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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老板的贴身男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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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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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满是失望的哦了一声后,叶暮雪又问:“那你问问他们是谁,为什么要见我。”

    “我问了,他们其中一个是秦玉关秦秘书的朋友,说是有点小忙想麻烦叶总您。”不就是来找工作的吗?还打着秦秘书朋友的旗号!秦秘书有后面这位这样猥琐的朋友吗?

    (14)美男宋玉

    “其中有一位先生的名字叫方家昭,就是他说是秦秘书的朋友。他还说打过秦秘书的电话了,没有打通,这才带着人来公司。我们已经告诉他秦秘书这两天都没有来公司上班,麻烦他过一天再来的,可、可他说既然秦秘书不在,那就找您吧。但是他不但没有预约,而且还挺坚定的必须要找您,”不等叶暮雪问什么,小王先把对方的姓名和目的背转两人的、小声的和叶暮雪汇报:“我问过有什么事了,他说找秦秘书是为了给他一个表兄工作,他带来的那个人……看来是个乡下人,”

    方家昭,叶暮雪听说过这个名字,也见过几次,知道他父亲是金城区的副区长。本人和秦玉关也是从小光着**一起长大的,可以说是他的发小。既然是他现在领人来找秦玉关帮忙,无论如何也得卖给他这个面子,不管现在秦玉关还在不在。

    在一个如风波集团这样大的公司里,有熟人要安排个把人进来混口饭吃,这种事情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了。

    听前面客服说清楚来人是谁、来此何干后,叶暮雪的失望是溢于言表,让一直关注她表情的荆红雪心里也是暗叹了一声。

    为什么在得知秦玉关出事后,她会这样难过,甚至比当初听到哥哥荆红命出事时还要难受,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也许、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初吻被某人给无耻的强夺去了的缘故?还是通过那次在海边让她明白了很多?仰或是这些天的一起生活,让她从没有为谁敞开过的感情之门对某人不再设防?

    虽然荆红雪自己也不知道秦玉关在自己心中是什么位置,但却有,要是秦玉关能够出现在她面前的话、无论让她做什么都心甘情愿的想法,这就足够说明什么了。

    尽管一开始叶暮雪就没敢奢望来人会给她带来秦玉关的消息,还是在知道方家昭只是打着秦玉关旗号来替他表兄找份工作的后,让她感觉非常没劲的坐回到了椅子上。微微的摇头后,又换了只拿着话筒的手吩咐:“你带他们去人力资源部找于部长,就说我让他们给方先生的表兄安排一个力所能及的工作。我会打电话给于部长的。好了,就这样吧。”

    “好的,叶总。”小王扣掉电话,把厌恶方家昭两人的心情深深的埋在心底的稍微一弯腰,客气的说:“方先生,麻烦您跟我到人力资源部去一趟,还有这位、这位……”

    “鄙人姓宋,叫宋玉,历史上的那个美男和我同名。”别看人长的不咋样,又是高颧骨又是小胡子的,不过这老兄的名字可够震撼的,竟然和历史上有名的美男子潘安宋玉中的宋玉同名。

    看着摘掉眼镜露出俩肿眼泡的自称宋玉者,小王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他一番:你除了在名字上和人家宋哥哥相同之外,其余的哪儿和美男子三字沾边了?最让小王感到浑身发冷的是,这个宋哥哥在自我介绍时,竟然沿用了文化人或者最喜欢装*的鄙人自称。这还不算完,就像是没看见小王皱着眉头往后躲开他身子那样,宋玉哥哥竟然对着她露出一嘴的黄牙,献宝似的邀请她去自己的家乡玩:“宋某家住冀南历程县,比邻天下第一泉的趵突泉。姑娘如若有闲暇,可否挑选一二艳阳高照之日一同前往,容宋某略表地主之谊?”

    听完宋君一席话,小王只感觉浑身发冷,不但冷,而且还发酸。瞥了一眼小张她们几个,她们正在使劲的憋着笑,一边还捂着肚子弯着腰的假装咳嗽。

    出于对职业的尊敬,小王只好嘿嘿的傻笑着,尽量让自己的眼光不要在宋君子的身上停留,嘴里虽然推托着那怎么好意思呢,眼睛却盯着宋玉后面的方家昭:“方先生,麻烦您和宋、宋玉先生跟我去趟人力资源部好吗?”后面这位虽然眼神色了点,可最起码还算是个正常人啊,色就色点吧,谁让姐长的这么花枝招展的,让人家副区长的公子都魂不守舍呢?

    方家昭好像也对他这位酸不拉唧的表兄很无奈,强忍着踹他一脚的冲动,客客气气的说;“那、那有劳姑娘了……靠!”话刚说完,自己先翻了个白眼,大声咳嗽了一下重新说:“那好吧,等安排好我表兄工作后,我一定会在法国餐厅答谢几位,还请各位赏脸哦。”说完对还想继续卖弄文采的宋玉推了一下,那意思是你快走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哟,佳人有约呢,嘻嘻……”在小张她们几个客服的窃笑声中,小王苦着个脸带着两人往电梯走去,边走边在肚子里骂:我靠,你家的佳人这幅德性啊……

    人力资源部的于部长看来早就得到叶暮雪的指示了,当方家昭和宋玉刚被小王扔‘在’她办公室仓皇而逃后,本来想看在秦秘书和方家昭面子上给宋玉安排个好一点工作的想法,顿时被宋玉那出类拔萃的长相和谈吐文雅的语风给雷到了。

    于部长强忍着把他轰出去的想法,耐着心的听完了宋玉唧唧歪歪了老半天‘鄙人家乡无限好,还请于部务须在有闲暇时赏光。’的客气声后,这才点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又一脸强笑着问方家昭:“方先生,不知道您这位朋友有什么特长,还请说一下,我尽量让他在合适的岗位上发挥特长吧。”

    要是派他去讨账的话,凭借他的口才和出色的外表,肯定能够实现他最大价值吧?于部长恶意的想,脸上却如春风满面。没办法,谁让这‘帅哥宋玉’是叶总亲自打电话要求安排工作的?

    “特长?”听别人问表兄的特长,方家昭是明显的一愣,好像不认识宋玉一样的又仔细看了他好几眼,眼里满是询问的目光:你除了舞枪弄棒外加调戏女孩子耍流氓不脸红外,还有什么特长?

    “呵呵,随便赏口饭吃就行了,比方看大门……”宋玉好像也感觉公司里所有的人都觉悟太低,根本理解不了他那如珠妙语,到这时候,才决定还是按照俗人的话语来和这些凡夫俗子沟通。可能是想到世间无限大,可惜没知音,所以失望之情布满整个宋玉般的脸上,连连摇头还不算表示心中的失望,而且就在于部长桌前站着的时候,还用右脚那只价格绝对超不过三十块钱的皮鞋轻轻的、有节奏的点着地。

    这是什么毛病呀?说话就说话吧,还哆嗦。于部长心里对他是大大鄙视了一下,把眼光看向了方家昭。毕竟,方家昭不但是方副区长的公子,而且还是秦玉关秦秘书的好友。征求他的意见给他表兄安排适当的工作,也是叶总的意思。

    我靠,你终于肯不卷着舌头说古文了。

    听到宋玉终于开始说人话后,方家昭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再次眼中含笑的看了看宋玉,这才对于部长说:“我这表兄就是一大老粗,平时在乡下当过几年民兵连长,除了拳脚上还过的去外,唯一的特长可能就是饭量大了,我看、我看……”说着又拿眼瞅着宋玉,那意思是说:就如你所愿,当个看大门的怎么样?

    就这种人也可以当民兵连长?于部长有点不可思议的想:幸亏这不是在八年抗日期间,要不然,所有的民兵连长就这位的德性,很可能早就亡国了。至于饭量大也是特长,于部长觉得,方大公子是不是也被这种活宝亲戚给把脑子带坏了,竟然说出这个、这个叫宋玉的饭量大是特长来的话,饭量大的,不是饭桶就是猪,看这位宋玉先生,应该属于后者,不但是猪,而且还是一只酸不拉唧的猪。

    不等宋玉有什么表示,她径**起电话,就替他决定了职务:“宋先生,既然您有过当民兵连长的经历,那,您看做保安工作怎么样?”

    “好呀,我从小的梦想就是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为了祖国的和平和人民的安危,手握钢枪和战友一起铸就新的长城了,”宋玉不等方家昭再询问,高兴的一口答应下来:“保安工作虽然不是军人,但这里面最起码含有我保家卫国的远大理想。嗯,我就做保安了,而且还是要做那种站在第一线的那种。试想一下,只要有我在的地方,所有的屑小都退避三舍、望风而逃,那将是一种多么崇高的感觉啊!啊……迎着人来人往的目光,肯定会给别人带去巨大的安全感……”

    行了,你就别在这儿吹了,就您这幅尊荣,尤其是两撇小胡子和一口大黄牙,别说有什么屑小之辈了,就是生意来往的顾客,要是看您站在门口,也肯定会吓得退避三舍了。于部长心里狠狠的鄙视了宋玉一下,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给安保处打去了电话:“喂,杨处长吗?我是人力资源部的于静,今天来了一个新保安,一会儿我让他去找您,麻烦您给他安排一下具体的工作……嗯,好的,那麻烦了,白白。”

    (15)代价

    要不是亲眼看到宋玉活生生的站在眼前,于静还真不知道世界上会有这种不知道脸皮为何物的大侠,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领教过宋玉的恬不知耻后,于部长是再也不敢和宋玉说什么话了,只是刺啦一声撕下一张人力资源部的任命书递给他:“宋先生,您拿着这种任命书,去二楼找安保处找一个姓杨的处长就可以了,他们会给你安排具体工作的。”

    “谢谢了啊,谢谢了啊。”宋玉一脸感激涕零的从于静手里接过那张任命书,趁机用食指撩了人家手背一下,一脸的满足。

    就像是被蝎子蜇了一下那样,于静快如闪电般缩回手,强笑着客气:“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要不是叶总亲自打电话来让我给你安排工作,就你还保安?让保安把你来轰出去还差不多。模样这么差,还敢站我便宜,要我看不出你刚才那故意的小动作,老娘我白活了四十七年了……

    呵呵,是呀,摸摸你的小手这也是我应该做的,宋玉心想:要是放着便宜不占,那老子岂不是白活了二十五年!

    宋玉一脸感激的,对着于部长又是低头又是哈腰的一再连声道谢,最后直到被表弟方家昭拽着衣襟拉出了人力资源部的办公室才算闭住了那张口吐莲花的嘴。

    出了办公室后,两个人并没有乘坐电梯去二楼,而是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走楼梯。

    等下到了楼梯拐角的平台上后,看了看上下都没人、也听不见脚步声后,方家昭才站住身子,从口袋中摸出烟,先递给宋玉一颗并给他点燃后,这才自己塞到嘴里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后,对着正站在窗口往外看风景的宋玉说:“你必须以这种方式回来?难道就不怕秦伯伯和叶、叶暮雪他们为你伤心难受?”

    “小方,”宋玉沉默了一会儿后才转过身,此时的宋玉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那种萎缩形象。虽然嘴唇还是有两撇小胡子,牙齿也还是黄色的,甚至连高颧骨上的眼镜都没有摘下来,但却让方家昭感到了一种冷萧之气,使他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

    好像是察觉到了方家昭的感受,宋玉抱歉的笑笑继续说:“有些事情你不明白,但我现在除了找你之外,我再也想不出还有谁可以帮我,帮我暗中保护我的家人和找出那个想置我于死地的背后黑手。这件事,你以后也不要问,更不要C手。可以这样说吧,这是一个巨大的漩涡……我不能也不想把你拖进来,所以也不能告诉你真相,并不代表不信任你,明白吗?”

    笑着揍了宋玉的肩膀一拳后,方家昭张开双臂和他紧紧的拥抱了一下说:“但是你给我记住,我们不但是朋友,……好啦,你还是抓紧去上任吧,我希望你有困难了、”说到这儿再一次笑笑,好像要替宋玉把心里的苦闷一并消化掉:“有困难来找党,党会给你指一条光明大道的!”

    发小,原本是北方的一个方言词,就是指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大了还能在一起玩的朋友,一般不分男女。相当于南方的‘开裆裤朋友’或东北的‘光腚娃娃’。发小之间的友谊,常常不亚于亲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

    “你是我兄弟,有需要了我自然会找你。”宋玉回了方家昭一拳,然后两人对视而笑。

    兄弟,这个词让所有男人提及时是多么的热血澎湃!可就是我太相信兄弟了,所以才**有家不能回!转过身后,两个人继续往楼下走去,方家昭却没有发现宋玉眼镜下面的眼睛里燃烧着一团悲伤的火焰。

    他忘不了,当他历尽艰险的从三十五层跑到四楼的时候,铁摩勒驾驶着那辆尼桑正开进那个发S出火箭弹的小花园。连同生共死七年之久的铁摩勒都可以出卖他,还有谁、还有谁可以再担当、再配兄弟这个词!?

    做错事的人,一定要付出代价,必须的。

    ……

    今天是十月一号,也是国庆节。苏宁这个国安九处情报科的科长在下班后,并没有开车回家,而是选择了步行。

    首都的街头上,到处是喜笑颜开的人群。两旁的商店门口也挂满了象征喜庆的、具有华夏特色的大红灯笼。一面面的锦旗在夕阳下迎风招展,为节日的气氛更增加了几分欢庆。这是善良而勤劳的华夏人民、在为祖国的第五十四个生日的到来而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对她表示庆祝。

    在这举国欢庆的日子里,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特别清新。而街上来来往往的车流,速度也比平时慢了不少。一个原因是因为上街庆祝祖国生日的人太多,再一个就是这些司机也不忍把车速放开而影响这喜庆。

    人行道上,到处是来自祖国各地的游客,还有一对对的小情侣在傍晚的夕阳下,你缠着我胳膊、我搂着你脖子旁若无人的在大街上卿卿我我,偶尔会有女孩子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就连那些单身的行人,脚步也不再和往日那样急匆匆的。总之,除了一脸木然的苏宁外,每个人甚至每辆车都装扮的花枝招展的,尽情的向世人招展他们的幸福生活。

    唯有苏宁,好像也只有苏宁,穿着一身黑色的单衣,一双眼睛茫然的看着前方,肩膀上的小包无精打采的随着她缓缓的脚步前后游荡着,和周围的喜庆气氛格格不入。

    三天了,他出事三天了。就算是动用了轻易不肯动用的天网情报系统,也没有丝毫的证据可以证明秦玉关还活在这个人世间。苏宁痛苦的闭了一下眼,这几天默默的流了太多的眼泪,被风一吹就火辣辣的疼。

    我为什么就这么大意呢?为什么就那么相信别人呢?这几天,苏宁一直在心里痛恨自己,恨到极点的时候,甚至会用指甲狠狠的掐自己的大腿,借助那股疼来缓解心中的悔恨。

    她就这么好像漫无目的的一样往前走着,根本没注意迎面跑过来的一辆自行车,甚至在身子快要被车轮给撞到时,依旧眼神空D的看着前方。直到骑车子的那个大男孩猛力的扭了一下车把后,才总算没有相撞。

    “对不起。”大男孩停下车子,对虽然没有被车子撞着但肩膀却被自己顶了一下的这个大姐姐说了一声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同学在等我,真的对不起,你别这样眼神看我好吗?我知道逆行是我的错……”

    “呵呵,没事,我只是随便看你一眼,去吧小伙子。”苏宁一愣之下,这才觉出肩膀有点疼,勉强的笑笑。因为很久不笑的原因,嘴角在翘起时竟然感觉到了疼。

    被车撞了,这点疼算什么?能有心里疼的万分之一吗?所以不要对我说对不起。

    一脚撑着地的大男孩看了看说完后就继续前行的苏宁,喃喃的说道:“这个大姐姐是怎么了,这么漂亮,怎么会给我一种心疼的感觉……”

    苏宁的家离着工作地点距离是七公里,平时要是不堵车的话,在京华这种车流量达到到国内领先水平是大都市里,可以保证在三十分钟内到家。可若是用她这种比蚂蚁快不了多少速度往家赶的话,却足足用了她四个小时。

    儿子苏关宁在今早就被宋迎夏给接去玩了,说好晚上不回来的。家里的保姆也和她请了假,说是老家要来人看看长城。心里没有了对儿子的牵挂,家里没有了保姆做好的饭菜,那还急急忙忙的回家干嘛?再说,即便是有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苏宁也吃不下。

    自从九月二十八号晚上十一点半,秦玉关的消息失踪了后,除了疯狂的搜集有关情报外,就算是拿着一个面包啃的时候,她除了恨自己外,还一直在恨一个人,恨不得把这个人千刀万剐!这个人,就是龙腾十二月中的三月君子铁摩勒。

    无数条来自天网的证据可以表明,正是他和俄罗斯的吸血蝙蝠出卖了自己的兄弟,才让秦玉关在完成狙击任务精神最放松的那一刻受到致命的袭击,才让历经百战依旧活的从容的七月玉面阎罗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苏宁现在有两个最大的愿望,一个是希望秦玉关还活着。

    另外一个就是要找到铁摩勒。

    她一定要当面问问他,为什么要陷害自己的兄弟?可惜的是,铁摩勒也在秦玉关出事那晚失踪了,任由整个天网的搜寻,也没有找到反追踪技术一流的铁摩勒的半点踪迹。

    从得知秦玉关出事消息的那一刻起,苏宁就感觉自己的末日来到了。虽然以前她也曾经为秦玉关执行任务时担心过,甚至偶尔也会想到他要是牺牲了自己还怎么样的假想,可这次不同,这次是苏宁亲手把秦玉关送入了天堂或者地狱。因为铁摩勒去帮助秦玉关,正是出于她的相求。

    三天了,苏宁已经从悲痛、自责、仇恨中清醒过来,眼前寻找铁摩勒是必须的,但最主要的是怎么才能把秦玉关死亡的消息通知给他的父母,又怎么才能让宋家得知他们刚认的外甥……因为自己一时糊涂而魂归异乡?她想过很多种理由和办法,但却一一自我否决。秦玉关的父母也许会信这些话,可宋家呢?他们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失误而迁怒自己甚至整个苏家?

    (16)再见铁摩勒

    对于宋家有可能会把责任全部推在她身上,并要求她付出代价的可能,苏宁肯定是毫无怨言唉……要是那样的话就好啦,要是我的死能够换来心安,死,又有什么可怕的?可我绝对不心甘的就这样死去,因为还没有找到那个叛徒!苏宁疲惫的站在自己的门口,从包里掏出钥匙,借着别墅院内的灯光辨认了一下,然后拿出其中的一把打开了房门。

    脚步刚一踏进客厅,苏宁的手还没有完全离开半敞着的房门,她就感觉到了异样。一种出自于自身防备的第六感应,让她从刚想摁壁灯开关的手旁感觉到了异样。

    如果你以为苏宁只是靠着父辈的面子混进国安九处的那就错了,四年前,她可就曾经担任过秦玉关的枪击教官。能够有资格作为中央内卫枪击教官的人,无论是S击还是格斗各方面,都不是那种靠关系混饭吃的那种人。

    苏宁一察觉有异,还没有等她做出任何反映,黑暗中就有一股风声袭来,不过,目标并不是她的身子,也不是她想摁开关的手,而是她另外一只拉住房门手柄的手。

    身体的自然反应让苏宁迅即的松开手,躲开了这个带着轻声嘶嘶的破空声。在门板被关闭的同时,她身子一个往前翻滚,右脚狠狠的对着门口的方向踢去,决没有丝毫的留情。不过,她这一脚好像是踢到了空气中,根本没有触及到门板方向有任何实质性的物体。

    四年前就曾经和秦玉关出外执行过任务的苏宁,一脚踢空后并没有惊慌。右腿快速的扫了个半圆后缩回,趁势半跪在地板上,后背紧紧的贴在另一侧的墙壁上,双手护住咽喉和前胸,头微微的侧着门口的方向,用耳朵在倾听对方的声音。

    当人从光明中乍一进入黑暗,眼睛要有几秒钟的适应过程。而那个躲在门后偷袭她的人,肯定早就熟悉了在黑暗中,所以,在这个短暂的时间内,眼睛反而不如耳朵有用了。

    苏宁的心很慌,也不全因为刚才的那一脚踢空,而是因为她自己清除的知道,自己刚才那一脚虽然不能和秦玉关那种级别的人相比,但刚才的这记动作却秦玉关为她量身打造的,揉合了她女性身体的柔韧性和她本身速度快的特点,这一脚完全可以让那些平时的武术大师吃亏的。可,这人竟然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就在苏宁全神贯注的倾听对方的一举一动时,对方又沉默了下来,好像是专门给苏宁留下时间恢复视觉。对方的无作为反而让苏宁的心一沉,她明白了对方的目的,那就是把她*进房间把门关上。只有有了绝对制住苏宁的把握,才有可能这样沉着的。

    所以,苏宁即便是在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看到了立在对面墙边的那道黑影后,也没有冲动的扑上去。也许,人家这时候手里正用一把枪对着你的脑袋呢?

    “你谁?!”对方不说话,也不动,两个人在对峙了半分钟后,苏宁才轻喝了一声慢慢的站起来。要是对方有恶意的话,早就不会给她适应黑暗的机会了,仅凭这点,就让她的心稍微放松了一点,但依旧全身戒备着,把腋下的小包利用墙壁往上窜了窜。

    那个黑影并没有回答苏宁的话,只是在黑暗中缓缓的抬起右手‘吧嗒’一声摁下了壁灯的开关。

    尽管*白色的壁灯不算太亮,但足以让苏宁看清楚了这个人是谁。

    “铁摩勒!!”

    这个躲在苏宁家中袭击她的黑影,正是那个让她这几天念念不忘、恨不得把他生吃活烹了的铁摩勒。

    他是来杀我灭口的!

    这是苏宁在见到铁摩勒第一眼,惊叫出声后脑海中迅速浮上的想法。别看苏宁曾经是铁摩勒他们的枪击教官,但仅仅是枪击教官而已!在四年前面对从二百三十万军人中挑选出来的那十二个将要成为首长内卫的精英,她唯一的优势也就是玩枪了。至于近身R搏,十个苏宁教官也放不到一个铁摩勒。

    苏宁快速的把手伸向了肩膀上的小包,里面有一只小巧的m19枪,子弹并不多,只有三发,但这足以让做过枪击教练的苏宁爆掉四十七米外的三个啤酒瓶了。当抓住了那把枪后,心中就像是有了依靠,不过,也有些奇怪。

    她奇怪为什么铁摩勒在她伸手拿枪时没有对她发动攻击。以铁摩勒的身手,他完全可以让苏宁在掏出枪大模大样点着他头的时候放到她。但是他没有动,就那么静静的站在墙边的开关旁看着苏宁。

    用枪指着别人的时候,的确可以让苏宁感到安全。虽然刚才在还没有进屋时她也有过要死要活的想法,但无论是谁真正到了危险的时候,求生的**才被挖掘出来。

    “你还有脸来见我?”

    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没有看见铁摩勒前,苏宁恨不得一见到他就崩了他。可看见铁摩勒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儿一句话也不说的时候,她反而没有那种冲动了。

    淡淡的瞥了一眼她手中的枪,铁摩勒并没有因为自己被枪指着就不敢妄动,相反,他不但动了,而且还是擦着苏宁的枪口走到客厅里面的沙发前,施施然的坐下,顺手拿起茶几上的茶壶在两只茶杯里倒满了水。

    一股清香传入苏宁的鼻子,让她慢慢的把枪口放了下来。看来人家早就在家等她了,都为她泡上她最爱喝的大红袍了。

    “我必须来见你,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不来见你的理由。”铁摩勒端起其中的一杯茶,仔细的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味道后,这才慢慢的倒进了喉咙。是倒,那种仰起下巴张开嘴的倒,而不是喝。

    望着他那凸起的喉结,苏宁想,只要一把小刀就可以……

    但苏宁只那儿看着他,看着他慢慢的把茶喝光。她现在可以感觉出,从铁摩勒身上再也察觉不出以前的那种若有若无的压力,而是整个人都带着无法形容的颓废。等他明显的叹了口气后,苏宁才看清,坐在沙发上的铁摩勒双眼深陷,几天前还光洁的下巴上长满了黑漆漆的胡须。一向注重仪表爱惜羽毛的三月阳春君子铁摩勒,现在身上的西服竟然是褶皱巴巴的。

    “不用你提问,我自己会和你说出发生在日本的一切。”铁摩勒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好像很留恋香茶入口时留下的香气:“在我去庆岛前,曾经有人在送我上飞机的时候送我一块手表,是百达翡丽的牌子。呵呵,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很少收受别人的礼物,除非、除非他是我最亲近的人,比方恋人。”

    说到这个恋人时,铁摩勒一脸的苦涩,正是他那个认识了四个月的恋人的一块手表,彻底的把他送到了无边的深渊,三天了,每当他一闭眼,总是看见秦玉关在对着他笑。秦玉关的死,和他的恋人有着直接的关系,让他再也没颜面面对苏宁,却又不能不来。

    “那个送你手表的人是谁?”苏宁慢慢的把手枪收了起来,坐在铁摩勒对面发沙发上。她现在相信,铁摩勒并没有伤她的意思,要不然不会有机会让她拿出枪来的。

    *白色的壁灯发出柔和的光泽,斜斜的把两个人的影子映在对面的墙壁上,拉的长长的,很模糊。

    又给自己满了一杯水,虽然苏宁并没有喝,可铁摩勒还是在她面前的茶杯里滴了几滴。他的手还是那样白皙,就像是一个女孩子的手,纤细而有力:“李天秀李老你知道吧?就是在政治局常委的那个。”

    宋、苏、展、岳、李、傅、张、赵、田。这是华夏当前的九位政治局常委班子的姓,而李天秀正是其中的一个,苏宁作为苏重合最宠爱的小女儿、国安九处的情报科科长,怎么会不知道李天秀其人、其名?

    不过送手表的人和李天秀又有什么牵扯?苏宁不明白,所以她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李天秀,就等着铁摩勒继续解释。

    “他有一个女儿,年龄应该比你还要大,半年前刚从俄罗斯回国,那时候我正好陪着李老在北三省视察工作,”铁摩勒这时候的嗓音变得很沙哑,刚才捏着茶杯还很沉稳的双手出现了轻轻的颤动,一双本就黯淡的双眼里更加的消沉:“我就是在陪着李老为她接机时认识的她,那时候她给我留下的印象不但活泼而且一颦一笑都充满了女人的风情……”

    “所以你就爱上她了?”苏宁嘴角浮起一丝讥讽:“然后她就在你去庆岛和秦玉关会合时送你一只百达翡丽手表,然后你又带着这只手表和秦玉关去了日本广岛,再然后,秦玉关就出事了。直到后来你才发现,那只手表里面有你没想到的猫腻?是不是?”

    “是。”铁摩勒不能不佩服苏宁的聪明,顺着他特意提到的手表线索,逐渐推敲出事情的真实经过:“事情的确如你所说的这样,她送我的那块手表里装有一个高精密的,我和秦玉关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那块手表的监听。”

    “你和秦玉关的行动计划虽然泄露,但这并不是让他、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的借口!他死了,你却把责任推在一个女人身上!”苏宁眼里满是鄙视的,忽地一下站起来,抬手对着铁摩勒的左脸颊就是狠狠的一记耳光:“你知道秦玉关在执行多少次九死一生的任务时都安然无恙吗?你知道他和荆红命去执行‘碧血’都没有被某国那么多的特工给留住吗?可他、他竟然会在一个小小的日本,在刺杀一个马上就要爬到棺材里的老乌龟时送了命!而且、而且陪伴他的还有他最信得过的兄弟、铁摩勒!纵横五大洲都没有被留住的玉面阎罗,竟然被一个女人给算计的死无葬身之地,你告诉我,这、这是不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暴怒之下的苏宁,这一记耳光用力可谓够狠,仿佛把这几天来对铁摩勒的恨和对自己的悔都用这一巴掌发泄了出来。清脆的掌声过后,铁摩勒的脸被打的扭向了一边,一丝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淌出。

    苏宁全身的力气好像都随着这倾力一击而消失,整个人在怔了一下后,噗通一声瘫坐在沙发上,等手上的麻木逐渐下去了后,这才用嘶哑的声音问:“你为什么不躲开?”

    并没有用手来擦嘴角的血渍,任由殷红的鲜血挂在嘴角。铁摩勒露出一个苦笑:“如果挨打能够挽回秦玉关不去日本,我宁可每天让你扇耳光。”就算是被苏宁狠狠的扇了一耳光,他手里的茶杯除了本来的颤动外,一滴水也没有溅出杯外,可见他早就做好了心甘情愿被揍的准备,同时也表现了他超强的忍耐力。脸上被人揍,而手却稳如磐石,这份功夫也就是君子的他可以做到。要是把铁摩勒换做荆红命,荆红命会直接拔出刀子来还给扇他一耳光的人,而秦玉关则会笑着不停的、更狠的扇你的脸。

    这就是君子和阎罗、冷血的区别。

    好像察觉出了铁摩勒心中的苦衷,苏宁不忍心的从包里拿出一张面纸,本想递给他,可又犹豫了,最终还是仍在了茶几上,眼睛盯着别处轻声说:“擦擦吧,”好像感觉这一个耳光根本不能和秦玉关的死去而相比,语气陡然变冷:“你今天来找我,不会是只想来告诉我,你是冤枉的,而你对你的那个红颜知己的深厚背景也是无可奈何的,秦玉关死了只能愿他命苦的吧?”

    铁摩勒伸手拿起茶几上的那张面纸,苏宁终于发现他的手开始颤抖。一张小小的面纸,竟然让平日可以单手举着八十公斤重物仍旧举重若轻的铁摩勒拿了好几次才拾起来,他拿起那张面纸后,并没有擦嘴角,而是小心翼翼的叠了起来放在西服里面的口袋里。

    正在苏宁纳闷他是不是被自己这一耳光给打懵了的时候,却见他又从口袋里拿出的手上多了三个钢牌:“这是我从那晚在广岛小花园袭击玉关的俄罗斯人身上取回来的,你应该认识。”

    苏宁不但认识这三块钢牌,而且还可以说是太熟悉了。

    秦玉关出事的第二天凌晨,天网就已经把日本广岛某处的白领公寓大楼发生爆炸的详细原因记录在案。其中就有三名俄罗斯吸血蝙蝠b级成员在十一点半发S火箭弹命中公寓三十五层的记载。

    国安九处的情报科科长苏宁不是那种只上班混饭吃的主,在秦玉关出事的第二天,她就利用手里所有的资源去彻查和铁摩勒有关的俄罗斯人下落。但让她在悲痛中感到不解的是,铁摩勒这个反追踪专家查不到也就罢了,可那三个执行爆破任务的二流吸血蝙蝠竟然也销声匿迹,种种迹象表明,铁摩勒是和吸血蝙蝠勾搭成J的,这才让苏宁对铁摩勒是恨之入骨。

    “原来他们是被你给杀了?!”苏宁眼色一亮,但想到即便是把他们挫骨扬灰,也不能让秦玉关再次活转过来了,刚刚蒙上一层生机的眸子重新黯淡了下去:“他们只是三个小虾米而已,真正的幕后指使者你不会不知道是谁吧?”

    别小看这小小的钢牌,它对于吸血蝙蝠成员来讲,就是代表着身份,更相当于武侠书里面‘剑在人在、剑丢人亡’的意思。现在钢牌已经出现在铁摩勒手中,按说直接杀害秦玉关的凶手已被铲除,可真正的指示人呢?真正的指示人是谁,苏宁清楚,但她不想说出来,只是为了看铁摩勒怎么说。

    铁摩勒没有回答苏宁的不满,只是把那三块钢牌放在茶几上,一块一块的摞起来,然后肩膀一沉把西服从肩膀上甩了下来。在苏宁诧异的注视下,他自顾自的把西服放在一旁的沙发上,又开始解衬衣的纽扣。

    “你想干什么?!”见铁摩勒脱掉西服的时候,苏宁就已经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了,现在又见他要解衬衣扣子,连忙身子往后一靠,伸手把沙发上的枪拎起来。

    苏宁平日脱下军装换上休闲衣裳的时候,那股天生的被军装束缚的媚态就会显露无疑,尤其是她已为人母,除了她本身带有的夺目妩媚外,更有一种熟透了桃子似的**,所以平日为此没少惹麻烦。可一般厚着脸皮来搭讪的爷们,不是先让她给挑逗的要死要活再泼冷水冻得狼狈而逃,就是直接一个电话后立马会跑来十几个彪形大汉把对方吓得N裤子。偶尔的遇见几个脸皮特别厚,又有点背景的人,那只好劳烦苏大小姐亲自动手了,反正揍了也是白揍。有不服气,你去告呀?反正告了也是白告!摆脱,长点脑子好不好?人家老子是军委副主席!再说了,人家军委副主席的女儿不就是长的媚了点吗?难道这就是让你调戏的理由?人家不就是让你在热血澎湃的时候拧断了一根胳膊踢折了一条腿吗?活该!谁让你犯贱不长眼去调戏军委副主席的女儿的?

    以往拿着调戏男人当乐子玩的苏宁,现在一见铁摩勒解衣服,是真的紧张了,她可没有把握让铁摩勒对她有顾忌。

    铁摩勒没有理他,慢条斯理的把扣子解开,把衬衣往两边一翻,然后苏宁就怔住了。因为她看见,铁摩勒的左肩膀下被厚厚的纱布缠着,有明显的血迹从里面渗出来。

    “这是我昨天夜里闯进李家的结果,”铁摩勒淡淡的说:“本来我只想找那个女人讨回公道的,没想到在她住的房间里,竟然有好几个人在密谋一件事。更没有想到,李家别墅除了戒备森严的警卫员外,外面竟然还有俄罗斯人。这一枪就是在翻出围墙时,被其中一个俄罗斯人用无声手枪打的。”

    说到自己中枪的时候,铁摩勒是轻描淡写。但苏宁知道,一般的场面是不会让他仓惶撤退的,而且还受了伤。

    “李家竟然会有俄罗斯人在!?”苏宁忽地一下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我怎么不知道李家昨晚会发生这种事?”作为一个大国的情报科的科长,天底下只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这个科长必定是第一个见到详细资料的人。但就是昨晚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的事苏宁却不知道。

    “以李老的为人,他肯定不知道疼爱的女儿会在京华郊区还会有一处秘密别墅。不但那儿有他的警卫,而且还有吸血蝙蝠的人。”给苏宁看清楚伤势后,铁摩勒又慢慢的把纽扣扣好,再一次披上了西服。

    “那、那你刚才说在她的房间里,还有谁在?”苏宁现在也完全忘记了就是这个男人在不久前还被自己痛恨着,紧走几步来到铁摩勒身边,替他把西服批好,急急的问:“密谋的那件事,是不是和秦玉关有关?”

    “不错,”铁摩勒抬起眼看着发着柔和光芒的壁灯,里面满是浓浓的痛楚:“原来,她们已经知道了秦玉关的飞狼玉扳指里面的秘密,这次她之所以利用我去陷害秦玉关,其实就是要得到玉扳指。”秦玉关去日本,是不可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随身携带的。但只要他再也回不来,那这件事就好办多了。

    想到自己疼爱了四个月的女人,竟然是有预谋的接近他,那种钻心的疼痛足以让他会回味一辈子。

    妈的!

    苏宁脱口就骂了一句粗话,然后腾地一声就从沙了起来:“为了自己的利益,竟敢勾结外国人,也真亏了李伯伯生了个这样的好女儿。”说着就拎起了包:“你在这儿等着,我这就去找爸爸去,让他出面办这件事。”

    “白搭的,”铁摩勒一伸手拽住她的包:“现在我估计那个别墅肯定换了主人了,她肯定不会承认的。再说,这里面牵扯的人太多,就算是你当面听见她们的密谋,也不敢随意的捅出来。要不然,会乱的!明白吗?会乱的。”

    苏宁当然明白铁摩勒担心的是什么,他嘴里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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