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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你为什么会说华语
虽然这是庆岛目前最大的古玩市场,但有经营执照的商家却很少,而且主营的还是现代书画、家具、石头和一部份瓷器什么的。估计今天可能是星期二下午的原因,露天市场上的摊位没有全部摆出来,整个市场上也没多少人。
曹冰儿左看右看的,挑了一家门面看起来还算华丽的古玩专卖店走了进去。
几百多平米的古玩店里,除了在最靠南墙的瓷器专柜面前有几个这么大热天还穿着西服的傻冒外,整个店里也没有多少人,看来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把发财的门路放在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身上。身子有点发福的老板见进来了一个时尚少女,除了眼睛猛然一亮之外,根本没有过来搭讪的意思,继续回过头站在那几个西装革履的人身后,一脸虔诚的微笑。
背着双手慢慢的来到专门展览古币的柜台前,看着那些泛着青苔绿的古代制钱,曹冰儿左看右看的看了老半天,也没有看出这些废铜到底哪儿值标签上的几百块钱。
“小妹妹,你也玩收藏?”就在曹冰儿琢磨着这些制钱是不是物有所值时,老板趁着那几个叽里哇啦说鸟语的日本人对一个清代官窑花瓶鉴赏的空隙,走过来和她打了个招呼。
玩古董的眼光都特别毒,他们都能看出那些老东西是什么朝代生产的,又怎么猜不出现代人的想法?老板从曹冰儿一身时尚光鲜的外表就断定,她属于那种家里有钱愁着没处花的败家子之类。败家子并不是单指男性公民,有时候那些小姐更能贴切的解释什么才是真正的败家子。
可惜,今天老板看走眼了。
要是论在古玩上的造诣,十个曹冰儿也不如这老板,但若是单论谁更有经验装阔绰,一百个老板也不是曹冰儿的对手。
“有没有比这个更有价值的?比方什么玉佩或者……”曹冰儿左手敲敲柜台玻璃,然后张开右手,露出刻着飞马天狼的玉扳指:“……别的可以拿出手去送人的东西也行。”
“呵呵。”老板见这个漂亮女孩口气这样大,心里暗自高兴,怪不得昨晚耳鸣了一夜,原来今天是有人来送钱呀。笑笑后看了一眼女孩手心的扳指:“小妹妹,我们刘记古董店可是在庆岛数一数二的,你今天来这里淘宝那可是来对地方了,别说有比你这个扳指好很多倍的……”
原来这个东西叫扳指,原来这个扳指并不怎么值钱,看着这个扳指,曹冰儿心想。虽然她没打算真的要把这个扳指卖掉,但听说这儿有比自己这个扳指要值钱好很多倍的之后,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失望。就像是人家不是说这个扳值不值钱,而秦玉关人不值钱一样。
“那你说我这个扳指值多少钱?”本来,曹冰儿今天拿着玉扳指来这儿,就存着不花钱找人鉴定一下的打算。但为了怕人家看出她本意,就故意嘴角**一丝不屑,这话里就**,你知道不知道我这扳指其实是很值钱的意思。至于人家会不会说她上当受骗到不在意,反正这扳指又不是花钱买的。
问了一句并没有听见老板回答,曹冰儿纳闷抬起头,却见老板双眼冒光的正死死盯着她手心里的玉扳指。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贪婪吓了她一跳,赶忙屈起手指把玉扳指攥在手里,警惕的看着老板:“你想干嘛?”
这是不是《华夏古董文化》中所介绍的唐朝末年的飞狼扳指?
老板只感觉呼吸都有点困难,但他丝毫没有感觉出来,因为现在他心里只有女孩子手里的这个扳指。直到曹冰儿把扳指收起来之后,他才从震惊中醒了过来:“小、小妹妹,你这扳指是打哪儿买的?能不能给我看一下?”
通过老板的失态,曹冰儿已经断定手里的玉扳可能有点价值了,刚才还懊恼的心情立马好了起来,但脸上却依旧带着不以为然,淡淡的说:“哦,看看可以呀。至于从哪儿买的吗,也就是从你店不远的一个地摊上淘来的,才花了不到五百块钱……怎么,老板,这个东西你喜欢?”说完又把扳指捏在手里递到老板眼前:“你最好看仔细了,我现在还不知道它是哪个朝代的。”
仅从扳指上似有流淌的云雾,有着几十年收藏经验的老板就可以断定,这个扳指即便是不的飞狼扳指,也肯定不是一般凡品。
才、才不到五百块钱就淘来了这件宝物?!听说曹冰儿花了不到五百块钱,老板心里就叫起了撞天屈:我整天在这一块转悠,咋就没遇见这扳指?
“好了,看的差不多了吧?是不是真品呢?假如你要是想收藏的话,肯出多少钱?”好东西不能总给你看,要是看了后不买,那我岂不是亏了?曹冰儿收回扳指,故意透出想卖掉它的口气。
遗憾的看着收回的扳指,老板咽了口吐沫后,这才听清楚曹冰儿的问话,一怔之下接着就是狂喜,脱口而出:“是哪个朝代的我还不敢断定,不过我倒是有心要收买它,可……你卖吗?”
“当然可以卖,只不过价格合理才行。”曹冰儿怕他给出个比五百块钱高个一百二百的价,故意把扳指套在左手拇指上在老板跟前显摆:“就是不知道老板想出多少?”
一听曹冰儿口气中真有要把这个扳指转让的意思,老板刚才还懊悔自己没抢先看到扳指的心情立马就好了起来,迫不及待的伸出一只手在曹冰儿眼前晃悠:“我、我出这个数?”
“切!你出五百,当我是傻子呀,我都告诉你了,买的时候都接近五百了,你给的这几十块钱的好处费,还不够姑娘我吃个冰激凌的呢。”曹冰儿满脸的拿着几十块钱不当钱的样子:“算了算了,看来你也不是真心想要,我看我还是再去别的地方转转吧,也许能够碰上个比你大方的。”
“不、不不!”老板一连声的解释:“不是五百块钱,是五千,我出五千块转你这扳指。”
“五千块?!”曹冰儿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她虽然每天都能在公交车上‘赚’个百儿八十的,但还是被老板要出五千块买这个扳指的价格吓了一跳。看来这次真的淘到宝了,就这么一个破扳指,虽说手感不错,可没想到会值五千块。
面对曹冰儿的惊讶,老板还以为她这是嫌出的价格低,浑然忘记了曹冰儿刚才说的五百块就买来的话。害怕再不舍的孩子,恐怕这狼就要真的飞走了,于是又做出一副大出血的样子:“要是五千块嫌少的话……那就一万,再也不能比这个价格高了。”
老板玩的这手欲擒故纵,曹冰儿那年就运用的炉火纯青了。
看来这个扳指不仅仅值一万块,应该还有更大的空间。曹冰儿心里这样想着,故意把手掌往老板眼前凑了凑:“哎,你可得看清楚上面刻的是什么啊,虽然姑娘我不缺这几个钱花,但我可不喜欢被人当冤大头耍。”
曹冰儿的小手虽然细腻纤细挺好看的,但老板现在的眼里只有这个刻着飞狼奔马的扳指,就连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那七个飞马踏雪S天狼的蝇头小楷,此时都被他看的清清楚楚。没错,没错,**不离十就是传说中的飞狼扳指了。要是今天能够买下它来,十年不开张都不用犯愁了。老板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利润后,一咬牙狠狠心又报了个价:“五万块!这是极限了。在庆岛除了我之外,没有人会再给你出这个价位了。”
老板报价越高,曹冰儿心里越怕。现在她终于知道,这个扳指无论对谁来说,都不是随随便便就丢了的东西。成了人精的古玩店老板都肯出五万块买这个扳指了,那说明这个扳指最少要值十万块以上。就算那个‘干爸’脾气再好,慢慢琢磨出扳指是被自己偷来后,心里也会恨得自己要死要活的。
“五万块行不行?我只能拿出这么多来了……要是你还不满意的话,我店里的东西随便你拿,算是贴上的。”老板见曹冰儿脸沉似水不言不语的,底气就越来越不足。要不是因为店里还有几个日本人的话,恐怕他就要明抢了。
“少了五十万免谈。”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秦玉关丢了这个扳指肯定会很着急后,曹冰儿就有种尽快把它物归原主的想法。她现在不是不缺钱,而且是相当的缺钱。五万块再加上随便贴上的古玩,可以让她和乃乃安安稳稳的过很长一段好日子了。可不知道为什么,金钱第一次在她心里失去了**。
五十万!?就在老板绝望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有人用生硬的华语说:“五十万,我买了。”老板回过头,说这话的人正是刚才在鉴赏清代官窑的那几个日本游客。
个子还不如曹冰儿高的山口能活,用一双比绿豆还要大好几倍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曹冰儿大拇指上的扳指,重新说了一遍:“五十万,这个扳指我买了。”在他报出这个价位后,他身边的那几个人好像要阻止他什么,但都被他挥手制止了。
“你确定?”曹冰儿眉头一皱,眼睛就开始往门口看去。现在她希望再有别的顾客进来,那样她就可以趁机走人了。从山口能活的眼神中,年龄不大但阅历却非常丰富的曹冰儿,却看出了贪婪和不顾一切都要得到自己手中玉扳指的决心。还没有等山口能活说什么,她又把手收回来,攥紧了拳头又问了一句:“你是哪国人?”
长成华夏人样子的,不一定是华夏人的种,还有可能是日本人或者韩国人。
虽然不明白国籍和卖不卖扳指有什么关系,但山口能活还是从曹冰儿手上收回眼光,傲然挺起了胸膛:“我是大日本的公民。”
“你是日本人?那你为什么会说华语?”曹冰儿现在一心想胡搅蛮缠,希望这时候能够有人进来这Y气森森的古玩店,哪怕是秦玉关来了也好啊,最起码他眼里没有这种吓人的毒蛇目光。
“这和卖不卖扳指有什么关系吗?”山口能活终于皱着眉头问出了这个问题。
“有。”曹冰儿终于对现在进来人的希望破灭了,不动声色的往古玩店老板身边凑了凑说:“我就是把这个扳指送人了,也不会卖给会说华语的日本人。”说完不等山口能活明白过来,忽然用力一推古玩店老板,转身就往门外跑去。
刚才还做着暴富美梦的老板其实很不满意这几个日本人来破坏他大计,一直在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把扳指拿到手的时候,却被曹冰儿用力一推,毫无防备之下,庞大的身子顿时往几个日本人身上撞了过去。
“八嘎!”山口能活被老板撞了趔趄,等站稳身子后才发现曹冰儿已经跑出了店门口。推开古玩店老板,然后对同来的几个日本人嘶吼:“快去追上那个小姑娘,她偷了我的钱包!”这是在华夏,华夏一向是礼仪之邦。如果曹冰儿被他诬陷偷了外宾的钱包的话,相信会有见义勇为者帮他拦住她的,至于拦住之后再怎么做,那就不是现在着急时所考虑的了。
几个日本人一愣,顿时明白过他的意思来,其中一个刚想鞠躬说了一声‘哈衣’,就被山口能活一脚踹在**上:“快去追!”
曹冰儿穿的衣服虽然时尚洋气,但脚下却是一双春季旅游鞋。做她这行随时都准备着跑路的工作,脚底下有一双合适的鞋子是非常重要的。
几个健步跑出古玩店大门后,曹冰儿几乎想都没想,掉头就冲着距离这儿最近的大街上跑去。人在有了不安全感或者遇见危险时,首要的是逃到一个人多的地方去,当惯了扒手的曹冰儿尤其是喜欢人多的场合。也就是才跑出有几十米远吧,对被人追了无数次的曹冰儿来讲,丰富的反追经验告诉她,最少有三个人的皮鞋落地声正在向她靠近。
(99)暗渡陈仓
对于依靠用手偷钱拿脚跑路过生活的曹冰儿来说,无论何种季节,脚下都会是一双合脚的旅游鞋。很多次,只要她施展出一骑绝尘的绝技,就有把握能在五百米内甩掉那些西装革履穿皮鞋的追踪者。可今天的情况却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不但在跑出接近七百米后还没有甩掉那让她听起来心抖的皮鞋声,而且还有越来越近的趋势。
没命奔跑中的曹冰儿大张着嘴巴,发出呼呼的喘气声,又跑了接近一百来米后,她只感觉嗓子发咸,心砰砰的跳的厉害,脚下的速度也明显慢了起来。趁着拐过一栋楼的转角时,匆忙之中扭头往后看了一眼,发现后面那几个人好像也比她好不了哪儿去,日本人很敬业,只要顶头上司发出的命令,他们一般都会无条件去执行,哪怕是明知道错,明知道穿着休闲皮鞋去追一个穿运动鞋的女孩子是一件很愚蠢的事。可因为有老板山口能活发出的命令在,即使是错、是愚蠢也要尽最大努力去完成。
刚开始追时,他们还能按照山口能活的吩咐用生硬的华语大喊抓小偷,期望能够有人来协助他们拦住曹冰儿。不过,让他们失望的是,因为现天中最热的时间段,这条古玩市场街的人寥寥无几,再加上曹冰儿奔跑的速度完全可以用草上飞来形容,所以就算是有人有心帮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全力奔跑了这段路程后,他们现在也都高抬着脑袋大张着嘴,豆大的汗珠随风而逝,双臂如活塞那样不停的上下摆动,脚下那皮鞋砸,发出沉闷的啪啪声。气都喘不匀和了,哪儿还有力气来喊抓小偷?
这都是些什么人呀?不会同时遇见几个搞长跑的鬼子了吧?
曹冰儿有心停下来和他们理论一番,用她的伶牙俐齿来告诉他们:我并没有偷你们钱包,是你们老板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有感于日本人最擅长的就是颠倒黑白这个优点,她可不敢冒这个险。
在路人惊诧的眼神中,曹冰儿一马当先的当先跑到了一个十字路口。
现在,曹冰儿跑来的方向恰好是红灯,一辆辆早就等的不耐烦的汽车在交警的指挥下刷刷的从路口横向驶过。她很想学电视中的那些超级警察那样,潇洒的在车流中穿C到红灯对面去,但自付还没有达到那个境界。权衡其中的厉害关系后,她决定还是别去用小命去尝试了。
其实,她也看见前面不远处就有个交警,但曹冰儿可不指望交警会帮助她一个在警局里有案底的小偷。
“站、站住……”就在曹冰儿一犹豫的瞬间,那几个日本人就追了过来。但看见不远处的交警后,也不敢动粗,毕竟是他们奉命在别人的国家抢别人的东西,都心虚的紧,所以只是用生硬的华语命令她。
“你、你让我站住我就站住啊?”曹冰儿绕到一辆停在斑马线上的汽车后,一手扶着车顶,一手拍着胸脯喘着气的冷笑:“你们这些欺男霸女、*良为娼、禽兽不如的废货,凭什么、凭什么要强抢别人的东西?”
让曹冰儿没想到的是,这几个日本人的华语都还算不错,竟然能够听懂骂他们的话。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好像在传达一个信息,那就是:凭什么?我们怎么知道凭什么?
“嘿嘿,没话说了吧?”已经逐渐顺过气来的曹冰儿扬起手,故意显摆出那个玉扳指,嚣张的说:“在你们国家,难道不知道抢别人东西是一种犯罪行为吗?”
那几个日本人听曹冰儿这样说后,脸上都露出愧色。他们要是知道眼前正在给他们上思想品德课的女孩子就是一个惯偷的话,不知道会是一种什么想法。
“八嘎,给我抓住她!”就在曹冰儿以为这几个日本人还有点廉耻之心的时候,一辆响着警笛的警用车停在那几个日本人身边的公交车路线上,肥胖如猪的山口能活刚从车上跳下来,一眼就看见她扬起手上的玉扳指了。立即气急败坏的下达命令:“我已经报警了,还不快去把东西给我拿过来?”
报警?
曹冰儿看着从警车上跳下来的山口能活真得无话可说了。还是日本人厉害啊,在别人的国家抢别人的东西还要别人国家的警察来帮忙,这日本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卑鄙。不但曹冰儿对山口能活的无耻佩服的要死,再看他那几个属下,脸上也是一副对老板的敬佩之情,到底还是当老板的主意多呀,竟然想出了利用警察来帮忙抢劫的好主意,实在是高呀。
不过,好像那个开车送山口能活来的警察对日本人并没有什么好感,在送下他后恰好看见前面红灯转为绿灯,所以人也没下来,径自顺着公交车车道就往前开走了,也不知这位警察大哥抢占车道的做法会不会被有觉悟的市民投诉……
看到在山口能活能坐着警车来,他那几个属下就知道老板又成功的利用外交手段了。虽然不明白警车上的警察为什么没有下来协助老板‘抓贼’,并且现在自顾自开走了,但警车开走后,反而更让他们几个心里再无顾忌。在老板的指挥下,刚才那几个心存愧疚的日本人顿时对着躲在那辆红色宝马车后曹冰儿围了上去。
“滴滴……”
因为曹冰儿躲在宝马车前,宝马在红灯转为绿灯后不能启动车子,急得后面的汽车一个劲的摁喇叭催促。这边的喇叭声也让指挥交通的交警发现了这儿的异常情况,嘴里的哨子滴滴的吹了两声,就朝着宝马车走了过来。
看到交警走过来后,本性是做贼的曹冰儿就开始紧张了。反而是真正图谋不轨的山口能活一行人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因为他明白,那个女孩子肯定对手里的玉扳指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只要他说出玉扳指的详细特征,代表正义的华夏交警也许会因为他是日本人而歧视他,可绝对会为他做主把那个外表不怎么起眼的扳指还给他的。
这样的结果对曹冰儿来说,就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山口能活能想到的,古灵精怪如曹冰儿者肯定也想得到。先是看了看走过来的警察,又看了看堵在四周的几个日本人,曹冰儿冷笑了一声,忽然拍拍宝马车的车窗。
车窗落下,一张冷傲极美的脸庞带着不解出现在曹冰儿面前:“你……”
曹冰儿对她嫣然一笑,忽然把身子俯下把手里的玉扳指从车窗口扔进车内,小声说:“快走吧,后面的车等急了……对了,替我先保管这个东西,有空了我就去找你拿,谢谢!”说完退后一步看了看车牌号,然后冲着一脸莫名其妙的宝马美女连连打手势,示意她快走。
宝马车美女有心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可这时候交警已经来到她车前方几米处,并做出立即开车的手势。再加上后面车一个劲不耐烦的摁喇叭,她也只好又看了曹冰儿一眼后启动了车子。
给宝马车闪开路的曹冰儿紧紧攥着的拳头高高举起,对着山口能活伸出舌头:“嘿,小日本,来拿呀。”
对于曹冰儿刚从和宝马车司机说了些什么,又做了什么,山口能活并没有看清。不过,他从曹冰儿这个画蛇添足的动作里猛然醒悟过来,玉扳指很有可能被她给放进宝马车里带走了。
在交警还没有对曹冰儿问什么的时候,山口能活抢先一步跑到曹冰儿跟前,不由分说的一把抓住她举起的右手,使劲的掰开。果然,如他所料,手里什么东西也没有。来不及翻看她身上别的地方,他先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刚驶到十字路口中间的宝马车牌。
“嘻嘻,小日本,失望了吧?告诉你,那东西我就是送人也不会给你的。你想得到它,那是做梦!”反正警察过来了,跑也跑不了了,再说玉扳指现在的确也不在自己手里了,就算是这个无耻的日本人对警察颠倒黑白说自己偷了他东西,自己最多来个死不承认,到时候看看谁嘴巴上的功夫厉害就是了。和姑乃乃我都?恐怕你只有干生气的份吧?
“怎么回事?”走过来的交警皱着眉头看着曹冰儿几个人:“你们都跟我来路边,别阻碍交通。”
“警察同志,事情是这样的……”山口能活想尽快的和警察交代清楚,以免追不上那辆宝马了。
曹冰儿见山口能活的眼睛一直盯着开走的宝马车,心里就突地跳了一下,暗骂日本鬼子真是花花肠子多,竟然看出自己玩的这手暗渡陈仓来了。看来这是着急和警察解释完去追那辆车呀。嘿嘿,你想的到美,也不看看你家姑乃乃是吃什么饭长大的,想在我面前耍这些小聪明,算你瞎了眼了
(100)踏破铁鞋无觅处
曹冰儿还没有等交警做出什么反映,忽然一把抱住川口能活,就像是受了多大委屈的孩子那样,趴在他怀里哇哇的痛哭起来:“爸爸,你为什么这样狠心对待我们娘儿俩呀?我们不怨你在外面养小老婆,也不在乎你回不回家看我们……呜呜……可你总得给我们钱花吧?你知道我和妈妈过的是什么日子吗?今天大着胆子去你小情人那儿偷东西,是因为我们实在是好多天没有R吃了啊……呜呜,爸爸,你也太狠了吧?”
在交警惊诧的目光和过往车辆司机的频频露头中,曹冰儿抱着山口能活是声泪俱下,丝毫不介意自己的眼泪和鼻涕把山口能活价值十几万一身的西服抹得是一塌糊涂。曹冰儿一边眼泪哗哗的掉,一边在心里哈哈的笑:姑乃乃不去当演员实在是演艺界的一大损失。
至于为什么敢叫一个日本人爸爸,除了有诅咒他早死的意思之外,还有就是日本人长得和华夏人真的很相似,不用怕别人看出什么破绽来。
“这是怎么回事?”
不但是交警这样问,山口能活也是这样问。交警是一脸的迷茫,而山口能活是一脸的沮丧,他现在已经猜出了曹冰儿这样做的目的。
“你、你……”山口能活一把推开曹冰儿,脸色气的如猪肝那样,用手指着她:“你这个骗子!谁是你爸爸?你是华夏人,而我是大日本国的公民!”
“是呀,要不是那个日本女人勾引你,你怎么会不要我们俩跑去日本加入人家国籍了呢?可就算是你加入日本国籍,你也是我的爸爸呀,你也不该为贪图富贵就狠心的丢下我们不要了啊……”
“八嘎……”听到曹冰儿骂他是吃软饭的,就算是山口能活是个华夏通能用华语来反驳她,可在伶牙俐齿的曹冰儿面前,他这个华夏通是P本事也使不出来,最后也只能用他们国家那个最普遍的问候语来抵挡她凌厉的攻势了。
“你才出国几天呀,就满嘴的外国话,可就算是你用我听不懂的鸟语骂我,你也是我爸爸呀……”曹冰儿说着说着又要扑进山口能活的怀里,一副舍不得父亲再次离开女儿的模样。
疯子,我怎么会遇见个疯子!山口能活一边后退着,一边掏出雪白的手帕在西服上擦着。
原来是个为了过好日子就抛妻弃子加入日本国籍吃软饭的家伙。交警同志厌恶的看了一眼山口能活,觉得和这种人说话是辱没了自己的警察身份。再说他也没兴趣掺合人家家务事,对旁的那几个山口能活的下属摆摆手:“都走了都走了,一边说去。……这么多人欺负一小女孩,也不嫌丢人。”
人行道上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山口能活唯恐曹冰儿再次扑到他怀里喊爸爸,她一个女孩子家的倒没什么,但他可是堂堂的大日本的男人,这人他可丢不起,再说了,既然东西已经不在她身上了,也没必要和她掺合什么了,现在还是抓紧找人查那辆车吧。想到这儿,唯恐曹冰儿再来纠缠,转身对着几个目瞪口呆的属下挥挥手:“走吧走吧,都散了啊,别站公路中央影响交通。”
等山口能活一帮人悻悻的走远后,刚才还蹲在那儿捂着脸痛哭的曹冰儿立即站起身,冲着那帮人的背影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小日本,和姑乃乃斗?你还得回你妈肚子里再练几年!乃乃的……就是不知道小日本钱包里钱多不多。”骂完后,手一翻,一个黑色的皮夹出现在手里。
想到山口能活一会儿发现钱包不见了的怂样,曹冰儿开心的唱起来:“嘻唰唰嘻唰唰,小日本呀小日本,这叫偷J不成反蚀把米……”也许是注意到了周围人的眼光好像个神经病,也许是怕那日本人发现钱包不见了会回来找,曹冰儿知趣的停住嘴,决定还是脚底下抹油撤乎要紧。
穿过十字路口,背着山口能活一帮人的方向跑出几百米远后,曹冰儿一转身进了一家快餐店。她准备先给身体增加点卡路里,因为今天劳动所付出的体力太大了。
“老板,给我来一份蛋炒饭!”曹冰儿走进快餐店后,发现来吃午饭的人还真不少,每张桌子几乎都是满满的,要不是因为怕再出什么意外,她真想再一次大显空空妙手。吩咐了一句忙着炒饭的大厨一声,拿眼看了一圈后,好容易才在接近后门的地方发现只有一个人占用的快餐桌。
十分钟后,曹冰儿吹着口哨,端着蛋炒饭绕过桌子,一**坐在那个人的对面,把筷子伸进碗里准备吃饭前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忽然,她就一下子呆住了。
对面坐着的是个年轻人,嘴角带着客气的笑,眼睛就像是冬夜里的寒星那样明亮的看着她:“吃饭?”
“啊……吃饭。你、你也来这儿吃饭呀?”曹冰儿笑着回答,只不过她的笑比哭好看不了多少:“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我们、我们这么快就再一次见面了,嘿嘿……要不要我再替你要一碗蛋炒饭?”
“不用了,我刚吃饱,正准备走。”年轻人笑笑,那笑是那么灿烂,那么的人畜无害。
“哦,那可真不巧……要不你约个时间,什么时候都行,我请客。”曹冰儿拿筷子在碗里拨拉了几下,一脸真诚的说。
“呵呵,”年轻人点点头,双手攥起支在下巴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好像一眨眼她就会不见了那样:“我请你也行,只不过……只不过你得先把东西还我。”
“什么东西?”曹冰儿眉头一皱,若有所思的说:“我们仅仅见过一面,我记得并没有和你借什么东西呀,你是不是记错人了?”
呼……年轻人喘了口气,笑着看着曹冰儿,默不作声。
记得以前的时候,老师说过如芒在背这个成语,意思是说极度不安,看来就是这感觉了。低下头拔了一口饭的曹冰儿心不在焉的想:看来他终于知道那个玉扳指是我偷的了,要不然也不会笑得这样邪恶。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的今天旷了半天工竟然在这儿鬼差神使的找到她了。嘿嘿,别说是叶暮雪嚷嚷着我要是再无缘无故的旷工就把我下个月奖金也扣掉了,就算是扣一年的,对于这次旷工,老子也认了。秦玉关笑眯眯的看着越来越局促的曹冰儿,开心的几乎要替她把那碗蛋炒饭吃掉,好让她腾出嘴巴来说出玉扳指现在在哪儿。
“这样盯着一个女孩子看……是很没礼貌的……”曹冰儿嘴里含着饭粒模糊不清的说:“尤其是看着一个未成年人。”
“我记得某人对我说她今年26了呀,什么时候变成未成年人了?难道吃了什么灵丹妙药?”秦玉关把双手摊开放在桌子上,十指滴滴答答的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
“去,替我拿点水来。”曹冰儿实在忍受不了秦玉关的这种揣着明白大装糊涂的眼神了,决定实话实说,至于结果怎样,那……还是听天由命吧。反正跑是连想也别想,对面这个家伙可不是那些没用的日本人,她可没有忘记那天他扛着她跑时还要比她快的速度。
“小妹,来两瓶冰红茶。”秦玉关对着给顾客送饭的小服务员打了个响指说。
“切,我一个弱女子您还这么小心……脸红不?”知道秦玉关不起身亲自去拿就是为了怕她跑了,曹冰儿咕噔咕噔的喝了几口冰红茶,不满的白了秦玉关一眼说。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要不然怎么会让你那么轻易的得手?好了,饭也吃过了,水也顺过嗓子了,该把我东西还我了吧?”秦玉关歪着脑袋看着眼神躲躲闪闪的曹冰儿,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升起:“你、你不会把玉扳指给弄没了吧?”
“答对了,你真聪明。可惜我身上也没用什么值钱的东西奖励你。”用力咽下嘴里最后一口饭后,曹冰儿索性实话实说了。
忽地一下,秦玉关忽然站起来,伸手就掐住了曹冰儿的脖子,眼里再也没有了笑意。因为他看出她不是在撒谎,玉扳指可能真的被她给弄丢了:“告诉我,那东西你弄哪儿去了?!”也许是玉扳指对他太重要的缘故,听说玉扳指真的被她弄丢,他此时的眼角都在不停的跳动。
“咳咳咳……你松开手,松手……”曹冰儿终于从这个男人眼里发出的寒意给吓坏了,此时的秦玉关,再也不是那个就算是她亮出刀子来都和她嘻嘻哈哈的人了,而是一只狼,一只呲着牙的狼,浑身都散发着戾气:“再不松手我喊非礼了……”
看着曹冰儿由白转红,再由红转白的脸,秦玉关咬了咬牙,慢慢的松开了他的手。
呼呼呼呼,先张大嘴喘了几口气后,曹冰儿双手揉着脖子,眼泪顺着脸庞就哗哗的淌了下来,低声的呜咽道:“你吓死人家了……呜呜,我又没有说不告诉你玉扳指的下落,你干嘛这样狠呀?”
秦玉关呆了呆,也觉得这样对一个小女孩下这种重手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双手搓了搓,用歉意的声音低低的说:“不好意思,你不知道那玉扳指对我妈是多么的重要。自从被你拿去后,我这些天以来做梦都感觉对不起她老人家。”
“我、我……”曹冰儿反手抹了一把眼泪,抽抽噎噎的说:“其实,是我不好,也不怪你这样对我。”
“好啦,咱们不说这个了,我的名字叫秦玉关。你先告诉我,那个扳指现在在哪儿?”
“我叫曹冰儿,你以后就叫我冰儿好啦,我乃乃就是这样叫我的。”
“好,冰儿,你现在告诉我玉扳指的下落,它对于我们家非常重要,重要到我宁可用一切去寻回它。”为了让曹冰儿尽快从惊吓中缓过神来,秦玉关刻意把声音放到最温柔。
“唉。”曹冰儿先是叹了一口气这才说:“其实,那天我偷了你的玉扳指后,一直是放在家里的,直到今天上午才拿着来到古玩市场。其实、其实我没有想卖掉它的意思,我只是对它究竟有什么来历而好奇……”
秦玉关不动声色的点上一支烟,静静的听着曹冰儿用她的口气给他叙说着刚从发生的事,当听到她说为了保住玉扳指而扔在别人车上时,不由得点点头,好像很佩服她的机智。后来在听到她对山口能活装傻卖呆顺手又摸了人家的钱包后,又忍不住的摇头窃笑。
“……不过,你放心,那辆宝马车的车牌号我已经记住了,只要去车管所一查就行。我想那个开宝马车的美女不是那种贪图小便宜的人……要不咱现在就去车管所?我怕那个日本人也会记住那辆车的车牌。”为了弥补自己对别人造成的伤害,曹冰儿第一次想诚心诚意、不要任何报酬的去帮助别人。
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曹冰儿从口袋拿出那个黑皮夹:“喏,这就是那个小鬼子的钱包,我还没有来得及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呢。”
伸手拿过那个黑皮夹,秦玉关并没有打开看,因为现在他最想知道的是那个车牌号是多少:“先告诉我那辆宝马车的车牌号,免得被那些日本人抢了先手。”他决定,等曹冰儿一说出那个车牌号,他就立即给展昭打电话,让她先帮着查出那辆宝马车的来历但愿那个日本不要抢在他前头。早知道这个的话,刚才的饭就不应该吃了,白白的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
曹冰儿歪着脑袋想了想,用肯定的语气说:“是齐b0532xx,不错,就是这个号,我特意看了好几遍的。”等她说出这个车牌号之后,见秦玉关又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开始笑,就以为秦玉关这是在认为她在撒谎,急急忙忙的举起右手:“我发誓,我是不会骗你的!”
(101)别辜负人家好意
嘿嘿。天底下竟然有这样巧的事,秦玉关没有理睬曹冰儿的誓言,笑眯眯的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电话很快拨通了,但是却没有人接。脚尖轻轻点着地耐心等了大概有二十多秒钟,就在他准备再拨打一次时,电话那边终于传来一个冷漠无比的喂声。他看了一眼茫然不知所措的曹冰儿一眼,连忙低声说:“喂,是我,先别挂电话,我找你有急事。”
能够让秦玉关如此陪着小心翼翼应付的人不多,也就是老爸秦天河和未来的老婆叶暮雪两个人。别人可没有这种待遇,哪怕他是华夏国的总书记……主要总书记也对自己老妈有愧的。很显然,现在电话那头的那个冷漠女声,就是对他又无缘无故旷工而生气的叶暮雪。
电话那头的叶暮雪沉默了片刻,她没想到秦玉关会给她打电话。因为他不听自己不许他无缘无故旷工的劝告,她有心不接,可还是在等了片刻后摁下了接听键。也许,他有什么要紧事也说不定。不过,对今天不好心情的缔造者,她可不想施舍给他任何好口气:“我正在市工商联开会,你找我有事?”
“也……也没什么事。”秦玉关双手拢着话筒,身子微微侧过一点生怕曹冰儿看到他脸上的那丝尴尬。
“没什么事?没什么事你打什么电话?我还在忙着开会!不会和某些人那样可以随意的拿着工作不当回事!”没什么事,没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干嘛?叶暮雪的声音里明显带有了不满的激动。自己为这个家伙的公司整天忙的焦头烂额的,可他倒好,说不来就不来了。倒不是说秦大秘书对风波集团有多么重要的作用,风波集团离了他说不定会发展的好,关键是他这种无视自己的做法很让人伤心。
呃……秦玉关的脸稍微红了一下,但听到叶暮雪的口气有想把电话扣掉的意思,连忙又急急的说:“先别挂电话,我先问你个事。”
“什么事,说吧。快点,我马上就得进去开会。”
开什么会嘛,在秦玉关心里,这些高层人物嘴里的开会,无非是耳朵里塞着个mp4一边欣赏音乐,一边半垂着头昏昏欲睡的在那儿熬时间罢了。可他嘴里却不敢这么挖苦,生怕叶暮雪会扣掉电话不再接听了。
“中午的时候,你是不个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碰见过一个女孩子?”秦玉关瞥了一眼曹冰儿,后者正瞪着一双大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桌子上的那叠餐纸。不过,秦玉关敢肯定曹冰儿的注意力在自己和叶暮雪的谈话口气上,而不是那叠印着压花图案的餐巾纸上。
一叠纸而已,哪有听男人被老婆训来的有趣?
“什么女孩子?你到底想说什么?”叶暮雪真的不耐烦了,几乎是用低吼的声音在对着话筒说话:“我告诉你了,我现在很忙!懂吧?很忙!根本没心情谈论你的那些女孩子!”
听着对面话筒里叶暮雪生气的吼声,还隐隐约约的听到了有水流的声音,秦玉关就知道她这是在洗手间打电话了,怪不得不注意自己的淑女形象敢对着他吼。
“那个女孩子是不是塞进你车里一个扳指?”秦玉关快速的问道。
“扳指?什么扳指?”叶暮雪在听了秦玉关的话后,明显的呆了一下,接着恍然大悟:“原来那个东西叫做扳指……你是怎么知道的?”
呕哑,买嘎的!
听叶暮雪这样回答,秦玉关终于把心可以款款的放肚子里去了,长舒了一口气后,他继续笑着说:“等你回来我再和你解释,电话里面说不明白。但是你一定要把那个扳指收好,要不这样吧,我现在就过去拿好了。”
“我不想见到你,”叶暮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