”小夏想起阮瞻的父亲看他地眼神。心里想当不确定。刚才在义愤下有些恨阮瞻的父亲,才一转眼又觉得事情绝非那么简单。她想起老人看向阮瞻的目光。那么爱怜横溢,从哪一方面看也不是没有感情的。因为这一切对阮瞻太突然,也太残酷了,所以一向冷静如他,深入这局中之时也看不清楚把!

    “到了那一天,我是说你的逢三之难,你要怎么做?”她小心地问。

    “我不知道。”阮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具体要怎么做。我只知道要用尽一切办法阻止他。那时的他一定强大到无可匹敌。我必须要以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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