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你、你能不能进来一下?”刚想挣扎着坐起来的叶暮雪看到李二娃在门口露头,微微一笑的吩咐他。
“好、好的。”支支吾吾中,李二娃一脸的后悔,后悔自己干嘛抢着露头。但后悔也晚了,在身后那几个家伙的小声催促下,他只好独自面对叶暮雪的问话,并为秦中尉为什么不来看她而解释,更要为她可能心伤秦中尉的这种薄情要安慰她……这一切一切的难题,都因为他露了露头引起的。
李二娃磨磨蹭蹭的走进房间,在那个专为陪护病人的椅子上坐下后,不等叶暮雪开口问什么,抢先说道:“中尉夫人,嫩听咱给嫩解释。秦中尉来医院却不进来看嫩可能是他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办,嫩别怪他娃,咱看他挺着急的样子……”
叶暮雪一愣:“秦中尉?秦中尉是谁?他……他为什么要来看我?”
懵了,李二娃这次是彻底的懵了。原来人家根本不认识那个秦中尉呀!那自己和人家说这些干嘛?而且还一直叫人家中尉夫人,这下可出洋相了。不过,嘿嘿傻笑几声后,他刚才还为叶暮雪有可能为这个伤心的担心也没有了,顿时也不感觉怎么紧张了。
直了直身子后,李二娃用手挠挠后脑勺,憨厚的笑笑说:“呵呵,原来嫩和那个秦中尉不是两口子啊?咱们还以为嫩俩是一对小夫妻呢。”
两口子,小夫妻,这都哪跟哪啊,叶暮雪脸一红。不过总是听他说什么秦中尉,她就有点好奇了:“请问这位秦中尉是谁呀?你们怎么会以为我们俩是、是两口子呢?”
只要不是两口子,那也没什么顾忌的了,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了。李二娃舔了一下嘴唇说:“秦中尉就是那个开着警车闯入军营,让李剑锋李中尉派咱们协助他抓歹徒的秦中尉啊,也是那个几枪打死威胁嫩的那几个歹徒,并吩咐咱们送嫩来医院的那个秦中尉。”
“你能不能慢点说?”叶暮雪皱皱眉头:“你说的这个秦中尉,是开着一辆警车去你们驻扎部队的?”
“是啊,一辆警车。”
现在叶暮雪已经完全从恐慌中醒了过来,她想起,在宋伯母被歹徒枪击自己被劫持后,秦玉关好像是开着一辆警车赶来的。而这个战士嘴里的那个中尉又是姓秦,秦玉关以前还当过兵……难道说这个秦中尉就是秦玉关?
“你叫李二娃?”叶暮雪平静了一下心思问。
“是啊,嫩是怎么知道的?哦,刚才咱们说的那些话,嫩都、都听到了……”李二娃越说,声音越低。
叶暮雪点点头,表示她在没有醒来前,的确听到他们四个的话了。不过她不明白为什么一提起这个,李二娃就像是个说错话的孩子那样,挺大的一男人了,还会脸红。现在她的兴趣不是在研究李二娃为什么会脸红上,她只是想迫切的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二娃,秦中尉叫什么名字?”
听叶暮雪并没有责怪他们胡言乱语,李二娃这才不紧张了:“咱听李中尉叫他、叫他秦一关。咱离得他们距离远些,没怎么听清楚。”
“秦一关?是叫秦、秦玉关吧?”难道真的是他把我救出来的?在梦中的那个白马王子就是他?可、可他为什么不进来看看我?秦玉关以前当过兵,这个叶暮雪知道。当兵的可能会开枪,这个她也明白。但是她不明白的是,听李二娃的话里,他现在来医院了,可他既然明明来了,为什么不进来看自己?
“嘿!原来嫩知道秦中尉的名字。他不但枪法好,而且人长的也蛮帅的,尤其是穿着蓝色衬衣时,特别像个爷们。”李二娃兴奋的说。
我宁可不知道,叶暮雪心中苦笑。现在她终于肯定秦中尉就是秦玉关了,因为他的确最爱穿的就是蓝色的衬衣了。
发现叶暮雪脸上的落寂,再一想到叶暮雪一口说出了秦中尉的名字后,李二娃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原来人家真的认识啊。再一次用力搓搓手后,他决定替秦玉关说两句好话,因为看他刚才急匆匆问急救室的样子,应该是有他认识的什么人在这个医院的急救室里。想通了这点后,李二娃抬起头看着叶暮雪:“在秦中尉来医院后,就着急的四处打听急救室在几楼,咱看,他肯定是有什么人在急救室,所以……所以没有顾得上来看看嫩。”
“秦伯母也在这医院?”叶暮雪脱口而出。现在她终于明白了,能够让秦玉关放下她而惊慌失措的,也就是受到枪击的宋兰了。没想到,两个人一同出事,先后都进了同一家医院。
“我不知道。”李二娃茫然的摇摇头:“谁是秦伯母?”
知道秦玉关是为什么来不及进来看看她后,叶暮雪心里虽然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也知道受到枪击的宋兰眼前才是最需要他陪伴的,但,她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呆了几秒钟后,也没有回答谁是秦伯母,对李二娃又笑了笑轻声问:“二娃,我问你啊,假如你妻子和母亲同时掉进河里,你会先救谁?”
妻子和母亲同时落水,作为人之子、人之夫的男人,到底应该先救谁这个百般无聊却被无数女人所津津乐道的傻瓜问题,要是碰到历史上那位靠哭打天下的刘某人,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救老妈。因为在他老人家心目中,老婆只是一件衣服罢了,破了再换新的就是了。老婆在他的心里,还不如被他比作为手足的兄弟呢,何况是老妈。
她忽然想起这个从小就听说过无数次的问答题,在男人心中,是母亲重要些,还是妻子才是他的一切。没想到自己今天也会碰到这种事,困惑之下决定问问这个看起来挺耿直的李二娃,也许问他会得出一个比较代表很多男人的都会选择的答案。
“哪有那么巧的事!再说了,咱娘会水,二娃也还没有老婆。”李二娃不加思索的说。
“那、那我是说假如你妈妈不会游泳,而你也有了老婆,还凑巧都掉进了水里……那么我问你,你会先救谁?”叶暮雪顿了顿,好像这个困惑自己的答案会被这个憨大兵给解出答案来:“前提是,只能是先救一个,不能两个都救。”
李二娃刚想说两个都救,又听叶暮雪说必须先救一个,只好又把话给咽了回去,仔细想了想这才为难的说:“咱妈从小辛辛苦苦的拉扯咱这么大,为咱受了那么多的苦,好容易熬到咱找上婆娘了,应该让她老人家过几天舒坦日子。而婆娘虽然是自己的,但她还是年轻点,在水里应该能够多坚持一会儿吧……”咬了咬牙后,坚定的说:“咱会先救妈!”
咱会先救妈!
叶暮雪闭上眼睛,会心的笑了。
男儿就应该这样,不忘养育之恩。应该把母亲放在心中的最高点,即便是相濡以沫的妻子也不能撼动那超然的地位。
……
不知道叶暮雪会不会出什么事?倚在轮椅上闭目默想的展昭,一手无目地的捏着耳畔的几楼发丝,一边心里在为被劫持的叶暮雪担心。忽然,一个荒唐的念头跳过脑子:要是叶暮雪出现什么意外的话,那岂不是恰好给了她和秦玉关走在一起的机会?要是那样的话,自己也不用再为老爸要求她出院后尽快和秦玉关结婚的尴尬局面了。虽然他有可能知道他女儿把终身曾经托付给了一个有老婆的人,但,这有什么呢?反正叶暮雪又不在了,犯不着和一个没有了的人呕气,相信以老爸的性格是不会和秦玉关计较这些的。想到这个很有可能就能够面对的现实,展昭心里忽然很激动,就像是在漫天云雾间突然见到太阳一样让她忍不住想放声歌唱!
展昭,太卑鄙了,为了自己的幸福竟然盼着别人去死!一个从心底深处发出的谴责,让激动的脸有点红的展昭腾然冷静下来。我怎么能这样去想呢?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这还是我吗?一瞬间,就让展昭对自己会产生这种想法而羞愧,忍不住的就抬起手来准备扇自己一耳光。
就在她的手刚抬起还没有碰到脸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手腕,接着她就听见一个人惊惶的声音匆匆的问:“小昭,我妈她怎么样了?”
啊!
展昭低声尖叫了一声忽地一下睁开眼,就看见身上散发着血腥味的秦玉关正半蹲在轮椅旁,握着她的手腕一个劲的追问:“小昭,为什么急救室的灯还在亮着?有没有问问大夫我妈怎么样了?”
“你、你回来了?”对秦玉关守着老李王大鹏他们,就这样握住自己的手做出亲密动作,展昭的脸一下子红了,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秦伯母、伯母她自从进去后,就一直没有出来过,不过,应该问题不大,我看过,她的伤口在后背,应该对心脏造不成威胁……她呢?救出来了吗?”
“嗯,已经住院了。”淡淡的回答了展昭的问题后,秦玉关丝毫没发现一抹失望闪过她眼角。
秦玉关听母亲在急救室还没有出来,心里就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怎么的,知道母亲还在急救室后,好像觉得那些医生在为抢救生命而尽力,焦躁的心情也有点缓解了。
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后,秦玉关抓着展昭的手忍不住跪在了地上。母亲的受伤让他感到了心力交瘁,使他不再是那个连续恶战好几天还轻松自如的七月玉阎罗,不再是那个让各国特种兵都视为奇才的龙腾十二月中的那个最嚣张的玉面阎罗。现在,他就像是天底下所有的儿子那样,在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受到伤害而来不及阻止后,愧疚、失望和失去理智的愤怒使他整个人都如同在热锅上煎熬的蚂蚁那样,心急如焚却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接受这残酷现实的折磨。
“伯母会没事的,”展昭见秦玉关颓然跪倒在地,吓了一跳,再也顾不得患得患失,连忙反手抓住他的手掌,低低的安慰他:“不要急,更不要自己吓唬自己,大夫一直在里面抢救不是吗?”说着把他的手贴在自己做脸庞上,这一刻,她眼中只有这个让她想尽全力安慰的男人,老李和王大鹏几个现在好像是不存在似的。
见母老虎现在一副小女人样,老李和王大鹏几个人对望了一眼,相视一笑后悄悄转身走向了走廊尽头的窗口处。
秦玉关无力的坐,手上传来展昭富有弹性的肌肤和滑腻,温柔的轻微摩挲,让他急躁的心情慢慢的有了点依靠。就在他准备沙哑着嗓子和这个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展局长说声谢谢时,忽然听见背后的急救室门口叮的一声轻响,然后就见展昭霍然抬起头,颤抖的声音说:“手术做完了。”
秦玉关身子猛地一颤,被展昭握着的手一紧低声说:“小昭,你、你问问……”
王大鹏几个人见急救室的门打开,连忙快步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正在轻轻拍打秦玉关的展昭,老李看着走出来后摘下脸上口罩一脸疲惫的医生沉声问:“大夫,病人情况怎么样?”
秦玉关生怕大夫无声的摇摇头,所以竟然一直不敢回头看,只是紧紧的咬着牙关。
幸好,主治大夫好像很理解病人亲朋好友的担心,虽然声音有点疲惫,但仍然带着欣慰的说:“幸亏送来的及时,而伤者受创的地方也不是致命处,现在弹头已经成功的取出来了。”
“好,谢谢你,大夫。你们辛苦了。”老李双手握着主治大夫的手连连摇晃。无论是于公于私,他都希望宋兰能够平安无事。不过,主治大夫接下来的话,就让他默不作声的把眼光看向了站起来的秦玉关身上。
“但,因为中弹的地方在脊椎骨,弹头虽然被取出,可创伤却伤害了病人的脊髓……”主治大夫一脸无奈的轻声叹了口气,这种让医生也无能为力的情况,让他这个当了数十年医生的他
见过的太多太多,多到麻木。以至起伤者的情况时口气仍然很平静:“以我院现在的医疗水平和设备,还没有能力修复被损伤的中枢神经。但伤者现在的情况却不允许我们对她的身体有一点挪动……所以,唯一的办法只能去省城或者那些医疗水平先进的大医院请专家来……我说的只能是这些了,我们也尽了最大的努力,抱歉了。”说完不再给老李问话的机会,当先领着几个医生护士走开了。
脊髓,系中枢神经的一部分,位于脊椎骨组成的椎管内,呈长圆柱状,全长41-45厘米。上端与颅内的延髓相连,下端呈圆椎形,终于第一腰椎下缘(初生儿则平第三腰椎)。临床上作腰椎穿刺或腰椎麻醉时,多在第3-4或第4-5腰椎之间进行,因为在此处穿刺不会损伤脊髓。
脊髓两旁发出许多成对的神经(称为脊神经)分布到全身皮肤、肌R和内脏器官。脊髓是周围神经与脑之间的通路。也是许多简单反S活动的低级中枢。
脊髓系中枢神经的一部分。脊髓两旁发出许多成对的神经(称为脊神经)分布到全身皮肤、肌R和内脏器官。脊髓是周围神经与脑之间的通路。也是许多简单反S活动的低级中枢。脊柱外伤时,常全并脊髓损伤。严重折脊髓损伤可引起下肢瘫痪、大小便失禁等。
秦玉关不是医生,但却知道这些常识性的理论。在听完大夫的解释后,并没有为大夫所提出的困难而焦急,反而抽出手在展昭胳膊上轻轻拍了拍,示意她不要担心。然后站起身掏出电话,摁下了一个号码等手机接通后,这才声音平静的说:“苏宁,我是秦玉关。”
(115)爱的无怨无悔
自从打庆岛回到京城后,自我感觉在秦玉关面前失尽颜面的宋迎夏,就缠着老爸宋兰岳给她仔细讲述有关秦玉关的一切记录。她可不管这些属于不属于国家机密,在她眼里,对那个在面对一千亿时还能嗤之以鼻的男人就是她的小表哥,亲情要远远大于什么所谓的机密,虽然这只是一个满足她好奇心的借口。
宋兰岳很想摆出一副严父的模样警告她,小姑娘最好不要C手这些事情,哪儿好玩去哪儿玩去。可禁不住宋迎夏在他面前摆出一副泫然欲涕的样子,并口口声声说因为不清楚他们这些‘大人们’之间的弯弯绕,弄得她和岳晋阳丢了老大人不说,而且还给小表哥留下了一种肤浅的‘’印象,这是从小一直高傲无比的宋迎夏所不能接受的。
看着岳晋阳一脸尴尬的样子,再加上女儿的软语相求,又仔细考虑了其中的一下厉害得失,宋兰岳决定还是把这个天大的秘密说出来。有时候,对待某些事情上,堵不如疏的,何况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张大着嘴巴,就像是听天方夜谭那样,听完秦某人的光辉历史,包括这个小表哥和苏副主席的女儿苏宁之间……竟然还有一个两岁多的宝宝后,宋迎夏的恩怨分明的大小姐脾气立即付诸于行动。只要一有空,就会独自驾车以学习宁姐的绝世美容技术为借口,跑去找苏宁玩。
宋迎夏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拙劣表现,怎么会瞒得过在国家安全局任情报局处长的苏宁?自从她第一次搂着儿子苏关宁恋恋不舍的离开后,苏宁就利用手中全国最大的情报机构,对宋家最近发生的一切都了解了个清清楚楚。D悉一切之后,她也被宋大书记的亲侄女这种类似于小姑娘的做法啼笑皆非。不过看在人家的确对苏家的态度从以前的客客气气到现在的坦诚以对,苏宁心里只有暗暗开心。毕竟,这种和总书记的亲外甥有了私生子的事,最终能够得到如日中天宋家的默认,也不枉了当初和家人翻脸的一番苦衷。
为了对宋家表现出足够的诚意,聪明的苏宁处长,就给了纯洁的如一张白纸那样的宋迎夏一把自家门上的钥匙,欢迎她随时随地的来家照顾小宝宝,虽然家里已经有了两个24小时服务的职业保姆。但这些职业保姆,每次进门会给儿子苏关宁买那么一大堆的东西吗?会把儿子搂在怀里一下午像个小妈妈那样不时的发出真心的轻笑吗?
今天傍晚,一场小雨过后,京华市的天格外蓝,天边红彤彤的火烧云几乎要把远处平日根本看不到的葱郁点燃。心情超级好的苏宁一直在单位忙碌到晚上八点,这才戴样式的无色风镜,驾驶着她那辆ja打头的红色牌照悍马回到了家。至于作为国家的一个公务员,竟然在上班时都开悍马,这在某些人眼里的确是一种暧昧的小问题。可人家老爷子不但是华夏人民共和国的军委副主席,而且大姐还是有着华夏四大财团之一的某集团董事长,别说开一辆几百万的悍马了,就算是开一架私人飞机,你管得着吗?你有胆子敢管嘛……
苏宁进门后,先和从沙发上跑过来张开小手的儿子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后,这才把兜挂在墙上,对坐在沙发上微笑看着她娘儿俩的宋迎夏笑笑。那些什么你来了啊,吃过了没有的客气话,在两个人之间早就不存在了,尤其是苏关宁这个人小鬼大的家伙,经过和宋迎夏十几天的厮混,最终是彻底的举手投降。其实,他每次都在宋迎夏来时,能够甜甜的喊她小妈妈,心里是存着只为讨要最好玩玩具的目的……和他老爸一样,典型的一个无利不起早的谦恭君子啊。
有时候,要不是知道宋迎夏是秦玉关的小表妹,看着这张让她都嫉妒的青春脸庞,苏宁都怀疑这个收敛起大小姐脾气的宋家最小的心肝宝贝,会不会把某个色G的给迷的晕头转向。因为她可是听说,一向是嚣张孤傲的宋大小姐,可是被某人摸过**后还能保持对那个人有好感的……
很自然的打了个招呼后,苏宁带着心中的这个想法走进了洗手间。面对着镜子一笑,里面的那个美女的眼角立即就挂上了无限风情,尤其是那荡漾在眸中的那波春水,完全可以把整个不大的洗手间都给填满。
姐还是很有魅力的……苏某人攥紧拳头给自己加了一次信心的油,这才高昂着头走出了洗手间。直到放在沙发上的兜里面的手机响了后,她才想起自己去了一趟洗手间,只是照了照镜子,别的啥事还没有做……
懂事的小关宁步履蹒跚的抢着给妈妈拿过兜,苏宁在夸了一句俺儿子真乖后,这才掏出手机。这个手机,是苏宁的第二个手机。只有亲近的人才会知道这个号码,公事上的交往自然会和这部手机来电区分开,所有身居要职的人都会这样做。
“齐鲁的?”看着来电显示地区,苏宁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心里突地一跳。但是号码却是陌生的(为了不让凯琳斯查到确切位置,秦某人就牺牲了那张手机卡,前面说过的),再加上某人根本没有主动给她打过电话,所以她还是在瞥了一眼宋迎夏后,摁通了接听键。还没有等她说话,对面就传来她日思夜想的那个声音,只是这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疲惫:“苏宁,我是秦玉关。”
“怎么会是你?!”苏宁脱口而出,心里激动之下禁不住双手抱着手机。发觉自己的话里有语病,她脸一红,准备接受秦某人的伶牙俐齿的讽刺。诸如:不想我给你打电话啊?那我就挂了啊。再不就是:是不是又有了相好的在身边,不需要我这个裙下不二之臣等等混帐话……
出乎苏宁意料的是,那头的秦玉关并没有说这些,只是在稍微沉默了几秒钟后,才又说:“我有点事想让你帮忙,你得给想想办法,无论如何也得办好。”
没良心的,温柔话也不知道说几句。
苏宁心里暗暗的骂了几句,刚想转化成明语发泄出来,身子却感觉无缘无故的有点发软,再加上身边还有个正一本正经其实却在竖着耳朵偷听的宋迎夏,她就倚在了墙上。苏宁知道,自己这句怎么会是你,已经让冰雪聪明的宋迎夏猜出了是谁打来的电话了。心虚的咳嗽了一下后,用公事公办的口气说:“说吧,什么事?”
“替我给冀南军区54886部队驻庆岛玉皇山连队请功,他们的中尉长官名字叫李剑锋。”
哦,苏宁嘴里哦了一声,一股失望从心底升起,一直升到眼睛,把眼睛撞得的通红。打电话给我就为了这点小事啊,我还以为是想我或者……反过手来装作是眼角痒痒的样子抹了一把后,继续平静的说:“嗯,我记住了,口头嘉奖令明天早上就下去,至于军功章,还需要调查后再等等。”既然他百年不遇的主动打电话来为一个小小的中尉请功,这就说明那个叫李剑锋的和他之间关系不简单,最起码也得是好朋友之类。至于他帮了秦玉关什么忙,又是做了什么事,以苏宁现在的能量,在半小时内就知道的一清二楚。只要那个什么部队的确立了功,请功菜一碟,只要和老爷子手底下的警卫员打个招呼,甚至不用苏副主席出面,这事就能办的稳稳当当的。
“嗯,”那边的秦玉关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说:“其实也不用这样着急,只是你别忘了就行。”
没事给别人请什么功啊?而且还是军功,苏宁心里抱怨了一句。但发觉秦玉关说完你别忘了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里猛地一紧:他为什么要给部队请功?难道……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苏宁顺着墙慢慢的往下滑,顺势坐在了沙发帮上,把绿色的植物墙拖出一道明显的压痕。口气也有点紧张:“为什么要给部队请功?他们帮你做什么了?”
“苏宁,我、我妈被人用枪打伤了。”秦玉关声音更加低沉的回答,竟然带有一丝哭腔:“她是被歹徒劫持的时候用枪击伤的,是那些兄弟们帮我把凶手抓获的,所以我想给他们请功……我答应过他们的。”
秦玉关的妈妈被人用枪打伤?苏宁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顺着秦玉关的话又自言自语的重复了一遍:“你妈妈被人用枪给打伤了?”在她的心目中,也许从没有想过秦玉关会有妈妈……她心里只有这个笑起来一口白牙,眼睛**的盯着她胸脯看的色G,除了他,他有什么家人,都是些做什么的,虽然她早就了解的一清二楚,却从没有认真考虑过。可现在当她重复了这句话后,猛然惊醒:秦玉关的老妈不就是自己未来的婆婆吗!?
心里猜出这是秦玉关打来电话的宋迎夏,在听到了苏宁的这句自言自语后,也是没心没肺的皱着眉头问了一句:“他妈妈被人用枪打伤了?”完全忘记了偷听别人或者私下注意别人的通话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
“啊!”
两个女人在糊涂了零点零五秒钟后,忽然同时醒悟。秦玉关的妈妈是苏宁的未来婆婆,秦玉关的妈妈是宋迎夏的小姑姑,是宋书记最愧对的那个小妹,现在,她、她竟然被人用枪给打伤了!?
在齐声尖叫了一声啊后,宋迎夏再也顾不得做个不道德的人了,几步蹿到苏宁跟前,慌里慌张的问:“是不是说的我小姑姑?宁姐,你,是不是我小姑姑。”
苏宁摆摆手,示意宋迎夏先别说话,然后搓了一下左脸颊,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顿了顿,估计秦玉关也听出自己身边还有别人在了,索性实话实说:“嗯……迎夏也在。你说吧,再也没有外人了。”其实还有第三个人在。苏宁瞥了一眼在沙发上抱着个变形金刚玩的不亦乐乎的苏关宁心想:可这个人是你亲生儿子。
“具体情况以后和你说。”那边的秦玉关好像不在乎谁在苏宁身边了,先给兄弟们请功后,接下来就该办私事了:“能不能给我找几个有关神经系统方面的专家医生来?我们这儿的医疗水平还达不到让我妈完全康复的地步。听医生说,要省城的专家才有可能有把握……我想,我想京华的医疗水平应该比省城的还要高吧?所以你必须给我找这方面的专家……记住,我妈是给子弹伤了骨髓。”
“好的,我马上办。还有哪些需要我做的吗?”苏宁现在反而冷静了。不就是找几个这方面的专家吗?休自己老爷子的面子,那些号称全华夏最顶尖水平的神经系统专家大夫会不遗余力的去庆岛,最重要的是,有宋家在,在华夏还有办不了的事?
“尽量让他们早些来,现在我妈在庆岛武警医院……其余的,明天再说吧,我现在很乱,先挂了。”秦玉关说完这句话后,不等苏宁说什么,自顾自的挂掉了电话。
对于情郎有事找自己,而不是找能量更大的宋家,这足可以让苏宁感觉到了自己在秦玉关心目中的地位了。但眼前的情况,还容不得她细细品尝这份自豪,所以她只好在秦玉关结束电话后,有点愧疚的对宋迎夏说;“迎夏,看来我们今晚得去你家吃饭了……”
总书记多年不见的小妹出了这种大事,没有理由不让宋家的人知道。虽然人家还没有公开认亲,可血脉里流淌着同样的血,这却是个事实。
展昭看着宋兰被特护人员从急救室推出来,还没有她给王大鹏几个使眼色,那几个成了精的老警察油子,就很是自觉的跟了上去。去照顾伤员,总比在这儿当五百瓦的电灯泡要好的多,也轻松的多。
静静的坐在轮椅上听秦玉关打电话,对于他张口就给一个驻扎部队请功,展昭心里丝毫没有感觉惊奇。以龙腾十二月在军中的特殊身份,要是不能办妥这点小事,那才是奇怪。至于又听他要求对方那个宁姐找几个神经系统方面的专家这种事,她更是觉得小事一桩。只不过让她纳闷的是,那个宁姐是谁?和秦玉关有是什么关系,难道是他的……胡思乱想着,一直等秦玉关扣掉电话后,这才强笑着说:“秦伯母已经出了急救室了。”说完这句秦玉关话时就注意到老妈被推出来了的废话后,她左手的指甲已经扣进了轮椅的皮子里面去了。
秦玉关点点头,不等她再说什么,主动的推着轮椅往电梯方面走了过去:“天已经很晚了,你是不是也该回院了?劳累了小半天,你也该累了。”因为展昭并不是在武警医院住院治疗,所以他才有这么一说。
抬头看了看走廊尽头的窗户,外面一晴如洗的夜空下,医院大楼前的半空中有街灯发出的柔和光芒,偶尔会有远方公路上照过来的汽车灯光束,在雪白的墙壁上一闪,然后蓦然消失,随后又是一束,然后再消失,周而复始,一直到天光大亮。任由秦玉关推着走出了好几步后,展昭才淡淡的回答:“你没来之前,我就办了转院手续了,现在也属于武警医院中的病人一员了。”
秦玉关感激的看了这头受伤的母老虎一眼,明白了她这是想陪着自己一起照顾老妈。虽然她现在也是个伤员,不过大家能够在一家医院混日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要是闷了的话,还有个串门的地方……
“你是不是去看看她?”来到电梯门口后,展昭对默默摁电梯指示灯的秦玉关说:“现在伯母也安顿下来了,无论如何也得等到明天再说了。我想你还是应该去看看她,毕竟她……今天受惊不小。”其实她想说的是:毕竟她是你未婚妻。只不过在犹豫了一下后,还是选择了这个自己最愿意说的理由。
秦玉关心里低叹一声,他怎么会不明白展昭的意思。可……这都是多情惹得祸啊,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好,这样最起码不伤人:“嗯,我送你去病房再说吧。”无论怎么样,不管叶暮雪是不是她未婚妻,他总得要去看看的。
“不用啦。”展昭回眸一笑,用外表上的春色满面遮住了眼里的无限落寂:“老李他们马上就会过来的,反正现在秦伯母肯定被送进特护病房了,进了病房后,换病号服什么的琐事也不能由你这个当儿子的守着,我看你还是抓紧去看看她吧……也许,她比我更需要你照顾呢。”“呵呵,”秦玉关讪笑几声,要不是有老妈这档子事,他可不会放弃逗展昭这个母老虎发怒的机会。点点头后,他尽量让自己的口气轻松:“好吧,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咱顶头上司不是?咱无论如何也得去巴结一下,要不然日后就有小鞋穿了。”
恐怕不仅仅在公司是你顶头上司吧?展昭看着缓步从楼梯上下楼的秦玉关背影,忽然感觉鼻子一酸,两行泪水滴落腮边:我为什么要爱上这样一个人?并且让我爱的是这么无怨无悔?
(116)那是你嫂子
“二娃,几点了?”叶暮雪看着局促的坐在床前的李二娃,她感觉自己对他的态度已经很亲切了。两年多了,平时在公司可没有人在一个傍晚就看见她笑这么多次,就连那个自诩天下第一帅的秦某人,也是吃到她白J蛋的时候多。但让她不明白的是,她已经笑的腮帮子都酸了,这个憨厚的李二娃,怎么反而更紧张了?现在连眼睛都不敢看自己一下了,难道我脸上有灰?还是我笑起来不再迷人了?
对人冷惯了的人,乍一笑起来,的确会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尤其是叶暮雪这种浑身都透着一股子冷漠的极品美女。可这稍带有讨好的刻意的笑,却让李二娃心里异想天开了:咱要是有这么一个俊的婆娘,这辈子吃糠咽菜都行!可她能受到了这苦吗?胡思乱想的李二娃,低着头根本没听清楚叶暮雪问的什么,只是茫然的抬起头,傻乎乎的问:“嫩娃说啥子哦?”
看来笑脸相对人家,人家根本没在意,媚眼都抛给瞎子了。听李二娃的反问,叶暮雪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收起笑容,用居高临下的口气问:“问你现在几点了。”
叶暮雪这一变脸,长久作为总裁发号施令养成的威严顿时显现出来,唬的即使是看见武警医院院长都敢说嫩娃的李二娃,好像从炎炎夏日一下子就掉入了冰窟那样,刚才一切的异想天开全部烟消云散,只是张口结舌的大瞪着双眼重复叶暮雪的问:“问我现在几点了?”
“是,现在几点了?”叶暮雪看他那局促样,笑意从眼底升起,但还没有来得及在嘴角绽放,她就看见李二娃忽地一声站起来,头也不抬起的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嘴里嘟囔:“我去外面看看几点了……”叶暮雪的一颦一笑就让敢冲着技术少校狂喊嫩娃的李二娃失魂落魄。从此可以看出,自古以来相传的那句‘英雄难过美人关’有着它一定的道理。
闷头往外走的李二娃,心里在琢磨着自己到底是哪儿做错了竟然让叶暮雪生气的时候,刚出房门,就听见王有钱曹孟德几个人齐声喊了一句秦中尉好,接着他就撞击了一个人的怀里。
“嫩娃走路不带眼睛呀……”说着话,等李二娃抬头看清楚自己撞得这个人是谁后,立即双腿一并,啪的一下来了个军礼,嘴里的骂咧咧改成:“秦中尉好!”秦玉关漫不经心的回了个礼,他这个军礼,在大眼瞪着门口的叶暮雪看来,完挠痒痒,一点军人的飒爽英姿也没有。
在叶暮雪转过头故意不理他前,秦玉关一眼就看出了她眼中对自己的不满,知道自己今天太过关心老妈而把她忽略了。冲她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拉着还在那儿等着首长指示的李二娃拽到一边:“你们几个先去门诊大厅里等着,一会儿我还有任务安排你们。”
“报告中尉,我们是不是该回营房了……”李二娃看了看黑透了的天,不安的说。天黑回部队这是铁的纪律,刚才他在守着叶暮雪胡思乱想的时候,可没有想起来。
“行了行了,”秦玉关不耐烦的摆摆手:“让你们去大厅就去大厅,干嘛那么多废话?”
“对,对,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嘛,”曹孟德见秦玉关一脸的不耐烦,赶忙凑过来打着圆场说。偷偷的拽了李二娃的裤子一下,示意嫩娃可别和秦中尉摆什么军纪啊,他老人家要是遵守军纪的话,也不会滥杀俘虏了,李剑锋李中尉刚才也不会来电话嘱咐咱们几个人一定要听秦中尉的吩咐,尽力帮他照顾好病人了。
看着几个大头兵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后,秦玉关这才走进病房顺势把门带上,看着面孔朝里故意眯着眼睛的叶暮雪轻轻一笑:“这些大头兵没见过女的,难免废话多了些,其实、其实他们人都不错的,诚实、有正义感。”
“什么是废话啊?人家那叫关心,哪像是某些没心没肺的人那样,自己……”叶暮雪知道秦玉关是没话找话来缓解自己的紧张情绪,但还是忍不住对他来到自己病房前也不进来而生气。所以在听秦玉关说那几个印象不错的大头兵说的是废话后,就忍不住为他们争辩了,口气中深深的带有不满。哪怕明明知道他先照顾宋兰才是正确的,就像是她自己问李二娃先救谁一样。可不知为什么,心里却总是不舒服。和他这一呕气,反而把问问宋兰怎么样的话给忘记了。
秦玉关叹了口气,出乎叶暮雪意料的没和她反驳什么。
叶暮雪借着姿势不舒服翻动了一下身子,眼睛也微微睁开一线,却正好发现秦玉关此时脸上的无奈和颓废。心里不禁一软,知道他今天所受的打击远远高过自己,自己不该再这样和他呕气。可、可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他送给那个女孩子的玉扳指惹得祸?想到自己被劫持,包括宋兰差点送命,都是这个家伙在外面说不上是做了什么缺德事而惹得祸,刚刚松缓下来的脸,再次布满了冰霜。冷冷的,让某人看了心里发虚:难道她知道我和展昭的事了?
从小在宋兰面前,只要一没有好脸色看,秦某人就会做出一副心伤的要死要活的样子,让老妈不但不忍心继续指责他,反而会翻过头来关心他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这种专门对付心慈的老妈身上的办法,秦某人每次运用起来是百试不爽。今天一进来,就看出叶暮雪对自己带有深深的怨意,所以他就把对付宋兰的办法按部就班的套用在叶暮雪身上故伎重演了。通过偷偷的观察,果然是收到了一定的成效。至于为什么后来叶暮雪脸色变暖后又恢复到原样,是不是因为他猜测的那样,还有待秦某人以后研究、并找出相应的对付措施。
不过,凭着秦玉关阅尽人间春色无数而仍能够全身而退这身本领,和善于揣摩女孩子心思有着很大关系,他在看见叶暮雪嘴唇刚动还没有说出什么话来时,就主动的汇报了她所担心的未来婆婆的最新情况:“我妈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了,现在只是在等医术更好的专家来给她治疗,争取让她早日康复。不过……”
听说宋兰没有性命之忧,叶暮雪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不过,她听出秦玉关最后的话是意犹未尽,忍不住的问:“不过什么?”
“呵呵,没什么,我就是担心你。”秦玉关一脸真挚柔情的看着叶暮雪:“不过有些话我不好意思的说出来,怕你多想。”
没有谁在别人关心自己时心里还会对人家有抱怨的,何况这家伙此时是用少有的正经来说的,这让叶暮雪心里感到暖烘烘的,虽然这话迟到了一个多小时。她刚想用同样语气的话,破例的给他一次好颜色时,某人接下来的话,顿时让她恨不得搬起病床狠狠的砸在他脑袋上,最好是砸不死,但得把这幅贼兮兮的笑脸给砸烂,稀巴烂的那种。
“可,这些话我还是得和你说出来,那就是,你最好振作起精神,争取让身体快点好起来,就不会耽误替我照顾公司了。”说完这句话后,秦玉关不等叶暮雪做出河东狮吼的前兆,腿下早就麻利的溜出了病房,随手把门给带上了。
他这话虽然是故意气叶暮雪的,但主要是不想她总沉浸在如恶魔般的刚才一幕中,只想利用她生自己的气来分散她的恐惧。当然了,玩笑归玩笑,他这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这么大一个私人企业,要是老总几天不在,也不是个事。所以他在溜出来后,就准备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