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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咒师(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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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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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他就这样“站”在言先生的身后,言先生却毫无所觉。

    于是,他笑了。

    当嘴角上扬时,他的脸上多出了两个清晰可见的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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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本人是慢工类型的,新年期间又要给上司家拜年去……(惭愧惭愧)

    竭力保证日更,不过一日双更或三更这种事,额,我尽量尝试吧……

    祝各位读者新年快乐,牛年吉祥,万事如意,喜气牛牛……

    也希望这部作品不会因为太没有存在感而扑街……

    第二卷:Y阳眼 第四章:老宅惊魂(三)——灭地鬼

    更新时间:2009…8…6 13:56:21 本章字数:6818

    无论做什么事,都要有三个以上的后备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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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好凉。

    正专注于搜寻鬼影的言先生,忽然感到一阵透心的凉意。

    那种冰凉,就像是有人把言先生的心一下子给丢进了冰窖之中。

    没有三秒钟,这种寒意已经顺着血管流遍了言先生的全身,言先生的手脚都开始变得僵硬起来。

    这绝不是什么错觉,这是……言先生脑筋一转,已经明白了自己现在处于一个怎样的困境。

    “鬼爪透心?”言先生闭上了眼睛——因为他知道他已经没有使用言咒眼的必要——忍痛道:“一个才死了两年的‘地鬼’,怎么会用这种招数?”

    “怎么?‘爷爷’不替自己的‘孙子’开心么?”言先生都可以听出藏于这空D声音之下的笑意:“是不是‘孙子’我让您‘寒心’了?”

    言先生深吸了一口气,苦笑道:“下次我绝对不瞎喊自己爷爷了,这年头人都喜欢装孙子,没想到鬼也好这口!”

    不必回头,言先生也可以猜得到现在自己的背后是怎样的一副情景:一个人形清晰的幽魂正站在阳光下,而且他的一只手还穿过了自己的背脊,伸到了自己的体内。

    “坚”字言咒可以让言先生皮“厚”三尺,刀枪不穿,不过这个言咒毕竟只能防范有形的攻击,却不能挡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手”。

    鬼惧阳气,与之相对的,虽然没有R身的鬼怪本身并不能对我们造成伤害,但鬼怪们身上所带的Y气对于生者来说却也一样是慢性毒药。在小时候听到的鬼故事里,常有被鬼怪缠身的人会身体越来越差,陡生各种疾病,也就是这个道理了。

    在人身体内,阳气最盛的便是五行之器——也就是我们所说的“五脏”。而如果这五脏被Y气所侵,人就会立刻感到剧烈的不适,轻者呕吐腹泻,重者甚至可能会危及生命。

    “怎样?你的手是不是像被火烧一样疼痛?”言先生已经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已有些减缓,但他仍强撑着不倒下,因为他知道,他背后的家伙也不会好过到哪儿去。

    不过那幽魂的声音却平静如常:“我也可以感觉到你的心跳,你不要以为能唬得住我。一只手臂换一条命,我何乐而不为?”

    妈的,头脑居然都这么清楚,这下碰上扎手的点子了!言先生的牙齿已经开始打起了颤,看来现在也只能再用一个言咒了,事实已经不容言先生多想,他重新张开了那绿色的眼,几乎是竭力地吼出了一个字。

    “旺”

    烫,好烫。

    幽魂的手在燃烧,那煎熬人心的灼热正吞噬着自己仅剩的灵魂之臂。

    但幽魂在忍耐,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人只会比自己更痛苦。

    不过,当那个比自己的声音还要低沉上数倍的诡异声音念出了一个“旺”字之后,幽魂忽然将手抽了出来。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收手,他也没命令过自己的手臂放下“目标”,但当他的手掌感到了手中滚烫的东西再度升温时,那灵魂中仅有的一丝本能已经让他收回了手。

    就好像原来幽魂握着的是一个滚烫的火球,但现在,那个火球中却喷S出了地核深处的岩浆,再晚一瞬,那地狱之火就会将灵魂也燃尽。

    这是怎么回事?幽魂显得震惊不已。

    而此时,言先生也开始了他的反击。

    现在的城市发展之快,可谓是日新月异,而很多老城市里的文化遗产,我们现在也只能在一些清末民国初期的电视剧里看到一些影子了。

    在这些但凡和历史有一点瓜葛的电视剧中,我们必会看到的东西有这些:茶馆里拉二胡卖艺的父女(女儿常常被富人强抢做丫鬟或小妾);举着“某半仙”旗子,带着一副墨镜,见人就说“你有腾龙伏虎之相”什么的(而且但凡出现,随便说啥九成九是准的)算命的;卖烧饼,卖冰糖葫芦,卖各式各样我只见人砸,从来没见人买过的小东西的小贩,还有天桥耍把式的艺人。

    说到天桥卖艺,就得说老北京的天桥八怪。那些名声最大的“艺人”,穷不怕丑孙子等等的,大都是些说相声的,扮丑讨笑的,以破旧的锅碗瓢盆敲击音乐的,还有卖大力丸的。不过这些我们在电视机前都是看不见的,我们能看见的,不是踩高跷,卖把式,就是卖儿卖女卖自己,顺带胸口碎大石。

    哦对了,还有举着一注高香,张口就能喷出几米高的火柱的杂耍艺人。

    当林晴终于找到了白纸、红笔和一瓶瓶身上已经积灰三寸厚的白酒(林晴也不知道过期了三年的酒还能不能喝),小心翼翼探出头查看楼下情况时,他看到的一切,让他误以为是打开了电视,切到了某个烂俗的清朝剧的频道。

    因为林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言先生一边身体向后仰,一边从嘴里喷出了一条长长的火柱。

    “啊!”幽魂被迎面而来的火光一冲,那如空气般透明的躯体,立刻便四散了开去。

    “啊!”为了给幽魂一个出其不意而后仰着“喷火”的言先生,因为自己的腰力不足以支撑“铁板桥”这么高难度的姿势,外加他刚才被Y气入体,身体一下子还没调试过来,只听“噗通”一声,言先生便重重地,四脚朝天地摔在了地上。

    “言先生,你要的东西我搞到了!”林晴在楼梯上喊道。

    言先生躺在地上一转头,右眼看见了在挥舞着白纸和酒瓶的林晴,左眼却看到了一阵聚集的Y气,正朝林晴那儿涌去。

    糟糕!言先生一边起身,一边大声吼道:“打火机!点火!”

    林晴的反应也很快,虽然他按言先生说的,并没有“开”Y阳眼,不过他将所有的东西都握在右手里,而左手则一直将打火机紧紧攥着。当言先生一说话,他立刻便打着了火。

    在火光的映照下,林晴第一次在没有用Y阳眼的情况下,看见了“鬼”的脸。

    那是一张多么熟悉的脸庞,一张属于林晴父亲的脸庞。

    看到林晴手中的火焰,幽魂的前进势头一顿,也就在这一顿之间,言先生已经踏上了楼梯。

    现在的情势,等于是在楼梯高处的林晴,和在下方的言先生,将这个“地鬼”给夹在了中间。

    “上楼!”言先生又吼了一声,接着也不管林晴有没有听见,张开嘴又是一口火焰喷出。

    林晴就像是和言先生排练过一般,言先生话刚一出口,他立刻便两步跨到了二楼,而此刻言先生喷出的火焰刚好从他的脚底掠过。

    幽魂发出了类似“灰尘人”的低吼,接着便又像雾气一般消散而开,躲过了言先生的又一次“喷火”。

    地鬼不像是普通的地缚灵,他们虽然不喜光,却不畏光,而且即使是火焰,也只能将他们的灵体打散几秒钟。

    但借着这几秒的空档,言先生已经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二楼,转身面对楼道口,将林晴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对着还没重新聚集到一起的地鬼又喷了一记火。

    地鬼比地缚灵的灵体密度要大上许多,因此普通的火光和阳光不能伤害到它,而同时它也可以移动一些质量较轻的物体。但也因为灵体的密度大,地鬼并不能像普通的缚灵一样穿墙而过。虽说只要给它五厘米宽的缝隙,地鬼便可以像云雾一般飘过去,但如果面对的是禁闭的门扉,地鬼也得和人一样,拿钥匙开门。

    换句话说,现在言先生二人呆在了二楼,地鬼想要抓住它们,也只能从楼梯处上去——不过对着楼梯口不停喷着火的言先生,显然不会轻易让它上来。地鬼在几次上楼都被火光冲得四分五裂之后,情势一下子陷入了僵持。

    “给我纸笔,还有把酒瓶开了,也给我。”视线盯着楼道口目不转睛的言先生,对着身后的林晴吩咐道。

    林晴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赶紧依言行动起来。言先生左手接过纸笔,右手拿过酒瓶,二话不说先咕哝一声喝下去了半瓶。

    “喂!”林晴惊叫道:“别喝得太多!”如果言先生这时候醉倒在一旁,林晴的麻烦可就大发了。

    林晴不知道,言先生刚被Y气入体,接着又用“旺”字言咒的效果硬是拉旺内火,甚至还强行将内火由虚转实从口中喷出,这些虽然看上去很厉害,但实际上是很伤身的,现在言先生身体已经Y虚到了极致,如果再不喝些酒暖暖身,麻烦可真才大发了。因此虽然言先生一开始要白酒的用途,并不是为了喝,而言先生其实也不怎么胜酒力,不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只好因时制宜了。

    酒一下肚,身子立刻暖了起来,言先生将酒瓶放打一旁,展开白纸拿起笔,四下望了望,好像在找什么。

    “放在我背上写吧!”林晴心领神会地了解到了言先生的意思,赶紧手扶着膝盖将背放平。

    言先生一边将纸在“写字板”上铺开,一边笑道:“你简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林晴苦笑道:“只要你能把那俩家伙解决掉,你把我当成被肠虫清打出来的蛔虫,我都没有意见!”

    言先生笑了一下,没再答话,他一手握着笔在林晴背上的白纸上写划着,一手握着酒瓶,时不时张口对着楼梯口就是一记喷火。

    又这样“进攻—喷火—散开重组—再进攻”重复了三次以后,言先生发现地鬼的攻击频率开始放缓,而在第五次之后,地鬼更是彻底地安静了下来,没有再尝试从楼梯硬攻。

    “怎么?他走了么?”发现身后的响动停了下来的林晴小声问道。

    确认对方已经不在楼梯口后,言先生转身专注于白纸上的书写,嘴上淡淡回道:“是这样是最好,我只恐怕他是在找其他路上来而已。”

    其他路?林晴抬起头紧张兮兮地张望,是那扇房门之后?还是在那张窗帘的后面?

    屋内那落针可闻的死寂,反倒让林晴越发不安起来。

    “我眼‘开’得太久了,需要休息一会儿,你替我看吧!”言先生说完用力勾出最后一笔,总算完成了他的“书法”。

    林晴皱着眉头看着言先生用红笔划了半天的白纸,疑惑道:“这是什么?是繁体字?还是什么鬼画符?”

    这是一个由一大堆林晴也认识的方块字堆出的“字”,但任凭林晴再怎么猜,也猜不出这个字念什么,或是什么意思。

    如果把这个字拆成上中下三份来看,最底下的最简单,是一个“心”字;他的顶首部分是由“日,系,言,系,干”五字一列所组成;而中间则由“月,长,马,长,戈”五字一线排开。整个字由十一个偏旁构成,但却完全没有任何一个侧重点,就只这一个字,就看得林晴头晕眼花。

    “你不用管它是什么字,只要知道它能帮我们解决你的死鬼老爸就行。”言先生说着用力将纸在空中抖直,接着一掌拍中自己的小腹,一口白酒便从言先生的胃中反刍而出,喷洒到了纸上。

    “本来应该是用英幡的黄布,配上加了猫血的朱墨,再喷上陈年的纯五粮Y的,”言先生看了看手上的酒瓶,叹道:“现在也只能期盼说a4的复印纸,加上红色水笔和过期的白酒能达到同样的效果了!”

    “在那边!”没心思听言先生废话的林晴“开”了Y阳眼,没一会儿就发现了痕迹:“在厕所门的后面!”

    “是顺着下水道上来的么?”言先生还有闲心称赞道:“既悄无声息,又可以通过水洗减弱阳气对自己的损害,你的父亲脑袋还真的挺好使的!”

    “现在是夸他的时候么?”林晴赶紧躲到言先生的身后:“还是快想办法解决他吧!”

    “解决我?”这时,那个空灵的悠诡之声,忽然从林晴所指的门后传了出来:“就凭你们?就凭你的那点小火?”

    言先生没有回答,只是盯着门,准备门一打开,便一口火将那个地鬼给喷回去。

    不过门没有开,反而在门后传来了一阵潺潺流动的声响。

    那是……水声?那个地鬼想做什么?

    这是第一次,言先生碰到了自己完全无法预判其动向的对手。

    “呵啦”,门在这个时候没有征兆地,缓缓地打开了。

    言先生深吸一口气,如龙吐珠一般,对着厕所一口气喷S出了一条长足有五米的火柱。

    火光,照亮了整条走廊。

    但这次,没有再度飘散开的雾气,也没有低沉或尖声的“鬼哭”,有的,只是一道几乎和门一样高的“水之墙”。那道“水墙”折S反S着火焰的光,那似真似幻的场景煞是漂亮。

    “水墙”虽然很薄,一遇到火焰便化为了蒸汽,但言先生的这一记火柱却将将被“水墙”给抵消了个干净。

    在水火相交,光芒闪烁过后,漫溢的水蒸气充满了整个过道,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就在这白蒙蒙的雾气中,一张“脸”在雾气中带起了一阵风,从厕所“吹”到了言先生的面前。

    渐渐地,蒸汽还是在言先生面前集中,化成了一个人形。和刚才相似,蒸汽所绘出的轮廓仍尚不清晰,但幽魂的五官,却已然清晰可见。

    他有一双不似男人该有的,水灵灵的大眼睛——和林晴的一样。

    他看着言先生,忽然笑了起来,他笑得时候“脸”上还会有两个深深的酒窝——也和林晴的一样。

    “你的喷火术有它的时间间隔,而且和我重新组合的时间差几乎一样。”“蒸汽人”说话的声音显然没有刚才清晰,偶尔还会有些含糊,显然“纵水做墙”对于地鬼也是一件轻松的活儿。不过他笑容中的自信,言先生却听得出:“现在你的‘火’被我的‘水’灭了,我还在你的眼前,你还有招么?”

    言先生也笑了,“蒸汽人”发现,虽然言先生没有酒窝,笑得也不漂亮,但他的笑容却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危险的魅力。

    “言先生定理第四条:无论做什么事,言先生都有三个以上的后备方案。”言先生笑着向下指了指:“更何况我还有我的‘重孙子’帮忙!”

    “蒸汽人”低头往下一看,发现不知何时,林晴已经从言先生背后绕到了身前,手上还拿着那张被喷过白酒的“鬼画符”。

    他不应该认识白纸上的这个红字,他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都从没有看过任何一个与这个字相似的字符。

    不过现在,当幽魂看到这个字的瞬间,毫无缘由的,他懂了。

    他不但认识这个字,而且还很清楚它的效果。

    他惊叫,高声的惊叫。他试图用“鬼哭”来干扰言先生。

    但是没用,林晴已经将那张纸抛到了空中。

    他转过身,想要逃跑。

    他是那么慌张,甚至忘记了自己可以立刻变成空气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选择了迈开双腿,像人类一样地逃跑。

    他没有时间思考,他只是想跑。

    晚了,一切已经晚了。

    言先生张开了眼睛,那个低沉得让幽魂都觉得毛骨悚然的声音再度响起。

    那声音在他耳中听来,就像是为他敲响的丧魂钟。

    言先生的手伸出,按在了飘飞在空中的白纸之上。

    接着,他用那仿佛是从幽冥深处传来的声音,念出了那个字,那个在言家的言咒中,代表着最强破坏力的字。

    “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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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几近L奔了啊,只有一章半的存稿了……哎,谁叫我是慢工男t-t

    第二卷:Y阳眼 第四章:老宅惊魂(四)——硝烟过后

    更新时间:2009…8…6 13:56:21 本章字数:3520

    “一般”或“普通”这类的词,是注定与言先生无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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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气于点,由点及面,渡气为力,以力破敌,是为“破”。

    不久之前还有人和言先生说过,身体强化类的言咒,和一些中国功夫有异曲同工之妙。而其中的“破”字言咒的原理,更是和气功如出一辙——将全身的气集中到一点,将之压缩,并在一瞬间转化为力释放而出,产生巨大的破坏力。那些年逾花甲的气功大师,一样可以通过那神秘的气之运转,毫不费力地裂砖碎石。

    气功的效果就已如此,那被言先生称为是“作弊捷径”的言咒效果又会如何呢?

    言先生第一次使出“破”字言咒时,他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莽撞少年。当时的他只使出了这个言咒三分之一的效果,就已经将一头老黄牛给挂上了他老家村头的柳树。至于这个言咒的真正效果到底有多大,言先生自己也不知道。

    而这次,他依然没有这份幸运了解这个言咒到底有多强。

    因为地鬼最后一刻的“鬼哭”,林晴被震得头晕目眩,等他的晕劲儿过去,一切也都已经结束了。

    这一切结束得是那么悄无声息,以至于林晴都都没有反应过来,事情就已经结束了。

    没有天崩地裂,没有飞沙走石,甚至没有一丝响动,就连那张被十一个汉字塞得满满的a4纸都和之前一样,丝毫无损。

    不过与此同时,那个之前搞得言先生狼狈不堪的“地鬼”,连带着之前弥漫在空气中的水汽,都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到底发生了什么?林晴用自己的Y阳眼到处张望,但他的“父亲”却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消散得连一点踪迹都没有留下。

    自己的噩梦,莫非就真的这样被言先生毫无动静地给解决了?林晴有些兴奋,又有些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向言先生的脸。

    不过言先生的表情却并没有如林晴预测的一般轻松,相反的,言先生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紫,实在Y沉的可以。

    “破”字言咒的威力,被白纸红字的“驱魔咒”给转换成了“Y爆”,“Y爆”所喷发出的Y风将“水做”的地鬼给吹了个干干净净——其实未必需要阳气,足够强烈的Y气当头灌下,也可以将缚灵给撕成千万段的碎片。虽说Y气不会带来巨大的视觉效果,不过它们对于缚灵的伤害却是实打实的。

    究竟这个地鬼是不是真的彻底“魂飞魄散”了,言先生也不敢肯定,不过吃了这一记,这家伙会有非常长的时间都缓不过劲儿来,形不成人形倒是肯定的。

    但每个言咒都会有些副作用,“破”字言咒将全身的气集中到指尖压缩并爆发,意味着爆发之后,他会短暂地处于全身气血空虚的状态。

    别忘记了,言先生在之前才一口气喝下了半瓶的白酒。

    当言先生的气血一虚,酒劲一下子便冲上了头。加之之前的Y气侵入和强*内火出体,言先生现在的身体已经极致Y虚,没有什么气可以阻挡酒精发挥它最大的作用。

    于是乎,言先生感到脑子一热,热劲儿一下子充斥进他的五官,头晕的感觉随之而来。

    自己要醉了,言先生可以从林晴的表情上,猜出自己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

    “打电话给这个人,送我去他的医院。”言先生艰难地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名片,却在递给林晴之前,便“噗通”一声栽倒在地,昏睡了过去。

    林晴愣了好大一会儿,才敢上前探了探言先生的鼻息。

    呼吸非常稳定,甚至还发出了微微的鼾声。自己在担心什么?林晴哭笑不得地捡起了言先生身旁的名片。

    “李……李靖妙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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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小时后,某医院。

    “心率不紊,食道和胃部被轻度灼伤,酒精中毒,内分泌失调……”李医生看着手上的病例,又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言先生,幸灾乐祸道:“让我猜猜,你先把工业酒精喝进肚子里,然后再把点着的打火机也当配菜吃了?还是你把拉了引线的手榴弹当花生米下酒了?”

    言先生左手臂上挂着盐水(还是言先生恢复意识,取消了“坚”的效果后,李医生才把针扎进去的),嘴里啃着一块巧克力,口齿不清地反讥道:“我可没有你那么好的胃口,李靖‘妙’医生!”

    李医生笑了笑,转头对着病床边的林晴道:“那个字念‘穆’,肃穆的穆,我的名字是李靖穆,千万别听这个姓言的胡说八道。”

    林晴羞红了脸,不停地鞠躬道歉,想起他刚出打通电话时,甚至是之后帮忙他搬言先生上车时,自己一直在不停地“靖妙”“靖妙”叫个不停,林晴就可以想像当时的李靖穆有多尴尬。

    “不扯些有的没的了,我要多少时间才能恢复?”言先生吃掉了手上的巧克力,又折腾起手旁的一瓶蜂蜜来。

    李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一般情况睡一个晚上,挂几瓶药水也就可以了。我看你吃得这么欢,我想也不用提醒你‘多吃些高热量食物’了。”

    “多谢了,我会报答你的。”言先生说着拍了拍林晴道:“你去帮我到楼下超市买几瓶饮料给李医生吧!”

    林晴嘴角不屑地撇了撇,哼,想支开自己也不需要用这么假的把式吧?自己才刚救了他的命,他却这么不相信自己?林晴小孩儿的执拗劲儿忽地涌了出来,他大大地哼了一声,顶着一副不屑的表情走出了病房。

    “这简直就是缩微版本的言先生嘛!”李医生看着林晴走出门的样子,笑道:“你从哪儿捡来这个小鬼的?”

    “不是我捡来的,是他自己跟过来的。”言先生若有所思地看着那瘦小的背影,喃喃道。

    “最近是怎么了,你是属黑D的么?”李医生一边替言先生改着病历,一边调侃着:“之前是一个漂亮的小女生,现在又是一个可爱的小正太,是你真的这么喜欢我这医院的氛围呢,还是你的口味越来越重了?”

    “我如果不喜欢这个医院,当初也就不会去免费帮你了。”言先生摊开双手道:“我要的东西呢?”

    “猴急什么?像我会缺你短你似的。这是你要的‘重大疾病证明’,还有其他相应的东西,名字一栏我也给你空着了。”李医生说着将一堆文单递给了言先生,习以为常地问道:“这次又是要骗谁?又是让父母装病,来折腾那些不孝的子女这招么?”

    “刚刚相反。”言先生说着忽然拔掉了手臂上的针头,从病床上坐起了身:“这次要骗的是父母。”

    李医生皱眉道:“有关‘躺一晚上再出院’这句话,你是哪里没有听懂么?”

    言先生站了起来,直了直腰,转了转头,确认了身体功能都已经基本恢复之后,笑道:“你是说‘一般要住一个晚上’,你觉得我和‘一般’这个词有任何联系么?”

    有道理,李靖穆也没有留言先生的意思,事实上他还得为那些“丢失”的文件找些合适的理由,所以他也巴不得早些请走这位大神。

    “等你那位小娃儿回来,我该和他怎么说?”

    “就告诉他,说他这道甜点吃得我有些呛口,我得去吃吃‘主菜’调个味。”言先生又展开了他的坏笑。

    虽然脸色仍有些苍白,不过言先生笑容中的自信,却依然是那样强烈到惹人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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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啥,经过一些好心作者对于更新时间的建议,外加自己对自己最近的更新文章水平不满意,

    所以下次更新可能是后天中午。

    因为快要去上司家拜年了,所以得先攒够足质足量的更新

    或许我做人是矫情了一点吧……不太希望自己出现不管质量的“赶工现象”

    在此先向读者致歉一下。

    第二卷:Y阳眼 第五章:第二类感情缺失——谅解

    更新时间:2009…8…6 13:56:21 本章字数:4253

    人心就像是一个沙漏,沙漏的一端是愤怒,而另外一端则是爱。当一头被填满时,另一头必然只会是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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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城市是属于年轻人的,而潘威廉已经老了。虽然他今年也就五十多岁,不过他早已是满头白发,而他的心,也已死去将近十年了。

    从他将自己的儿子赶出家门之后,他的心就已经死了。

    是他自己扼杀了自己,他不后悔,却依然痛苦,痛苦的苍老着。

    “老潘,酱油用完了,我记得昨天不就让你去买了嘛?你就是这样,老是拖拖拉拉,如果你昨天就买了……”厨房里传来了妻子三十年如一日的絮叨,她似乎永远说不厌,永远也说不烦,正如自己永远都不会记得早一天去打一瓶酱油一样。

    接下来他会大声抱怨她的啰嗦,而她会反讥他的大男子主义,接着是一段无意义的争吵,等吵累了,他们便会安静地吃完这顿饭,明早他就会去将酱油打回来,为今天的争执画上句点。待到明天的晚餐时,她又会发现另一个空着的瓶罐,然后他们就会重复今天的一切。

    这是一个永恒的循环,一个潘威廉早已厌倦,却已无力去挣脱的循环。

    当潘威廉正准备“回击”的时候,门铃却突然响了。

    惯例,被打破了。

    惯例之所以为惯例,就是因为当它们被打破时,永远不会有好事发生——言先生定理,第五条。

    “夫人你好,我姓王,我是一名律师,我想和你还有你丈夫谈一谈关于你儿子的事。”门外那一袭黑色西装的男子一边从门缝里将名片塞给潘夫人,一边如是说道。

    正在做饭的潘夫人没有戴老花镜,看不太清这小纸片上写的是什么,所以她向沙发上的潘威廉招呼道:“老潘啊,快来,有个姓黄的……”

    “我都听见了,而且人家是姓王,不是黄!”潘威廉走到门前接过了名片,只瞄了一眼,便将名片扔到一旁道:“麻烦王先生你了,不过我们并没有什么儿子,我想你一定是搞错了。”

    “你这老家伙!”潘夫人瞪了一眼潘威廉,捡起了地上的名片,一边摆弄着保险锁的C销,一边对着门外的“王先生”笑道:“你别听这个老糊涂的,是小得叫你来的?来来来,快进来!”

    “我还没有糊涂到连自己有没有儿子都不记得!”潘威廉对着自己的妻子吼道。

    潘夫人也毫不示弱地回击道:“那你告诉我,当初被你扫出家门的人是谁?我在外面偷汉子生下来的野种么?”

    自从七年前潘彼得被赶出这个家之后,无论两人怎么争执,都不会去提到这个“不孝子”的名字,因为夫妇俩都知道,如果提到了他,那这场争执,就决不会轻易收场了。这些年过去,他们也早已养成了“不提那个人”的无声默契。

    惯例,再一次被打破了。

    “我知道潘先生您和我的委托人已经在七年前断绝了父子关系,不过我还是希望您能给我一点点时间,让我把我想说的话说清楚。”王先生进到了屋内,毕恭毕敬地对着潘威廉说道。

    “人家都这么客气了,你就听听他要说什么。”潘夫人还在一旁就势顺导:“万一是小得他有什么事呢?”

    “他能有什么事?他有什么事又关我们什么事?”即使七年过去,潘威廉提到潘彼得时,还是一嘴的火药味:“当初是他不想呆在这个家里,现在又是如何了?是不是钱又花完了?想从他当初不认的父亲这里再捞一笔?”

    “你够了老潘!”潘夫人忍无可忍道:“当初是你不听他解释,执意将我们的儿子赶走的!小得才不会贪你的钱!”

    “哦,是吗?是不是因为你经常偷偷给他塞钱?”

    “你,你……你这个老……”

    “呃,虽然我很不想当然你们,不过我能C一句话么?”被吵起来的老两口忽略在一旁的“王先生”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从包中翻出了一张纸递给潘威廉:“你的儿子并不是想要钱,而是想给你们钱。”

    潘威廉还想争辩,但当他看到纸上开头的两个大字:“遗嘱”,他的脑袋一懵,忽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除了来自陌生人的尊重,现代都市人的第二类感情缺失,就是来自于亲人的谅解。

    当人们赚的钱越来越多,地位越来越高,他们能够陪伴自己亲人的时间,却也越来越少。

    工作,加班,应酬,兼职……到了最后,甚至所谓的娱乐和休闲,都带着架设人脉的目的。

    和上司与同事之间的关系要维护,和客户更要紧密联系,至于自己的家人,那些不需要自己费尽心机呵护的情感,久而久之难免有所忽略。

    他为什么总是那么晚回来?他的身上为什么除了酒气,就是女人轻浮的香水味?做妻子的会这样忧心忡忡。

    他为什么从来不来参加自己的家长会?他常常几天都不回家,又又凭什么来骂我晚回家?做孩子的会这样暗暗反抗。

    当家人之间出现了不谅解的隔阂,这种隔阂就只会越来越深,最后让原本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变成相见两厌的冤家对头。

    爱至深,恨至切,当至爱的人反目,他们之间的间隙会更加难以弥合。

    无法获得家人谅解的可怜人,即使再如何腰缠万贯,也只是一个可悲的孤家寡人而已。

    人,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思考生物,所以“谅解”,远比“尊重”来得更难获取。

    当然啦,这些限制都是对于普通人而言的,而言先生显然不受到此种“普通级”认知的限制。

    想要获得谅解,根本不需要千万句的解释,或是什么“铁一般的事实”,所有的言语在家人所受到的“感情伤害”之前,都只是无力的狡辩而已。

    只要你的家人还处在为自己的痛苦而痛苦的状态,他们就根本听不进你说的任何话。

    所以要想解决问题,你要做的就是——用言先生的话来说——“翻转沙漏”。

    沙漏的一端是愤怒,沙漏的另外一端则依然是爱。当愤怒被黄沙堆满时,“爱”就自然空空如也了。

    相反的,当沙漏被翻转过来,只要有一粒沙从愤怒中逃脱出来,落入了爱的那头,之后人用愤怒建立起的围墙就会崩溃,压抑在心底的爱,就会一下子倾泻而出。

    当爱压过了痛苦,所有的误会也就不再重要。

    这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谅解,言先生不知道,言先生也不在乎——还是那句话,只要客户的观感上分不出区别,言先生也不会计较那么多。

    其实说到底,人到底能不能彻底的原谅别人给自己带来的伤害,理解别人的痛苦,都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当一对父母看到面前摆着自己孩子的遗嘱和重大疾病证明时,你就算把黑的给说成白的,他们也不会有心思去分辨其中的真伪了。

    “虽然肝癌还是早期,不过彼得他却已经定下了遗嘱,希望如果自己走在前面,他的财产能够全部由二老继承,而不会分散给……”“王律师”欲言又止。

    “他又没有孩子,女朋友又跑了,他还能把钱给谁?”潘威廉木然地看着面前的遗嘱,苦笑道:“还是和以前一样想一出是一出。他不懂,难道做律师的你也不懂么?”

    王律师面色不变,带着隐隐的悲痛,低声道:“我当然明白,但你没有见到当时的情况……”

    说到一半,潘夫人再也忍不住,“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彼得不仅是我的委托人,也是我的朋友,”王律师一边轻拍着潘夫人的背,一边和潘威廉说着:“所以我没有告诉彼得这份遗嘱并没有法律上的意义。”

    “是小……是彼……”尽管拼命地克制着,但身体的颤抖,说话的吐字艰难,却真实地体现出潘威廉内心的挣扎:“是他让你来的么?”

    王律师艰难地笑了笑:“您是他的父亲,您觉得他会是一个得了病就会服软,就会哭倒在父母怀里的人么?”

    “当然不会,”潘威廉笑了,凄然地笑了:“我们潘家的男人,都是长了铁骨的死犟头。”

    在那苍老的笑容中,在那满是皱纹的眼角旁,一滴泪水无声地滑落。

    沙漏,已经被翻转了。

    这是一个属于王律师和老潘夫妇的秘密,老潘夫妇答应王律师不会让他的孩子知道今天的事,他们会当作不知道孩子身上的病。

    王律师在回去之后,会劝说潘彼得更好地接受治疗,毕竟癌症早期并不是完全的不可医治。

    从“王律师”口中得知自己孩子“心意”的父亲,相信不会再对过去的事情苛责,而会抓紧能和孩子渡过的每分每秒。

    现在的潘彼得无论再做成什么,都会是父亲心中最大的骄傲。而等到“癌症事件”败露的时候,言先生早已不知去向何方了。

    临走时,“王律师”还被潘夫人含着泪千拜万谢,她为了等到这对父子化解干戈的一天,几乎已经等了一辈子。

    这样看来,潘彼得这道主菜,言先生已经轻松吃下三分之二了。言先生这样想着,心满意足地伸了一个懒腰。

    “主菜还吃得可口吧?现在你准备拿我这道甜点怎么办?”言先生的愉悦还没有持续一分钟,一个矮小的身影便拦住了言先生的去路。

    言先生的脸一僵,无奈地叹道:“你这个小鬼……是有多Y魂不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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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一天半后,终于写出了一章自己较为满意的作品。哀叹,自己果然是慢工流……

    第二卷:Y阳眼 第六章:晴雨的故事(一)——我害怕

    更新时间:2009…8…6 13:56:21 本章字数:3099

    看得见,并不代表我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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