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当所有的情感逝去,除了空白之外,这些缚灵们唯一剩下的,也就只有“欲望”了。
如果到了这个地步,这些可怜“鬼”们的阳寿还是未尽,他们的灵体就会产生一种变化,一种由人最初,最本能地欲望所引发的“变质”——这些缚灵会变成他们一生所追求的,最大欲望的一种“生物形态”,也就是鬼怪中的“怪”了。
当这些缚灵完成了这可悲的蜕变后,他们就不再是人,是鬼,或者是与“人”有关的任何一种生命形态了。
他们变成了另外的一种生物,一种游离于Y阳之间的生物,一种只为了欲望而生的生物。
在胖男孩身上的“食唾”,就是一种从意外身亡的贪食者转变而成的缚灵怪。它们喜欢附一些贪吃的孩童身上,专以他们的唾Y为食。在进食的同时,它们也会分泌出一些刺激食欲的激素,来更好地养肥自己的饲主。
而缠着情侣们的“孪欲”,则是因为事故一起亡故的情侣化作的怪物。它们专门黏着如胶似漆的新近爱侣,以两性缠绵时所产生的荷尔蒙和其他激素为食。当然,他们也会在进食的同时,做出一点小小的“贡献”,分泌出一些物质,让被寄生者更加情欲高涨。
至于最后一个“背身灵”,却并不是完全的“怪”,他们往往是被附身者的至亲之人,本来应该已经失去所有情感的他们,却凭着对被附身者的执着感情,在“质变”地过程中保留下了一丝的人性。
讽刺的是,“食唾”和“孪欲”虽然是完全的“怪”,但它们却只会让被附身者从很胖变成非常胖,从R麻变成腻歪得恶心,但它们本身是对人无害的,如果被附身者有坚强的意志力节食,或是和爱人进入了几个月的冷战,无食可吃的它们就会自动离开,寻找下一个目标。反倒是那半鬼半怪的“背身灵”,会让被附身者疑神疑鬼,焦虑不安,容易紧张慌乱,而且最可怕的是,他们绝也不会离开那些他们至爱的“爱人”,直到阳寿耗尽的那天为止。
林晴双手撑着头,一直保持着“哇”的口型呆呆地看着言先生,一脸憧憬地说道:“你真的好厉害,这些东西你都知道,你简直无所不知!”
谁都喜欢高帽,尤其这话还是出自一个“纯真无邪”的少年之口,这顶高帽自然也戴得言先生异常舒适,甚至让言先生的毒舌都稍有收敛:“嗯,虽然这并不是我最在行的,不过相对于斯考莉来说,福克斯穆德绝对算得上是无所不知了。”
“……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相信那一定是个很恰当的比喻。”即使面对言先生那种“不明所以”的幽默感,林晴也能迅速地切换话题:“不过我相信我已经很好地向你证明了,我确实不是一个妄想狂,我们可以谈谈现在还霸占着我的房子的父亲和祖父了么?”
“不,”言先生笑着摇头道:“尽管你的马P拍得我很舒服,尽管你确实能看得见这些东西,但我还是坚持认为你们家的男人全部变成最凶悍的缚灵的概率,比贞子加佐伯一家一起出现在你家的概率高不了多少!”
费了好半天劲,结果言先生还是一下便看穿了林晴的用意,这下轮到林晴不明所以了:“那你到底为什么要和我耗上这么长的时间?你到底愿不愿意帮我的忙?”
“首先,谁说我请你吃了这顿饭,就是为了你呢?”言先生笑着指了指林晴的身后:“我只是为了等他,顺便和你打发下而已。”
林晴闻言转身一看,他身后的座位上正坐着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男子正手忙脚乱地照顾着身旁婴儿车中吵闹的孩子。
“等他?”林晴困惑地看着那边的父子:“他们身上可没有什么怪东西啊!”
言先生从座位上站起了身,整了整身上不知何时套上的一套西装,笑着拍了拍林晴的肩膀道:“你的这笔生意我会抽空去看看的。不过做事有个先来后到,让我先来解决你之前那位顾客的麻烦吧!”言罢,言先生最后再紧了紧领带,潇洒挺拔地朝着中年男子走了过去。
第二卷:Y阳眼 第三章:第一类情感缺失——尊重
更新时间:2009…8…6 13:56:21 本章字数:4676
那些衣食无忧的都市人们所承受的“痛苦”,无外乎于三种情感的缺失,那就是尊重,谅解和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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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西式快餐店就在那栋外企大楼的底层,言先生在“救”下跳楼的彼得,“捡”到路边的林晴后,便直接拿出了放在车(注:借来用颠颠车3号)里的西装,转身从短打的“御宅族”打扮,变身成了颇有点派头的成功人士,然后带着林晴进到大楼内吃饭。
其实林晴只能算是意外的收获,就像是一张彩票,你可能会刮出个百万大奖,同样也可能是“谢谢您”。捡到彩票后去参加一次开奖倒也无妨,不过之前得先把“正餐”给好好地吃进肚子里。
今天的正餐叫做潘彼得,是一道价值“二十年”的丰盛大餐。
要吃下这顿大餐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言先生得同时对付潘彼得全部缺失的三种情感——话说混到这样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地步,这个潘彼得也算是怪不容易的了。
而眼前这个正为哭闹的婴儿而头疼不已的男人,正是这顿餐点的“开胃菜”,潘彼得的顶头上司,一个叫andy的部门总管。
真是的,都是中国人,称呼起别人来都不叫中文名字,什么andy啊,alice啊,apple啊地叫得不亦乐乎,这要是在外国人面前这样也就算了,别人也好记。不过大部分时候这些高级白领似乎也懒于用别人的中文名打招呼。言先生其实很不明白,父母用方块字给咱取的名字,有这么难记,或是丢份么?
虽然不喜欢,不过为了和这样的精英们建立联系,言先生也为自己准备了一个新身份,一个有英文名的新身份。
安迪不喜欢照顾孩子,非常不喜欢。
他可以和客户巧舌如簧,可以让下属对他恭敬有加,可以让上司视自己为心腹干将,但他也和所有的男人一样,对于三个人永远都没有办法:妻子,母亲还有这个哭闹不停的孩子。
本来,安迪对于上天赐给他的这个宝贝是多么得感激,对孩子是多么的溺爱。但这种爱只经过了三个月,就已经烟消云散得差不多了。
他似乎永远都不会满足,一会儿肚子饿,一会儿要换N布,一会儿要人洪,一会儿又会嫌你烦,而且最讨厌的是,他只会用一种声音——哭声来表示他所有的不满与欲求。
作为一个全靠自己爬上部门主管位置的“实干派”,安迪当然也没少熬夜赶工,但像现在这样,整整三个月睡不上一顿好觉的日子,却还是让安迪的精神有如绷紧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即使他如此不耐烦,如此愤怒,但他的儿子还是那样哭闹着,永无止尽地哭闹着。有那么一瞬间,安迪甚至想伸出手捂住孩子的嘴,换来片刻的安宁。
就在安迪如此焦躁的时刻,一只手忽然按上了他的肩膀,一个陌生的声音浑厚而又温暖地传进了他的耳际:“孩子不是这么哄的。”
安迪侧过头看着来人,这个一身西装,看来比自己还高大一头的男子,蹲身到了他儿子的婴儿车旁,左手轻点着婴儿的额头,接着顺着鼻梁轻抚而下;同时,他的右手抓起了婴儿的小手,在他的手臂上来回轻揉。没一会儿,孩子的哭闹声便开始变小,不过一分钟,小宝宝居然便彻底安静了下来,张大了眼睛,傻傻地看着眼前的陌生人。
“实在太感谢你了!”安迪由衷地感叹道:“你是用了什么魔法让我的这个小祖宗乖乖听话的?喂他吃的他也不吃,N布又没湿,我快头疼死了!”
陌生人淡淡一笑道:“宝宝哭不一定是因为生理需求,你不是母亲,不了解这个也不是你的错。”陌生人说着抬起了婴儿的小手臂,指着上面的一个红点道:“你的宝宝只是因为人太多了而感到害怕,再加上可能被婴儿车上的某个小突起给刺痛,所以才会发出那么尖锐的叫声。下次他再这样,你只要有节奏地抚摸他,然后找到被刺痛的地方,揉一揉,他就不会这么吵闹了!”
“太感谢你了!同时我也要为我的孩子打扰到你吃饭表示歉意,”安迪整了整衣袖,伸出右手道:“我姓许,你可以叫我andy,是在这里的22楼oac公司工作的,很高兴认识你,不介意的快餐店的菜式简陋的话,就让我请先生吃饭作为回报吧!”
“这倒不必了,没看见我那边也有个小祖宗么?”言先生一边和安迪握手,一边指了指那边的林晴:“我只是顺便帮一个忙而已,不必这么客气。”
安迪看着林晴那边狼狈的“残局”,和陌生人顿生同病相怜之感。只可惜这位朋友似乎很忙,只一照面,好像便急着去做什么事一样准备离去。
突然,安迪看到陌生人的身体一振,接着他回过头看着安迪,问道:“你说你是在那家oac工作?那你一定认识这个人吧?”
陌生人说着,似乎一下子想不起他要问的人的名字,他在周身上下的口袋里翻找了半天,这才找到一张名片,递给了安迪:“您认识这个叫潘彼得的人么?”
潘彼得?这不就是今早因为办事不利得罪了一个客户,刚被他怒斥过的peter么?说来骂完他他人就不见了,也不知去了哪儿。安迪立刻多了一个心眼儿,故作思忖状道:“销售部……销售部我不是很熟,可能要问一问hr。对了,您是?”
陌生人“哦”了一声,拍了拍脑袋苦笑道:“你看我这人,我都没有介绍过自己,这是我的名片。”陌生人有些狼狈地递上了自己的名片道:“我姓张,叫张学庚,你也叫可以叫我john。”
心理……医生?peter找心理医生来做什么?看着名片,安迪感到事情愈加得奇怪了。
“既然您不是很清楚,那我还是上楼去一趟吧!”“张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咱们做医生的,总得对病人负责你说不是?”说完他就准备离开。
“先别急,这会儿销售部的正在午休,在两点半之前估计都不会有人在了。”安迪急忙留住“张医生”道:“我虽然不认识这个peter,不过我和他们的manager倒是还有些交情,你可以和我说说,你的病人是怎么一个情况?”
“哦?你认识他们的经理啊?”“张医生”颇为“惊讶”道:“那正好,我也需要了解一下他的工作环境。”
于是乎,张医生和安迪就这样坐到了一起,一聊就是一个小时。
除了三餐温饱,衣食住行之外,现代人最重视的是什么?
是与父母子女之间的温暖亲情,还是与爱人之间互相依偎的爱恋?
都不是。现代人最重视的,反而是那些同学同事,领导下属,狐朋狗友,甚至是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对自己的看法。有时候,一个陌生人对自己的认可,鼓励或尊敬,远比家人或爱人的千言万语来得有效。
这就是现代都市人第一类的感情缺失:尊重。
潘彼得是一个内向的人,不善交际,只知道埋头做事,但天资所限,即使是一心做事,他还是会犯错,而且因为他的孤僻,人们往往只会看见他的错误,不会看见他的功绩。
得不到尊重,人就会变得更加不合群,越不合群,就越得不到认可——尤其是像潘彼得这样并非才华横溢的凡人,找不到属于自己的群体,就得不到来自于任何人的认可与尊重。
那么,言先生要如何来扭转这一切呢?
答案是,言先生也不能。让一个凡人突然变成众人敬重的对象,纵然是言先生也无此能力。
不过言先生却可以编一个故事,一个生动的故事,一个关于潘彼得如何不辞辛劳,如何千辛万苦,但同时却又因为不善交际而被同事排挤,以至于心情郁郁难舒,最后只好找上了“张医生”。
这些话其实八成都是真的,不过经过言先生的语言修饰之后,这个故事听来就变得非常之催人泪下,他对于潘彼得的心理描述更是让安迪听得心潮澎湃,就差哭着说“自己当初真不该那么对他”了。
当然这只是铺垫,最后言先生还给安迪来了些语重心长的“猛药”:“哎,根据这些天来我对他的治疗,他已经不能再受什么刺激了。现在他的负荷就是在崩溃的边缘,谁要是上去点那么一下,他恐怕就真会做出什么傻事来了。我也就是为了这个,想来和他的领导还有同事见上一见。”
人就是这么奇怪,有的时候你把事情的次序这么一反,就会产生完全不同的效果:如果今早潘彼得真的跳下楼摔死了,那也就是摔死了,他的那些同事朋友可能会哭出几滴眼泪,时过境迁后说不定还会嘲笑两句“瞧那傻子”;但现在彼得没死成,言先生再这么和安迪一说,如果哪天彼得再去寻死觅活,这安迪估计就得背上相当于“就是我多骂了那么一句害死了他”这么大的心理包袱。
等到这安迪回到办公室,和同仁们来一次推心置腹的谈话,言先生估计所有人对于彼得的认识,就会完全被“同情”给湮没了。
言先生敢肯定,以后有事儿没事儿这些同事们就会给彼得带点小吃,再出去聚餐或是唱k也不会刻意将他落在一边了。
——其实“同情”在很多方面起到的效果,和尊敬也差不了多少。当潘彼得回到办公室,看到大家对他的“款款情意”,自然是感动得一塌糊涂,哪儿还有空去分辨到底是因为尊敬,还是因为同情,甚至还有些小小的负罪感?
言先生一向是以顾客的感受为出发点的,只要效果一样,本质上稍有偏离,言先生也是不会介意的。
在一个多小时的谈话后,言先生还很善意地给他留下了几个幼儿看护的电话,然后还给他出了几个挽回老婆的主意——如果不是把老婆气得回了娘家,一大老爷们何至于上班还带着孩子如此凄惨?这话一出,安迪更是对言先生的“张医生”身份深信不疑,连连点头答应说自己会和“销售部管事的”联络打点好,也省得言先生再跑这一趟。
送走了安迪(原本一直说是言先生要走,结果走到最后,安迪都回去上班了,言先生还是没走成)之后,言先生立刻扒下了身上这件让他很不舒服的西装,坐回了原来的座位。
在旁边傻等了一个多小时的林晴也不说话,只是看着言先生,眼中带着六分无奈和四分哀怨。
这小子如果是个女孩,说不定我还真会犯姜华的错误。言先生定了定神,笑着问道:“如何?”
林晴由衷地苦笑道:“厉害!你根本不需要什么言咒,你这张嘴就能把死的说成活的了!”
言先生歪了歪头,伸了个懒腰道:“好吧,那我们走吧!”
林晴一愣:“走?走去哪儿?”
“去你家看上一看,如果真的有东西被你从死的给说成活的了,那我就帮你把他们再说死回去!”言先生说着站起身便往门外走去。
这个言先生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林晴叹了口气,只得跟了上去。
第二卷:Y阳眼 第四章:老宅惊魂(一)——五个声音
更新时间:2009…8…6 13:56:21 本章字数:3886
所谓的游魂或是缚灵,甚至是其变异成的“怪”其实绝大部分都是对人无害的,有害的基本上只有其中很少的一部分,言咒师管他们叫“凶灵”或是“地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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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是言先生看到林晴家房子的第一反应。
有这样的反应倒不是因为房子大得有多夸张,无数次进出过大富之家的言先生,对于那种指着一个高耸入云的山峰说“那是我家后院”的公子哥都已经是司空见惯。这栋房子大也不算非常大,不过也能算是一栋两层楼的小“别墅”了,但它老旧的程度却足以让任何人张口结舌。
套用冯巩的一句话来说,那就是“大房子里咱是最破的,破房子里咱是最大的”,瞧那都已经长出苔藓砖石墙,瞧那已经岌岌可危的木质梁柱,这还没进门言先生已经开始觉得,住这儿还真不如就住大街上,被房梁砸死的概率还小一些。
“我如果是鬼,我都不敢住这儿。”言先生推了推大门,门没开,不过支架却已经开始摇晃作响。
“会嘛?我觉得挺有趣啊!”林晴笑盈盈地推开言先生道:“这门不是这么开的。”说完他抬起那条优雅的纤纤细腿,往前狠狠一踹,门立刻拖着吱呀如尖叫的转动声,缓缓地打开了。
“……”言先生刚想说句什么话讽刺一下,却被开门后无故吹出的一阵Y风,把到嘴边的话给吹了回去。
好吧,老宅,Y风,这就是恐怖片里典型的“请进来被鬼搞得生不如死吧”的鬼屋。
“如果来点房屋晃动,鬼音呢喃的效果,我就真的相信这里有鬼了。”言先生走进屋子里,环顾左右,自言自语道。
“啊!”林晴想要阻止言先生说下去,不过已经来不及了,他有些无奈,又有些习以为常地叹了一口气:“你不该那么说的。”
话音未落,言先生忽然感觉到脚下的地板有些微微颤动,屋顶的每一个房梁都开始发出痛苦的惨叫声,藏在各个角落的灰尘都被震了出来,整个房间立刻被这沉重的烟雾笼上了一层厚重的Y影。
“你是有多久没清理过这个房子了?”言先生皱着眉,捂着口鼻问道。
“咳咳……你是不是之前……咳……都没听我说过话,我三个月前……咳咳……就离家出走了!”灰尘呛得林晴咳嗽个不停。
“那这位是你的父亲,还是你的爷爷?”言先生眯起眼,指着前方问道。
在两人的身前,灰尘开始不规律地运动起来,有些地方灰尘聚集的密度可以让任何人退避三舍,但有些地方却开始逐渐变得“一尘不染”。
渐渐地,灰尘停止了没缘由的移动,而一个由灰尘绘出的模糊人形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这是一个比言先生还要高一个头的巨“人”,他身形瘦长,躬着背,双手齐膝,手指似乎很修长,其他的细节,基于灰尘的“表现力”实在有限,这“人”没有清晰的五官,只是在应该是嘴的位置,有一处没有灰尘的空隙,估计这在毕加索流的绘画里,就能算是“口”了。
“嗯,鉴于我的父亲只有一米七,所以我猜这位是我的祖父。”林晴对着“灰尘人”端详了半天才能确认。
得到了林晴的确认,言先生对着“灰尘人”笑道:“好吧,林老先生,我是您孙子——虽然我猜你死的时候还不知道你有孙子——的朋友,我今天来这里是帮您孙子的忙,请你滚出这个房子的!”
“什么?”做梦也不会想到言先生如此坦白的林晴,不禁大声尖叫道。
接着,灰尘人用他的怒吼,回应了林晴的尖叫。
这是一种很难用言语描述的吼声,既不洪亮,也不低沉。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种声音肯定不是在人声可以到达的频段里,有时像是将麦克风对着扩音器时产生的尖声共振,有的时候又像是破旧的马达在你的耳旁低声轰鸣,忽高忽低忽近忽远,言先生倒还好,林晴说到底还只是一个孩子,在浑身发抖的同时,反胃的感觉也直冲其脑顶。
“你可千万别吐啊,这里已经够脏了!”在这档口,言先生居然还有闲情转过头先对林晴抱怨两句,接着,他才转回来对着眼前的“灰尘”大吼道:“给我闭嘴!”
让林晴张口结舌的事情发生了,被言先生这一吼,“灰尘人”居然就真地停止了那诡异的吼声。“古……古……恩……恩”闭上了嘴的“灰尘人”,开始发出奇怪的单字节音符的声响,而且还夹带着类似喉音的咕哝声,像是被谁用力掐着脖子时说话的效果。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让我们‘滚’是吧?”言先生“善解人意”地叹道:“可是你连个‘滚’字都说不利索,做鬼做得也太不敬业了,我给你回一个字吧!”说着,言先生忽然将左手伸到灰尘的“面”前,手掌一翻,一个打火机出现在他手里。
“火!”言先生笑着吐出了这个字,然后手指一拨,一簇火苗忽地便升腾了起来。
“啊!”火光一亮,灰尘人便难得清晰地爆出了一声尖叫,所有的灰尘一下子便四散而去,不消三秒,所有的灰尘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林晴张大了嘴站在一旁,言先生笑着将打火机抛给了他:“告诉你一点常识,所有的东西——不管活着的还是死去的,不管是不是人——都怕火,你留着傍身吧!”
林晴愣愣地接过打火机,自言自语了一句:“可没哪个老师教过我火还有吓跑鬼的作用……那你呢?你怎么办?”
“不用太紧张兮兮,不过就是一个地缚灵罢了。”言先生一脸的不在乎:“他们能做的最多也就是发出一点怪声,让东西移一移位置什么的,最多也就是像你刚才看到的,用水汽或是灰尘变出个人形来吓唬吓唬人。不过说来也奇怪,怎么一个死了多年的老鬼魂会突然被自己的老破房子给束住……”
“抱歉,”林晴忍不住打断言先生道:“你可能忘记了我是个有Y阳眼的小孩儿吧?你觉得我见过的鬼还少么?如果他真的只是吓唬人,你觉得我会找上你么?”
“那他还能做什么?”言先生笑着蹲在林晴身旁,摸了摸他的头道:“孩子,再教你一个常识,如果一个鬼都无法发出人类可以理解的声音,说个‘滚’字都那么困难,那它可能连自己曾经是人这件事,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像这样的鬼,对人没有害处的。”
“哦?是吗?”
正当言先生乐呵呵地摸着林晴的头,难得地像一个大人一样善待小孩儿时,一个Y沉的声音忽然在言先生的耳边响起。
这个声音不属于林晴,不属于言先生,也不属于方才发出怪声的“灰尘人”。
这是第四个声音,一个低沉的中年男声,声音清晰明亮,丝毫不带任何的杂音。
——这个声音的主人离我很近,我却一点都没有发觉。
——这个声音很清晰,如果他是一个鬼,他就不单单是地缚灵,很可能是非常危险的“地鬼”。
声音来得很突然,但言先生的大脑已经开始运转了起来。
而霎那之后,当言先生感觉到颈后传来一阵杀意时,他已经分析出了一些事,并且迅速地作出反应。
言先生突然横地便往下一倒,同时对着林晴大吼道:“点火!”
就在言先生往下倒的过程中,他的后颈处已经感到了一丝冰凉。
那是一种被利刃险险掠过时,人身体本能产生的一种不寒而栗感。
林晴也听到了那个声音,但不同的是,他认识这个声音,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所以他的反应更加快,更加地本能,当言先生往下倒去的那一瞬间,在那个“点”字刚刚出口的一刹,林晴已经使上生平了最大的劲,点着了手上的“生命之火”。
火光一亮,躺着的言先生和站着的林晴几乎同时看见了一张脸。
一张几乎透明的脸。
不过随着火光的闪现,那张脸立刻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听“叮”的一声,一个物体反S着火焰的光芒落到了地上。
言先生拿起了那个闪着金属光芒的东西细一看,忽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居然是刮胡刀……”言先生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无奈地叹道。
“又来了!”举着打火机的林晴这时候又看到了远处有好几个星星点点的东西,高速地像他们飞来。
“妈的,这回亏大了!”避无可避的言先生看了眼身后的林晴,只能张开双臂挡在小男孩和“飞来物”之间,双眼一闭。
“坚”
就这样,这个房间里传出了的第五个声音,瞬间便被金属的碰撞声给掩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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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编辑要求,要让故事尽量提速提速,争取从三轮的速度,提到电瓶车的速度……
第二卷:Y阳眼 第四章:老宅惊魂(二)——斗缚灵
更新时间:2009…8…6 13:56:21 本章字数:4568
没有任何的方法,可以将已死的东西再“杀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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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晴是个很聪明的小孩,别人常常这样夸他,而林晴对此也并不谦虚。
林晴的聪明之处在于,他能很好地很快地接受现实,然后转化为对自己有利的方面,加以利用。这可不是他这个年纪的小孩都有的能力。
就像之前,当林晴看到从天而降的言先生时,他没有看见一个怪物,或是一个超人。
他看到的是一个转机,一个可以挽救自己人生的转机。
而现在,当这个男人张开双臂挡在自己的身前时,他第一次看到了,一个他可以依靠的背脊。
疼,好疼。
“坚”字言咒虽然可以让言先生变得铜皮铁骨,刀枪不入,但并不会减轻触觉或是痛感。而现在言先生也知道了一个事实:原来刮胡刀的刀片,打在身上会比子弹还疼。
不过幸好言先生干这些事也不是一两天了,皮R之痛还是忍得了的。比起身上的疼痛感,心疼的感觉才更让言先生郁闷。
娘的,还什么东西都没看见,甚至连约契都还没定,自己就用了一个言咒,要是养成了透支信用卡的习惯,可不是什么好事啊!言先生在此时此刻还有闲心提醒自己,以后得先和别人订了约契,再进别人的家门。
当第八片刀片在言先生的左肩留下了一条白印之后,“飞刀”的攻击似乎告一段落,整个房间似乎重新回归了平静。
“没事了?”林晴躲在言先生的背后,探出头问道。
“如果被一只地缚灵和一只地鬼同时攻击算是没事的话,嗯,我们现在没什么其他事了。”言先生头也不转地问道:“你对这里很熟悉是吧?”
“当然,这里是我家,你问这么干什么?”林晴有些不明所以。
言先生继续问道:“我需要你去找一张a4的白纸,一个红色的水笔,最好还要瓶白酒。你需要多少时间可以搞到?”
“呃,让我算算,大概是我们从大门直接走出去的时间的100倍!”林晴有些崩溃道:“你已经看到了,这里确实有鬼,正常人的做法,不该是先离开这里,再想办法么?”
“哇哦,欢迎来到言先生的世界!”言先生耸了耸肩道:“在这里没有‘正常人的做法’,只有言先生的处世原则——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完!”
——本来只是来探查一下情况,但既然已经用了“坚”字咒,没理由就这么退出去,白白浪费这一年阳寿换来的效果。言先生可是一个斤斤计较的“商人”,赔本抽身这种事,言先生是绝对不会做的。
林晴没有办法反对言先生,因为他只有依靠这个男人,没有其他的选择。这就像是一场赌博,只不过现在轮到林晴加注了。
“如果我父亲和我祖父没有撕纸或是吃圆珠笔的习惯的话,那些文具在二楼左手边的房间;至于酒,可能在另外一个房间,我得花些时间找一找。”林晴一边缓缓地向楼梯移动,一边低声道:“不过我现在也看不到他们在哪儿,我怎么保证他们不会在我上楼的时候将我撕成两段?”
“他们不能,即使他们中有一个是‘地鬼’,但地鬼能做的也至多就是隔空移物,任何一个灵魂体都不可能将一个活生生的家伙撕成两半,你电影看的太多了。”言先生指了指自己道:“我会把他们引出来,你拿着打火机上去,别开眼看他们,就不会有事了,快去快回!”
“不开?”林晴愣然道:“如果不用Y阳眼,我怎么看到他们在哪儿?”
“你不需要去看,我来负责看的事。”言先生说着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Y阳眼除了能看见鬼,也会吸引鬼魂,我来教教你它的正确使用方法吧!”
“开”
这是言先生同一天内,第二次用到了“言咒眼”。
现在时间其实只有下午两点多,但在采光效果非常差的老破屋内,除了门口的范围被阳光所铺满,其余的门窗都被厚重的帘子所挡着,光线几乎都透S不进来。而言先生左眼中发出的绿光,犹如一盏明灯一般,随着他头的转动,照亮着房间里每个阳光无法触及的角落。
“来啊,宝贝!如果不想晒太阳的话,就到爸爸这里来!”言先生一边挑衅着,一边搜寻着鬼魂的痕迹。
终于,当言先生的“绿色视线”集中在了门厅中的一个大橱柜上时,有一股灰尘忽然从柜门之间飘散了出来。
魂,喜Y气,惧阳气,好暗,畏光。
Y阳眼会散发出一种非人的强烈Y气,缚灵们会不自觉地被Y气所吸引,这也就是为什么能见鬼的人,总是比较容易“见鬼”的原因。
而现在,“灰尘人”的残留的理智命令自己躲藏起来,但他身体的某部分还是不自觉地被可以发出相似Y气的“言咒眼”,给“拽”了出来。
对于言先生来说,捉鬼和钓鱼其实差不多,都是先给个饵食,接着在后面藏个钩子——而钓鬼的银钩,就是那晴空中的烈日。
灰尘刚一出现,言先生就立刻捡起地上的刀片,用力甩向了挡住窗户的帘布。
只听轻轻的“噗”的一声……什么都没发生,刀片勉勉强强够着了帘布,不仅没能割裂出什么口子,甚至都没能让窗帘晃动一下,刀片就都无力地掉到了地上。
“……不好意思,忘记自己用的是‘坚’,不是‘力’了!”言先生尴尬地笑了笑,立刻往旁边斜跨出几步,抓起一旁的椅子(唉,需要的时候主角总能抓起一些奇怪的东西……),用尽吃奶的力气大喝一声,扔向了同一扇窗户。
那些从柜子里飘出的灰尘,似乎发现了言先生的意图,立刻从各个角落中再度召唤出了它们的“伙伴”,在窗帘前筑起了一堵R眼清晰可见的“灰墙”。
唉,言先生叹了口气,看来这位爷爷级的鬼魂不仅实力不行,连脑子都不怎么好使。拿灰尘去挡住飞来的椅子,那真可谓是“蜉蝣撼大树,一动也不动”了……
果然,那堵“灰墙”甚至不能拖延“飞椅”一微秒的时间,便被其卷起的风吹得四散开来。木椅裹着窗帘撞碎了玻璃,而随着破裂而出的玻璃碎片飞舞到了空中,光线也同时从窗口撒了进来。
阳光与溅落的碎玻璃折S出的光亮,勾勒出一副奇异的美景,就像是下起了一场黄金色的雨。
每个人都喜欢金光闪闪的东西,但对于“不是人”的家伙来说,shining的东西就不是那么诱人了。
因为试图阻挡木椅,所有的灰尘都集中到了窗户附近,而当阳光透S进老屋,它们立刻第一时间沐浴到了“温暖”的阳光——不过对它们来说,似乎“温暖”得有些过头。
灰尘人——虽然现在都没有形成完整的人形——发出了比玛丽亚凯莉的海豚音还要高几个八度的尖叫,那声音中饱含的痛苦,就像是有人拿着火把灼烧着他每一寸的肌肤一般。
这个就是与“狼嚎”齐名的“鬼哭”,可以让任何生物都不寒而栗的,来自Y世的痛苦嚎叫。即使是言先生,都被这高频的惨叫震得有些耳鸣。
在“鬼哭”声中,飘散的灰尘立刻以惊人的速度飞窜而走,拼命逃往阳光无法触及的Y暗角落。
缚灵皆畏光,但这并不表示阳光可以“杀死”缚灵。事实上没有任何的方法,可以将已死的东西再“杀死”一次。
要想真正地“消灭”缚灵,方法只有两种,第一种就是将他们所剩的阳寿耗尽,让他们可以彻底地“死”个干净:道家和佛家管这个仪式叫“荐亡”或是“超度”,而言咒师们管这个叫“送灵”。
言先生虽然也很想直接地将这些家伙们给“送灵”了,可以“送灵”方面的言咒却不是言先生的特长。如果有谕家的人在这儿,那事情就好办多了。言先生叹了口气,想是这样想,他其实宁可面对上百个地鬼和凶灵,也不愿意再和谕家的人有任何的瓜葛。
所以不擅长“送灵”的言先生,只好选择第二个方法:释灵。
所谓的释灵,其实就是将缚灵的灵体打散。如果灵魂体撕裂得足够碎,并保持它们足够时间内无法复原的话,即使不能彻底消灭缚灵,也可以让他们失去为人的理智,转变成较为无害的“怪”。
打散缚灵灵体也有很多种方法,其中一种就是让多年不见光的它们忽然曝露在阳光下,这样虽然不会直接解决它们,却可以让它们在短时间内无法复原。
这就足够了,这样就至少先搞定了一只,接下来只要拖住另外一个,林晴就有足够的时间去找到言先生所要的东西了。
但是那“另外一只”又在哪儿呢?言先生很清楚,“飞刀男”是和“灰尘人”(言先生这么快就已经帮他们取好外号了)可不是一个等量级的对手,对方非但能完整地保留下自己的“人形”,而且还可以以高速移动些分量不重的物体,即使是在“地鬼”之中,他也算是能让人极其头痛的类型了。
“来吧,小宝贝!”言先生无法用言咒眼找到任何另外一个灵体的痕迹,只好继续着嘴上的挑衅:“你的父亲已经被你爷爷我晒成灰了,如果你再不出来,我就打开另外一扇窗户,给你来个日光三温暖!”
言先生在说话和使用言咒眼时,他的背都一直在从门口透进来的光线可以照S到的地方,这样他就可以不用担心像之前那样,被从背后忽然出现的幽魂袭击了。
但现在,在言先生看不到的背后,一个模糊的人影悄无声息地开始成形。
“他”的下半身虽然还没有几乎只是一团雾气,他的轮廓虽然还若隐若现,但他的脸却已经五官分明了。
这是一张冰冷的脸庞,一张毫无生气,几近透明的面容。
阳光静静地穿透了他的身体,就好像穿过了普通的空气一般。
他就这样“站”在言先生的身后,言先生却毫无所觉。
于是,他笑了。
当嘴角上扬时,他的脸上多出了两个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