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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老板的贴身男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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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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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而那个亚裔青年却在打死企鹅后,并没有对着同伴做出任何的对抗性动作,只是把手里的枪扔出老远,然后抱着头迅疾无比的趴在了地上。

    哒哒哒哒……

    一串红色的火焰从天而降,最少有一百颗的直升机机枪子弹,在一眨眼的功夫就跋扈的、让人难以接受现实的,直直的S入了完全暴露在枪口下的这六个人身体内。等最后一个勉强站立的吸血蝙蝠成员喉间发出最后一声喘息,咣当一声倒在公路上流淌着的血Y中后,随着咯的一声轻响,直升机机枪这才停止了它对这六个人游戏般的肆虐,不过它雪白的光束却死死的锁定了刚才那个开枪打死企鹅的亚裔青年身上。

    脸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滴滴答答的落在肩头,但秦玉关却一点也不敢动,他真怕就算是擦汗这个人畜无害的动作,也会惹来一连串的直升机机枪子弹。他甚至在刚才亚裔青年枪杀企鹅、吸血蝙蝠成员全部被子弹割麦子样的被放到都不敢转动脖子看一下,只是保持着双臂张开的单一动作,看着近在咫尺身子摇摇欲坠的荆红雪。

    “小雪,不要动!”在荆红雪进驻秦家后,他也习惯了跟着老爸老妈叫荆红雪为小雪,甚至都忘记了荆红雪无数次要求他叫她雪儿的话。艰难的用咽了口唾沫的动作来抵抗汗滴滑入眼角的苦涩后,他继续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的喊:“小雪,就站在那儿不要动!马上就会好的!”

    其实,不用秦玉关提醒,荆红雪现在整个人就像是泥塑一样呆立在那儿一动不动。

    她痴痴的看着趴的那个年轻人。甚至;连从头顶上空飞机传来的萧杀之气都忽略了。因为,刚才就在她不顾一切的准备扑到秦玉关怀中,而忽然听见一声沉闷的枪响穿透巨大的直升机发动机的轰鸣后,就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侧过头往那边看去。等她的目光准备掠过那些可恶的恶人时,却极快的重新把目光盯住了那个亚裔年轻人身上。

    哥哥……

    荆红雪心狂跳了起来,张了张嘴巴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只是木然的看着那个分别七年之久的哥哥,看着他用不亚于秦玉关的爆发速度趴在了地上。

    曾有无数次,她每晚睡觉前都会拿着荆红命最新的照片痴痴的看一会儿,重温一下小时候跟在哥哥**后面的温馨童年。七年,也许是个不短的时间。两千多个日夜足可以让守寡的寡妇重新寻到生命中的第二春,也可以让一个青涩的小女孩长成一个红透整个亚洲的玉女派偶像明星。但,它们却绝对阻止不了荆红雪一眼就可以认出这个亚裔年轻人,就是和自己分别七年之久的哥哥荆红命。

    “哥哥……”荆红雪嘴唇张了张,但在直升机的轰鸣中完全可以被忽视。

    “小雪!听我的话,千万不要再乱动!!”秦玉关这就快急疯了。他以为荆红雪这是看到那些杀手的惨死后吓傻了,生怕她再做出什么举动,招惹天上那些没有明确攻击目标的直升机的惩罚。现在他只盼着这个笨妞最好是吓昏了过去,就像是展昭那样,平静的躺在乱石堆后面,朝天的成熟面庞上还戴着一丝满足的笑那样。

    (77)他是我兄弟

    也许是直升机上的机枪手,并没有从一个看起来脸色从苍白在顷刻间就转为绯红的女孩子身上觉出什么威胁,所以只是用灯光把她整个人都锁定,随着她的身子慢慢的往公路旁移动。远远的望去,就像是直升机只是在给这个女孩子照亮前方的路那样。

    秦玉关慢慢的扭过脖子,眼光跟着荆红雪的身子,他不明白这时候荆红雪为什么要往那边走去。刚才因为太紧张她的安危,根本就没注意到那个惹起这番枪杀的始作俑者,会是他一直担心不已的龙腾十二月中的十月冷血荆红命。但他知道,这个时候直升机上所有的机枪手对这个女孩子都放弃了攻击。

    这就足够了。秦玉关慢慢的舒了一口气,这才把目光转移到了那个趴虽然高举着双手,但同样高高昂起的脑袋上。

    是他!

    就像是一股电流猛然从头顶灌入,秦玉关整个人都楞在了那儿。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荆红雪会不顾一切的往那边走去了,原来人家哥哥正趴,就像是一只想讨好主人的哈巴狗那样,摇着尾巴对着自家妹妹露出一口白牙讨好的笑呢。

    妈的,终于看见你小子活着出现在老子面前了。

    秦玉关现在忽然有种想泪流满面的冲动,是那种一点都不带作秀和矫情的泪流满面。没有和战友在战场上并肩作战过的人,是根本无法理解这种男人之间真正的友谊的。在战场上的硝烟中,他们是兄弟。是那种把后背完全可以放心的交给对方、随时为对方挡子弹去死的兄弟。

    眼泪,在经历过生死与共后、又重新相逢的情况下,更好的解释了什么才是男儿泪不轻弹的道理。

    “妈的,你小子终于活着回来见老子了。”秦玉关任凭眼泪混着冷汗砸落在肩头,但嘴角却弯起,露出一口足以让做牙膏广告明星都羡慕的白牙。

    “妈的,你小子难道是真属大象的?抽烟这么猛都熏黄不了你这口鸟牙!”荆红命丝毫不甘示弱的趴在那儿以牙还牙,除了在泡妞神功上他自认不是这大爷对手外,其余的,不管是小到抽烟喝酒,还是大到杀人放火,他从没有对秦玉关服输过。也许……望着七年中只是在照片上见过一的妹妹,荆红命悲哀的想:……也许老子这次得做你的便宜大舅子了……这简直不是一般的郁闷啊!

    “哥……”荆红雪慢慢的蹲下身子,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荆红命脏兮兮的脸颊。等她的手一接触到荆红命皮肤的时候,一股与生俱来的血脉相连的温暖,让他收回了和秦玉关斗法的眼神,一动不动的任由妹妹滑腻的手指轻轻的摸挲着自己的面颊。

    要不然说这小子冷血呢,今天看见自己的亲妹妹都没有冲动的和她来个熊抱。看来,要是单比这份镇定自若功夫的话,老子还真得甘拜下风。秦玉关吃味的想,刚想施展他那三寸不烂之舌神功对荆红命更进一步打击的时候,远处的公路上就出现了几点灯光。

    这几点灯光立时也引起了在低空中的直升机驾驶员的注意,好像是大伙商量了一下,于是,就分出一个腿脚勤快的倒霉兄弟驾驶着直升机对着那十几个越来越近的汽车灯迎了上去。

    ……

    赵霄鹏刚从悍马车上跳下来,就被躺满了一地的外国人尸体的现场给惊得是目瞪口呆腿肚子发软,甚至,从家里急急慌慌吃进肚子里面的那块红烧R,要不是因为紧紧闭着牙关的话,都有可能像母狗甩食那样被他吐出老远。

    有趴着的、有躺着的,还有一个浑身都已黑漆漆还在冒着烟的。各个形状的尸体就那么横七竖八的摆满了公路,地上的子弹壳在灯光的照S下发着金色的光泽,仿佛在和他无声的诉说着某些人悲惨的命运。

    “哼。”一声冷哼从赵霄鹏身边发出,接着他就看见自己老爷子从身边走了过去。在赵献丰超过儿子半个身子的时候,身形略微的停了一下,好像想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一下他,但终究还是腰板笔直的往前走了过去,在他身后,是一个拎着枪的警卫员。

    的确,在和平年代,数具被子弹打得稀巴烂的尸体挺吓人的,但放在曾经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的赵献丰来说,什么样子的大场面他没有见过?看着这些不自量力来华夏寻梦的外国人尸体,就像是和看待屠宰站那些被剥了皮的猪样没什么两样。

    “小子,你过来。”赵司令员对着站在被直升机灯光锁定的秦玉关摆摆手,然后回身对警卫员吩咐了一句什么。那个警卫员啪的一个立定,敬礼完毕后很是利索的转身小跑着爬上第二辆吉普车,拿出无线加密通讯器材下达着让反潜直升机返航的命令。

    看着只留下一架直升机慢慢降落在公路上,一直等头顶上的那几架飞机呼呼的跑远了后,秦玉关这才敢伸手把额头上的汗擦了一下。被人惦记的滋味真不好受啊……又对仍旧趴的荆红命点点头,示意他先趴在那儿凉快着,先别轻举妄动。因为,在反潜直升机大部分都离开现场后,在事故现场方圆几百米内,已经有上百个荷枪实弹的军人正在担任警界。他这个趴没被召唤的嫌疑分子还是小心点好。再说了,这个喊自己小子让自己过去的老人,正是东海舰队的老大赵献丰司令,他的安全在这些军人眼里是不容有半点差池的。怪不得对付几个小杀手,竟然动用了最霸道的反潜直升机,原来是他老人家要亲自下的命令。

    哪怕是赵献丰亲自招手让秦玉关过去。但当秦玉关走到离着他还有两三米的时候,还是有人拿枪指着他责令他站住准备搜他的身。

    “算了算了,小王,他是我绝对信任的人。嗯……这样吧,你领人把现场打扫收拾一下。务必要做到一点战斗过的痕迹都不留。明白我意思吗?”赵献丰制止住了身边警卫员要搜秦玉关身的动作,等吩咐好了下一步的任务后,他这才伸手一拳打在走过来的秦玉关肩膀说:“小子,来庆岛也不和你赵伯伯说一句,简直是欠揍了啊!”

    “赵伯伯,”秦玉关身子故意趔趄了一下,虽然赵献丰在打他这一拳根本就没有多大力气,但他还是装作承受不住的样子来了个趔趄,目的就是拍拍马P好让他高兴,那样一会自己再谈荆红命的事就容易多了。

    能够随手一拳就把玉面阎罗打得身子晃了晃,无论是谁都该感到自豪的,赵献丰也不例外。虽然他知道这个小子在故意卖傻讨好,但心情的确是愉悦了不少:“呵呵,你小子少在我跟前装!说吧,这些人为什么要找上你?你又是有什么事情还需要我帮忙?一起说出来让我听听。”

    “嘿嘿,您果然是老辣,一下子就看出我有所求来了。”秦玉关讪笑了一声,指着被两个军人从乱石堆中抬过的尚在昏迷中的展昭说:“那个、那个是我朋友,也是金城区的区公安局长,她现在受伤了,麻烦赵伯伯先送她去医院。”

    早就知道秦玉关在女人方面不清不楚的,比她牛很多倍的苏宁都哭着喊着的求着他在一起,他都不摆,就别说这个女娃娃只是区区个公安局局长了,赵献丰也没感觉多么稀奇的。二话不说就爽快的让人用最快的速度把展昭抬上车,往医院奔去。

    等车子尾灯消失在黑暗中后,秦玉关这才算是真正放下了心。看了一眼正在打扫现场忙忙碌碌的军人们,他们正把一具具的尸体用帆布裹好,然后都一股脑的塞进了反潜直升机里面。

    至于怎么处理这些可怜的异乡客人,赵献丰是此中老油子了。秦玉关一点也不用C心死去的吸血蝙蝠成员们到底是被喂鱼,还是找个荒岛被埋了了事。他嘴巴几次张了张,都想不出该怎么和他解释荆红命的事。因为荆红命虽然和他同是‘碧血’计划的执行者,但他却能回到老家。不管以后怎么样,最起码现在他可以安安稳稳的坐在办公室里看美女养眼,而荆红命却只能在外面流浪,以致现在混成了吸血蝙蝠的一份子。

    两个人做同样的事,但却不一定有相同的后果,这本身就是现实生活中的一种无奈。

    赵献丰看出秦玉关的心思,看着被几个警卫员用警惕的神态注视着的荆红雪,淡淡的问:“这是你朋友?”他并没有问秦玉关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又是为什么和那些死去的吸血蝙蝠成员混在一起,他只是知道,秦玉关肯定是为了这个年轻人对他有所求。

    “不是朋友。”秦玉关回答。

    秦玉关的回答,让正跟在被押着走过来的荆红命身后的荆红雪听到,她的身子就一颤,还没有等脑中一片空白,秦玉关的下一句话就让她感觉浑身一软,忍不住咬着嘴唇喃喃的骂:“秦玉关……你个混蛋。”

    “他是我兄弟。”秦玉关挺胸抬头,眼睛定定的看着这个足可以改变荆红命一生命运的老人,一眨不眨。

    (78)荆红命

    他是我兄弟。

    看似挺平淡的一句话,却承载了太多的感情!兄弟,有时候又是是亲情的另一种诠释!

    兄弟这个词,在古代的《尔雅·释亲》里是:男子先生为兄,后生为弟的意思。在元李直夫的《冻苏秦》第二折有:兄弟如同手足,手足断了再难续之说。

    兄弟,原指的是同父或同母所生的男孩之间的血缘关系。后来用于表述家族内同辈分或者社会交往中感情很好的男性或者女性朋友关系。兄弟就是手心和手背,当抚摩荣誉感受温暖的时候,让给了兄弟。当抵御寒冷迎接挑战的时候,又有兄弟的保护。兄弟,有福可能不必同享,但有难必定同当。

    赵献丰看着抿着嘴角的秦玉关,再看了看个子比他稍微矮点、身子也稍微单薄的荆红命,就算他是个瞎子,也看得出两个人之间并没有相似之处。秦玉关表面懒散随意,偶尔他也许会流露出狂放不羁,但总体来讲,他会给人留下一种很阳光很随和的印象,大方而不拘小节。而荆红命,仅从他猎鹰一样闪着寒光的双眼,就会让人不觉的忽略了他略显单薄的身子和稍带倔犟的笑容,只会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但老天却用他那善于变幻的金手指让两个人成为了兄弟。

    看着站在眼前的这两个年轻人,赵献丰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在那片布满弹坑的绿色丛林中,有多少兄弟为了祖国的尊严和荣誉,为了让更多兄弟生活的更加美好而义无反顾的迈步向前,头也不回。只有共同经历过生与死的人才懂得什么是才是真正的兄弟……

    唉,看着眼前的几个年轻人都怔怔的看着自己,赵献丰苦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荆红命单薄的肩头,柔声说:“秦玉关叫我叔叔,你是他的兄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话,只管说就行。”他不问荆红命的姓名籍贯,更不问他为什么和吸血蝙蝠的人在一起,他只知道,能够让秦玉关称之为兄弟的人,值得他为他做任何在自己范畴内的事。

    说到这儿,赵献丰侧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儿子,他现在的气色比刚来时要好多了,虽然脸色还稍微有点苍白,但眼神却因为秦玉关的一句他是我兄弟而明亮起来。

    儿子,你会是秦玉关的兄弟吗?

    “叔……”荆红命咬了咬嘴唇,随即露出一脸的憨笑,眼睛也眯了起来隐藏了那些精光,再配上他现在一脸的灰尘,像极了一个进城卖地瓜的乡下青年,浑身散发着朴实和可爱的愚昧。轻轻摇摇头,荆红命继续说:“叔,今晚的事情就多亏你帮忙了,日后要是还有什么需要叔援手的地方,我自然不会客气。”

    好骄傲的年轻人!赵献丰知道荆红命这几句话说的虽然客气,但不用他帮忙的意思却是显而易见。也是,和秦玉关能够称兄道弟的人,要是事事都需要人照顾的话,那还算是秦玉关的兄弟?他想通了这一点后,刚还有点不快的想法瞬间抛却,爽朗的大笑着,又用力的拍了拍荆红命:“呵呵,好。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们好自为之……”回头吩咐赵霄鹏:“把你的车留下,你跟我回去。”

    “爸,我想跟秦哥在一起聊聊……”赵霄鹏来时战斗已经结束,虽然刚才他的表现,有点对不起将门虎子这四个字,但赵家骨子里的硬朗却让他渴望和被父亲称赞的人多待一会。

    “小鹏,”秦玉关不等赵献丰瞪眼,他就走上来把手放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说:“还是回去吧,等日后哥有空了请你喝酒。”说完又对着赵献丰说:“赵叔,今晚你的动作也太夸张了吧?”

    赵献丰呵呵一笑,看着现场清理的已经差不多了,那些军人正在列队等候他的命令。笑笑后,很自然的把身上本来就很笔挺的将校服使劲往下拽了拽:“今晚算你小子运气好,恰好第七空中小队要有一场夜间演习。既然这儿有不花钱的活靶子,你赵叔我没理由不让那些整天闲的嗷嗷叫的小崽子们来这练练手。你放心好了,今晚,海军的反潜直升机只是在东海沿海的指定区域搞了一次S击演习,这种小规模的行动不会出什么不好的影响的。”

    秦玉关之所以说这句话,就是怕赵献丰为自己的事动用直升机会落人把柄,所以才拐弯抹角的提醒他。而赵献丰看起来平时给战士们的印象是大大咧咧的,但要是没有粗中带细他能熬到东海司令的位置?

    两人对视一笑,尽在不言中。秦玉关有意无意的看了一下身边的荆红命,对着赵献丰缓缓的举起了右手,在他手掌还没有齐眉时,荆红命标准的军礼已经献给了赵献丰。

    抬手还了两个人一个军礼后,赵献丰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往不远处的绿色吉普车走去,步伐坚定背影沉稳如山。而赵霄鹏只能在秦玉关的抬起下巴的示意下,不情不愿的跟在他老子身后,边走还边回头,直到秦玉关冲他点的头都快断了的时候,他才满意的跨上了一辆新式军车。

    带有军人特色的嘹亮集合上车声仿佛还在海边游荡,刚才还充满紧张和死亡气息的公路上就只剩下三个人和一辆军用悍马车了。

    “赵家的人?”荆红命从秦玉关口袋中自顾自的掏出一颗已经褶皱的香烟,叼在嘴上。

    “几年前帮过他一个小忙,不过他的确是一位合格的将军。”秦玉关答非所问的也拿出一颗烟,点燃后才把火机扔给了荆红命。

    “嗯。”荆红命嗯了一声,深吸了一口烟,看着已经看不见那十几辆军车的方向,眼神忽然有点迷离。

    “你打算怎么办,去乃乃那儿是不行的,看来是要和小雪回明珠了?”秦玉关等荆红雪在后面坐好后,启动了悍马调转车头问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荆红命。

    “不。”荆红命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一直默不作声的荆红雪,笑笑:“我不想再给那个家惹麻烦。”

    听哥哥这样说,一直低头看着十指缠绕变着各种花样的荆红雪身子一震。她很明白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脾性,知道在明珠的那个家带给他的也许只是不想回头的记忆,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十八岁那年,毅然的回到内地乃乃家去参军了。可,这一切又怎么会冲淡她在十三岁那年对自己哥哥的那种说不清的依赖?

    十三岁那年的那一晚,就是这个从大陆来的同父异母的哥哥,这个让她一直都笑话以为没见过世面的哥哥,为了保护她,孤身面对三个流氓时毫不退缩,用他瘦弱的身子为她筑起了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在付出身中三刀肋条断了两根时,犹自笑着说妹妹不要怕有哥哥在。

    从那晚之后,荆红雪的就成了这个不爱说话、很多时候都对着北方沉默的哥哥的小尾巴,直到她十四岁那年他十八岁回内地参军。从那之后,荆红雪就只能通过每年从内地乃乃家邮寄到明珠的照片上,以无数次用手指抚摸他在照片上脸庞的方式来提醒自己要记住他了。

    现在,他就在自己前面坐着,身子虽然长高了很多,但略显单薄的肩膀,还是很轻易的就让她想起了那晚的那座她心目中的堡垒。

    “哥……”荆红雪的声音带着颤音,她很想解释当年爸爸之所以那样对他,完全是为了让姥爷家的人放心,他这个前妻所生的孩子来明珠不是来争家产的。可话到嘴边,却显得那样苍白无力。随着一声哥的出口,眼泪又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滴落在悍马的真皮座椅上。

    “呵呵,小雪。”荆红命转过头,看着妹妹,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哥是男人,而且现在是大人了,不能再让爸爸我C心了。倒是你,还是那么动不动的就爱哭。”说着说着突然感觉鼻子有点发酸,赶忙侧过头去看车窗外的夜。车窗外,一簇簇朦朦胧胧的乱石影子被汽车抛在车后,不等眨眼就再也看不见,就像是他苦涩的少年时代,充满了落魄的无奈。

    “我说小子。”也许是感觉兄妹两人间现在的气氛有点太悲伤,秦玉关故意呵呵一笑,盯着前方看也没看荆红命的说:“那你打算去哪儿?”

    “俄罗斯。”几乎是没有思索的,荆红命就直接回答。

    车子微微的荡了一下,但接着就更加平稳的向前驶去。

    “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悍马发动机的轰鸣声并不能冲淡沉默无言的压抑,秦玉关左手夹着烟声音低沉的问,前方已经是逐渐接近了市区,过了一座桥后,道路两旁已经有了街灯。

    “我不是你。”荆红命淡淡的回答。

    同样是因为一件事,秦玉关现在就能每天用漂亮妞养眼,这本身就说明,他身后有一些看不见的力量在保护他。而荆红命,却只能选择有家不能回的亡命天涯。

    在这个可以让自己把后背放心大胆的交给他的兄弟面前,秦玉关再也没有了夸的扫马路的大妈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风韵犹存的如簧巧舌,他只能以苦笑以对。

    “倒是你,以后得替我把雪儿照顾好,绝对不能让她受一点委屈。要不然,别说兄弟了,就是朋友也没得做。”荆红命不想妹妹和兄弟为自己的前途担忧,主动岔开了话题。

    要不怎么说近墨者黑呢,荆红命用什么口气和秦玉关说话,后者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图。秦玉关立即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委屈的说:“我敢让咱妹妹受委屈?自从她白吃白住在我家后,你可以问问她,我以前那些丰富多彩、让我留连忘返的夜生活就成为昨日黄花一去不返了啊。”说完还重重的一声叹息。

    “切!我家雪儿温柔可爱的女孩子了,怎么会做那种败情绪的傻事?”荆红命切了一声,满脸是秦玉关肯定在撒弥天大谎的不信。

    “靠!你什么时候见过老子说瞎话?”秦玉关皱皱眉头,很是心伤的样子:“不管是在家还是在公司,我只要和别的女人说句话,都会被怀疑要糟蹋良家妇女啊……这可是天大的冤枉了。”

    果然,在这两个对女人有着无数手段的家伙C科打诨下,情绪低落的荆红雪立即就像是被针扎了**的猴子那样,攥着小拳头势汹汹的对某个脸皮厚过城墙却自夸很厚道的家伙瞪着眼睛说:“喂,你不要得了便宜卖乖好不好

    (79)你吻我了

    “大姐,你说你在我家不但白吃白住的,听说我家老太太还经常被你哄得掏给你零花钱。所有该属于我的待遇都让你给抢去了,反而说我占你便宜。你给我,我占你什么便宜了?”秦玉关嘴角的烟蒂嚣张的往上翘着,脸上却是一副苦大仇深被压迫的痛不欲生样子。

    “哼……”看着某人那张欠揍的脸,荆红雪忽然感觉底气有点不足,因为这家伙说的好像都是实情。的确,自从入住秦家之后,除了偶然为讨宋兰关心从外面买回点小礼物外,她不管是在他家做什么,都一副想当然的样子,可包括秦天河在内的秦家人,并没有一个人露出半点不满,反而把她当作了家里的一员。现在想想,自己还真的是命好,独自一人在外时遇见了一家子的大善人“你倒呀?和你哥说说我占你什么便宜了。免得让这家伙以为我会偷着欺负你而找我拼命……喂,你别老在那儿哼哼唧唧的啊,说说,咱这么谦恭有礼光明磊落的一君子,到底是从哪儿欺负你了?”见荆红雪在那儿吭哧吭哧的说不出个四五六来,某人顿时气焰嚣张,座下的悍马军车也在超过一辆小奥拓时响了几秒钟的喇叭。

    等那位足有一百八十斤的奥拓车胖哥司机从不亚于120分贝的噪音中醒过神来,准备破口大骂是那个王八蛋和老子显摆、是不是找残的时候,留给他的只是悍马的一个车**了。估计悍马车上的人就算是被骂也不一定听见,他只好把胖胖的手臂伸出车窗,对着前面伸出中指做了个国际通用的不雅手势。

    也许是在冥思苦想很久都没有想起自己究竟受到过什么欺负,也许是一瞬间的灵光乍现,荆红雪脱口就说出让秦玉关恨不得跳楼自杀来躲避的四个字:“你吻我了!”

    吱……

    一声让耶稣听了都牙酸的刹车声,时速超过一百公里的悍马车蓦然停住,巨大的惯性使轮胎在路面上搓出了好几米长的黑线,空气中都有了烧皮子的焦糊味道。

    你吻我了!

    秦玉关和荆红命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哈哈,傻*,咋不跑了?抱缸了吧?让你得瑟,以为开辆破悍马就了不起了啊?这是社会主义国家,资本主义出的车在这儿不吃香!”胖胖的奥拓司机眼瞅着悍马直愣愣的停在车辆稀少的公路上,立马把油门踩到了底,奥拓浑身打着颤追到和悍马平行的时候,才违反常规贴着它的右边如释重负的减下速来,然后胖哥司机把头伸出车窗,满脸幸灾乐祸的如是说。

    “信不信我剐了你?”摇下车窗的荆红命对这个喋喋不休的胖哥司机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口气中透着说难取?br />

    “我靠,你以为哥是吓大的……”没想到这个家伙这样吓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后,胖哥司的把头缩了回去,心有余悸的说了一句面子话后,小奥拓再次摇晃着身子艰难的往前跑去。

    你吻我了。

    说出这句话后,荆红雪也呆了。其实,这句话可以对天说,对地说,对任何人都可以说,被吻了说明这个女孩子有魅力。可问题是,守着荆红命说自己被他兄弟秦玉关给吻了,而且他这个兄弟还是个有妇之夫……这事就有点那个啥那个啥了。

    幸好,这时有奥拓车上的胖哥追了上来,并唧唧歪歪的说了一通很是要面子的话,吸引了三个人的注意力,这才总算为三人解了围。虽然最终是被荆红命给吓跑了,可也算是替三人打破了现在的这种尴尬气氛,也算是他在今晚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阿弥陀佛,让菩萨保佑他那辆小奥拓多活几天算是对他的报答吧秦玉关闷着头重新启动了车子,而荆红雪也把目光移到了外面的街灯广告牌上,仿佛刚才那句话根本就没有从她嘴里说出来一样,只是,起伏不定的胸脯出卖了她现在很害羞、很彷徨。天呐,守着哥哥说自己被个有妇之夫给吻了后,自己却还没有离开人家,这、这说明了什么?

    “停车。”车子在这种让荆红雪忍不住想要大喊一声我错了的尴尬气氛下继续行驶了也就几百米,荆红命忽然对闷头开车目光游离不定的秦玉关开口说话了。

    秦玉关并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把车停到了一个公交车站牌下。随手拿起赵霄鹏放在车内仪表盘上的烟,顿了顿才抽出一根点燃,然后把烟带火机都塞在了荆红命的手里:“要走了?”

    “送君千里,终需一别。”荆红命淡淡的说,眼睛着外面车站牌上的广告牌上的画面。那是一个庆岛本地足球运动员为某房地产拍的广告。广告牌上,那个运动员长发飘飘帅气十足的样子,一袭雪白色的球衣由于在奔跑中给人一种欲破风而去的错觉,再配上一个及其跋扈的剑指南天的手势,怎是一个酷字表得?

    秦玉关低叹一声,轻轻拍了拍荆红命的肩膀,然后打开车门。走下车后,他反手把车门带上,略显厚重的关门声,在这个闷热潮湿的夜晚中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本来大家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又有谁会在乎一个开着悍马的青年会眼睛湿湿的站在车旁?

    “雪儿……”荆红命顿了顿,把身子转到面向荆红雪的角度,看着这个恬静的女孩子,好像在为用哪一句话来作为离别时的第一句而犹豫。

    “哥,什么话也不要说,再让我多看你一眼。”荆红雪极力忍着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但因为荆红命一个及其普通的抚摸她头发的动作,溃然决堤。她一把搂住荆红命的脖子,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哥……我不想你走……呜呜呜……”

    荆红命可以感觉到妹妹带着体温的泪水渗透了他的衣服,让他的整个身子都忍不住轻轻的打起了颤栗。轻轻的拍打着妹妹的后背,鼻子嗅着她头发上洗发水的幽香,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喃喃的说:“雪儿不哭,有哥在的时候,就不能让你掉眼泪。”

    “可、可你还是要走了。”荆红雪呜呜咽咽的说:“哥,我不想让你走,我只想你陪着我守着我护着我。”

    “傻丫头。”荆红命用少有的温柔捧起妹妹的脸,刚想和她说几句你还小有些事你还不懂的敷衍话,但看见妹妹哭的一塌糊涂的脸后,再也忍不住的噗哧一声笑出了声。这声笑,把那刚积攒起来的离愁吹散的是无影无踪。

    男儿当志在远方,何必羁绊于暂时的离愁!

    “好啦,再哭就成小花猫了,自己照照镜子。”推开荆红雪,荆红命摇摇头笑着说:“我不在不是还有那家伙在吗?要是谁敢欺负你他不管的话,给我打电话,我会立即来修理他!”

    “哼。”女孩子都爱美,不管在任何时候。听说自己哭的都成了一只小花猫了,荆红雪连忙反手在脸上胡乱擦了擦,气鼓鼓的看着车外的秦玉关:“你就把我托付给他?这个流氓,占了便宜亲了人家好像是应该的那样,气死了……”

    荆红命嘿嘿一笑,递过一张手纸,并没有再在接吻事件上多唠叨什么。没办法,谁让他站在便宜大舅子的位置?只好改变话题问:“你什么时候回明珠?别让、别让他担心你。”

    回明珠?好像自己并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吧?

    荆红雪呆了呆:“我现在还没有打算回家……你别用这样的眼光看我好不好?因为不久之后,爸爸就会作为明珠四大财团来庆岛考察东海能源的合作伙伴了。再说、再说我还没在这儿玩够呢。”说到后来,底气是明显的不足。

    秦玉关呀秦玉关,看看你做的好事!又把一个纯洁无比的女孩子给蛊惑的连家都不回了,造孽啊造孽。唉,但愿你不要伤害雪儿,那样还可以为我们兄弟留个再次相见的机会。

    “嗯,那哥就不说什么了,记得最好是离他远点……早点回家。”说完不等荆红雪明白过他话中的意思来,捧起她的脸在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毅然的在荆红雪重新模糊的泪眼中推门,下车,反手带上门。

    看着不断驶过的车辆,秦玉关头也没回的问:“都交代好了?”

    “切,有什么好交代的?又不是生离死别。”荆红命一把搂住秦玉关的肩头,就像是昔日在部队里那样随便:“我走了。”

    “嗯。”

    “对她好点,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嗯……嗯?”秦玉关转过头一脸雾水的问:“你说什么?对谁好点?”

    “滚!”荆红命吭哧揍了秦玉关肩膀一拳:“上车给老子滚,别和老子装迷糊。再说了,我不喜欢看人家送我……这次我送你。”

    秦玉关苦笑一声,接着啪的一下还了他一拳,然后举起了巴掌。

    啪。两只手掌紧紧的握在一起。

    分手,随后秦玉关头也不回的上车。启动车子,让车子咆哮着在几秒钟内就达到了一百迈的速度。

    荆红命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远方。

    长路漫漫,天地间仿佛只留下了荆红雪那声带着不舍的哥哥声……

    (80)你到底是什么人

    开完晨会后安排总裁一天的工作日程,这本是秘书应该做的事,但自从秦某人成为叶暮雪总裁的秘书后,叶暮雪好像就再也没有福气享受过这一应有的待遇,皆因为她这个秘书太有个性了。

    瞧瞧,现在都马上接近九点半了,可对面的那间秘书办公室的门还没有被钥匙打开的声音传来。要不是因为这个混蛋是爸爸给他从小就认定了的东床快婿,而这家在庆岛有着极大影响力的风波集团又是秦家开的话,叶暮雪这个总裁说什么也得把秦玉关这种混吃等死的害群之马给开除,最大度也就放在门口做个十二小时都必须在岗的看门人。

    揉了揉有点胀痛的太阳**,叶暮雪随开了《关于明珠考察团的合作策划书》,在这份长达五十多页的策划书上,叶暮雪真可谓是下足了功夫。在据说从小就生长在明珠市的策划部部长荆红的帮助下,不但针对明珠四大财团的经济实力有了一个笼统的认识,而且还就风波集团和他们之间各方面的优劣点都做了详细的比较。做到知己知彼才能在商场中占得先机,这点再也没有人比她这个总裁清楚的了。

    “唉,他们会买风波的账吗?”叶暮雪看着手里沉甸甸的资料,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用手轻轻的捶捶头后,她觉得现在自己有点好笑,包括整个参与要和明珠考察团策划合作的人。以一个区区几十亿资产的民营企业,要和动不动投资就以百亿甚至上千亿的那些明珠大财团合作,自身的底气实在是有点不足。要不是让她决定参与其中的秦玉关和荆红雪大力鼓动,她可没有勇气淌这潭深水。

    既然公司近期的努力方向已经向和明珠财团合作方面倾斜,那还是再好好和荆红部长筹划一下细节吧。叶暮雪拿起电话,刚想拨打内线让接线秘书请荆红部长来她办公室,却在摁下电话号码前又放下了。因为刚才在晨会的时候,她没有看见荆红雪的人。

    对于荆红雪,叶暮雪可的确是很欣赏的,人不但长得清纯可爱,而且在生意场上往往会有神来之笔。在她进公司的这段时间以来,就为风波旗下的各公司成功策划了好几次让人心服口服的策划,并且让叶暮雪这个总裁心里逐渐对她产生了依赖。

    她今天怎么会没来上班?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叶暮雪郁闷的想。

    自从荆红雪进公司以来,她可从没有迟到过,难道……想到这儿,叶暮雪的心猛地一跳。其实她知道荆红雪现在是住在秦家,只不过宋兰告诉叶暮雪说:她只是秦玉关一个战友的妹妹,这次来庆岛进了风波集团,完全是她想帮这个在眼里就像是自己女儿一样的女孩子找份好工作。对此,叶暮雪是深信不疑。虽然,每次她一想起有个女孩子每天和自己的那个不成器的未婚夫混在一块心里就不舒服,但也没多想什么。

    可今天都九点半了,不但荆红雪没来,就是那个每次都拖拖拉拉、但在九点之前准是坐在秘书办公室斗地主聊天的秦玉关也没来。他们住在同一个地方,现在都还没有来,是不是……

    叶暮雪苦笑了一下,心里竟然有了点淡淡的失落感,是那种说不出什么滋味来的失落。随手拿起接线秘书放在案头上的《庆岛日报》,刚打开了其中的财经新闻版块,第一眼就看见了乾坤宫王太太给风波集团旗下幻影制袜公司的道歉信。

    道歉?

    叶暮雪有点蒙。她知道乾坤宫和风波集团在庆岛是针尖对麦芒各不相让,就算是那个乾坤宫的王董太太脑袋被门挤了,也不会以乾坤宫王董太太的身份和商场竞争对手道歉呀,这是怎么回事?

    百思不得其解下,叶暮雪拨通了幻影丝袜专卖店的电话,她决定还是亲自问问。现在,她自己都忘记昨天派秦玉关去丝袜专卖店处理纠纷的事了。一个管理上千员工大集团总裁,不可能为这点芝麻大小的事记在心里。

    随着一声亲切温柔的喂,您是那位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叶暮雪刚才因为秦玉关两人迟到的郁闷心情有了好转,听声音不像是赵敏经理,她应该还没有从卫海回来。那么,接电话的应该是幻影专卖店的值班经理。

    叶暮雪只好自我介绍:“我是总公司的叶暮雪。”

    对方好像是明显的呆了一下,接着就有点语无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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