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在这儿怎么会出现火箭筒发S的火箭弹?这是怎么回事?!
铁摩勒很想扭头对火箭筒发S的方向看看,但身子就像是在十二月寒冬腊月被被冻僵了的蛇那样,胸膛贴在副驾驶座位上,头却扭过四十五度角朝天,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冒出熊熊大火的窗口,再也不能动一动。一根白色的布条,就像是一大片耐不住寂寞的雪花,在半空中燃烧的火焰照耀下,飘飘荡荡的扭来扭去,执着的不肯落地。风一吹,布条闪动,然后不见。
仿佛没有听到周围乘凉人群发出的尖叫,也仿佛没有看见、听见又一次的闷响和忽地从大楼另一侧扑出的浓烟,铁摩勒就那么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半空,一动不动。
惊恐尖叫的人们抱头躲避着从半空洒落的碎物,根本没有人来看这个一瞬间仿佛老了很多的年轻人一眼,当然,更没有人听到他嘴里自言自语的重复着一句话:“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8)恋人
就像是一个七十岁的老乞丐蜷缩在路边看一个花枝招展风情万种的少*妇那样,铁摩勒呆呆的看着火箭弹穿过那个有着兄弟在的三十五层窗口,呆呆的看着红红的火焰和第二次爆炸产生的白烟从窗口处喷薄而出,呆呆的看着那片他亲手系在窗口做记号的白布条随风飘走……
大脑一片空白的铁摩勒,终于在爆炸发生七分钟后,被发出凄厉尖叫的警笛声惊醒。而此时,他的嘴唇早就被牙齿咬出了血,滴在那个本应该是秦玉关坐着的副驾驶座位上。
“怎么会这样!”醒过神来的铁摩勒狂吼一声,忽然拿头狠狠的对准汽车仪表盘撞去。
喀嚓!用含有ps的高级塑料制成韧性十足的仪表盘,被铁摩勒一撞,泛着隐隐白色的裂缝就像是无数条小蛇那样,瞬间像四周蔓延。鲜红色的血,从他的额头淌下,流过眼睛、鼻子,最后流进嘴巴。品尝到自己鲜血的苦涩,铁摩勒渐渐冷静下来。别过头看着窗外疏散人群的警察,他启动了车子。
在半空中火焰忽明忽暗的照耀下,车子虽然像醉汉一样歪歪斜斜的闯上公路,但根本没有人去注意这些,大家都在为尽快远离这栋不一定什么时候还有爆炸的公寓楼而四散奔跑。尼桑疯狂的冲进火箭弹腾起的那个小花园里,但方圆也就几百平米的小花园里,一个人也没有。
尼桑车的油门和制动系统同时被铁摩勒狠狠的踩住,车子发出不耐烦到极点的怒吼,却因为超灵的制动器而在园地无奈的颤抖着身子。看着空无一人的小花园,除了血外,还有冰凉的泪水混合着血Y在铁摩勒脸上淌下。怔了片刻后,他好像才在尼桑车不情愿的反抗中,猛方向盘调整车头,同时脚下移开了制动器,车子压着几株在夜色中怒放的美人蕉,吭哧吭哧的驶出了小花园。
身后的喧闹和半空中跳动的火焰已经听不见,也再也看不见。铁摩勒的思维越来越清醒,心也越来越凉。现在,他完全明白了。原来,自己和秦玉关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中。包括两个人什么时候来到白领公寓,秦玉关又会在什么时间开枪,人家都拿捏的分秒不差……最让铁摩勒在清醒过来后感到心惊的是,那发火箭弹,很有可能早就在等待秦玉关开枪后才选择发S,不但时间拿捏的准,而且,火箭弹爆炸的目标正是秦玉关所在的房间。对方不但算定了自己会被三十五层的爆炸所惊呆,而且还敢肯定自己根本不会顾得上去查找他们,所以才在目标命中后,从容而退。
但依着龙腾双雄联手,这个世界上,又有谁能够跟踪在他们身后而不被发觉呢?铁摩勒想不出,他实在是想不出会有谁,能够一直站在自己和秦玉关看不见的地方而不被发觉。
不知道懵懵懂懂中跑了多久,铁摩勒觉得再也听不见那轰隆隆的爆炸声,眼前再也没有了红红的火焰和那条带着讥讽在半空中飘荡的白布条,他才把车子停在了路边,脱力般的趴在了方向盘上。
这儿已经接近郊区,深夜的郊区,周围除了偶尔闪过一束汽车灯光外,静得连小虫的声音都听不到,只有压在头下的手表的秒针,还在固执的滴滴发着匀速的声音。
手表?!
铁摩勒猛地抬起头,伸开了驾驶室里面的灯,然后把左手手腕抬到了眼前,眼睛死死的盯着这款被秦玉关戏称过爱情结晶的手表。他慢慢的把手表从手腕上扯下,然后翻过来,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用三根手指卡紧了平常人只能借用专用工具才能卡住的后盖,然后慢慢的顺时针拧动。
这款只有用特殊工具才能打开的世界名表的后盖,轻而易举的就被铁摩勒用三根手指拧开,但是他却不敢睁开眼睛去看一眼……因为不用看,仅用食指触摸,他也能够在手表的后盖下,清晰的辨认出那是一个比豆粒大不了多少的微型。
铁摩勒无声的惨笑着,终于睁开眼睛,把手表凑到了脸前。
一枚淡青色的比黄豆还要小的超级微型,很巧妙的被镶嵌在手表内部的发条边。面,那个只有在黑夜中用R眼才可以勉强看出的红点在不间断的闪烁着。这,证明它现在是正常工作着。
铁摩勒再次无声的惨笑着,嘴角再次有鲜血流出,那带着血腥味的笑,比哭都难看。自己的兄弟,那个在战场上无数次把后背交给自己的兄弟,竟因为这么一个不值一万块钱的,而魂散异乡。而这一切的首恶,却正是当自己临来日本前,用含情脉脉的眼神和柔如春水般的动作,把手表戴上自己手腕的恋人。
恋人?
多么美好的一个词啊,在华语中她代表的是特别喜欢的女朋友,女情人。而且自己在不久前还信誓旦旦的说,以后结婚会让兄弟去当伴郎。可,就是那个梦里见了她都笑的、最钟爱的恋人出卖了他,让他最好的兄弟再也看不到他自己的……恋人。
这种带有讽刺般的过程加上无法接受的结局,足以让一向以沉稳冷静的铁摩勒,就像是一具只会呼吸的僵尸那样,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前方,是无尽的夜。一片泛着薄薄轻雾的夜,遮住了回家的路……
“我会替你讨回公道的,”铁摩勒仰首望着远处的天空,仿佛那儿有秦玉关的存在。让他迷离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明亮。脸上的泪已流干,血以凝固。可怒火,那种带着毁灭一切疯狂的怒火,却从眸子中最深处熊熊燃起,用牙齿磨着牙齿发出说目┲ㄉ羲淝峥扇蠢涞奖悖骸安还芩撬 ?br />
……
第二天,《东京日报》报道了一条消息,全文如下:
昨日深夜十一点半左右,广岛市市中心的一栋青年白领公寓发生爆炸。爆炸中心在三十五层的3507房间。据不完全统计,此次爆炸造成了大约9人死亡14人受伤的后果。警方权威人士称,在爆炸中心3507号房间,发现两具被烧焦的尸体,现场除了发现一把美国产的大口径狙击步枪外,还发现了一枚来历不明的玉牌。经过警方判断,通过这枚刻着一个华文‘叶’字样和一条代表华夏十二生肖中蛇的玉牌,警方怀疑其中一具男性尸体是华夏人……以上报道是由东京日报记者紫川皎月在九月二十九号九点报道的……
……
2003年九月二十九号,农历癸未年(羊年)是农历的九月初四。凶煞东南,福路西北。宜嫁娶、迁坟。这一天的早上阳光明媚,早上的气温度,已经有了秋天的味道。
身穿一袭白色纱状束腰薄毛衣的叶暮雪,在早上七点五十准时迈进了风波集团大楼。
“叶总好。”
“叶总早。”
迎着每一个员工的问早声音,叶暮雪破天荒的一一微笑着点头问好,这让很多难得一见叶总露出笑模样的员工都不禁一怔。叶总竟然笑着点头回礼了?几个前台服务生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望着叶暮雪走进电梯的背影的脸上露出了疑惑。
“小张,你有没有看见,叶总是不是对着我们笑了?”有着一张圆圆的娃娃脸的小李问一旁刚来一天的小张。
“怎么,难道叶总以前不笑吗?”小张摸了摸尖尖的下巴,奇怪的反问。
“是啊,我都在这儿工作有十一个月了,这还是第三次早上在和叶总问好时,看见她笑呢……”一旁的小王接过话来说:“哎,小李,你猜,是不是叶总有了男朋友了?要不然她咋笑着和我们点头呢?”
“啊,不会吧。”小张夸张的张大了嘴巴问:“叶总这样漂亮,以前竟然没有男人追吗?”
“切!”小李和小王一起切了一声,同时微微的扬起下巴:“我们叶总不是没有男人追,是追她的人都瞧不上她眼。知道吗?咱们副市长的康大公子都在叶总跟前吃了闭门羹呢,你是没眼福看见啊,康公子送的那么多的玫瑰,竟然被当时叶总的贴身秘书赵敏给从十几层楼上扔了下来呢……”
“哇噻,好嚣张哦,”刚出校门没几天的小张听说叶总竟然把市长公子的玫瑰给放飞,眼里立即蒙上了崇拜:“做女人就应该这样,只要自己不喜欢,管他市长公子不市长公子的呢。要我是叶总啊,要是遇见不喜欢的男人来送花,我才不会假手秘书……哎,那个替叶总扔花的赵敏不是现在幻影制袜业的赵总吧?”
“是呀,就是昨天中午和叶总一起吃饭的那个啊,年龄大不了我们几岁,可人家现在是高级白领了哦,羡慕啊……”小李叹了口气:“那可是年薪好几十万哦,从一个秘书直接升任为部门老总,赵总才用了不到四个月,还真是彪悍哦。”
“那你也可以去给叶总当秘书啊,说不定你就是下一位年薪几十万的老总呢。”小张听得是如醉如痴,那么年轻轻的女孩子,在四个月内就从秘书成为部门老总,命还不是一般的好啊。
小李摇摇头,一脸无奈的说:“叶总早就有了秘书了。再说还不知道有多少这个想法的人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位置呢,哪儿轮得上咱?”
“哪一个是叶总的秘书啊?我有没有见过?比得上李姐王姐你们漂亮吗?”小张刚出校园就懂得了不动声色的拍马P,前**的很是不可限量。
噗哧一笑后,小王掩着嘴巴低低的说:“现在叶总的秘书是男的,不是女的。不过,从昨天就没有看见他来公司,可能是有事公干去了吧。”
小张刚想问那个叶总男秘书帅不帅,却听见后勤部的老王在后门门口处喊:“喂,小丫头们过来一个,给各科室把今天的报纸送上去。”
“坏老王,又安排苦力活给我们……”小李低声嘀咕了一句,但接着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甜甜的笑着回答:“好咯,今天的报纸有什么好消息啊?前几天看日本为了和我们闹别扭,不知道今天他们国家有没有发生地震,把那些没安好心的王八蛋给震死啊……”
“小丫头,留点口德,爱可以用嘴巴说,恨可以用眼睛来表达,可厌恶,最好只能留在心底让它生根发芽……”每天都要看无数遍《庆岛日报》来打发时间、总是会说出这样富含有人生哲理话的老王,来让别人对他刮目相看……
不知道那个家伙今天能不能回来,唉……他就是再有强大的背景,也不可能在别的国家翻起什么浪花的。叶暮雪走进总裁办公室的时候,面对着早就坐在里面的十几个部门老总的点头问早时,竟然想到了平日这时候肯定还没有来公司的秦玉关现在怎么样了。
在过去的三个月中,叶暮雪早就习惯了在开完晨会、当各部门老总离开总裁办公室后,就会有个一脸贼兮兮笑容的家伙轻轻的敲门声。然后在自己还没有来得及说请进的时候,某人那张欠揍的脸就会出现在房门口,带着一看就是明显装出来的尊敬问:总裁大人,今天有什么活计需要小的去效鞍马劳顿之劳?
虽然自己内心真的,是真的很讨厌那张看似无辜般白痴的笑脸,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用白眼球瞪着他,并对他说出诸如:尊敬的秦大秘书,您还是回你自己的房间去上网泡妹妹吧。这儿、不、需要一个对公司业务一无所知的人献殷勤的话。然后,就在那张带着大大的尴尬、明显又是装出的苦瓜脸像一只小乌龟那样缩回去后,心情就会莫名其妙的轻松,是那种小孩子捉弄了一个成年人的那种轻松。
虽然叶暮雪明明知道,这殷勤都是秦玉关刻意装出来让她用脚踩的,可她喜欢那种感觉,并乐此不疲。
(9)那一夜的事
v唉,今天不知道他回不回来。
想到有可能去了日本的秦玉关,叶暮雪心里就莫名其妙的升上一丝担心。就像是小时候,总是会担心有一天天可能会塌下来砸到她的头那样。他,应该没事吧?身后有那么大的背景。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也不会去日本的。可他什么时候回来?叶暮雪看了一眼坐在下首的荆红雪。要说荆红部长不知道秦玉关去了哪里要做什么,打死她也不信。
荆红雪根本没有看见叶总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己一眼,依旧在那儿认真是在纸上记录着什么,好像就秦玉关没有出现只是一件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
相对于荆红雪神情是那么的自然,叶暮雪的那份不安慢慢的消退。对于秦玉关近期给她带来太多太多的意想不到,叶暮雪也感觉他这次请病假有可能去日本会有什么意外。她很聪明,聪明到她即使明明猜出了秦玉关和总书记之间的关系,但只要他不说,自己就不问。她只知道,自从失去玉扳指的那一刻起,这个男人就再也不让自己讨厌了,甚至,在玉皇山山顶,秦某人竟然给了她一种骑着白马装王子的感觉。正是那种实实在在存在着的感觉,打败了她心底保存了很多年的那个虚幻的白马王子形象。
看来,女人对一个男人彻底的改变印象,其实很容易很简单。容易到你需要他时他就出现,简单到你想他时他也想你……
面对公司所有的高层,叶总竟然在开晨会的时候开起了小差。耳朵里听着凤求凰的楚香香汇报九月份的业绩,脑子里却在想:这个无耻的家伙,简直是无耻到家了。尤其是、尤其是,在宋伯母做完手术的当晚,这个家伙竟然以一个足可以让天底下所有女人都气愤的卑鄙理由,硬生生的骗去了自己贴身携带可二十多年的玉牌。那块玉牌,可是自己七岁时亲手刻出来的啊,十几年了,一直不曾离开自己过,可、可就因为一个不足外人道的要求,就让那个家伙无耻的给摘走了。
那晚……
“我、我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躺在病床上输Y的叶暮雪,脸色绯红的看着窗外,一双大大的眸子里闪着羞涩和不安的,低声问正坐在床前矮凳上眼睛盯着报纸上娱乐版块上那个女明星的秦玉关。倒霉,早不来,晚不来的大姨妈,竟然在输Y打着吊瓶的深夜来了。而且,明显收到刘子飞院长下达的没事就别来打搅叶女士命令的护士们,这个J不叫、狗不咬的时间段连人影也看不见一个。唯一能够指使的竟然只剩下一个,一个是不时用眼睛偷偷扫自己一眼的秦玉关。
自从接替回家的荆红雪照顾叶暮雪后,坐在床前矮凳上,眼睛就一直盯在手中报纸上那个女明星,煞有其事的在那儿给人家相面的秦玉关,在忽然听见叶暮雪用这么客气的话委婉的请求自己做事,立马眼睛一亮放下报纸:“说,什么事?”
“替我、替我……”
叶暮雪现在都可以清清楚楚的记起来,那晚自己在说出那个请求前,心里是多么的紧张,而那个家伙被玻璃照映出来的眼睛里,竟然全是满满的得意。虽然那件事已经过去九天了,可当她现在想起自己麻烦秦玉关给自己去买卫生巾时的怂样,依旧忍不住脸红。因为她看见那家伙先是大大的惊愕了一下,然后就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说:“切,我还以为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不就是买包卫生巾嘛?这也可以让你脸红成这样,还真是服了你了。”
诚然,那个家伙不屑一顾的样子的确让叶暮雪感到不再很难为情,虽然他是故意装出这幅满不在乎的样子,但这足以让她感到心里有点小小的感激了。
叶暮雪手里把玩着一支笔,丝毫没有听清凤求凰的楚总在讲了些什么。因为她一直在想那晚……
“呀,可现在是深夜了,你也知道,我一个人出去跑那么远去找一家24小时营业的超市肯定会害怕的。”就在叶暮雪的谢谢还在没有溜出牙关前,那个家伙竟然说夜深出去会害怕!
他会害怕!?
看着叶暮雪惊讶的眼神,还没有等她问出你会害怕这几个字,秦某人就用一种足可以代表什么是J商的嘴脸把她的话给呛了下去:“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付给我一定的报酬,我是不会在意冒着被人**的危险,去给你买卫生巾的。”
叶暮雪现在都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晚当她听见秦玉关说出这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时,自己是多么的震惊。他、他会怕人给**?!想起当晚秦某人在说这句话时,那满脸无辜的样子,叶暮雪心里像是有一只小蚂蚁在爬呀爬的,恨不得把输Y管上的针头拔下来在他脸上刻上一只大王八!你不是怕被人**吗?破相了就没有人对你感兴趣了吧?
正在给总裁汇报九月份业绩的楚香香,偶然从报表上抬起眼神,却发现叶总手里捏着一只签字笔,正双眼出神的看着笔尖,嘴角竟弯起一抹笑。
叶总走神了。楚香香立马就判断出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不过,看着叶总一脸的惬意的、温温的笑模样,她实在是不忍心打破叶总以前从没有在大家面前展现的柔情。楚香香声音顿了一下,接下来的汇报工作的语调,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在当众宣读爱慕者着的情书那样,缓缓的、声音越来越低。
对于属下的关心,沉浸在回忆中的叶暮雪丝毫没有发觉,她只记得在听到秦玉关说要一定的报酬后,才肯出去买卫生巾时,自己是怎么忍着把枕头摔向他脸上的冲动问他想要什么报酬了。
那时候,我还以为,他、他会借机让我亲他一下呢……叶暮雪痴痴的想着,眼前手里的签字笔,此时好像变成了那个家伙的胳膊,任由吃了菠菜变成大力女水手的自己狠狠的蹂躏。
“看你这表情,肯定是想歪了吧?是不是在想,我求你给我一个甜蜜的吻啊?”
面对着把脸凑到跟前的秦玉关,叶暮雪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身子随着他的话反问:“那你想要什么?”当这句话一出口后就后悔了,因为,在无形之中她就是承认自己刚才的确这样想了。
可恶!想到这儿,叶暮雪忍不住用洁白的小牙齿轻轻的咬住嘴唇,好像只有嘴唇上传来的微痛才能掩盖当时脸上的绯红。
“把你脖子里佩戴的小玉牌当作跑腿钱吧。”秦某人笑眯眯的看着满脸通红的叶暮雪,丝毫没有掩饰的得意住嘴角那邪邪的自得:“要是不舍的的话,那就如你所愿,换成一个亲吻来成全你吧。”
三思而后行后,历史无耻的一笔交易做成了!
着吊瓶的叶暮雪,用贴身携带了十几年的手工玉牌,换来了秦某人深夜替她买卫生巾的实际行动……
我珍藏了十几年的童年啊……就因为一包卫生巾失去了!叶暮雪微微的闭上眼,那张贼兮兮的笑脸立即出现在她面前。你还笑!还笑!双手的拇指用力的掰着签字笔,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看我不打断你的胳膊!让你笑得那样得意!”
“叶总,您……”
就在叶暮雪将要把‘秦玉关的胳膊’给拧断时,坐在她身边记录的李丹听见叶总正恶狠狠的,却又充满着风情的……对着手里的签字笔使劲的在掰。因为怕笔断了会刺伤叶总那白如玉的小手,早就暗暗观察叶总的李丹,只好小声的提醒她。
“啊……”
眼前被折磨的跪地求饶的秦玉关蓦然消失,叶暮雪从臆想中回过神来。嘴里轻叫了一声啊后,发现都迅速的瞥了她一眼、然后又快速的把眼光挪到一旁的大家脸上那古怪表情后,刚才就已经绯红的脸更是要滴出血的模样。
“不好意思,我、我失礼了,”叶暮雪快速的拢了一下垂在耳际的发丝,真诚的对大家说了句抱歉:“抱歉。楚总,麻烦您继续汇报工作。”说完后,感激的瞥了坐在一旁的李丹一眼,微微点头。
一旦收敛起胡思乱想后,叶暮雪又成了大家熟悉的那个冷傲的美艳总裁。
不过,表面的平静并不代表心如止水。尤其是今天早上在来到公司停车场时,想到一大早就接到的那个电话。正因为接到那个电话后,才让她心情超好,面对公司里每一个人都不再吝啬笑脸。
那个电话是分别两年的同学打来的,那个同学是个男同学,是个无论是在男同学还是女同学之间都会有着崇高人气的男同学,他叫傅仪,因为和末代皇帝溥仪无论是字体还是发声上,都有着惊人的相似,所以,大家都叫他末代皇帝,简称皇帝。
每一个女孩子都会有一个暗恋的男孩子,一向在人前表现的高高在上的叶暮雪,也不例外。她暗恋四年之久的男孩子,就是这个皇帝,傅仪。
要不是从小就被老爸给打上了‘你是秦玉关的未婚妻’这个烙印,恐怕在学校从没有和一个男孩子说过三十句话的叶暮雪,早就和傅仪双宿**了。也正是因为这个烙印,让叶暮雪在拒绝傅仪或明或暗的示爱时,都以或强或软的态度给拒绝了。虽然她心里真的很喜欢这个末代皇帝,可她却没有勇气去抚平那个从小就被老爸给打上的‘你是别人媳妇’的烙印,虽然这时候已经是改革开放二十多年后的现代社会,但叶暮雪还是固执的认为,有时候诺言比什么都可贵。
没想到,让叶暮雪没想到的是,毕业两年多之后,那个曾经无数次闯进她梦里的傅仪,竟然在今天早上给她打电话说,一会儿要来找她了。叶暮雪不明白傅仪是怎么知道她是风波集团老总的,但这可不是让她掩盖好心情的理由。
要不是今天早上在晨会前,习惯性的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写着‘总裁秘书办公室’字样的门板,叶暮雪在晨会上走神也许就是为了那个将要到来末代皇帝了。
楚香香他们都发现了今天的叶总好像心神不安的,互相递了个眼色后,一个个的都长话短说,本来该半小时的晨会,仅仅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结束了。
带着歉意表情的叶暮雪目送大家走出总裁办公室后,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懒洋洋的把背倚在真皮靠椅上,摸起电话打到接线秘书办公室:“喂,李丹,一会儿、一会儿可能要有一个从京城来的先生要找我,你去大厅接一下,”顿了顿又说:“直接把他领到我办公室吧。”
“好的,叶总。”李丹在电话里答应了一声,刚想扣掉电话,却听叶暮雪又说:“让老王他们把今天的报纸直接送到办公室来吧。”
扣掉电话后,李丹虽然不知道叶总嘴里所说的这个先生是谁,但她可以猜出,这位先生和叶总之间,肯定有着不寻常的关系。怠慢不得啊……李丹就像是卡通动画里面的米老鼠那样,轻轻的有规律的点着头,摸起放在桌上的那款最新式的‘摩托罗拉’手机就准备去大厅替叶总迎客。
这款市场价要值五千多块钱的摩托罗拉,可是秦玉关赔偿给她的。超薄的机身流线感十足,捏在手里竟然会产生握着情人手的感觉。
秦玉关?秦秘书?
就在李丹经过总裁秘书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这个男人,这个视总裁为无物、经常气的总裁满脸黑线却始终牢牢坐在秘书位子上的男人。脚步停顿了一下,李丹竟然想:那个即将被自己接上来的先生,会不会是叶总的心上人?能不能让自己就像是看秦秘书那样看顺眼?
如果要是让李丹选择的话,无论那个先生是多么的优秀,她都会选择秦玉关。因为和秦玉关在一起,她有种chishen躺在温泉里,浑身轻松的感觉。
可,叶总会喜欢这样一个每天吊儿郎当、拿着斗地主当工作的男人吗?李丹摇摇头,不禁哑然失笑暗暗指责自己:秦秘书和叶总能不能发展成恋人关系,什么时候轮到你来C心了?可……我要是叶总的话,我肯定会选择秦玉关。
(10)失去的珍惜
扣掉李丹的电话后,逐渐从臆想中冷静下来的叶暮雪,终于开始思考一个实质性的问题了,那就是,傅仪这次来庆岛,是来干什么的?对于傅仪,留给叶暮雪的印象,除了他脸上永远都挂着的绅士笑容、在众多女生中永远都给人一种鹤立J群的潇洒外,好像、好像也没有和他有过什么牵扯在男欢女爱的感情上。
但,今天他忽然来庆岛是来干嘛的?不会、不会是想和我、和我……
想到这儿,叶暮雪只感觉脸有点热。用手轻轻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傻丫头,你胡思乱想什么呀?”刚把手放下,转念又想:要是傅仪来庆岛只是为了和我表达那个啥的话,那我该怎么办?
叶暮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因为傅仪来庆岛就是为了和她示爱,只是这种感觉就像是老鼠在夜里感受到有猫的存在那样,是一种直接的、很自然的第六感反应。
“唉……”无聊的拿起楚香香刚才出去时放在桌子上的业绩表,眼睛盯着那一排排的数据,叶暮雪却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她很相信自己的预感,轻轻的点头后又摇头:“那我、我是不是该接受他的示爱,还是一如既往的信奉着那份承诺?那份‘我是秦玉关的未婚妻’的承诺?”
呼出一口长气后,叶暮雪自问不但没有找到想要的结果,却感到了心烦意乱。
凭良心说,大学四年这个傅仪的确给叶暮雪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她也看得出,傅仪每次看她的眼神也是那么脉脉含情的,要不是她心里始终以‘我是别人未婚妻’作为拒绝别人感情的借口,相信庆华大学又将出现一对‘郎才女貌啊,’金童玉女‘之类的狗血桥段。
心烦意乱下,叶暮雪摸起桌子上一白一红的签字笔,喃喃的说:“红色是傅仪,白色是秦玉关。嗯,现在就让我比较一下两人的优缺点吧。”
叶暮雪把两只签字笔煞有其事的摆在桌面上,开始一项项的比较起来:“论谈吐,红色和女孩子说话永远都那么文质彬彬,而白色却总爱色迷迷的用眼神代替语言。论模样,红色虽然不是那种老中少全杀的无敌,但却是每一个女孩子的梦中情人,而白色,虽然模样也有点小帅,可那副让女孩子看见就忍不住扇记耳光的嘴脸,总是有意无意的破坏他自己给女孩子留下的好感。论家世,红色虽然没有白色这样深不可测的背景,但时就全身都是国际名牌的红色,肯定也不是一般人家。论能力……也许白色唯一让红色汗颜的就是脸皮够厚、身手够彪悍了……而红色,在大学四年就一直坐在不可撼动的学生会主席的位置上。”
唉……
比较到这儿后,叶暮雪不禁为老爸称赞秦玉关那句‘此子定然不是池中物’的话而怀疑了。在她看来,面对一个无懈可击的傅仪,秦玉关最大的优点就是家世背景了。可这一切,对于一个并没有多大虚荣心和权力欲的女人来讲,真的很重要吗?
不知道。
在感情问题上,从没有谈过恋爱的叶暮雪,第一次有了无法取舍的犹豫。诚然,印象中的那个傅仪,根本不是秦某人所能比拟的。好像所有的证据都证明,每一个女孩子最后的选择肯定是红色的傅仪。可、可要是真的按照权衡的结果去选择傅仪的话……叶暮雪又摇摇头:那么,为什么心里会有淡淡的、但绝对存在着的不舍?
帮帮帮……
一阵敲门声打乱了叶暮雪的苦恼。
“请进。”叶暮雪迅速把两只代表傅仪和秦玉关的签字笔放在一边,然后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了请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她说出请进这二字后,心里突然的有了种失落。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失落?叶暮雪看着推门进来送报纸,一脸笑呵呵的老王,忽然明白了:那就是,她知道,先敲门再推门进来的,绝对不是那个人。
看着一脸笑意的老王,叶暮雪现在的确很希望老王就是那个人,那个她以为一无是处只会靠着厚脸皮和深厚家世的秦玉关。
“王伯,麻烦您了。”叶暮雪微笑着对把报纸放在桌子上王伯客气道:“李丹有事去做了,所以得麻烦您亲自来送报纸了。”王伯是公司的老人,从十多年前就跟着秦天河打天下。要不是吃了没文化的亏,现在公司高层应该有他的一席之地。
“呵呵,叶总,您客气了。”王伯用就像自己女儿那样的亲切目光看着叶暮雪,语气中流露着浓浓的关心:“叶总,空闲的时候看看窗外的风景,对缓解压力有好处的……昨天,小新从武夷山带来了几十克的大红袍,一会儿我给您拿点来,那个茶叶对您也许会有点帮助的。”
王伯的儿子,今年六月份大学毕业后,通过王伯的关系被安排在比邻策划部的后勤处。他现在下班回家后,总会和王伯说起策划部的荆部长,眼里透着满满的爱慕。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得知了荆部长爱喝茶的喜好,中秋节的时候,竟然乘飞机去了武夷山讨来了几十克价格堪比软黄金的武夷大红袍。看来,他是真的喜欢上那个很少对别的男人假以辞色的荆部长了啊。
“谢谢王伯了,不用,我这儿也有的。”叶暮雪笑着客气了一句:“今天有什么好新闻吗?”说着拿起王伯放在桌子上的报纸,随开了报刊倒数第二页的世界新闻刊。当目光在看到一副画面时,刚想翻过这一页的手忽然顿住。
一副由相机拍摄的图片,一个由一只手捏着一块小牌子组成的图片,一副在外人看来平淡无奇的新闻图片却引起了叶暮雪的注意。引起她注意的并不是那一派红色的标题,也不是那只手多么好看。而是因为,因为那只手捏着的那个玉牌!
那个玉牌,像极了叶暮雪从七岁就开始佩戴的玉牌。
然后她就把报纸双手捧起来,开始看那个则图片新闻。紧紧看了不到一分钟,那些字体就像一把滴着血的尖刀,狠狠的刺入了叶暮雪的心脏!疼到无法忍受,疼到只会让她瞬间感觉身边的空气好像一下子就被抽干了那样,再也不能、也不会呼吸。
标题是:日本昨夜十一点半发生特大爆炸,日警方怀疑始作俑者是华夏人!
图片下面,是的日本记者紫川皎月的原文:昨日深夜十一点半左右,广岛市市中心的一栋青年白领公寓发生爆炸。爆炸中心在三十五层的3507房间。据不完全统计,此次爆炸造成了大约9人死亡14人受伤的后果。警方权威人士称,在爆炸中心3507号房间,发现两具被烧焦的尸体,现场除了发现一把美国产的大口径狙击步枪外,还发现了一枚来历不明的玉牌。经过警方判断,通过这枚刻着一个华文‘叶’字样和一条代表华夏十二生肖中蛇的玉牌,警方怀疑其中一具男性尸体是华夏人……再然后,下面就是华夏有关部门反对日警方在毫无根据的情况下,就透出这桩爆炸案和华夏人有关的声明。
刻有‘叶’字的玉牌,被烧焦的男性尸体,昨夜十一点半……这一切的一切,都和秦玉关赴日条件相吻合。虽然报纸上的那个照片不怎么清楚,但叶暮雪百分百的敢肯定,那就是自己随身携带了十几年的玉牌。自己的玉牌落入了日本警方手中,那、那、那他呢?
那、那、那他呢?
大脑中忽然一片空白,思维好像瞬间停顿,世界只剩下了疼……叶暮雪的手也跟着颤抖起来,就像是深秋杨树上的叶子,在风中颤抖着、不甘着却毫无办法的颤抖着。
“叶总,您……”王伯看着叶暮雪忽然就像是犯了羊癫疯那样,不能自制的浑身都颤抖起来,担心的连声问:“您是不是感觉哪儿不舒服?”
叶暮雪没有回答。她现具美丽的躯壳,早已忘记了可以听得懂人类的语言。
“叶总!”老王提高声音,脚下也往前迈了一步来到桌子前,急急的叫道:“叶总、叶总你、你怎么了!?”
“王伯……我、我没事,”终于,被老王的连声呼叫给惊醒的叶暮雪抬起脸,勉强的露出一个微笑,脸上却一点也没有血色的苍白,就像是生命在眨眼间就要离开她躯体那样的疲惫不堪:“您先出去吧,我想、想一个人静静。”
“你……”王伯见叶暮雪毫无血色的脸,吓得浑身一哆嗦,很想劝她去医院看看,或者去打急救电话。但只说出了一个你字后,他就从叶暮雪眼里读出了的确不想看到任何人的决绝。只好嘴唇抖动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有说的转身走了出去。临关门前,再一次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平日里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女孩子,却发现,有大颗大颗的泪珠正从她半垂着的脸上滴落在报纸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细小,却清晰。
他,就这样没了?
那个总是面对着她一脸贼兮兮笑眯眯的秦玉关、那个在她最无助、最希望自己的白马王子出现时用宽阔的胸膛供她依靠的秦玉关、那个刚才还让自己拿着和傅仪相比较的秦玉关……成了新闻报道中的那具烧焦的、尸首了?
离开你以后我才知道,你对我是多么多么重要。
这句歌词忽然在很遥远的天际响起,让叶暮雪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她以为,自己刚才把秦玉关和傅仪相比时,只是把秦玉关放在了一个不得不拿出来相比较的位置上,内心从来没有认可他的存在,虽然他的胸怀曾经是那样的让她感到宽阔。可现在,她终于明白,其实在心中早已不知不觉习惯了秦玉关的存在,只起的时候,觉得这一切都很自然,都没有什么,当然也没有去在乎他。可、当真的失去他时候,才开始觉得对方的好,对方对她的重要。
我终于学会了珍惜,终于学会好好珍惜眼前所拥有的一切,可一切好像都太迟了。泪眼模糊中,叶暮雪看着报纸上那只捏着玉牌的手越来越大,大的几乎要把整个世界都要掩盖,包括阳光和氧气……
……
“李丹,什么风把您这位大秘书给吹这儿来了?”前台服务员小王见李丹从电梯中走出来,连忙出声招呼。现在,她可真的羡慕死李丹了。本来,大家都是一个大学毕业的,可命咋就那么不一样呢?李丹现在虽然也只是一个总裁办公室普通的接线秘书,但人家距离公司高层的心脏近呀。虽然接线秘书就杂的,不是还有宰相门房四品官那么一说吗?你不见那些部门老总们见了她,也会客客气气的点点头或者说声小李在忙之类的废话……哪像咱,还得每天腆着笑脸的主动和那些人问好,并且,人家心情好的时候还可能回你一个微笑。要是碰见心情不愉快的那会儿,说不定哼都不会哼你一声,直接把你无视。
也怪不得小王从心眼里羡慕李丹。就看李丹现在这拽样吧,从电梯里走出来时,连一块下电梯的保安处姜处长都客客气气的让她先行。这小妞,倒是下巴仰的高高的说了句姜处长您先的客气话,不过话音未落就一脚卖出了电梯。而且,而且手里拿着一款据说是总裁贴身秘书送的最新款摩托罗拉……飞扬跋扈的,这哪像是打杂的啊,就一小白领。