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二净,秦某人更是个中翘楚。
从小,秦某人发过的誓言就算是没有一千个也得有八百了。今天发的誓言,到了明天再问他的话,他就会挠头不知所对。在他看来,誓言就像是从天空中飞过的麻雀拉下的那泡粪便。跟谁发誓,那泡粪便就落在谁头上。你见过有牢记着谁头上被自己粪便砸过的麻雀吗?没有吧?
秦玉关对李默羽发出这样的誓言后,叶暮雪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她之所以支撑着没有伤心的晕过去,实在是想在临死前看看这个被老爸称赞过无数次的男人还能……无耻到什么地步?秦玉关接下来回答李默羽的话没有让她失望,更没有让姚迪再可以保持半点、哪怕是半点的冷静。
“有没有聘礼?”李默羽问。
“有,”秦玉关从兜里拿出那个玉扳指,拉过李默羽的左手,把那个闪着碧色光泽的玉扳指戴在她的左手大拇指上:“这是我家传的飞狼扳指,今天我就把它当作聘礼送给你。”说完双臂温柔的环抱住李默羽的双腿,下巴很暧昧的顶在人家姑娘的小腹间抬起头再次说:“答应我,做我一辈子的新娘。”
“秦玉关!你好、好……”在秦玉关把聘礼也交给李默羽后,叶暮雪终于坚持不住了,说了一声你好后,噗通一声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一直怀疑秦玉关是在演戏的姚迪,现在是完全傻了。在呆了几秒钟后,她忽然扔掉手枪,推开挡在她面前的几个手下,踉踉跄跄的往秦玉关跑来,嘶声大喊:“这不是真的!我不许你这样……”
就在叶暮雪晕过去,姚迪发疯似的往这跑的时候,秦玉关忽然腾地一下抱着李默羽站起身子,拧腰用力反手把她整个人向着叶暮雪的方向甩了出去,嘴里大吼了一声:“动手啊!”
动手啊……手啊……啊……动手的声音还在山谷里回荡,砰、砰……几乎是没有停顿的两声脆响,就在秦玉关大吼动手后响起。接着,半空中的李默羽就看见有两朵艳丽的血花从看护着叶暮雪的日本人脑门上绽放。
李默羽来不及多想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因为要是再不做出反应的话,她的脑袋将撞到那两个人的身上。半空中吐气开声嗨了一声,用力一扭腰,做了个绝对称不上潇洒的空翻动作,牢牢的站在了地上。
在扔出李默羽的同时,秦玉关动了。他就像是在阳光下的一个不存在的鬼魅那样,轻飘飘的闯入姚迪的那些手下中间。随即那些人就发出了临死之前痛苦而不甘的惨哼声,几乎没有人会完整的喊出一嗓子可以减轻痛苦的长声大叫,比方:啊……(痛苦中完整的大叫啊的一声,时间为三到八秒,我试过……)山口组中的四号发令者姚迪,吸血蝙蝠的二号人物李默羽,可根本不是那种没见过杀人的小女人。无论是用枪杀人,还是用刀再或者是用绳子药之类的,但唯独没有见过一个人仅凭借手中的一把刀,就可以营造出对十几个同样持刀着的屠杀气氛。
在这个世间上,最著名的无非就是华夏武术、日本柔道和韩国的跆拳道,当然了还有泰国的泰拳。
现在的华夏武术给人一种飞龙在天翩翩起舞的错觉,以强身健体为主。而跆拳道讲究的是出腿追求完美的视觉享受,一个合格的跆拳道黑带九段,在打出那套代表无所畏惧的拳脚时,的确会让人赏心悦目叹为观止。柔道更是凭借把杀意隐藏在温柔的动作下的特点,获得了世界上很多的支持者。只有泰拳,除了不要命的疯狠之外,还会有一种血腥气息。
作为个自组织者中的佼佼者,这些以打击对方的肢体语言,姚迪和李默羽以前自然都见识过,也知道它们的威力。可无论是君子般的华夏武术、忍者般的柔道、花枝招展的跆拳道还是疯子般的泰拳,在和秦玉关此时所用的手法比起来,的确可以这样说,那只是在舞蹈,而舞蹈只是来欣赏的。
秦玉关现在所使出的动作,仅仅是为了杀人。他做出的每一个动作,根本不希望让谁去欣赏,只是追求着最大可能的一击必杀。什么挖眼锁喉掏心抓Y……总之一句话,秦玉关现在就是个鬼魅,一个逃出Y间的幽灵,浑身带着死亡的气息扑进那群人中,直直的撞进某个人的怀里,不等对方做出任何反应,他已经从那个人的腋下或者头上蹿过,又扑向另外一个人。而他刚离开的那个人不是捂着咽喉就是抱着胯下,惨哼往往都是半声的就萎缩在地上,再也一动不动。
没有人、甚至没有语言可以描述现在秦玉关的动作。他只给在场活着的人一种感觉,只一种,那就是让你毛骨悚然。
从几秒钟前还狂叫着‘姚君快跑’的大麻怀中离开后,秦玉关站在了姚迪面前,他身后的大麻双手掐着喉咙,嘴里只呼噜了不到两声,就瘫软在地上,抽搐了几下没有了声息。
垂下的刀刃上还有血在不停的往下淌着,但秦玉关并没有管那些血滴会溅到裤子或者脚上,他只是冷冷的盯着姚迪。
因为你爱他
杀戮,那种不穿一丝衣服的杀戮。
从李默羽被扔出,到秦玉关站在姚迪面前,这段时间也就是三两分钟。就是这三两分钟,除了被枪爆头的那两个外,其余的那些日本人现在已经全部躺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发出半点声息。而姚迪,从始至终都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就像是一个泥塑的雕像那样,呆呆的、呆呆的望着自己的死士被杀戮,仿似在看一场和她无关的恐怖片。只是在大麻喊出‘姚君快跑’时嘴角抽搐了几下,然后再次木木的看着那些一个个躺在地上的人。
吧嗒……最后一滴鲜血从秦玉关手中刀子上滴落,落在那株被血迹染红的草叶上,又顺着叶子掉在地上,悠忽只留下一点红就消失不见。他看着姚迪,刀子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举起来,不过也没有放下。如果一个女人,一个你一点也不爱、但却深爱着你的女人,她有你不得不杀的理由,但她却清清楚楚的记得你离开她的每一个日子,并且每晚都会看着你留给她的东西想你……虽然那只是一把刀。那,你在这种情况下会怎么办?还会不会向她举起手中的刀?
是个男人就不会。
所以秦玉关只有等,虽然不知道到底在等什么。
“你杀了他们?”过了几分钟,随着山风的吹来,姚迪缩了缩脖子,感觉很冷。就像是不认识秦玉关那样,她的头微微的歪着,痴痴的看着他手里的那把刀子:“你、你是不是也要用它杀了我?”
“不,”李默羽忽然C嘴:“他不会杀你。”她实在是不想看到姚迪死在秦玉关手里,虽然这个女人在不久前还想杀了她,可李默羽就是不想看到她死,所以替秦玉关回答。
“为什么?”姚迪看着李默羽,苍白的脸上忽然露出个笑脸,讥笑道:“你凭什么以为他不会杀我?”
“因为你爱他!”
因为你爱他!
“因为我爱他?他就不会杀我?”姚迪好像是听见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那样,忽然弯下腰哑声大笑,嘴巴张得大大的却无声的大笑。笑着笑着,眼泪再次淌出,然后闭上眼睛任由泪水不停的砸在地上,一边笑一边摇头。
“她说的没错,我不会杀你。”秦玉关心里叹了口气,从刚才拿着刀站在姚迪面前开始犹豫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坚持原则的玉面阎罗了。他心里已经有了羁绊,这羁绊是什么呢?扭头看着晕倒在地上的叶暮雪,忽然明白,原来他心里已有了牵挂。
现在再也不是以前为政府效力的时候,这儿有和他息息相关的父母,还有他虽然不怎么满意、但却一直把她当作未婚妻的叶暮雪,甚至包括荆红雪和展昭她们。心里装了这么多人,要是再感受不到人世间的温情依旧冷血的话,那秦玉关可真不是个人了。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秦玉关并没有承认李默羽的话,但也没有否定。他只是在说完这句话后,就把手里的刀子仍在地上。在刀子发出当啷的一声中,再也不看姚迪一眼的转身向叶暮雪走去。
“你让我走?”姚迪低着头看着那把刀子,终于慢慢的收住那让人心疼的哑笑,嘴里喃喃的说:“你把他们都杀了,却让我一个人走,那我该去哪儿呢?”
“去你该去的地方,只要别在华夏。”秦玉关看了一眼高空索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半空中已经没有了观光车的影子。
“嗯,是呀,你说的没错,我是该到我该去的地方了。”姚迪慢慢的弯下腰拾起那把刀子。刀子上有她那些死士的血迹,现在还没有完全风干掉:“去我该去的地方。”她说完这句话,忽然倒转刀尖对着自己的心房狠狠的刺去。
“不要……”李默羽失声惊呼。
还没有等李默羽的惊叫余音完全消失,秦玉关拧身抬脚,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那样,脚尖准确无误的踢在那把刀的侧面。嗖的一声,刀子擦着姚迪的下巴飞向半空,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后,直直的掉入了悬崖。
一道七八公分的伤口从姚迪的下巴划到左边嘴角,赤练蛇一样的血立即顺着下巴爬上前胸,然后渗入衣服。
“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我该去的地方!?”姚迪血也不擦的盯着秦玉关大叫:“我的兄弟们都被你杀了,我只有一个人了,你要我去哪儿?啊?你告诉我,我不去找他们,那应该去哪儿?”
“有很多地方你可以去。”秦玉关目光复杂的看着她,这个女人是他的敌人,可也是在一千四百九十九天的时间里一直记挂着他的女人,他对她的感情真的很复杂,他第一次尝到了年少风流时的报应。在他面对心里只有他一个人而自己一点也不爱她的姚迪时,他真的感到了愧疚:“你可以回日本,找你的亲人和朋友。若是他们不再接受你的话,你可以重新开始你的人生……有时候,生活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回日本?”姚迪反手抹了一下下巴。她不是感觉到了疼,而是觉得自己下巴被血淌过的地方有点痒:“你让我一个人回日本吗?山口死了,大麻他们也死了,而你却让我一个人回日本,我回去了还能做些什么?”
“不管你做什么,都不要在华夏,”秦玉关忽然冷笑,眯起眼用眼角看着她:“只要想起你在华夏,哪怕是死了,我也会感到不舒服。就像是一只苍蝇不停的在身边飞来飞去一样……很让我觉得讨人厌。”
今天我才明白,原来我在你心里连敌人都算不上,原来只是一只苍蝇,飞来飞去的苍蝇……姚迪痛苦的揪住了头发蹲在地上。
“你还要赖在这儿多久才能离开?”对痛苦的万分的姚迪,秦玉关根本没有半点的好口气,话反而越来越刻薄:“你就算是死,也不要当着我的面死,最好给我一点离开的时间。”
“你是不是太过份了?”李默羽同情的看着蹲在地上不停揪着自己头发摇头的姚迪,弱弱的说:“她其实很可怜的。”
“你去开车,我们走。”秦玉关瞪了李默羽一眼,走到叶暮雪面前弯下腰把她抱起,在姚迪抬起头刚想说什么的时候,低头在叶暮雪那失去血色的嘴上吻了一下,转过身对着姚迪说:“看出来了吧,我爱的是她。你现在要是还想为一个不爱你的男人搞什么自杀的话……我不介意看一场戏,一场由你一个人主演的戏。不过,我时间不多,最多给你十秒钟。好了,开始计时。”
姚迪呆呆的望着秦玉关,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缓慢而坚定的喊着十九八七六……眼中慢慢的腾起一股愤怒的火焰。用牙齿死死的咬着下唇忽地一下站了起来:“不要再喊了!我这就走,永远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姚迪看着秦玉关怀里的叶暮雪,她平静的躺在秦玉关的怀里,一动不动。
“我要是她、该多好啊……”姚迪低低的一声叹息,然后转身,脚步踉踉跄跄的转身走下山坡,在李默羽的注视下,顺着盘山公路的弯道慢慢的,拐过。
等完全看不见她了,李默羽收回目光看着秦玉关。秦玉关依旧抱着叶暮雪低头看着她,一动不动,仿似姚迪的走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一样。她终于忍不住为姚迪想要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其实、其实你也看到了,依维柯的挡风玻璃坏了,你该让她开那辆奔驰车走的……”话刚说完就暗暗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心里骂自己:李默羽呀李默羽,难倒你也屈服于秦玉关的Y威之下,连为一个可怜女人说句公道话的勇气也没有了呢吗?
“我可以欣赏你的同情心,但我根本不支持你滥情。你也应该知道她这种人毁了多少个完美的家庭。我今天没有杀她,已经是愧对自己的原则了……你以为他们来这么多人是徒步来的?”秦玉关这时才抬起眼来往姚迪消失的地方看了看,眼里闪过一丝黯淡,但随即就变成淡淡然:“我敢保证,在翻过这个弯道的不远处,就会有车……呵呵,真不明白,吸血蝙蝠的二号老大怎么可能会像那些第一次看爱情剧那样的小女孩那样,变得这样多愁善感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李默羽用手捻着衣襟,刚才秦玉关眼中的那一丝刹那间的黯淡,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秦玉关其实根本不是表面表现的这样无情冷漠,他只是在克制自己。张开手看着手里的玉扳指,她抬起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说:“那、我们走吧?”
“嗯,走。”秦玉关点点头,抱着叶暮雪走了两步忽然挺住脚步看着山崖下:“你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是呀,当然该回去了,这儿这么多死人,谁想……”说到这儿,李默羽的话嘎然而止,忽地一下抬起脸皱着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子上了这个贼婆娘的老当了
“我是说,你现在是不是也该回到属于你的地方了。”不经意的把眼光从那个姚迪消失的弯道收回,秦玉关活动了一下站的有点僵硬了的双腿:“我知道你是为什么来庆岛风波公司给叶暮雪当保镖的,你以为我已经被你害死了,你是为了玉扳指来的。”转过身面对叶暮雪,一双眼睛清澈、镇定:“可现在我不但活着回来了,而玉扳指你也拿到手中了。所以,你也该走了,回到属于你的地方去。”又顿了顿,仿佛觉得这样说一个女孩子是一件很不绅士的事情,于是再用曾经很流行的调侃话说:“这儿是地球,很危险的。”
直接过滤掉秦玉关话中的调侃,李默羽的身子一颤,她听出秦玉关这是在暗地里警告她:现在我没有死,你就别在这儿有什么企图了,还是和姚迪那样该干嘛干嘛去吧。
“不知道刚才是谁向我求婚的?”仅仅是呆了片刻,李默羽就重新启用了她那绝顶的智慧。举起手里的玉扳指,一瘸一拐的往秦玉关面前走了两步:“你不会不认识你给我的聘礼了吧?刚才某人向我下跪求婚的时候,不但你这个好老婆叶暮雪看见了,而且……”说着扭头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高空索道。刚才的那两枪,就是从那儿打过来的。李默羽落地后下意识回头去看时,观光车上的枪管正在往回收。
“我知道你意思,你是说我刚才向你求婚的时候,不但叶暮雪看见了,而且连那个相助我的人也看到了。”
“聪明。”李默羽微微一笑扭回头,她等的就是这句话,得意洋洋的说:“所以呢,现在我才应该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呃……不会这样吧?老子以前虽然也觉得挺帅挺招人喜欢的,可无论怎么样也不会变成你这种大佬手里的香饽饽吧?听完李默羽近乎赖皮似的解释后,秦玉关目瞪口呆不知以对,等看见李默羽一瘸一拐的走的山坡边缘的时候,才高声大叫:“喂,你不会是认真的吧?”说完抱着叶暮雪急急的追了过来:“你该知道那只是一场戏呀。”
慢慢的顺着踩出来的那根羊肠小道走下山坡,倚在山体上,李默羽扒下右脚的鞋子用手揉了揉还是浮肿的脚踝,等着秦玉关也从山坡上下来后,忽然恶意的举起那只揉过脚的左手放在鼻子下,深深的闻了一下,然后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好臭!”
“废话,你穿旅游鞋跑这么多路,脚丫子不臭才怪呢。”
“我是说你的话好臭!”李默羽慢条斯理的把鞋子重新穿上,一点也不理秦玉关那不满的愤怒,悠悠的解释:“我是知道你刚才向我求婚是假的,这只是我们之间商量好的一场戏。可叶暮雪呢?还有那个在高空索道的铁摩勒呢?嘻嘻,你别忘记了,我现在可是你的好兄弟铁摩勒的女朋友。你守着你的好兄弟向他的女朋友求婚,我真怀疑,以他的智商推断,他会不会知道我们是在演戏……”
“……更不知道他心里会不会吃醋,嘻嘻。还有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玉扳指是假的。不过呢,即便是假的,最起码也是你秦玉关跪在地上向我下的聘礼。只要有它的存在,再经过铁摩勒自己发挥他的想象力和对苏宁的刻意讨好的汇报,你别告诉我说大家永远不会知道我李默羽、才是你未婚妻的事实……哎哟,人家说了这么多的话都累死了,好老公,把你怀里的那妞放下,来替你宝贝老婆拍拍后背关心一下。”
“你……”秦玉关想说你怎么知道玉扳指是假的?要知道为了以防万一,他在捣鼓这个复制品时可绝对下了一夜的工夫,没想到这么快就让人家给拆穿了……如果他要是知道李默羽是这方面的鉴宝专家的话,他就不会再和人家说什么‘玉扳指你也得到了’这句可笑的话了。
心虚造成的底气不足,还是让秦玉关决定跳过玉扳指真假这个让他脸红的问题,于是在顿了顿会才问:“你怎么确定那个人是铁摩勒?”
“哟哟哟,”李默羽反过手自己给自己拍了拍后背,媚眼如丝的看着秦玉关:“一向冰雪聪明的秦玉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了?当我看到铁摩勒在你把那些日本人都干掉后朝你挺风S的用枪管在半空中画了个三七数字时,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前男友一直就在你身边默默的保护你的前女友呀……”
“什么乱七八糟的。”秦玉关舔了下嘴唇,表情挺忸怩的顾左右而言他:“你咋知道他画的是三七而不是别的字?”
“看来你不到黄河不死心呀,喏,”李默羽张开白嫩的右手,掌心里有一颗弹头:“你不会不认识这种特制的弹头吧?对于处心积虑暗算你的我来讲,别说你们用的子弹头我一清二楚了,就连你**是什么颜色……嘿嘿,不满您说,俺也是知道滴。”
李默羽最后这句‘俺也是知道滴’让秦玉关浑身一下子长满了J皮疙瘩,他表情痛苦的说:“你能不能别这样嗲声嗲气的?我听了心里发毛。你真是个变态女人,竟然搞到我穿什么**了……那你给老公说一下,老公的**是什么颜色?**里面的那个啥那个啥有多长多粗?嘿嘿,您可千万别说您是不知道滴……”
想和我斗嘴?你也不去打听一下,秦某人和女人玩嘴时,什么时候占过下风!
“你!”好像觉得这秦玉关也太流氓了,李默羽的脸陡然通红,但接着就笑脸如花:“老公……这些事咱回家说去行不行?在这儿守着外人我不想说出来的?”
外人?什么外人?看你的脸还会红,你都敢和我说你喜欢在阳台上那个啥那个啥了,我就不信你会为了这句话而脸红。秦玉关嘻嘻一笑,刚想再逞他的口舌之能,忽然觉出从怀中传来的异样,心思电转,心里大叫一声:不好!老子上了这个贼婆娘的老当了!
刚才一心想劝着李默羽别在缠着他的时候,因为太过用心的考虑她还知道些什么,所以一直没有注意到怀里的叶暮雪呼吸已经变了,仍旧在这儿守着未婚妻和一个称得上很漂亮的妞在这儿打情骂俏的。
老天,你怎么早不让她醒来,晚不让她醒来,偏偏在俺说最无耻的话时候让她醒来了呢?等他刚刚反映过来,就已经听见有风声自下而上的刮来了。
那是叶暮雪抬起的手带起的风声。
秦玉关即便是再做亏心事,也不是那种傻瓜一样等着挨打的主,可又怕不让叶暮雪揍一下不能平息她的怨气,只好微微的仰起下巴,尽量在挨这记耳光的时候、做到最大可能的避免被叶暮雪那修长的手指甲而毁容。
啪……
叶暮雪狠狠的一巴掌甩在秦玉关的下颚上,身子剧烈的挣扎着喘着粗气:“流氓,你这个流氓,你放我下来!”
“暮雪,你听我说,这一切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秦玉关苦笑着想解释什么,但在怀里的叶暮雪好像是躺在一潭污水中那样的不舒服,拼命的扭动着身体,所以他只好嘴里一边说着你别着急我放你下来还不行,一边尽量高抬着头,免得被叶暮雪的指甲给毁了容。把她放下后,他迅速的朝着李默羽丢了个求救的波。可后者摆明一副装出是被撞破**害怕的样子,对他的指示是置之不理。这让秦玉关恨不得现在就来个恶狼扑食,把她先杀后J、再J再杀。
叶暮雪双脚一落地,就往后退了好几步,等站稳了脚步后这才冷冷的看着秦玉关:“秦先生,我祝贺你和李小姐即将结为百年之好……还有,等我回去了我会向您交辞职报告的。”说完不等秦玉关说什么,头也不回的往奔驰车走去。
那俩依维柯的前面挡风玻璃已经损坏,连姚迪都不愿意开了,何况是叶暮雪?至于开走奔驰后,秦玉关两人愿不愿意开那就不是她叶暮雪的事了。
看着奔驰在并不太宽的盘山公路上别别扭扭的往回掉头,秦玉关好几次都想过去,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他知道,在守着叶暮雪和李默羽说了那么令人脸红的话还在过去的话,也许被毁容都是最轻的惩罚了,谁知道这个笨妞会不会直接开车就来撞他?为了自身安全考虑,还是等她气小点了,再通过荆红雪慢慢的和她求和吧。
“现在你满意了?”等叶暮雪的车只剩下了一个黑影之后,用手指蹭了一下鼻子,秦玉关回过身看着倚在那儿一直巧笑嫣然的李默羽,皱着眉头问:“你就这么爱看别人的不幸?”
“嗨,都和你说了多少遍了,我现在是你正式求过婚的女朋友,我既然是你女朋友,你就是我男朋友,未来的老公呀。你怎么可以说我爱看别人的这种伤感情的话呢?”李默羽一直用一种世间尽在把握中的态度居高临下的看着秦玉关。
现在秦玉关总算是知道了什么才叫真正的打蛇随G上,李默羽就给他上了生动的一刻。他很想在这个无耻的贼婆娘那如花的笑脸上狠狠的印下一个大嘴巴,可看到她那只轻轻点地的右脚,就联想到她为了叶暮雪奋不顾身的拦车的举动。所以只好用一声叹息来结束了和他的口水之争:“说吧,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只要你的五分之一
“玉扳指。”李默羽漫不经心的用手在衣服上搅着,不等秦玉关断然否决,接着快速的说:“真正玉扳指的五分之一分成。”
“什么?”秦玉关一愣:“什么五分之一的分成?”
“据说,玉扳指里面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是关系到一个巨大的宝藏。如果有一天这个宝藏被发掘出来的话,我只要其中的五分之一。”就像是一个精明的商人那样,李默羽根本不顾秦玉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只是自顾自的加砝码:“当然了,现在我知道你是风波集团的未来继承人,而你这个老板要想和我这个未来的老板娘分手的话……最起码要用风波集团五分之一的股票来赔偿我这个弃妇,还有呀,还有接下来和明珠财团开发东海油田的利润,我也只要五分之一……你别撇嘴好不好?这样会破坏你在我心中形象的。”
“我在你心中最多是个那你无可奈何的冤大头吧?”恐怕要是没有耳朵挡着的话,秦玉关的嘴应该会撇到后脑勺去:“李默羽你知道不?我现在真的看不懂你了,你自己都说有钱有势的,偏偏记挂我干嘛?”
“我承认我是有点小钱,几千万的我还看不了眼里去,可我是女人呀,天底下哪有不爱钱的女人呢?看,我是个多么容易知足的女人,你只需要拿出你财富中的五分之一就可以把这个老女人打法走了,那样你就继续有理由光明正大的去追求叶暮雪,或者别的什么雪呀宁儿的,我保证不加干涉,因为是在一边数钱呢,嘻嘻。”李默羽一边自贬着自己是个弃妇,是个老女人,可世界上的任何男人都不会允许她这样说。因为、据说,这娘们曾有过只用声音就让俩个瞎子同时肾亏而忘的悚然记录……
听着李默羽不停的和个老太婆那样的唠叨,秦玉关很想掐住她脖子把她干死!可一想到只要她死了,麻烦也会无休无止的随之而来,还是在攥了几下拳头后忍住了。
“你真是个很容易知足的女人。”秦玉关看着李默羽,嘲笑道:“要求呢,还真不高。只不过我挺纳闷的,你为什么只要我的五分之一呢?竟然这么仁慈……哦,对了,我还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你凭什么要拿走我的五分之一?就因为我和你在叶暮雪眼前演的这场让她误会了的戏吗?要是这样的话,我劝你还是别做白日梦了。叶暮雪不是傻瓜,她现在只是在气头上,总有明白过来的那一刻。”
“我有人脉。”
李默羽只说了这四个字就打断了秦玉关的喋喋不休。
秦玉关沉默了,他知道李默羽在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是代表了什么意思。在华夏,你可以没钱没权没自由,但你绝对不能缺少人脉。自古以来,华夏就是一个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网。就算你是个站街的卖笑者,你要是没有人照着的话,也休想把自己顺顺当当的推销出去。
“我有人。当然了,我知道你的背景绝对不会比我差半点。但你以为宋家还有苏家会正大光明的动用国家资源来帮助你个人谋利吗?”李默羽双掌轻轻一击,她有绝对信心说服秦玉关,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这些正是秦玉关想要的:“我是吸血蝙蝠的二号老大,只要我们之间有了合作关系,凭借吸血蝙蝠的实力,未必对付不了总缠着你的山口组或者别的屑小之辈。你可以试想一下,在阳光下有那么多的豪门替你撑腰,在地下有吸血蝙蝠的保驾护航,风波集团还有你秦家,以后不想在世界上横行都说不过去。”
李默羽说的很有道理,秦玉关不得不承认。
“嘿嘿,”秦玉关在沉默了片刻后,忽然冷笑了几声说:“我根本没有你所说的那种野心,我是个知足常乐的男人,只要钱够花,我才懒得做什么横行世界的那种人。你的条件的确很有**,但对我来说……”说着伸了个响指:“对我来说却没有多大的用处,所以我还是奉劝你,你从哪儿来就会哪儿去吧。”
“你真是个视金钱如粪土的君子。”李默羽称赞了他一声,往前走了几步看着他的眼睛:“可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是姚迪不再找你麻烦,但山口组中的别人呢?你应该知道山口组的宗旨一向是不死不休吧?你以为凭你和几个朋友,就能对付的了山口组一万三千名帮中的暗算?退一步讲,你就算是对付了山口组,那要是再加上一个吸血蝙蝠呢?别忘了,你秦玉关可是杀了吸血蝙蝠很多人。”
“你决定要和我为敌了是不是?”秦玉关双眼一眯,一丝精光暴S而出,刺在李默羽的脸上,让她感觉怪不舒服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在利益面前,我们竟然不能成为朋友,那只能是敌人啦。”李默羽垂下了眼皮,但接着就再次抬起:“你别用这种很深情的目光看着我好不好?人家会害羞的……要不,你现在就杀我灭口一劳永逸?”
“我很想,但是我不想杀了你一个却惹来那么多的苍蝇围着我嗡嗡的叫。”秦玉关咬牙切齿的说,现在他对李默羽还真的是很头疼,杀又不能杀,不杀她还老来纠缠你。这、这是什么女人呀?
“嘻嘻,你真聪明。”李默羽得意的笑笑,一脸神秘的说:“不过,你可以试着努力一下改变这个结果呀?”
“怎么才能改变让一只狗不吃屎的事实?”秦玉关刻薄的说,但口气中的沮丧却一览无遗。
“都告诉你无数次了,和美女在一起的时候别说这么难听的话。”李默羽晃晃头,丰满的前胸跟着颤动了几下,但这并没有引起秦某人的兴趣:“假如你有本事,可以让我在你面前服服贴贴的,这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秦玉关瞧了他半晌都没有说话,对李默羽他是真的佩服的要死要活的。追求他的女人海了去了,可他的确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摇摇头说:“我对你,真的没兴趣,一点也没有。”说完根本不顾李默羽的脚需要他照顾才能走路,径自往那辆没有挡风玻璃的依维柯走去。
其实,我想要的不多。看着秦玉关的背影,李默羽的笑容僵在嘴角:如果有一天,你对我能够像对姚迪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还走不走?”秦玉关启动了那辆依维柯,从破了的车窗内伸出头来:“要是你喜欢喝风的话,直接说一声好了。”
“我当然要走啦!我不走的话,你老婆要是被坏人给拐卖了咋办?”原来他心里也是一直在记挂我的!眨眼间,李默羽的心情就好的要命,仿佛那只刚才还疼得要命的右脚也一下子不疼了。
“拐卖了?哼哼,你要是被人拐卖了的话,我每天给他上三炷香!”秦玉关气哼哼的转过车头,等她走过来后替她打开车门,再把她半抱半推的弄到副驾驶上:“幸亏你的一双只认钱的手还没有受伤,自己绑好安全带,甩出去可别怪我。”
唉……李默羽叹了口气,在车子启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下来时的路,嘴巴张了好几张,终于在绕了一圈的盘山公路后,忽然问:“你说,姚迪会去哪儿?”
她会去哪儿?秦玉关摇摇头。
“谁爱上你才真的倒霉。”李默羽眼神复杂的看着紧紧抿着嘴巴开车的秦玉关,忽然想:要是张世宗能有他一半的魅力,我这时候也许该在家守着孩子看电视了吧?也不至于都三十了还在外面奔波……
……如果你要是问世界上最傻的人和最倒霉的是谁,陈焕宏肯定会双手挑起大拇指对着自己回答:卖(听人家说,英文‘卖’就是华语我的意思)!然后,你看着这个身高足有一米八三的齐鲁大汉,肯定会摇手又摇头。因为这家伙不但相貌堂堂,而且还是某名牌大学的文体高材生,各方面条件都说得过去的人自称是世界上最傻和最倒霉的人,不是脑子有毛病就是炒股弄出的后遗症……
就在你摇头带摇手刚想说这不可能的时候,他就会仍给你一颗价值三块钱的一盒的香烟,然后再请你上坐后,才声泪俱下的告诉们,他之所以这样说,是有理由的。当你的疑问还没有在眼中成型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垂首从三年前的那件事一直讲到现在。
三年前,陈焕宏在和相恋四五年的女友手拉着手的走出校门、在路边吃十块钱就可以吃饱的便餐时,女友忽然劝他,劝他去藏边贫困地区支教。因为好男儿志在四方,一个国家的栋梁之材应该去锻炼一下……这样,等她们结婚的时候,她也会骄傲的和同伴说:俺虽然没钱,但俺们心地善良!
陈焕宏禁不住美**友的鼓噪,第二天就把已经定好要进风波集团工作的机会给辞了。然后带着一个简单的行李,雄赳赳,气昂昂的奔赴了祖国最偏远的藏区,成为了一名光荣的援藏教师。
用了足足三年的时间,历尽欲想成为人上人必须所遭受的那些‘饿其体肤’的劳累后,陈焕宏满怀信心的在几个月前回到了庆岛。在刚出火车站,他就看见了朝思暮想阔别已久的女友。只不过让他感到非常不理解的是,女友为什么会成为了某大老板怀抱里的小蜜呢?
秦玉关的愁
被未来老婆鼓动着跑去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了三年支教,好容易熬到要把身上镀上的这层金装换成婚装了,陈焕宏却在刚出来火车站的第一眼,就看见他朝思暮想的女朋友花儿正偎在一个叫王耀水的人怀中,温柔的像只波斯小猫……他呆了他傻了、他冲上去和人家理论却被人家保镖给推搡回来。
要不是因为花儿在他想和那些保镖动手时他说‘你和他相比只是个雏’,老陈先生肯定会和那个后来才听说是庆岛乾坤宫的王董誓不罢休。妈的,咱老陈再穷困再傻瓜可也是个男人呀,为了这种朝三暮四没价值的女人,可没必要和别人动手动脚的。在吐给那个曾经对他说过千万次‘阿尔拉我有’的女人一口口水后,陈焕宏回到了家。
老婆变成别人的小蜜,这样的倒霉运气还没有舍得离开陈焕宏。他回家后的第二天去有关部门请求安排工作时,被告知:小陈呀,你也知道现在支教的大学生太多了,工作一时不好安排,要不你再去南疆的某个学校任几年体育教师,积攒一下资历?嘴里笑着说等我看看,肚里在暗骂我**祖宗的陈焕宏,无精打采的走出了有关部门。
经历了这两次挫折后,陈焕宏再也没有了几年前的雄心壮志,他看着老态龙钟的父母,只想尽快找个工作来替家里分忧。
在大学生遍地都是的新世纪,想找个称心如意的工作也许对某些人不是难事,可对陈焕宏这种没有什么背景的农村娃子来讲,想实现那种每天夹着个公文包出入办公室的愿望,却如让她女朋友花儿信守承诺那样困难。家里人几经周折后,才通过一个在风波集团当保安处处长的远房亲戚的关系,为陈焕宏找到了一份保安工作。
保安这工作,虽然一点也不如陈焕宏的意,但总比每天在家晒太阳要好的多,最起码有钱赚有事干,更不用每晚都咬牙切齿的对着撕坏了的前女友照片穷发狠。昨天晚上,老父亲在为姜处长送去两瓶价值不菲的茅台酒后,带回了国庆长假后就可以去风波集团走马上任的消息。
陈焕宏看着老父亲那花白的头发,心里真的不是个滋味。但这咋办呢?除了以后要好好孝顺二老外,眼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去风波上班前把家里的那个小鱼塘挨着公路的那一面拉上一道围墙,防止某些喜欢晚上走错路的人晚上前来浑水摸鱼。
陈家的这个小鱼塘就挨着庆岛新开发的影视城,在山脚下。今天凌晨三点,陈焕宏就来到鱼塘边开始忙活了。一直干到快中午了,才总算用毛竹做出一道简陋的、只拦君子不挡小人的围栏。
坐在岸边的一块石头上,接过老父亲早就送来的早餐,看着那几十米的围栏,在这几个月一直没有笑过的陈焕宏。终于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脸。但……为什么说他倒霉呢?因为他刚把一个包子塞进嘴里,还没有等咬一口,就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哞哞的怪叫着冲下公路、撞开他刚扎好的围栏噗通一个鱼跃扎进了小鱼塘。
我日!
陈焕宏嘴里含着一个包子,眼睁睁的看着那辆轿车撞坏了七八米的围栏,心里大骂了一句。
“快去救人!”年迈的老父亲见儿子还在那儿傻傻的瞪着不断有水泡翻上的鱼塘水面,猛地吼了一嗓子。
啊的大叫了一声,陈焕宏这才明白过来,眼前的这一幕表明:有人落水了。当下把包子一扔,鞋子都没来得及脱,用一个不赖起跳水运动员的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